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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 原來如此。ㄕ埐灰嗛啽菊拢


  她的視線突然望向我的腳邊——不過這是假動作。伊吹同學雖然將

  意識集中在我下半身,卻毫不猶豫以最小限度動作將右拳揮向我的臉。

  我千鈞一發地避開這掠過我發際的近距離攻擊,以順著這股力量的

  形式,稍微對她背部施加力道。

  即使這不至于讓她跌倒,但她也失去平衡。我試圖抓住她的胳膊,

  轉眼間她又掌握了情勢,巧妙避開我的手臂。

  她應該是看穿我打算利用她的力量及速度了吧。不過,我也已經預

  想到她會避開。我擠出最后的力量,將左拳用力捶向她的心窩。

  “哈——”

  伊吹同學變得無法呼吸,痛苦似的當場跪下。但我的體力也同時到

  達極限,視野軟綿綿地扭曲。我無法進行追擊,按著自己的頭。

  “太糟了……我已經到達極限了……”

  我勉強自己激烈活動身體,身體狀況已經糟糕到絕望的地步。

  可是我不能在這里倒下。我那擊打得很淺,還不至于打倒她。

  “我不懂耶……我還以為你肯定摻了一腳。”

  伊吹同學一面擦拭著滿是泥土的臉龐,一面站起來。

  “摻了一腳?你是指什么事情……”

  伊吹同學瞬間表現出猶豫是否該說出來的模樣,但不久就嘟噥道:

  “我的意思是燒掉指南手冊的人不是我。”

  “都到這種地步,你還打算再次說謊?”

  “你說燒掉那種東西對我會有什么好處?大家必然會因為那場火災騷

  動而再次開始搜查犯人。

  你們遲早會開始強烈懷疑我。這實在是有百害而無一利吧?”

  “這——”

  確實如伊吹同學所言。她在發生火災前偷走了鑰匙卡。

  她沒必要特地做出燒指南手冊并煽動大家情緒的這種事。

  那么,這是誰做的——燒掉指南手冊會有什么意義嗎?

  “我拐彎抹角地和你說話也是為了確認這件事情呢。但看來好像不是

  你。

  不過應該說這樣就讓人無法理解嗎?你認為D班里會有那種人嗎?

  可能比你還早發現我的犯行的人!

  “你似乎不可能會知道呢。”伊吹如此說道并嘆口氣。

  “唔……難道說……”

  我的腦海浮現某個人物的身影之后,就立刻察覺伊吹同學從我的視

  線中消失。

  下個瞬間,被鈍器擊中般的沖擊襲向我的頭部。我被用力推倒。

  “閑聊就到此為止!

  即使我下意識覺得必須爬起來而撐起了手,伊吹同學僅以右腳輕輕

  撥開我的手,我便束手無策地再次倒下。

  伊吹同學抓住我的瀏海,用力往上拉。

  “放、放開……”

  “抱歉啊,我也是有各種事要忙的!

  她迅速高舉手掌瞄準我的臉頰。我的思緒及身體都到達極限,不過

  即使如此我也不能就這么被她打敗。我撥開她那只抓住我瀏海的手。

  然后以不美觀的動作站起,試圖與她保持距離。

  可是我的腳不聽使喚,耗盡力氣似的再度倒至地面。

  “你難道認為這種強硬的手法是能被原諒的嗎……”

  “誰知道。我沒意思回答!

  她縮短了距離,高高抬起腳,用力踩踏著我的臉。

  到底重復幾遍了呢?我……鑄下了大錯。

  我因為嘗試自己挽回錯誤,而使狀況變得無可挽回。

  我俯視著完全失去意識的堀北,并在原地大口深呼吸。

  好久沒碰到如此難纏的對手。

  倘若這家伙的身體狀況良好,那不管是誰贏也不奇怪。

  這女人就是這么強。

  我再度開始作業,不久就挖出被塑膠袋包住的手電筒與無線電對講

  機。

  雖然假如可以的話我還真想不使用這東西就了事。

  “什么……”

  我取出埋在地底的兩樣東西,便立刻陷入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之

  中。

  我不清楚原因,只是隱約覺得它的狀況好像跟我埋入時有些不同。

  “是下雨的關系嗎……”

  我認為應該是自己想太多,接著使用了無線電對講機。

  然后告訴那個應該在某處等待聯絡的男人我現在的位置,并為了讓

  身體休息而坐下來。

  接著大約經過三十分鐘。我視野前方亮著手電筒的燈光。

  燈光閃爍了兩三次。這就像是摩斯密碼那樣精準規律。

  我用腳邊的手電筒傳送相同暗號。引導彼此的光線就像在互相共

  鳴,并且逐漸增強。

  然后,那張我看都不想看且令我火大的臉龐——龍園,現出了身

  影。

  “哦,辛苦你了啊,伊吹。做得好!

