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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何成龍相親


早上9點半,當余連生打通何成龍電話的時候,何成龍離一號營地就不足兩公里了。

        耿松讓蔣老五陪著何成龍先行,耿松帶隊測著過來,所以他和蔣老五走得很快,他倆除了應急腰包外,就帶了砍刀。

        蔣老五認為這個美式砍刀,比山民們用的當地刀好用,砍草鋒利,砍硬物也不崩口,就這樣聊著,很快就到了老屈那個棚子,余連生巳在那里睡了一覺。

        見兩個人到了,余連生把身上的兩塊黑巧克力遞給蔣老五,將棚子中引火的東西也交待了,就和何生龍上車出發。

        那條路上沈念城進來體驗的顛簸,何成龍也體會到了,他首先佩服的也是余師的車技,并對北京吉普的表現也很驚訝,余連生說了一些改裝的內容,又說了沈念城迷路的故事,總之一路充實而新奇。

        到了太平,何成龍堅持要買些禮物,帶去李增麗家,余連生問他想買多少錢的東西?他說少了不好,起碼要有個五百元左右吧,余連生說:“我給你出個建議,她家開餐館,最常用的就是豬肉和雞蛋,比你送煙酒實用,現在兩腿豬肉和一箱雞蛋,也就是在三百元到四百元之間,這樣劃算,又大方體面。”

        聞言何成龍腦洞大開,叫余連生替他作主,還說是否要買些豬肝豬腸之類,余連生說:“你要我做主,到了肉攤你只管付錢,其余的我來應付。”

        到了肉市,原來余連生以前就是公私兼具的老客戶,幾個攤主都想他來要貨,聽到是兩腿肉當然高興了,兩腿肉算了三百元錢,余連生嫌貴了,幾經說價,攤主把一副肝腸也給了他。

        然后在蛋攤上一大箱雞蛋花了五十元。兩人喜滋滋地往姐妹餐館去了。

        何成龍說:“你真厲害,腸子豬肝等于白送”,余連生說:“搞采購,這也是規矩呢,買牛腿送牛頭牛尾,也是撈油水的常例。”

        何成龍問為什么?余連生說:“票上只會寫豬肉牛肉啊,附帶的就是采購員的好處。”

        今天還是休息,巷院都靜悄悄的,車停好后沒待敲門,李增艷巳來開門了,她巳聽得出余連生的車聲。

        門打開,車門也打開,兩條大漢從車上卸下的東西讓她感到喜歡,明天就要開門了,省掉了明早采購的大頭,對女人來說,這跟沈念城在林恩及面前,夸黃冬生工資高是同一個道理。

        李增艷笑逐顏開,招呼兩人坐下,說服務員下午才回來,她去炒菜,讓妹妹來陪他們。

        她去樓上叫人,然后下來回到廚房,一分鐘左右吧,李增麗也下樓來了,她穿一身紅色的羊絨裙衫,白色的臉被映出血色來,看上去清麗可人。

        何成龍忽然有點緊張,余連生說:“今早我倆個七點鐘就出發了,走了三個小時的山路,像個長征。”

        李增麗說:“辛苦了,他們說你們那條路本難走呢”,見何成龍從容點了,余連生借故就出來了,串到廚房,看李增麗炒菜。

        李增艷穿一條深色的花布裙,已見微豐的腰臀透出一種性感,又加上手在抖動,顯得更是妖嬈。

        聽到動靜她轉頭過來,見是余連生,就手指指她妹那邊,余連生低聲說:“正談著,我就不好當電燈泡了。”

        她興致看上去很高,唱了元曲的調:“大官人有如旭日升,普照四鄰,小女子執燈把路引!”

        余連生說:“你這幾句,是化食的。”

        李增艷問:“酸嗎?”余連生說:“酸中帶甜,像熱天的話梅湯,酸,但吃著是甜的。”

        李增艷笑吟吟的,說:“我炒著都不嫌累了!”

