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笙笙生氣了QAQ
“失陪一下。”南國笙揮手招來服務員推他去洗手間,徒留杜宗璞和南國翠二人大眼瞪小眼。
瞪了會后,杜宗璞率先敗下陣來,他舉起雙手隔空拍了拍,猶如安撫一只即將炸毛的小貓,他饒有興趣的道,“想吃好吃的?”
南國翠吸吸鼻子,“嗯!”
見南國翠方才兩個貓眼一個勁兒的盯著肉包子,他又問道,“想吃肉?”
“嗯!”
“那不還簡單,等著。”
杜宗璞朝服務員耳語幾句,服務員顛顛跑出去,速度非常快,在南國笙從洗手間出來前,拎著一個油紙包回來了。
杜宗璞接過油紙包遞給南國翠,“包著的是燒雞,你趕緊藏好了,別被你哥哥看見,等回去偷偷藏起來吃。”
南國翠聞著香噴噴燒雞,饞的雙眼冒光,連忙將燒雞塞進胸口。
“欸別,”杜宗璞剛要說別這樣放,就見南國笙被服務員推著輪椅過來了。
他趕忙朝南國翠眨眼示意她別塞在那里,太顯眼了,哪有姑娘家的胸/脯一下就從小山丘爬成珠穆朗瑪峰的,被她哥一看不就立馬露餡了么。
好在南國翠秒懂他意思,連忙背過身跑向女洗手間,邊跑邊說,“哥哥,你等等我,我也去個廁所。”
“”杜宗璞臉都綠了,這姑娘不會是看左右帶不走,就去女廁所里啃燒雞去了吧!
還真讓他猜對了,南國翠狼吞虎咽的啃著燒雞,心想,就以她哥哥那狗鼻子的靈活勁,要是她藏了燒雞在身上絕對能聞出來,與其被他沒收,還不如她趕緊啃了!
三兩下啃光一只燒雞,連骨頭都沒舍得吐,這是她死了又活了后吃到的第一頓葷腥,平日里哥哥是不準她吃人類食物的,頂多只能吃一小口淺嘗輒止。
南國翠去廁所,大眼瞪小眼的人就成了杜宗璞和南國笙。
杜宗璞心想,南國笙看他的眼神這是什么眼神,怎么存著一股子審視意味,不會這么快就發現他偷偷給她妹妹買燒雞吃了吧!
這時,就聽南國笙淡淡的道,“杜警探可有婚配。”
“沒有。”
杜宗璞奇怪南國笙為什么會問他這個,他下意識覺得老頭子給他訂的那個男人婆未婚妻是不作數的,畢竟他可沒同意。
雖然老爺子說什么并不用他同意的狗屁話,說什么他認準禪連紅是他兒媳婦就是他兒媳婦,不用過問他意見,也不用經過他意見,但他可不承認這檔子破爛事。
他記得他當時怎么回的來著,哦對了,他說,既然你那么中意,那合著你就娶了唄,反正你姨太太那么多,也不差再娶一個兩個。
也就是這么一句話,好死不死的正好被來家中做客的禪連紅聽到,害的他被那男人婆借著警署代理署長名義給他好一頓穿小鞋。
那空蕩蕩的床板子,睡一夜身板估計都硌的更直溜了。
收回跑遠的思緒,杜宗璞心思連城人都比較重視禮尚往來,既然人家都過問自己有沒有成家關心自己了,那自己怎么的也要回禮問一嘴人家情況才合適,他真誠的道,“南先生可是成家了?”
南國笙垂下眼眸,平靜的道,“沒有。”頓了頓,又跟著來了句,“之前有一個處了五年的男朋友,十一年前失蹤了。”
杜宗璞點點頭,點到半路猛地抬頭,突然反應過來這家伙說的竟然是男朋友,他驚的差點咬到舌頭,不敢置信的道,“男男男朋友???”
見他這么驚訝,南國笙突然輕笑一聲,他抱著雙臂涼涼道,“怎么?杜警探不喜歡男人?”
“嗐,硬邦邦的男人有啥可喜歡的,我還是喜歡那種前凸后翹的女人,你懂的。”
杜宗璞朝南國笙拋了個男人都懂的眼神,卻沒想到會惹惱了他。
南國笙順手將酸梅湯全潑他臉上,冷著一張寒霜臉揚長而去。
杜宗璞抹了把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就這么離開的南國笙,心里覺得日了一萬頭草他媽。
可還沒等他從無語中緩過神來,就見一只雪白巴掌啪的一聲就呼在他本就格外凄慘的臉上,伴隨而來的就是南國翠脆生生一句下流不要臉!說他竟然調戲他哥哥!