  “這是當然的吧!

  “當然?你要是不出紕漏,我就不必冒著風險前來這里了呢!

  “這也沒辦法吧。我沒料想到數位相機居然會故障!

  對,只要數位相機沒壞掉,那我拍攝完鑰匙卡便能了事。

  這樣就會獲得確鑿證據,也就沒必要使用無線電對講機叫出龍園。

  結果我卻抱著巨大風險攜出鑰匙卡,還涉及讓堀北知道我的真面目

  一事。

  “那么,卡片呢?”

  “在這里!

  我從口袋取出卡片,并把它交給龍園。龍園用手電筒照亮,確實確

  認上頭刻著的名字——“HorikitaSuzune(堀北鈴音)”。

  “你也過來這里確認吧。這本來就是你要求的條件。放心吧,這種天

  氣與黑暗之中照理不會有任何人在。你要提防是沒關系,不過別浪費時

  間!

  男人從陰影處現身。他是A班一個叫作葛城的男人。

  他是冷靜沉著且重視穩健的那種類型,是個與我們領導者完全相反

  的男人。

  我故作冷靜,但內心不得不再次理解到龍園的恐怖。

  龍園在這場考試開始后,就馬上對我說要拉攏A班,可是沒想到這

  家伙還真的實踐了。這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葛城從龍園手上接下堀北的卡片,用他那雙眼睛親自好好確認卡

  片。

  在這座無人島上也不可能進行偽造。

  “看來這是真貨!

  “這樣你接受了嗎?”

  盡管我們出示確切的證據,葛城也不改他那嚴厲的表情。

  我有聽說他是個謹慎的男人,但到這種地步的話,應該就是種病了

  吧。

  “不過真虧你能夠潛入D班呢。你沒遭到懷疑嗎?”

  “假如用一般方式進行,是會被懷疑沒錯。哎,怎么辦到的可是商業

  機密!

  我不知不覺間撫摸著自己的臉頰。我提出要對D班進行間諜活動的

  作戰時,龍園用力揍了我。

  謊言才因此變成了真實。那份痛楚,以及對此的憎恨,全都是真

  的。

  D班的學生當然就誤會我是被打并且遭受驅逐。

  假如我沒有受傷,想必就不會那么順利地潛入D班了吧。

  “你別一直沉思啊。正確與否的這點判斷,你應該做得到吧?

  何況你現在已經半處于將自己交付給我們的狀態。你可別做出在此

  罷手的糊涂事!

  “是啊。”

  他雖然這么回答卻好像還沒有接受。龍園看著他這副模樣,比起焦

  躁,反而露出宛如撲向獵物般的笑容,如此低語:

  “你不在此立下大功怎么行?我可是知道自從你參選學生會落選的傳

  聞散開之后,坂柳派就處于優勢的事情喔,F在可是個機會對吧?”

  “你這家伙……為什么你知道這件事?”

  “借由聯手來讓A班得到鞏固的地位。這么一來,倒戈的那伙人也會

  回到你旗下,對吧?

  還是說你要與我為敵呢?要是這樣事情會變得如何呢……”

  葛城并不是和惡魔交換了契約,只不過是交涉了而已。

  不過他這個想法太天真。與惡魔對話,最終則將連結至強制性的血

  之契約。

  “機會只有坂柳不在的這時候。無法在此當機立斷的家伙是沒辦法統

  治A班的!

  “按照約定,我方也同意成立交涉。我就接受你的提議吧!

  葛城如此說完,就對龍園伸出手。龍園不做回應,只浮出無畏的笑

  容。

  “這樣就好了。你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等等,所謂交涉是指什么?也能詳細告訴我嗎?”

  這些家伙想做什么都隨便,但我也有權利知道內容。在以A班為目

  標的這方面,我必須判斷支持龍園是否正確。

  “我和A班聯手了呢。”

  “請容我回去班上。我不想久待而提升風險!