        忽然李增麗在外面喊:“姐,炒個豬肝嘛!”

        李增艷放下炒鍋,就去洗豬肝,洗好用紙巾把水收了,就斜刀在砧板上片,片出的肝片極薄又大,有小半個巴掌大小。

        余連生見她又用淘米水把肝片清洗了,就上了淀粉,胡椒粉,紅糖粉,但沒放鹽,爾后拍了青蒜,切了兩根蔥白,把它們也斜切成大片圈,又把姜切成細絲,捏碎了四個胡辣椒,便開始下油燒熱了。

        得六成油熱,那胡辣椒碎原來是嗆鍋的,扔下油里剛變色,那肝片就下去了,用勺推了一下,再顛炒了幾下,就起鍋在大漏勺中濾油,鍋上火去,加了少許的油,先放姜絲,然后是蔥蒜絲,顛了一下,便把肝片下鍋,加了一勺鹽和一勺醬油,就推勻起鍋了,她用筷子夾起一小片,送進余連生的嘴里,頓時嫩脆濃郁的口感鋪散開來,余連生連連叫好!

        李增艷大聲說:“吃飯嘍!”

        何成龍趕緊過來端菜拿碗,余連生把飯端了出去,桌上一盤蒜末煸豇豆,一盤虎皮辣椒,一盤炸粉腸,一盤鹽水大蝦,一盤白斬雞,加上剛炒的肝,配了一大碗煮雜菜,兩碟泡菜,兩瓶糯米香黃酒,兩男兩女的食欲開了,話也多起來,李增麗的情緒明顯很好,連吃了兩片豬肝。

        何成龍喝了幾杯黃酒后,白臉微紅了,話也多起來了,李增麗怕他多喝,便把酒瓶拿了放在她姐這邊,給何成龍拈了一只大蝦,連咬帶剝,手就慢下來了。李增艷又給他拈了粉腸,要他配泡的子姜片吃,余連生叫起屈來,“麥!兩個人只照顧他一個人了!”李增艷哈哈大笑,給他夾了一塊雞脯肉,李增麗說:“余哥很有趣!”,何成龍說:“余師簡直是個全能的人”,他大致把營地設施的種種提升,都細致地說了,聽得姐妹倆向往以待,李增麗說:“姐,要是小惠她們下午還不到,明早我們干脆去營地玩上一天。”李增艷問:“你身體給支得住?”

        李增麗說:“快走三公里,慢走一公里,又不趕跑奪名次,哪里有支得住支不住的。”

        李增艷說:“那就是小惠來了,我兩個人也克,反正生意也是欠賬生意,做起也沒心腸,還不如去散散心!”何成龍說:“姐講得好,我們測量隊,有好幾個會吃會做的,還有余哥,老想聽你的元曲!”

        余連生哈哈大笑,說:“被這個兄弟揭了老底!”他說:“那幫人啊,真可叫作兄弟,聽說增麗病了,就爭著給何工頂班,一定要他出來看她,今早天不亮,那個蔣老五就送了他八公里。”

        李增艷說:“你們那幫人呀,這幾次吃飯喝酒就看出來了,真正講義氣,守紀律!”

        何成龍說:“真是呀,中科院和水科院的科考測量,我也參加過幾次,論設施,設施不比我們強,論效率沒有我們高,論團結,更不如我們,我們沒有人偷懶磨洋工過。”

        李增麗說:“就是姑娘,也很漂亮有才!”

        何成龍便把殺羊跳舞的事也說了一遍,李增麗說:“早就聽朋友講了,還打靶打拳,跳舞。”李增艷說:“第二天那個思永明來,說得天花亂墜,我還不相信呢。”

        何成龍說:“姐,你們明天去,我們男生,還給你們跳刀舞,我也親自上場!”