望著南國翠屁顛屁顛追她哥哥遠去的身影,杜宗璞愣了會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切,不敢置信自己這一大清早又是買洋餐又是買中餐的,中西都合璧了,沒想到這么有誠意的一番飯菜卻換來人兄妹倆的一臉酸梅湯和一個清脆的大巴掌。
服務員覺得他可憐極了,憐愛的拿手絹給他擦擦濕了的頭發
杜宗璞無語的道,“你說我就是拿這些吃的喂只狗,狗還會對我搖晃兩下尾巴呢,喂了這連狗都不如的兄妹二人,你說我這是圖什么。”
服務員不敢亂說話,生怕觸他霉頭,畢竟這位可是個大警探,他這小貧民可招惹不起。
杜宗璞呆坐一會,結賬后灰頭土臉的回了警署,幸好警署有淋浴間,他洗了個澡,黏膩的酸梅湯沖洗干凈了,可還是覺得氣不順,一大早的他這是招誰惹誰了?!真是玄幻!
杜宗璞靠著辦公桌,灌一大瓷缸涼茶水壓火氣,就聽跟他交班的同事王哏財說道,“頭兒,泰禾洋行的老板過來了,說什么要署里給他畫地遷墳和批殃榜的事,你去看看吧,我這先出去吃個早飯,我老娘近來身體不好,忘性大的很,我得回家一趟看看她吃早飯了沒。”
所謂的殃榜,在杜宗璞眼里那就是騙人的把戲,據說當人死了后,尸體上有一股煞氣,那股煞氣就叫“殃”。
這“殃”可就厲害了,不但有顏色,還一丈多高,說不定哪天這“殃”就跑出來作妖了,要是哪個人沒躲開,被“殃”打住了,就是不死也得大病一場。
傳言只有算命先生能算出這“殃”要從哪邊出以及何時出,所以每當有人死時,死者家屬就會花錢請算命先生算死者身上的“殃”何時出,同時也要請算命先生開具一張殃榜。
殃榜是用東昌紙書寫,上書亡人的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是病故還是遇害,哪天出殯,何時出殃等死者信息。
不論誰家死了人,都要找算命先生批殃榜,久而久之,算命先生就被人們捧的越來越高,手中的權利也越來越大。
譬如誰家死了人,要是沒有算命先生給你批殃榜,你就批不下墳地更不用說埋土入墳。
久而久之,好多算命先生借著給死者出殃借口說死者家里哪哪風水不好需要破破,或者哪里犯煞等,反正就是沒事他都能給你說出點事來,這樣好讓死者家屬花錢他好收錢。
杜宗璞作為接受過留洋教育的人來說,他特別難以忍受這種算命先生坑蒙拐騙的做法,本來人家就死了親人,你還為了幾個臭錢昧著良心去折騰人家親人尸體,還不讓人入土為安!
這些還是輕的了,嚴重的譬如有錢人家因為有幾個臭錢,房里丫頭奴仆想打死就打死。
反正打死了他們就花錢雇個風水先生開個殃榜,在殃榜寫上病故二字,這些丫頭奴仆就算白死了,即使是他們的父母都沒辦法給她們翻供討公道。
而這種事情,杜宗璞小時候就親眼見過。
就因為那丫頭不小心打翻老頭子一只茶杯,他就眼睜睜看著他活活抽死那丫頭,那丫頭至死都沒明目。
隨后老頭子就請來一個算命先生開了殃榜,草草的給那丫頭裹了層席子,就給扔到亂葬崗了。
想到此,那丫頭臨死時那雙驚恐眼又出現在腦海,杜宗璞嘆氣,他在國外留洋已經十一年,如果不是今兒個從王哏財嘴里聽到殃榜二字,他都快把這碼子事給忘了,還以為連城早就沒有這種封建糟粕了。
杜宗璞不由火大,“大清還在時,人家批殃榜是官家管,咱們也就不說什么了,可現在都什么時代了,批殃榜還來找我們警署,真當我們閑得慌啊,行了哏哏,這事你別管了,趕緊回家看看你老娘去吧。”
“頭兒你別氣了,警署雖然張貼過公告,說家有死者不需批殃榜就能入土,可這一時半會兒的陋習,哪是那么快就改的過來的?”
王哏財年紀才十八,是警署里年紀最小的警探,跟杜宗璞這三十歲的老男人比起來,都快小一旬了,尤其那一口地包天小尖牙,嫩的不得了。
后者一直把他當弟弟照顧,再加上他對誰都是一張笑臉笑嘿嘿的,警署所有人都挺喜歡他的,平時也都親昵的叫他哏哏。
“那別舞到咱面上來啊!都找到咱警署批殃榜搞封建迷信來了,感情是一點都沒把咱警署放到眼里?!還是他真的以為我不敢抓他蹲局子啊!”
哏哏聽著杜宗璞這格外火大的話,摸著后腦勺奇怪道,“頭兒你咋了,今早火氣咋這么大,你這話可別讓泰禾洋行的老板聽到,聽說那老板挺有本事的,連咱們署長見他都得客氣一二呢。”
“再有本事在法律法規面前也得趴著!行,你就甭操心了,我心里有數,你趕緊去看你老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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