小太監與落魄皇子49
謝衡之的目光注視著圖紙許久,阮白知道這份圖紙對古代的人誘惑力有多大,更何況是親自帶兵打過仗的謝衡之。
但是阮白覺得,熱兵器沒有出現在這個時代,或許是有它的道理的,熱兵器作為殺傷力強大的武器,在這種封建制度的時代出現,不一定是好事情。
武器最大的作用,是傷人。
阮白想了想,道:“謝衡之,萬物有它發展的過程,若是強行提前擁有,或許會變成更大的災難,我們應該做的是順應它的發展。”
謝衡之收回了目光,看到阮白臉上露出的凝重神情,他垂下眼,輕嘆了一口氣,“你說得對。”
“我們還是繼續找證據吧。”
阮白巡視了整個屋子一圈,被許相的收藏給閃瞎了眼,古玩字畫,水晶玉石,碩大的珍珠,這小倉庫每一樣都是精品之中的精品,拿到外面價值萬金。
“八八,妖丹長啥樣?”
“宿主,妖丹不能夠長時間離開活物的滋養。”
不能夠長時間離開活物的滋養!阮白忽然意識到,莫非,“妖丹在被許照溪關起來的三丫頭身上?”
“是極有可能的。”
謝衡之在一幅畫下停住腳步,阮白看過去,那是一副湖心圖,亭臺樓閣,碧葉連天,船上兩人對飲。
“這幅畫有什么問題嗎?”阮白好奇地看著畫,看不出任何的明堂,畫師畫技精湛,筆觸細膩,尤其是人物開臉極好,三兩筆就勾勒出生動的神態。
“你有沒有覺得,這其中一個人有些眼熟?”謝衡之指向船上的其中一人。
阮白看著那人,的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這是……”
“許相。”謝衡之道。
阮白朝著其中一個小人看去,的確是像極了,另外一個人,和謝衡之眉眼有點像,這畫紙張微微泛黃,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難道說,這畫,畫的是許相和謝衡之的小舅舅在江中小舟對飲?
謝衡之伸手碰觸了一下畫紙,“紙上沒有灰塵,看樣子是經常擦拭過的。”
隨后,他修長的手指彎曲,輕點了一下畫后的墻,墻面傳出空洞的聲音。
“畫后面有暗格。”
謝衡之取下畫,很快便從畫后面瞧見一個暗格。
阮白都驚呆了,“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要是讓阮白來找,估計來這地下室一百次,都找不到這暗格在哪里。
謝衡之看著阮白驚訝的神情,忍不住笑了一下,“這有什么好驚訝的,你看這幅畫上面的繩子與釘子的連接處,有明顯磨損的痕跡,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后面有東西。”
阮白瞅了一眼,果真。
但是謝衡之太敏銳了吧,他就沒有發現這些小細節。
看著阮白崇拜地望著他的神情,謝衡之笑了笑,只是,當他打開從暗格里拿出來的東西,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
等他們從暗室回到院子里,天色已經蒙蒙亮。
阮白睡了一會兒,不一會兒,謝衡之叫醒了他,給他帶了些吃的。
“我們得盡快回王府。”謝衡之道,“時間越久,許相越有可能會發現。”
阮白點了點頭,謝衡之想要找的東西已經找到,再繼續留在許府沒有任何意義,妖丹這件事,許相可能真不知情,許照溪防著許相。
阮白想起了昨天夜里,許相憤怒地從暗室里走出來時,罵的那句臟話,如果他沒猜錯,是罵許照溪的吧。
對自己的女兒尚且如此,這人可能真的壞透了。
阮白還沒有咬幾口饅頭,門外猛地被推開,許照月出現在門口,神情有些著急,“我們快走吧。”
阮白問:“怎么了?”
“父親他發現你們進過他書房了,再不走就走不了。”
謝衡之閉著眼,耳朵微動,他睜開眼,微微蹙眉,“有許多人在過來。”
許照月看了一眼門外,道:“我知道有一條小路可以從后院出去。”
等到許相帶著人過來的時候,屋子里空空如也。
“二小姐呢?”許相怒問下人。
“二小姐留了口信,她說她有急事,先回王府了。”
“完了!”許相差點沒站穩,想到自己藏起來的東西,那東西若是被謝衡之拿到手,他多年付出的心血,多年的隱忍,暗中謀算,前功盡棄。
阮白和許照月坐在馬車內,謝衡之在外面趕馬車。
“你們拿到證據了嗎?”許照月問。
阮白點頭,“拿到了。”
昨夜他們從暗格里拿出的證據,是當年許相與敵寇私通的信件,而污蔑云家的那些罪證,全是許相私通敵寇偽造的。
許照月聽到后,低下了頭,“他欠我母親一條命,也欠云家十幾條人命,作惡多端,如今的結局,是他罪有應得。”
回去的路上,阮白忽然想到一件事,等到和許照月分開之后,阮白看向謝衡之,小聲地問,“謝衡之,你是不是拿走了火銃的圖紙?”
