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駝鈴商隊
四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段時間內(nèi)并無大事發(fā)生,但是石承這幾天也沒有閑著,他這幾天一直縮在房間里面爭分奪秒地?zé)挼ぁ2贿^受限于手上沒有好的原料,他眼下也只能煉一些最基礎(chǔ)的養(yǎng)氣療傷的丹藥。
石承這幾天腦袋仿佛成了一個撥浪鼓一般,不住地對著自己煉出來的丹藥搖頭。吳能是個外行人,看不出其中的門道,但是鐵面似乎對煉丹之道有所了解,他很清楚石承煉出來的這些丹藥僅是品階較低而已,質(zhì)量在同等位階的丹藥中卻是上乘中的上乘。
“真不知道他這一身本事是從哪學(xué)來的。”鐵面暗自思忖,“正常的丹師在他這個年紀可能還僅僅只是會診病配藥的藥師而已,恐怕只有那些被丹師世家從小悉心培養(yǎng)的天才才能和他相提并論吧。沒想到石戰(zhàn)天前輩在煉丹之道上居然還有著這等造詣。”
離開云丘城的日子到了,本來石承想在臨走前再到官府那里詢問一下投毒案的進展,但是云丘城衙門的官員們可不像趙平那樣好說話。碰了一鼻子灰之后,石承三人也只能按照原定計劃盡快上路,等在王城和趙平取得聯(lián)系后再做計較。
在城東門外,三人沒費多少力氣就找到了駝鈴商會的車隊,畢竟這個車隊實在是太顯眼了,旗幟比其他任何一家車隊都要大,車隊旁聚集的人也比其他任何一家車隊要多。
等了將近一炷香之后,一個拿著一本小冊子的伙計才走到三人面前,問道:“三位客官可是一起的?”
見石承點了點頭,車隊伙計又問道:“你們的名字叫什么?”
“在下姓石名承,我這兩位同伴名叫吳能和鐵面。”
“原來是胡管家所說的石公子,您的車駕已經(jīng)事先安排好了,在十七號車那里,請三位隨我來。”
“我們的路費是現(xiàn)在就付清嗎?”吳能問道。
“胡管家已經(jīng)為三位付好路費了。”伙計笑著回答道。
正在此時,一個帶著些驚訝的聲音從三人后方傳來,“是石先生,吳先生和鐵先生。三位居然來的這么早?”
轉(zhuǎn)過頭去一看,胡家的管家胡通正站在三人身后不遠處。
石承和吳能上前和胡通見了禮,鐵面則是拱了拱手,一如既往地少言寡語。車隊伙計上前點頭哈腰地和胡通打過招呼后,見胡通并不打算和自己多話,便識趣地稍微站遠了些,去接待其他的客人了。
石承笑道:“本來我們?nèi)耸窍朐缧┻^來,好搶先占一個好位置,沒想到胡管家已經(jīng)為我們安排好了,有勞了。”說到這里,石承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張面額為二百文和兩張面額為五百文的紙鈔后,繼續(xù)說道:“不好讓胡員外破費,這車費還是在下來付為好。”
“石先生這樣說就生分了。區(qū)區(qū)一通寶二百文的路費而已,先生于我家老爺可是有救命之恩。”胡通正色說道。
….
稍微推辭了一番后,石承也不再堅持,吳能則是好奇地問道:“怎么不見胡員外和胡夫人,可是已經(jīng)安頓下了?”
胡通點了點頭,道:“老爺眼下還有恙在身,我家主母和我們幾個下人得時刻照料老爺,所以不能和三位先生同行敘話了,還請三位先生見諒。我家老爺和黃會長以及這個商隊的張管事頗有些交情,如果三位先生有什么要求的話跟隨車伙計打個招呼就行。我家老爺和主母住在五號車里面,三位先生若有事情,直接遣人傳個信就行。”
“胡兄,原來你在這里,可讓小弟一番好找。”
正寒暄時,一個聲音突然遠遠地傳來,石承心中微微一凜,來人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顯然是有修為在身的人。
四人一齊轉(zhuǎn)過頭去,只見一個身穿錦袍,一臉書生氣質(zhì)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過來。
胡管家連忙笑著拱手行禮,道:“張兄,許久不見了。”
姓張的中年男子走到近前,打量了一下石承三人,笑道:“三位可是胡兄所說的三位神醫(yī)先生?在下駝鈴商會斜陽道分商隊的管事張達。”
“原來他就是胡通所說的那個張管事,此人倒是有些修為,不過也只是剛?cè)胛湔呔沉T了。”石承心中想著,臉上則是微微露出了些笑容,上前行了一禮。
一小陣寒暄后,張達又看向胡通那里,臉色嚴肅了一些,輕嘆道:“沒想到胡員外竟然在斜陽道上遇此橫禍,不過好在現(xiàn)下姓命無虞。我們會長也是很關(guān)心員外的身體狀況,命我準備了一些調(diào)養(yǎng)身子的補品,稍后就會讓下人親自送到員外的車廂那去。我家會長還說了,等員外回到王城后,他定會親自登門拜訪問候。”說到這里,他看向石承,“原本會長他還想在王城中為員外尋找一個藥師,不過既然有石先生在此,我想會長他也可以放下心來了。”
石承道了聲“不敢當(dāng)”后,突然問道:“黃會長現(xiàn)在可是正在王城中嗎?”
“會長他還在別的地方,眼下倒是不在王城。”張達搖了搖頭,隨即有些疑惑地問道:“石先生找我們會長有事?”
