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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朝野加了速,想往前追,前車輪剛擠進校門,旁邊一道敦實的人影一個弓步?jīng)_到了他面前。

        “停停停……”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展現(xiàn)出了跟身材不符的卓越身手,一手摁住朝野的車把,一手拽住趙浩揚書包帶,把倆人哐地攏在一起,朝野單腿撐地差點一頭蹌進祁主任懷里。

        “哎呦我……”看清楚人朝野咬著舌尖把后邊那個“草”咽回去了。

        “好小子,又讓我逮著了。”

        “嘖,老祁,松手快,我馬上要遲到了。”朝野急吼吼地催促。

        “什么叫要遲到?你已經(jīng)遲到了!”祁主任看看頭快要抻出三丈遠的朝野,又看看混不吝的趙浩揚,一個頭氣成兩個大,“好啊,狐朋狗友連遲到都約好了是吧。”

        狐朋跟狗友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搖頭。

        “裝什么?啊?當我看不見你倆‘遞暗號’呢。”

        一周逮住朝野兩次遲到,氣的教導主任腦袋中間的地中海又多拓寬了三根毛。

        自從半月前高一教導主任抓到他自習玩花切撲克,朝野在大會上讀檢討讀的慷慨激昂地騷了一回以后,祁主任格外關照這個檢討書都寫的文采斐然的男生,格外想把他帶好了考個像樣的大學。

        可朝野這小兔崽子功課門門都看得過去,偏偏是他教的物理,周考月考穩(wěn)定在三十分以下,從不出格。

        氣的他心肝脾肺腎疼。

        “報告老師,前邊也有一遲到的為啥不逮他啊?”趙浩揚伸手一指,頗不服地喊出聲。

        朝野抬眼跟扭回頭看他們的路恩撞上,然后,被面無表情的小貓崽子樹了中指。

        嘖,他未來男朋友的手指又白又長,好看。

        地中海一抬指頭差點戳上趙浩揚高挺的鼻梁,點著他鼻子冷哼:“你還有臉提人家啊,你有人家那樣的成績嗎?你要是穩(wěn)坐年級第一天天遲到我都當你是學校吉祥物,你瞅瞅你物理考那兩個分,還有你朝野,笑個屁你笑,我把答題卡踩一腳送去識別都能拿個二十分你用手給我考了十八……”

        朝野了然點頭:“哦——懂了,您鞋底跟2b鉛筆一個效果。”

        “誰鞋底跟鉛筆一樣?你成天跟我這扯淡,”祁主任捋了一把右側(cè)的頭發(fā),瞪著眼問他倆,“我說到哪了?”

        “答題卡,踩一腳。”朝野飛快總結(jié)。

        “踩什么踩反了你了,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高三了,不是初中不是高一沒有時間給你們浪費知道嗎,滿打滿算不到一年,時間如那個什么,白駒過隙‘chua’的一下就過去了,眼睛一閉一睜就要高考了!你遲到一分鐘就比其他人少學一分鐘!”

        倆人大徹大悟地乖順點頭。

        “說說,為什么遲到?”

        “發(fā)燒了。”

        “感冒發(fā)燒……”

        兩人異口同聲地開口。

        話一落地,朝野就知道自己要完。

        地中海“啪”地合上扇子沖著腦門一人賞了一個暴栗。

        “為什么遲到?說實話。”

        朝野沖趙浩揚快速眨了下右眼。

        趙浩揚快速回眨了一下,他懂。

        “腸胃炎犯了。”

        “胃疼……”

        理由再度重疊,地中海臉綠了,朝野臉也綠了。

        他跟最好的兄弟果然十年如一日地在該默契的地方不默契,不該默契的地方瞎幾把默契。

        “行啊,行,跟我來這一套是吧,”祁主任一扇子砸手心里,發(fā)出清脆的竹音,“小癟犢子。”

        趙小癟犢子撓了撓鼻尖余光掃了朝野一眼。

        他以為野哥眨那下是讓自己換個理由呢。

        “你看他干什么?啊?還想當著我的面搞小動作串供?”

        趙浩揚又挨了兩下,捂著頭叫喚:“嘶……嘶……老祁我沒串沒串……”

        地中海瞪眼:“你叫我什么?”