如果拿走了暗格里的東西,許相不一定會很快發現,但是拿走了火銃的圖紙,許相肯定第一時間會發現有人進了他的暗室。
謝衡之點了點頭,看著阮白愈發嚴肅的神情,他捏了捏阮白手,笑了一聲,“你放心,我不會讓它提前出現,但是也不會讓它的圖紙落在外人的手里。”
耳邊響起了系統的聲音,“宿主不要擔心,謝衡之沒有說謊,而且,如果許照溪敢將這種具有快時代意義的重要物品的圖紙傳遞給這時代的人,她身上的系統很容易被天道發現抹殺,所以,系統是不會給出全部圖紙的。”
阮白打消了顧慮。
…
謝衡之雷厲風行,在拿到證據第二日,便連同著這幾年許相貪污受賄,賣官賣爵等一些列罪證統統揭露。
許府抄家,除了許相,其余人一并流放。
拔出蘿卜帶出泥,謝衡之在抄許家的時候,翻出兩大箱子的賬本,連夜對賬,又抓出了一大批貪污受賄的官員,查一個抄一個,原本空虛的國庫都變得充盈了起來。
在國師的控制下,皇帝全權支持謝衡之的舉動,謝衡之動作高調,不畏懼京中盤旋依舊的各種世家貴族,雷厲風行,手段果決,一時間牽出不少大案子,轟動整個京城,半個月下來,幾乎半個朝廷都被他肅清了。
他本人更是忙得多日沒有回王府。
許照溪被困在王府里,沒有人給她傳遞任何消息,像是被關在牢籠之中一樣。
幾天之后,她終于意識到,自己被困在這王府之中了,許照溪是何等的驕傲自信的人,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后順風順水,第一次這般憋屈,哭著鬧著要見王爺,然而沒有任何人搭理她,只是雷打不動的每日給她送飯,算是變相的軟禁。
幾日后,許照溪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求著下人給她遞消息,想聯系外面,然而其余人壓根不搭理她。
王府里被清出去了一批人,其中包括小春子等人,留下來的人都是被挑選過的。
就這樣又待了幾日,許照溪受不住了,她叫住了正在路過的阮白。
“小哥哥,你過來。”
阮白走到門前,“側妃娘娘有何吩咐?”
許照溪從頭上拔下了一只黃金發簪,“這個給你。”
阮白表現出一副惶恐的模樣,“這般貴重的東西,小人不敢要。”
“你幫我做一件事,這個發簪給你好不好?”許照溪循循善誘著。
阮白目光落在發簪上,露出幾分渴望的神情,“什、什么事?”
“拿著這張紙,去薛府找薛家的大公子薛瑞。”
許照溪遞了一張紙給他,阮白接過紙,“你、你不許耍賴啊。”
“那是當然。”
阮白出了小院后,將紙攤開,紙上的大致內容是叫薛瑞去皇宮找國師給她出面。
然而,許照溪的想法注定要失算了,因為薛府也在謝衡之這次的肅清行動之中,一家人在天牢里整整齊齊的。
謝衡之拿著字條去了天牢,讓薛瑞按照他的想法回復。
許照溪拿到回信后,迫不及待地打開看,看完之后,神情之中閃過一抹憤怒。
阮白聽到許照溪的內心話:“該死的妖,不打算聽話是吧,不聽話我捏碎你的妖丹!”
謝衡之讓薛瑞回她的內容是:國師并不見他。
“金簪可以給我嗎?”阮白小心翼翼地問,
許照溪收起了抓狂的神色,裝出溫和地看著阮白笑著說道,“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你再幫我遞一封信我就給你。”
阮白猶豫了許久,“我、我不能再給你偷偷送信了,要是被抓住……”
許照溪又從手上取下一個玉鐲,“你給我送完這封信,這發簪和玉鐲,都是你的!”
阮白看著她手上的玉鐲,成色極好,若不是阮白此刻能聽到許照溪的心聲,恐怕還真要信了她畫的大餅。
“這該死的下等人,還想要我的發簪,等我救兵到了,第一個弄死的就是你。”
阮白接過許照溪的信封。
這一次,許照溪在信里寫,讓薛瑞去南郊外的莊子上,找一個姓柳的姑娘,向她肚子上劃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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