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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你到底有幾個Tony老師


這一頓折騰,蕭清音差點爬不起來。

易水寒卻跟吃了十全大補丸一樣,精神得不得了。

見她怒容滿面地瞪著他,他捏了捏她的手,體貼道:“你這么累就別起來了,我把飯菜端過來,我們在房里吃!

蕭清音直接一個枕頭甩過去。

誰要在房里吃!

就這廝不知饜足的模樣,吃到最后還不知道吃的是飯還是她呢。

易水寒輕輕巧巧接住枕頭,一臉深意道:“看來我賣的力氣還不夠!

蕭清音:“……”

她忍無可忍地把這廝踹下床。

“滾!”

回門之前她都不想看到他!

易水寒見把人惹毛了,識相地停止挑釁,但滾是不可能滾的。

他還要善后呢。

要了水后,他問蕭清音:“你自己去洗漱還是?”

蕭清音當然想自己去,可是她真的太累了,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只能把自己交給這廝。

好在他見好就收,沒有繼續亂來。

不然他們何止要錯過午飯,就連晚飯都不一定吃得上。

洗漱過后,易水寒殷勤道:“我來幫你盤發吧!

蕭清音一臉狐疑:“你會?”

“剛學了!

有人服侍,她自然懶得自己動手。

“好吧,那就交給你了。”

一刻鐘后,看著鏡子里那一頭比自己弄的還要好的妝發,她不得不夸了句:“Tony老師,手藝不錯!

易水寒:“???”

Tony老師是什么?

新給他起的昵稱嗎?

這么想著,他便問了出來。

蕭清音笑道:“Tony老師是我們那的發型師,幫人設計制作發型的,一個好的Tony就和一個好的家政阿姨一樣,可遇不可求!

易水寒臉色微沉。

“你的意思是,你們那里的Tony老師可以碰你的頭發?”

“是啊。”

“包括洗頭?”

“洗頭一般是另外的小哥負責!

易水寒:“。。 

他似乎遠遠低估了后世的開放程度。

女人的頭發居然是交給陌生男人打理的!

他差點脫口而出:“你到底有幾個Tony老師?”

殘存的理智阻止了他。

問了只會讓自己更加心梗。

還是不問了。

蕭清音說完,發現他不吭聲了,往鏡子里一看,里面裝著一張黑如鍋底的臉。

瞬間明白這廝在想什么。

“你不會連Tony老師的醋都要吃吧?”

她扭頭揶揄。

“那消化內科醫生豈不是能把你醋死?”

易水寒:“???”

消化內科醫生又是什么情況?

“腸鏡是由消化內科醫生所的,你知道什么叫腸鏡嗎?”

易水寒搖頭。

心里有種不詳的預感。

聽完蕭清音的解釋后,他整個人差點裂開了。

后世竟然還有這種檢查?

這是人能做的事情嗎?

“你……”

他欲言又止。

蕭清音對他有幾根花花腸子一清二楚,噗嗤笑道:“我沒去消化科看過病,死的時候也還年輕,沒做過腸鏡!

易水寒松了口氣。

覺得自己不能再和她聊下去了。

不然誰知道這女人還能扯出什么恐怖話題。

“好了,爹娘等著我們呢,我們趕緊過去吧!

蕭清音掩嘴偷笑。

兩人到飯廳時,永安侯和昭陽長公主早就候在那了。

蕭清音給兩人敬了茶。

昭陽長公主把手上的玉鐲捋下,戴到她手上,又給了她一個沉甸甸的大紅包。

永安侯則給了她一大串鑰匙、一盒子印章和一個厚厚的賬本。

“這是府里各庫的鑰匙和管家印章,以后這個家就交給你來管了!

說罷,給蕭清音大致介紹了一下府里有哪些產業,目前都由誰負責經營。

蕭清音頓時壓力山大。

她偷偷給易水寒遞了個眼神。

之前可是說好了,她每月看看賬本就好,其他事都不用管的。

易水寒還了一個“放心好了”的眼神。

她這才安心收下。

“好的,爹,我會好好打理的!

昭陽長公主輕笑道:“你要是忙不過來,就交給九珩好了!

蕭清音忙不迭點頭:“娘,您放心,我不會和他客氣的!

易水寒抬頭望天。

為什么娘會覺得他這個一國之君會比蕭清音更閑呢?