        趙浩揚苦哈哈地求饒:“祁主任,我尊敬的祁主任。”

        “沒大沒小,絲毫不懂得尊師重道,啊,手機都敢明晃晃拿到我眼前了是吧。”

        祁主任一個猛虎掏兜,收繳了趙浩揚剛換的新款手機。

        一中校服布料薄的很,趙浩揚大概不知道他剛定的鐳射手機殼透過校服白色的兜那就是一活靶子。

        跟大聲叫嚷著“抓我呀嘿嘿嘿”沒區(qū)別。

        “祁主任……”趙浩揚沒捂住兜,臉快皺成苦瓜,可憐地沖地中海收手的方向虛虛地抓了一把。

        地中海把手機往兜里一揣宣告這場力量懸殊的較量的戰(zhàn)果:“想搶?”

        趙浩揚識時務地搖頭。

        地中海“哼”了一聲,又抓了倆遲到的,把幾個人逮一塊教育:“你們一天天膨脹什么呢嘚瑟什么呢,考進一中確實能證明你們上一個階段的知識儲備不錯,可是三年讀完了不代表你們每個人都能考上大學。我不是說考不上大學的人一定沒出息,而是你考的大學越好你未來的可選擇空間就越大。未來的競爭是越來越惡性的,我讀大學那會還包分配,你們呢,春秋招過完一輪輪面試都不一定能拿到offer,不要覺得年紀小就可以無視未來無視現(xiàn)實圖現(xiàn)在爽了就行,遲到少上一會課爽了打游戲爽了看小說爽了,然后呢,一時的快感你往后要拿數(shù)十年還,值嗎。”

        眾人點點頭,一臉“您教訓得對”的表情。

        祁主任強迫自己火氣消了消,扭頭看向朝野:“還有,朝野,你是不是對我教的物理有意見?我瞅著你做其他科卷子腦子也挺好使,如果對物理有意見,有就說出來,說出來老師給你解決。”

        朝野眼珠子一轉(zhuǎn),抻過頭低聲道:“這都讓您看出來了?我其實有一個非常偉大的愿望,物理!滾出高考!您能幫我實現(xiàn)嗎?”

        “……”祁主任一把把人從車上薅下來,手指頭點著幾個遲到的刺頭,“你,你,還有你們兩個,跑操場六圈,誰敢偷懶加罰十圈。”

        被逮到的四只鵪鶉低眉耷眼的排著往操場走,離開祁主任視線后你推我搡的笑作一團。

        “哎呦臥槽六圈,跑完老子就交代這了。”

        “菜雞這么虛啊?”

        “你找抽呢你!”

        趙浩揚伸胳膊肘捅捅朝野:“野哥,我被你連累了,你說怎么賠吧,我只接受這周末網(wǎng)咖三十起步啊。”

        “滾,老子拖著你的腿遲到的?”朝野朝著趙浩揚屁股踹了飽含父愛的一腳。

        “嘿嘿嘿,咱倆情比金堅,我看你要遲到了故意走慢了。”

        朝野單手扶著車把,空著的手夾住趙浩揚脖頸,收力道:“跟在我的輪子后邊故意走慢了是吧?情比金堅是吧?行,爸爸今兒測試一下情有多堅。”

        “錯了錯了野哥,周末我請你我請你。”趙浩揚拍拍他手臂,示意松手。

        朝野松開手興致不高:“這周不去,你自己玩。”

        “別呀哥哥,帶我上波分唄,我昨晚五連跪啊,”趙浩揚伸出五根指頭在朝野眼前晃悠,“接連兩把碰到同一個孤兒上單,十分鐘送對面超神,團戰(zhàn)給我吊起來捶。我tm昨晚——是哭著睡的。”

        “還有一把,傻/逼用青鋼影輔助我,青!鋼!影!腦子正常的人能掏出來這玩意嗎!啊!我做夢都是青鋼影拉著這個狗/逼在我床頭蹦迪。”

        朝野把車送進車棚,從書包里掏出校服外套拎在手里:“你輸可能不是人玩不玩青鋼影的問題。”

        “啊?”趙浩揚虛心求教。

        “菜逼不配贏,聽說過嗎。”

        “艸!”趙浩揚炸了。

        徐宏忍半天沒憋住,摟著自己同桌笑地手抖:“聽見了嗎,菜逼。”

        趙浩揚朝徐宏砸了一個小面包:“滾滾滾,把嘴堵上。”

        徐宏拆了包裝塞同桌嘴里,扭頭沖趙浩揚飛了個吻:“謝謝老板打賞。”

        “爬你的,”趙浩揚把剩下的小面包全塞給朝野,“野哥,帶帶我,我感覺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受勝利的喜悅了,我的靈魂我的肉|體馬上要枯萎了……”

        朝野拎著小面包看了看不是他熟悉的牌子:“甜嗎?”