        李增艷說:“也是怪呢,二十來人的測量隊,咋個會有弄個多能文能武的人”,余連生說:“這個一是天意,二是人和,念城這個人,是個聚人聚能量的人。”

        他說:“逛山他不如我,但單講打槍,我又不如他,那天摔跤,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小刀比他重十多斤,年輕十來歲呢。”

        何成龍說:“好像沒發覺有他不會的”,余連生說:“聽她媳婦說,以前他還當過圖書館館長。”

        李增艷說:“怪不得呢,內地的圖書館長都是博學的”,何成龍說:“他還當過處長”,“是哎,那時還不到三十一歲。”余連生說:“要不是他在,我才懶得管那么多閑事。”

        李增艷說:“那就定明天,今天你問要買些什么,一便手就帶進去了。”

        余連生說:“如果下午還沒發短信,我就逐一打電話問,移動這個電話,扎實是不方便,今天聯通的去看現場,好就用他們的卡。”

        他笑著說:“你們沈哥,又把工作接觸整成了相親會!”

        何成龍問情況,他把林恩及的事講了,他說:“我感覺兩個姑娘,怕要待到明天”,姐妹倆個笑了,“成人之美,這個人心好!”李增麗說,余連生說:“你是廢話哎,要不是何工咋個會出得來?他們是這個項目的頂梁柱,換個老板,是找各種理由不讓你出來,那點還會千方百計給你出來?”

        李增艷說:“好人會有好報,你們這個項目會整得成,猶副都送羊了,這段都是緊盯太平這,要太平做好服務,這種重視少見呢。”

        何成龍說:“像這種裝機的項目,這種地形地質,光是進水口這邊,鋪開以后不會少于七百人,加上中段和出水口各種,兩千個青壯年工人要冒頭,時間是兩到三年,沈總說爭取兩年,那工人人數會更多。”

        李增艷問:“怎么修個電站,比修公路的人多?”,何成龍說:“電站牽涉的行業門類比公路多,技術門類也密集”,李增艷說:“阿彌陀佛!盼你們順順利利的。”

        李增麗講:“吃了飯,收收拾拾了,我們克觀音廟走走吧”,何成龍說:“碗我來洗吧,好長時間都沒洗過了。”

        李增麗說:“在家洗碗,我倒是高興的,但如果你洗習慣了,怕在你們那里,就成了獻殷勤了,那可不妙,須知你們廚房里,都是些花容月貌的人吶”,何成龍哈哈笑了,說:“那我是洗還是不洗呢”,李增麗說:“在我家當然要洗,在別處,要看情況。”

        何成龍洗碗去了,余連生倒在椅子上躺著,自從上次關于偏頭疼的問題開始了,他到豁達了,金國強不管喜歡的是誰,這年頭那里會有苦戀的?有關系存在,就說明巳經達成了利益交換,自己只要不陷進去,就是一個進退自如的身份,何成龍是換未來的,認真點才對,甚至是求死得生,如果有得失之選,成敗之慮,那也是歷練,年輕人喜歡的,就是不靠譜也阻止不得,阻止了則會成仇人,特別是男女問題,比錢財還要不可退讓,情場無父子,情欲斷智識。

        李增艷為人的圓潤,不像是有穩固依靠的女人,那種女人十有八九是驕傲的,但她沒那種傻相,當然,三十歲以下的女人不在此例。

        而李增麗也不太像,姐妹倆個,目前最好的地位可能只是小三或情人,并在首鼠兩端之中,想到這,他豁然開朗。

        他撥了營地的幾個電話,都是無法接通,沈念城,耿松,黃冬生,大師兄,王友明等等。他在梳理著要買進去的東西,或者是以前沒買過的,他想起了他和沈念城說的苦腸,心里一亮,買點撒撇材料進去!

