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冷宮皇子的隱身幕僚28
“不知道為何,每每看到你這樣的眼神我總會想哭,好像從未得到的東西落到懷里了!
在馬上總歸不方便,姜忱和凌肆重新回到那棵大樹上,只不過現(xiàn)在那株枝丫要承受兩個男人的重量。
凌肆以為他說得是前面幾個世界的事情,沒有多問,“你現(xiàn)在不就得到了!
姜忱搖了搖頭,“不一樣!
但是哪里不一樣他也說不出來,只是對著青年傻乎乎笑。
姜忱眨眨眼,“阿肆,如果你發(fā)現(xiàn)有人算計你,你會怎么做?”
凌肆手里摸著兔子,睫毛在眼下打下一層陰影,陽光透過林間灑在青年身上,為他鍍了一層金色光芒,這一刻,滿身光暈的青年仿佛有了神性。
“那要看他算計的是什么,如果算計著殺我,我會還回去!
姜忱有些心不在焉,摩挲著兔子的耳朵,“如果有人要殺你,我會弄死他,別臟了你的手!
青年看向姜忱,“問這個做什么?你算計我?”
“姜忱不會,姜謹恪更不會!彼蚯嗄瓯WC,語氣認真。
姜忱執(zhí)起青年的右手,放在臉頰一側,眉眼低垂,“如果我以后犯了錯,可以打我,但別不要我!
凌肆反問:“明知故犯?”
姜忱哽了一下,“......不是!
“我感覺你是在為你以后打預防針!苯腊凳镜锰^明顯,凌肆想不發(fā)現(xiàn)都難。
“我不會傷害你,即便我犯錯!
......
林間安靜,各種風吹草動都能輕易聽見。馬蹄聲響起,兩人噤聲,眼睛緊緊盯著那片灌木。
凌肆皺眉,怎么今天這么多人往這條道上走,這也不是主干道,只是一個小小的偏徑。
見到是秦俞安,凌肆神情一松,姜忱握著他的手和他對視,眨了眨眼睛。
秦俞安只是隨意一掃,就在樹上看到了兩人,神色怔忪。
即便是見到皇子,兩人也不準備下來行禮,兩相對視,永川侯眼睫下垂,眸光從根根縫隙間落下,朝他頷首。
“五皇子,臣和臣夫有些不太方便,希望您能體諒。”
即便如此,秦俞安也沒有不被尊重的感覺,緊緊凝著那雙眼睛,將人全全掃了一遍,目光落在兩人交疊的手上,然后抱拳行禮,驅馬離開。
永川侯和永寧郡王世子的關系沒有傳說中那么緊張僵滯。
許是永川侯被世子打動了也不一定。
竟有一刻,他將那人認成了師傅,他收回之前的話。
太像了。
......
“護駕!護駕!”“狼群來了!”
秦俞安剛回到隊伍,就聽到林間狼群的低吼和奔跑聲,前方立刻被幾只體型壯碩的狼包圍。
圍場里的野獸在食物匱乏的季節(jié)會有專門的人投喂,夏春的時候靠自己捕獵,野性難以磨滅,長得也健碩。
帝王驚慌了一瞬,隨后便被金吾衛(wèi)擋在中間,拿箭射向其中一只狼,被其靈敏躲開。
這一行為無疑先行挑釁,原本僵滯的雙方頃刻廝殺起來。
褚望一刀插進撲上來的狼心口,轉身朝屬下道:“發(fā)射響鳴炮,讓駐地的金吾衛(wèi)來支援!”
“是!”
尖銳的響聲劃破寂靜的天空,凌肆和姜忱對視一眼,飛身上馬,朝發(fā)射的位置奔去。
“陛下,后撤!”“保護陛下!”