        “什么?”趙浩揚卡了一下。

        “這面包它甜嗎?”

        “面包啊,挺甜的,我姐帶回來的。”

        “哦,我留著了。”路恩好像挺喜歡甜的。

        趙浩揚耷著眼尖聲尖氣地惡心人:“野哥~求求……”

        朝野嫌惡地往后一躲:“打住,你做個人成嗎,明天我去網(wǎng)吧找你。”

        趙浩揚嘿嘿地樂:“好好好,野哥中午別去食堂了,我點了外賣十一點半準時送達,回頭咱倆去情人坡那邊接應一下。”

        一中建校的時候校長想在學校搞個標志性的特色綠化,所以東南角那一塊保留了地勢的原本模樣,連片的竹林緊挨著隆起的丘峰,成了監(jiān)控死角。

        小情侶悄摸來的頻繁,學生私底下都喊它情人坡。

        對朝野這種單身狗來說,情不情人坡不坡的不重要,但情人坡靠近的那堵他們跟外賣員里應外合的墻很重要。

        一中每年沒收學生外賣成百上千,唯獨朝野三年翻墻勾外賣一次沒翻過車。

        “昂。”朝野敷衍地應了聲。

        他沒聽趙浩揚說什么,他還一門心思地想怎么把小面包神不知鬼不覺地塞給路恩。

        —

        高二六個理科班,路恩他們班是唯一一個被發(fā)配到二樓跟文科班手拉手的理科班,也因為地理優(yōu)勢,所以他略微往右抻頭就能看見操場上幾個罰跑的小藍點。

        朝野很好認,唯一一個把校服外套脫下來系在脖子上耍帥的人就是他。

        在嚴格把控學生奇裝異服的高中時代,總有幾個心思活絡的敢在校服上玩出花來。

        在白色的布料上描動漫頭,脫了外套扎腰上,袖子交叉系脖子上,怎么騷怎么來。

        圓珠筆在指尖轉(zhuǎn)了三圈被路恩攥在手里,紀汀汀隱隱聽見身邊這個非常好相處的學霸同桌吐出兩個字,活該。

        什么“活該”?誰“活該”?

        紀汀汀目光環(huán)顧,沒找著同桌的靶子。

        跑完六圈,趙浩揚扶著墻卡著早自習結(jié)束的點回了教室,屁股乍落座身軀向前癱過去,臉貼著桌子大口喘著粗氣:“我覺得……我要窒息了……同桌,救一救……我還有搶救的空間……”

        “別,我覺得你沒有。”范西往趙浩揚嘴里塞了個沒剝皮的橘子,徹底絕了他被搶救的可能性。

        指尖觸碰到嘴唇的一剎那,趙浩揚跟開了buff的奧特曼一樣“噌”的起身一掃疲態(tài)身形筆直,嘴巴一張吐出橘子攥在手里。

        “野哥……”趙浩揚一巴掌拍在朝野書上,眼睛余光都不敢掃到同桌,慌慌忙忙的找人搭話,“你看決賽了嗎?”

        “什么決賽?”朝野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夏決啊!我主隊讓二追三成功逆轉(zhuǎn)拿下一號種子資格哎,本來我都不抱希望了,還跟其他人毒奶呢,結(jié)果他們還真贏了!這兩天我朋友圈都炸了?你的沒炸嗎?”

        “哦,沒看。”

        他不光知道夏決誰贏,他還知道人人都喊今年最有希望的一年,世界賽還他媽倆韓國隊鳥巢內(nèi)戰(zhàn)。

        朝野努了下嘴,沒把這個噩耗提前告訴他。

        趙浩揚掏出書包底下的舊手機往低了放到膝蓋上翻出前兩天吹逼的帖子看,邊看邊說:“野哥,我有種預感。”

        “嗯?”朝野從書包里掏出一本全新的紅皮筆記本,提筆第一個字墨水就斷了。

        趙浩揚躊躇滿志:“我覺得edg今年奪冠特別有希望。”

        朝野停下?lián)Q筆芯的手,面帶同情地看著他:“你覺得?”