        主意打定,他一個人就出去了,花了半個多小時,把要的都訂了。回到姐妹餐館時,兩姐妹和何成龍,已在等他去觀音廟了,他道了歉,說了原因,然后上車出發,李增艷坐了副座,倆年輕的座了后座,他從后視鏡里看到,李增麗上車的動作,像是不太利索。

        胃出血肯定不是,他自己就有胃潰瘍的出血,所以不喝酒,倒像是自己割痣瘡的時候。其他的,他就不敢想下去了。

        這時已能看見觀音廟的瓦脊,然后停車,進去,招呼的人已不是上次那位居士,是位沒有戒痕的胖尼姑,打招呼的笑容倒是像姐妹餐館的服務員,每人買了6元6角的香火,各自燒化了,然后叩首,李增艷叩了,李增麗說頭暈由何成龍代叩,余連生也敷衍了事地拜了下,何成龍則是一臉的幸福感。

        四個人又上車回去了,李增艷問起要買的東西時,余連生說他已經訂了,訂金也交了,明早8點半出發時去拿,李增艷夸他是個持家管事的好男人,可憐她這種孤魂野鬼等客氣的恭維話,他也說了些恨不相逢未嫁時的招牌話,也很高興輕松。

        到了餐館,李增艷問起狗的近況,余連生說了捉麂子的事,李增艷贊不絕口,當然她是指黑皮,她說余連生們出發的第二天,好像是有小偷翻隔壁的墻,被黑皮和丁丁嚇跑了,余連生問被偷了什么沒有,李增艷說你們走后,那上面就只有些鐵床,也沒什么可偷的,余連生就給她要了鑰匙,開門進去看,院場是新掃的,樓梯樓道沒動過,院墻比人家的要高一塊立磚的樣子,墻外是種過莊稼的地,他清楚地記得他拉狗時他就只是在院里走過,但樓梯上則是有人在近期走過的痕跡,他打獵追蹤有三十多年的歷史,那個浮灰上的痕跡可以確信無疑。

        他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問他們出發之后,李增艷的人有沒有上去過?她說當天就上去打掃了,后來就再沒上去過。他哦了一聲。

        這時李增麗在隔壁叫她接電話,李增艷就出去了,余連生摸摸腰間的短刀,把搭扣解開,自己就輕輕的靠著樓梯的墻邊,盯著那個痕跡往上走,每一級都踏過,這人走得很小心,一直走到了樓頂,他們上次住的那層,那人沒進房間,在那個大露臺上走了一個來回后,又沿著樓梯走了下來,然后由大門的左邊,借門角和墻之間的樞扣,抓著門上的角鐵構件上了墻頭,走過約6米的墻頭,然后下到了那個莊稼地里。

        余連生沒上墻頭,但他明白無誤地看到了門上那些構件上的痕跡。

        李增艷接完電話又過來,余連生問今晚他和何成龍住哪里?李增艷說肯定不會是住這里,是去她倆姐妹住的這邊住,余連生開了個玩笑說:“意思我倆個男的,已通過了考驗?”

        李增艷說:“你想得美!沒有明媒正娶,休想上炕!”余連生哈哈笑道:“們莫非睡地上?”

        李增艷說:“睡床上呀!”

        余連生說:“那床不是你的床?莫非是我的床?”李增艷食指朝余連生胸上點去,說:“你這個壞人!”

        余連生說:“壞人是翻墻上樓這個”,李增艷沒明白,余連生向鄰院叫了一聲:“何工,你來一下。”

        何成龍動作很快,馬上就到來了,余連生簡短地講了他剛才的發現,兩個人都驚呆了。

        余連生說:“我看腳印,人和獸的我看了三十多年,錯不了。”

        李增艷被嚇著了,她問咋辦?余連生說:“有可能是過路的賊,走了就不會來了,但如果是惦記你姐妹兩個的,克了還會來。”

        李增艷說:“那怎么辦?”余連生說:“院里家里經常有人,有男人,這陽氣旺一些,牛鬼蛇神就少了哎。”

        李增艷講:“客人到是多,但住下來的,都是不時常來的親戚和好友,有的就像你們這種。”

        李增麗也跟了過來,但沒聽到前半截,她姐跟她說了,她就緊張起來了,她說:“余哥他們走了那天,我就聽狗咬得厲害,狗是那種感覺到了威脅這種,另外一條聲音很大,當時嚇得要死,后悔把那道門鎖了,要是開開,好歹它們會跑過來跟我們一起,而且還是公的!”