胳膊肘往外拐得也太厲害了。

坐下來用膳時,這一點就更明顯了。

娘一直往蕭清音碗里夾菜,一棵青菜都沒給他夾。

連他平日最愛吃的菜都沒讓廚房做。

這讓他無比清晰地認識到:他失寵了。

別人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他是娘有了媳婦忘了兒。

等到吃完飯回院歇息,他拉著蕭清音的手道:“你以后對我好點,知道嗎?”

蕭清音一頭霧水。

“我爹娘都疼你去了,只有你疼我了。”

蕭清音極度無語。

沒見過誰家夫郎新婚第二天跟被遺棄的小狗似的。

她踮起腳跟,摸了摸這人的頭。

“乖,等會給你大骨頭!

易水寒:“……”

蕭清音昨晚攏共沒睡幾個時辰,早上又被折騰了那么久,回房后,拉上窗簾,睡了個昏天暗地。

被易水寒叫醒吃晚飯時,她還有點迷糊。

“不是才吃過午飯嗎?怎么又吃飯了?”

“太陽已經下山了!

“。俊

她打了個激靈。

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她什么事都沒干呢!

想到這,她瞥了身側男人一眼,面無表情道:“今晚你睡書房!

“不可能。”

易水寒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我就三天婚假,你還想趕我去睡書房?”

蕭清音精神一振。

只是挨三天的話,倒也還行。

“那就算了,不過你要是留下來,得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

“好好睡覺,別打我的主意!

“好。”

易水寒一口應下。

他應得太快,蕭清音有點懷疑,這廝該不會想來個緩兵之計吧。

想了想,她悄悄把藥藏枕頭底下。

要是這人出爾反爾,她非給他個教訓不可。

只是她沒想到,因為下午睡多了,夜里她竟然翻來覆去睡不著。

易水寒故意道:“不是說要好好睡覺嗎?”

蕭清音:“……”

她磨了磨后糟牙,憑什么兩個人一起運動,只有她一個人遭罪。

得讓這廝陪她吃點苦頭才行。

她很快想到了一個主意。

“別睡了,起來玩個游戲!

“什么游戲?”

“讓你高興的游戲!

易水寒見她神秘兮兮的,沒有多問,十分配合地讓她用布巾蒙起眼睛,綁起手腳。

視覺受阻后,觸覺就變得極為敏銳。

他很快察覺到有個輕飄飄的東西在撓他腳心。

是一根羽毛。

他不可抑制地發出笑聲。

蕭清音撓得更起勁了。

易水寒笑得喘不過氣來:“你給我住手~”

這女人大半夜對他用這種極刑。

是想整死他當寡婦嗎!

蕭清音不但沒理會他的請求,反而將羽毛攻擊范圍擴大到肚臍眼、胳肢窩。

不過她很快覺得自己手不夠用了。

于是找了些繩子,把羽毛吊起來,所有繩子都連到一根主繩上,只要一拉主繩,所有羽毛都會舞動。

她躺著就行。

聽著身邊人無法遏制的哈哈大笑,她高興極了。

“我沒騙你吧,這游戲是不是讓人非常高興?”

易水寒笑得快斷氣了。

“高~興~”

蕭清音玩了一會,心情放松下來,愉快地合上了眼睛。

還被大字綁著的易水寒:“……”

他偏過頭來,對著沉睡過去的女人,輕聲道:“小沒良心的。”

說罷,四肢用力一扯,繩子應聲齊斷。

他解去手腕的斷布,躺到女人身邊,摟著她小聲耳語:“今晚姑且放你一馬!

明天可就沒有這種好事了。

蕭清音睡了個飽覺,早上滿血復活。

正要伸個懶腰,察覺到自己挨著什么,頓時一動也不敢動。

在她蘇醒的瞬間,易水寒也醒了過來。

但他沒有睜眼。

蕭清音一直維持同一個姿勢,很快就受不了了。

她推了一下這廝,沒推動不說,那只火鳥反而燃燒的更熱烈了。

“……”

情急之時,她想起枕頭下還藏著藥,便摸出來撒向某人頭臉。

正要御鳥的易水寒:“……”

話都來不及說就暈了過去。

蕭清音松了口氣。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兄弟!

一大早就不安分,還讓不讓人活呀。

這藥只是讓人短暫昏迷而已。

她洗漱回來后,易水寒已經蘇醒,只是臉色黑得嚇人。

“我們得約法三章。”

他咬牙切齒道。

“非必要情況,決不能在臥室用藥!