        “啊!”趙浩揚給吹他主隊的評論挨個點上了贊。

        朝野轉(zhuǎn)了兩下筆:“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啥?電子競技,菜是原罪啊?”趙浩揚抬頭。

        “不是,”朝野打了個哈欠,垂下眼翻開本子,“人總要抱有希望,要不然跟咸魚有什么區(qū)別。”

        “啥意思啊?”

        沒等趙浩揚問清楚,英語課代表抄起教鞭敲了兩下桌子。

        菜市場一樣的教室瞬間安靜了。

        “老師說下節(jié)課講卷子啊,來來來幫我發(fā)一下。”

        五十張卷分出四摞,前排的同學像開了加速器,腳尖一碾一轉(zhuǎn)兩分鐘發(fā)完了。

        卷子一張張定點投放落座,趙浩揚抬起屁股看了看前桌的147,同桌的131,后桌野哥和周淵的140和150,迅速地把自己的六十分試卷團成一團塞進桌洞,他以一中為榮,一中無情地把他摁在地上摩擦。

        趙浩揚萎靡地趴回桌子,主隊贏比賽那點驕傲被這張卷子瞬間磨的粉碎。

        路恩屈指在他桌子上敲了敲,趙浩揚仰頭看著他:“咋的?”

        “你跟朝野的物理試卷。”

        趙浩揚腦袋嗡的一聲,扭頭尋找同盟軍:“哥,物理卷子你簽字了么,我沒敢拿給我媽簽……我選擇死在地中海手里。”

        朝野正摁在本子上奮筆疾書,聞言掏出自己的卷子遞給他:“來,幫我傳給敬業(yè)的物理課代表。另外你不知道明天開家長會嗎,今天如果不交試卷,你要死兩回。goodluckbro。”

        摞起來的書略微遮擋了趙浩揚的視線,所以他沒看見朝野寫的密密麻麻的日期和天氣,若湊近了就能發(fā)現(xiàn)他正在本子上復刻一本日記,還是一本時間線橫跨未來好幾年的日記。

        “天要亡我……”把朝野的試卷遞給路恩,趙浩揚翻出自己皺皺巴巴的試卷讓朝野快速簽一個家長意見。

        [犬子愚鈍,老師辛苦了,實在不行放棄他也行。]

        掃到朝野的家長意見,路恩憋住聲音沒能壓住嘴角,這確實是朝阿姨能說出來的話。

        從小到大,朝野都是小區(qū)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皮實孩子,他媽追著抽他,邊抽邊罵都成小區(qū)每日景觀一覽了。

        想起來朝野被抽的繞著樹跑,路恩輕咳了一聲忍住了笑。

        朝野和趙浩揚正頭對著頭湊一塊商量家長意見寫什么,路恩靠向墻手搭著一沓卷子,視線從兩個人慢慢聚焦成了一個人。

        上周朝野剛被地中海壓著剃成了寸頭,沒有了頭簾遮擋,狹長的眼睛盡顯戾氣。朝野單手握拳抵住下巴,趙浩揚說一句他寫一句,洋洋灑灑寫了五六行,意見寫完了朝野抬手示意他拿走,趙浩揚拿卷的時候朝野剛好抬頭同路恩對上了視線。

        溫柔的陽光纏著路恩墨黑的發(fā),映上去泛著細碎的亮。

        大自然賦予的暖中和了他身上天然的冷,就連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和高挺的鼻梁都染上一抹柔色。

        視線游向路恩左邊頸側(cè)兩顆上下排列的小痣,黑點綴在白皙的皮膚上,性感地要命。

        朝野的第一個吻就是落在那。

        朝野掐了下手心,不敢放任自己想,一想情潮漫的洶涌。

        路恩移開視線,再移回來的時候朝野依舊一動不動地盯著他。

        路恩被他盯的煩躁,沖他擺口型:看什么看?

        朝野下巴抵著書,嘴角勾起,一字一頓地張嘴:看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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