馬兒受驚,朝后方奔去,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便不被狼群襲擊,也會因為馬失控而造成受傷。
秦俞安心臟砰砰直跳,駕馬追上皇帝,金吾衛(wèi)統(tǒng)領在前方阻擊狼群,屬下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辦,正緊急之時,側方?jīng)_出一只狼,徑直朝皇帝撲去。
“陛下!”
就是此刻,秦俞安手中握著匕首,飛身下馬,鋒利的匕首刺進灰狼的脖子,溫熱的鮮血飛濺,而他也因為慣性往前沖。即將落地的前一秒,秦俞安想著,有狼墊背也是好的,頂多摔斷骨頭。
眼前劃過一抹紫色的衣料,緊接著,秦俞安被攬著滑到草地上,后背傳來一股推力,迫使他穩(wěn)穩(wěn)站在地上。
少年雙眼張大,不可置信地盯著邊上精致漂亮的面龐。
還沒緩過神,凌肆就已經(jīng)離開了。他撿起地上的刀,借樹干的力,殺死從后背進攻褚望的灰狼。
褚望回頭看他一眼,兩人同時抽出刀,姜忱也剛削了一只狼的尾巴,就讓它灰溜溜跑了。狼群見情況緊急,朝他們威脅低吼,慢慢朝草叢里退去,直到看不見人類,轉身逃離。
地上的金吾衛(wèi)死的死,傷的傷,趕來支援的士兵將人放在擔架上,急匆匆抬回營地。
褚望感到臉頰一陣流動的涼意,指腹輕捻,是剛剛濺上的狼血。
抬眼一看,凌肆頰側也有點點猩紅,皺著眉覆上手指,即將觸及肌膚的時候,憑空出現(xiàn)一只手,將他的手指擋開,擦掉了那點血腥。
男人和姜忱對上視線,收回手,朝士兵大聲說:“傷員盡快送回,其余人休整,即刻回營地!”
姜忱接過青年手里的刀,隨意扔在地上,攬著人走了,“擦不掉,待會兒弄點水洗洗。”
褚望耳力極佳,聽到了凌肆低低的應聲,摩挲幾下手指,蹲下身去檢查傷員的情況。
......
金吾衛(wèi)將皇帝護送回營地,召來太醫(yī)診斷。
太醫(yī)收回把脈的手:“陛下只是受驚,注意休息即可!
帝王眸色黑沉,揮手讓一旁的太醫(yī)為五皇子醫(yī)治。太醫(yī)拎著藥箱走到抱臂的五皇子面前,“殿下,請讓臣看看您的傷口。”
秦俞安松開捂住手臂的血手,露出里面猙獰血腥的傷口,血腥味撲鼻而來,傷口血塊已經(jīng)凝固了。
太醫(yī)溫聲道:“殿下,這是猛獸的咬痕,可能會出現(xiàn)傷口惡化,要將邊上的碎肉刮掉才行,還要清理野獸的唾液,所以會很疼。”
“沒事,麻煩太醫(yī)了!
這邊在處理傷口,褚望已經(jīng)帶人回來復命了。
男人抱拳跪地請罪,原本精整的甲胄變得有些狼狽,“沒有提前排除圍場隱患,護駕不周,是臣之過,請陛下責罰。”
皇帝冷冷盯著他:“你確實該罰!
褚望把頭壓得更低,一副聽憑君命的樣子。
“碰”
皇帝重重拍了一下案桌,帳篷里的宮女太監(jiān)一齊下跪,給秦俞安上藥的太醫(yī)手一抖,力道有些把控不住,少年臉色泛白。
福貴給皇帝斟茶,安撫他的情緒:“陛下息怒,當心氣壞了身子。陛下福澤延綿!
“褚愛卿!
“臣在!
“你雖該罰,但也不是不能戴罪立功,朕限你三日之內查清究竟是誰要刺殺朕。”皇帝眸色沉沉,抓著扶手的手發(fā)力,“先下去領十個大板。”
“謝陛下。”
褚望起身離開,讓屬下抬來長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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