蕭清音叉手微笑:“要是我不應呢!

易水寒:“……”

他忍不住扶額。

“你這樣會失去后半輩子的幸福的。”

蕭清音哈哈大笑。

“放心,我有分寸!

有分寸才怪!

易水寒氣得要死。

任誰在關鍵時刻被迷暈都要長出心理陰影來。

來多幾次,他說不定就跟歐陽修齊一樣了!

他面無表情道:“你要是還這么做,我就把你所有藥物都沒收了!

“好吧!

蕭清音聳了聳肩。

“下不為例!

易水寒招了招手:“過來。”

“什么事?”

“我的手腕好像脫臼了!

“?怎么會……”

話沒說完,蕭清音就想起自己昨晚玩的游戲了。

該不會是掙脫的時候弄脫臼的吧?

頓時一臉訕然。

只是她才走到易水寒跟前,就一陣天旋地轉,倒在了塌上。

“這是你欠我的。”

蕭清音:“。!”

這人剛才都暈了怎么鳥一點事都沒有。

看來她這藥還要改進改進。

但很快她就無暇思索了。

……

三朝回門時,她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開了葷的男人真的太恐怖了。

血條都不需要冷卻的。

她從來沒有這么想念過忠勇侯府。

云氏一早就帶著傅惟允來了侯府,看到她,心疼的不行。

“怎么才過了三天,你就瘦了這么多?”

蕭清音:“……”

每天都瘋狂運動,能不瘦嗎。

要不是易水寒明天就要恢復上朝,她都想在娘家長住了。

當然,這個借口她不好意思說出來,只推說:“這幾天沒什么胃口!

云氏看著她的黑眼圈,嘆了口氣。

“你呀,不能一昧縱著男人!

蕭清音老臉微紅。

“娘,以后不會了!

回頭她就搗鼓點小玩具,讓易水寒自己玩去。

和云氏聊了一會后,她把帶過來的回門禮分了。

剛分完,門房拿了個包裹進來:“有人送了一份賀禮給音小姐。”

蕭清音問道:“誰送過來的?”

“神馬鏢局!

鏢局?

蕭清音有幾分意外。

她第一個想到的是裘三娘,但是三娘已經給她送過賀禮了,不會是她。

隨即便想到沈宴如。

有可能是她和燕于飛送的?

可是燕于飛那個鏢局好像叫順風來著?

她檢查過包裹,確定沒毒后,才帶著滿腹疑慮打開。

包裹里包著的,是一個小一點的包裹。

小一點的包裹里的,是更小一點的包裹。

蕭清音:“……”

禁止套娃啊!

她拆了足足九層包裹,才看到一個檀木盒子。

盒子里裝了一個有點陳舊的劍穗。

“這是什么意思?”

她滿頭霧水。

這劍穗她連見都沒見過,對方送給她做什么?

一旁的云氏卻臉色微變。

“這是我做給你傅叔叔的!

說著,她拿了起來。

蕭清音發現盒底還有一張信箋。

展開一看,心沉了下來。

信里說傅鈞石如今在西林都城,她要是想救他的話,就親自把那兩只鳥送過來交換。

落款是西林長公主。

云氏看到信件內容后,臉都白了。

“千里不是在遼東嗎?怎么會在西林都城?”

這個問題蕭清音也很想知道。

她把這事告訴易水寒:“……雖然遼東沒有異動,但傅叔叔幾個月沒傳家書,這太不尋常了!

易水寒沉聲道:“我這就讓人查探!

然而,他的消息還沒發出去,遼東那邊就傳來快訊。

說是傅鈞石被刺殺身亡,手下將士斂尸時發現他戴了面具,真人并非傅鈞石。

據推測,傅鈞石可能在上次中箭受傷后,就被人調換了。

云氏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暈了過去。

原來她之前的夢是真的。

千里真的出事了。

蕭清音讓傅惟允好好照顧她,自己卻琢磨起面具的事。

能以假亂真的面具她只見譚若妍和新月用過。

而據新月交代,那些面具都是譚若妍母親秦氏找人制作的。

那個面具的材質非常特殊,蕭清音把自己得到的那兩個給魏琰研究了好些天,也沒整明白。

莫非秦氏和西林有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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