        說完這句她笑了,說:“來個親戚都是女的多。”

        何成龍摟住她的肩說:“怪不得余主任刀不離身”,余連生說是習慣了,“那把刀,挎在外面是招搖了點,但掛在肋邊合適。”

        何成龍說:“我掛刀還不習慣,下車前我取下來放車上了。”余連生把車鑰匙遞給他說:“你拿出來帶身上,要用時方便。”何成龍出去拿刀,大家也跟著出來,余連生留在后面鎖上門,把門鑰匙遞給了李增艷。

        這時大門響了,何成龍還沒有到大門,門推開后是兩個小姑娘,依稀就是上次見到的服務員,李增艷給她們交待了這兩天的事,她倆還高興喜歡,李增艷叫她倆自己去做吃的,并說如果愿意,也可以把她們四個人的晚飯也做了。

        說了隔壁這事,她姐妹倆似乎有點恐懼,直到晚飯熟,她倆幾乎除了上廁所,都沒離開個內院,而上廁所都是叫何成龍陪著去的。

        余連生則在看兩個院子間共通的通道有哪些,因為圍墻和院子里的樹木,要到達或打開上層的窗戶,都是很容易的事情,他上去了晚上要住的房間,是在李增艷姐妹倆臥室和服務員臥室之間,他這個房的窗戶能看見關狗那院子的大門,而大門的這一側,是可以從共用的圍墻上走到他們這三間的屋頂上來。

        這時沈念城給他發了短信:銀青玉預支工資600元,匯她幺孃的存折62559732084銀咩琴,交住院費用,見信速匯。

        余連生趕緊開車去信用社,還好,都是熟人,趕在下班時匯了出去,然后他給沈念城發了短信:銀青玉預支工資已匯600元。

        剛出信用社,想起了避孕藥具的事,他給朋友打了電話,朋友叫明早8點去計生站挑選。

        聽了他跟朋友開了幾句玩笑,就開車回了姐妹餐館,進了門,正聽到李增麗說想買些禮品進營地,他趕忙制止,“人到就是了不起的情誼了,沒有馬馱,拿東西是不松活哩,等開工車路通了再說,或者大的節日,放假了才有人手來接我們”,何成龍笑道:“這次,就像是穿越到古代去探親!”

        他這句中的穿越,也是可證實的關于穿越的最早用語,本來野外原始森林的生活,就是對人類遠古生活的回溯,太平江這一帶可真是熱帶亞熱帶雨林的典型地點。

        李增燕見何成龍也開起了玩笑,本來想也開幾句玩笑湊趣的,但想到他與妹妹的關系,就住了口,小惠巳把飯做好了,叫大伙吃飯,也就結束了這個話題。

        飯后她姐妹倆建議出去散步,余連生和何成龍當然呼應了,出去走了一段,余連生突發奇想,他借口買牙簽拉在后面,他給金國強打了一個電話,說他出來買生活物資,想約他吃飯,金國強說他在旺市黨校學習三周,于是兩人各客氣了些話,就掛了電話。他想了想,就去追趕她們仨個。

        如果金國強在太平,很可能這姐倆不會和男人這樣拋頭露面吧。

        晚上很早大伙就睡了,鄰院有個像貓一樣的黑影,悄無聲息地從院子左角進去,凌晨四點又沿余連生白天推測的線路上了院墻,那時余連生一陣胸悸而醒,他這段睡覺沒有了酣聲,他貼近窗戶時,見外面黑沉沉的一片,而且安靜,菠蘿蜜樹上掉了一片樹葉在地上都聽得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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