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冷宮皇子的隱身幕僚29
外面傳來棍棒擊打的聲音,不過片刻就停息了。
不過十棍,對于褚望這樣的武將來說實在算不上什么,已經是很小的責罰了。
褚望身形踉蹌一瞬,臉色微白,朝皇帝行禮。皇帝只是擺擺手讓他下去。
賢妃聽聞皇帝遭遇狼群,身后帶著婢女就來主帳,步伐有些凌亂,嬌媚的臉蛋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擔憂。
“陛下,臣妾聽聞您受驚了,有些失了分寸,您莫怪。”
賢妃裊裊婷婷行了個禮,恰到好處露出修長白皙的后頸,臉頰因急促有些泛紅。
若是平常,皇帝會有這樣的興致,將妃子擁在懷中好一陣輕聲慢語,如今他沒那個心思。
皇帝冷哼一聲,“多虧朕的五皇子,不然就不是受驚這么簡單了。”
賢妃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逼著自己將目光放在一旁被她刻意忽視的少年身上,強顏歡笑:“五皇子敬重陛下,是個有孝心的。”
秦俞安扯出一個虛弱的笑,顯然疼得厲害,“保護父皇是每一個臣子的責任,兒臣也是您的臣子。”
賢妃藏于袖中的手指攪住,悶聲點頭,只能暫時吃下這個啞巴虧。
皇后適時趕到解圍,看到秦俞安的傷,眉頭攏起:“小五沒事吧。”
秦俞安額頭滾下汗珠,搖了搖頭,太醫幫他回答:“回皇后娘娘,五皇子殿下的傷口有些深,可能會出現一些并發的癥狀。”
皇后走到位上坐下,“小五有心了,勞煩太醫多關注。”
“微臣不敢。”
皇后這才將目光放在仍舊跪在地上的賢妃身上,拿著帕子捂嘴輕咳:“入秋了,賢妃妹妹切勿為了淑麗穿的太過單薄。素宣,將本宮的帶來的披風給賢妃披上。”
素宣應聲,披上披風后,賢妃就著她的手起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皇帝自始至終一言不發,手指敲著扶手。
他將目光放在已經包扎好的五皇子身上,少年像是從水里剛撈出來一樣,狼狽不堪,本來不應讓他看到這般血腥的場景,但五皇子畢竟救了他,他在想事情,這番事便忘記了,太醫也默認他同意在這里治療。
皇帝沉聲:“你想要什么封賞?”
秦俞安垂下眼,虛弱道:“兒臣救父皇只是下意識的舉動,沒有討賞的意思。”
皇帝望少年蒼白的臉,聲音緩和不少:“朕知曉。是朕要給你。”
“那父皇可否給兒臣一幅字帖,”秦俞安抿唇,臉頰因為羞赧覆上潮紅,“夫子說兒臣的字缺乏氣力,需找些書法大家的字帖參考臨摹。”
皇帝沉吟片刻:“......你想要的,回宮后會送到你的宮殿。”
隨后,帝王看向一旁沒有出聲的皇后,“從今日起,五皇子搬出冷宮。”
“——朕記得皇后的坤寧宮偏殿無人居住。”
皇后垂眸:“是。”
皇帝大手一揮:“那就這樣定了,即日起,五皇子搬到坤寧宮,你們母子倆也好有個照喚。”
皇后福了福身子,應下這樁事,她這些年無所出,膝下突然有了個皇子,似乎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秦俞安觀察皇后的神色,對方神情淡淡,似乎并不在意。
秦俞安想要行禮道謝,被皇帝揮手拒絕:“先回你的帳里歇息去罷。福貴,送送五皇子。”
福貴:“是,陛下。”
帝王都叫身邊的大太監相送,算得上十分重視了。賢妃垂著頭,眉眼陰郁。
......
褚望讓屬下將殺死的狼尸體運回營地,請來太醫探查。那些狼群在廝殺的時候眼珠通紅腫脹,分明是癲狂的狀態,指定有人給狼群下藥了。
屬下將裝著狼的布袋子放下,湊近他耳語。
褚望眼神冷厲,看向屬下:“抓到了?你確定是他們干的?”
“屬下不確定,但是他們行跡可疑,丞相去要人了,在給我們施壓。”
褚望雖然名聲不好,號稱森羅閻王,但對他們這些手下人確實沒話說,嚴厲是嚴厲,但有肉吃是真的,護短也是真的。
自家長官因為莫須有的罪名給罰了,一群兵蛋子怒氣上頭,仗著身后有褚望撐腰,直接將可疑人員抓了,就等著長官去審問。那人叫囂著是丞相的侄子,對他們百般威脅,這下子更不能放了。
誰讓他們統領和丞相有仇呢,他們也是公私分明,如果丞相侄子真的沒有問題,放了就好了。
褚望冷笑:“我親自去審問。”
......
審問了幾個時辰沒有結果,但是在那人的住處有了發現,一包藥粉送到太醫手中。
年輕太醫捻起一點藥粉聞了聞,皺起眉頭,他到底資歷不夠,雖然能判斷這不是大秦這邊能產出的草藥,但是不能辨別他的具體名稱和效用。
“褚統領,這藥下官認不出,但基本可以判斷就是造成狼群發狂的一個主要原因。不過下官老師可以,他現在正在五皇子那邊。”
褚望塞了一個錦囊在他手中,年輕太醫掂了掂重量,笑容真實了些:“那我替褚將軍問問老師。”
“多謝。”
褚望將藥粉分成兩份,其中一份帶在身上,回到自己的帳篷。
傷口的位置有些尷尬,褚望第一時間掐滅讓下屬幫忙涂藥的想法,點燃油燈,到榻上褪下外袍。
被打了十大板之后,原來笨重的甲胄就穿不了了。
男人臉有些白,拇指寬的竹片沾了藥朝傷口上去,一個冰涼的觸感握住了他的手腕,拿走了他手里的竹片。
“不過半日不見,褚將軍就這般落魄了。”
有人上藥,褚望也樂得自在,至少不用面對那些過分積極的下屬。
男人趴在榻上,手臂交疊撐著下巴,微涼的藥膏緩解了傷口火辣辣的痛感。即便處于狼狽的境地,男人的嘴依舊不饒:“才知道侯爺也喜歡夜襲。”
“嗯,本侯不喜歡。”凌肆只是喜歡看褚望出糗的樣子,誰讓男人每次都在他衣衫不整的時候闖進花樓,打斷他的計劃。
現在他這副只能在他手下討活的樣子就很有趣。
夜色掩蓋了男人通紅的耳垂,頗具冷感的眉眼依舊涼薄,濃密的睫毛忽閃,被那忽輕忽重的力道弄得不上不下。
“凌肆,我只是受傷,不是用不了。”
只是那顫抖喑啞的聲音,怎么都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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