石承笑著說道:“在下不才,在煉丹制藥之道上略有心得,現(xiàn)在手上有一批自己煉出來的小玩意,想找個好門路賣個好價錢。只不過小子這是第一次來南荒,人生地不熟,聽說駝鈴商會的黃會長交游廣泛,故而想當(dāng)面向黃會長請教個門路。”
當(dāng)聽到石承話中那“煉丹”二字后,張達臉色大變,眼睛瞪得和銅鈴一般。一旁的胡通卻似乎是對江湖事知之甚少,居然沒有聽出石承話中的關(guān)竅。他有些疑惑地看著張達,對他此時的失態(tài)感到很是疑惑。
“石先生是……丹師?”張達小心翼翼地問道。
此話出口后,終于輪到胡通失態(tài)了。他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微微張著嘴,丹師對于他來說可是只存在于傳說當(dāng)中的人物。
….
“這要是真的的話,那老爺?shù)牟”惆俜职儆芯攘耍 彼行┘拥叵氲溃鞘薪酉聛淼囊痪湓拝s直接將一桶涼水澆了下來。
石承見張達還有些不信,便回答道:“在下有藥師商會開出來的憑證。”
藥師商會?!
“石先生是西陸人?不是生長在我國的西陸裔?”張達的表情很是古怪。
張達和胡通都是極為驚訝,石承的魏國官話說的極為流利,他們二人還真沒想到石承居然是西陸人。
石承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張達又看向吳能和鐵面,問道:“那這兩位先生也是……”
吳能擺了擺手,道:“我是東陸吳國人,在半路上結(jié)識了這兩位同伴。”
鐵面依舊是惜字如金,簡單直接地答道:“聯(lián)盟汗國。”
石承掃了一眼眾人的表情,連忙岔開了話題:“總之,在下是敢為手中丹藥的品質(zhì)打包票的,如果黃會長感興趣的話,可以請一名資深的鑒定師來鑒定。石某相信有黃會長的名頭加持,這批丹藥一定能賣一個好價錢。”
“既然如此,張某一定會將先生的提議跟王城總行的王管事說一聲的,等會長回來后再做定奪。”張達點點頭,應(yīng)允了下來。
約定好在城中見面的地點后,石承便告辭離開了,帶著鐵面以及吳能往十七號車那里走去。
……
吳能站在十七號車面前,嘴巴都有些合不攏了,他指著眼前的車廂,有些結(jié)巴地對一旁的一個高個仆役問道:“這,這東西是馬車?”
高個仆役對吳能的反應(yīng)倒也見怪不怪,他笑著說道:“正是,這車可是我們請大魏的名匠打造的,整個西漠國,或者說整個南荒也只有我們駝鈴商會的車隊會使用這種.馬車。”說到這里,有些眉飛色舞的高個仆役挺了挺腰,“聽說就是大魏的商會車隊,也很少會用這樣規(guī)格的車廂。”
石承的臉上也帶著驚嘆,一開始站在遠處的他還好奇為什么車隊里面居然還擺放著一座座小屋一樣的物事,然而走近了之后石承才發(fā)現(xiàn),那些小屋的下面居然都安放著四對看上去很是堅固的車輪。原來這些“屋子”居然是安放在馬車上的車廂。
高個仆役很是恭敬地把三人引到了一間“屋子”的門外。在進門前,石承特意留意了一下旁邊幾個車廂外守候的仆役。那些仆役身上的裝束和駝鈴商隊的仆役完全不同,衣服上用的料子都是高檔貨,只是樣式上則是五花八門。
看來這些車廂應(yīng)該是專門給一些有身份的人坐的。想到這里,石承又看了看四周,確認并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地方后,這才在鐵面之后進了車廂。
車廂內(nèi)的裝飾很是清雅,宛如一個縮小版的士大夫所住的臥室一般。車廂內(nèi)的裝飾看似平凡,然而用料極是考究,無需夸張的裝飾而富貴自現(xiàn)。第一次坐這種.馬車的吳能在車廂中不停地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鐵面卻是對這些物事毫無興趣,自行坐在床邊一角,凝視著車窗外的天空。
石承坐在另一側(cè)的床邊,回想著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以及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可以肯定的是,這個黃原的背景恐怕比我想的還要深厚。”石承一邊想著,一邊打量著車廂內(nèi)的家具和裝飾,“車廂內(nèi)布置的相當(dāng)舒適,很多物事也價值不菲,這一點很是奇怪,按理來說,我從來沒有見到哪個商隊會在客人所乘的馬車上下這般大的工夫。除此之外,這樣一支車隊日常的維護費用恐怕極是不菲,然而所收旅費卻是這般便宜,這實在不像是逐利的商人會去做的事情。”
“僅僅只專心于為奔波在各大城市之間的商人提供車旅上的服務(wù),提供高質(zhì)量的服務(wù)卻又只收取低廉的費用……這個駝鈴商會給我的第一感覺倒像是一個用來結(jié)交西漠國內(nèi)大小商人的工具。”想到這里,石承的眼睛微微地瞇了起來,“這個黃原的背后恐怕有一個相當(dāng)大的靠山為他不斷地提供資金,并借助它為自己間接搭建一個人脈網(wǎng)絡(luò),這個駝鈴商會可能就是這個人脈網(wǎng)的樞紐或樞紐之一。等到了西漠王城后,得想辦法好好查查這位黃會長的生平以及他所有的人際關(guān)系了。”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隨著一聲鈴響,車隊終于開始向西漠王城進發(f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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