  葛城把那張鑰匙卡放回我手里,接著獨自消失于黑暗之中。

  “那么所謂交涉是指什么?它的內容是什么?相應的回報又是什

  么?”

  天空因雷雨而閃出一道白光,雷鳴隨后便與之一同落在海的方向。

  龍園完全沒嚇到的反應,只浮出毛骨悚然的笑容,并對我說出契約

  內容。

  其內容復雜且不單純。不過假如用一般方法,即使費盡千辛萬苦也

  很難達成吧。

  我們約定好要付出巨大的抵押代價。大部分學生棄權并在船上盡情

  享受假日——包含這考前完全無法想像到的狀況在內,一切都按照龍園

  的目的在進行。

  雖然我討厭死這家伙,但他果然是個最接近A班的男人。我再度理

  解這點。

  “可是……有葛城會持續遵守約定的保障嗎?他說不定遲早會毀

  約!

  “我當然也有補足這點。那家伙絕對不得不遵守約定!

  我走近堀北身邊。確實擦掉指紋之后,便讓她的手握住鑰匙卡。

  這女人沒有任何辦得到的事。即使知道自己被C班看穿領導者身

  分,直到考試結束為止她也只能默默忍受。

  正因為我觀察了D班一周才會有這種把握。這女人不信任任何人。

  知道鑰匙卡被偷走也沒立刻做出向同學報告的舉動。她好像唯獨對

  綾小路敞開心扉,不過那個男人也是孤立型角色。

  再加上他也很無能,根本就算不上是威脅。而且只要她還擁有鑰匙

  卡,她因為自己的失敗而讓人看穿領導者身分的這件事——說不定還可

  能不被D班其他人揭穿便了事。

  我在某程度上了解這女人的性格。她忍耐力強而且倔強,是不會聽

  取他人意見的類型。

  換句話說就算有多么痛苦,剩余時間她應該都會忍耐下去。

  “你就盡管運用你那聰穎的腦袋來保護自己吧!

  接著,我們便靜靜融于漆黑的森林之中消失蹤影。

  我快步踩踏在濕濡的地面,追在伊吹后頭。天氣是個很棘手的問

  題。

  根據天候狀況,我可能會受困,也可能會卷進事故。而且日落比我

  想像中還快。

  要是不使用手電筒,在森林前進將會開始變得困難。而這也是個不

  安要素。雨勢變得越來越大,而且逐漸開始刮起猛烈的狂風。

  天氣雖然盡是些不好的狀況,不過這也不是沒有好處。

  斗大的雨滴使我只能確保前方幾公尺遠的視線。雖然要是我走進任

  一條岔路就很可能會迷路。

  不過幸虧下雨,她們兩人的足跡留在泥濘的路面,所以我只要追著

  這些足跡就好,相當輕松。

  可是,這足跡卻在途中忽然中斷。不對,這并不是中斷,而是延伸

  到更深邃的森林里去了。

  從她們以銳角角度改變前進路線看來,表示她們并非迷路,而是刻

  意走入森林里。

  我用手電筒照向森林里頭,發現兩人的足跡不斷進入深處。

  她們沒有任何理由特地走向危險的森林。為了以防萬一,我試著把

  燈光照向通往海邊的正規道路前方?墒堑孛婧芨蓛,沒有足跡。

  我用手拂去從瀏海滴下的雨水,追著足跡進入森林里。

  視野當然越發惡劣,F在也可以說是已經入夜了。我只憑兩人的足

  跡在這片甚至籠罩著陰森氛圍的森林中不斷前進。

  我大概前進三十公尺左右了吧?傆X得視野前方一瞬間照來光亮。

  我立即熄掉自己攜帶的燈光,隱藏自己的氣息。我盯著那道光的方

  位,之后又看見一兩次燈光。

  那是手電筒。就像是在彼此傳送信號。會是伊吹和堀北嗎?

  不,這不可能。伊吹就姑且不論,堀北應該沒有攜帶任何能夠成為

  光源的物品。我朝著那道光悄悄走去,縮短了距離。

  我耳里聽見猶如雨中小雜音一般的人聲。我接著隱藏自己的身影。

  有誰在那里?他們在說著什么?這都是微不足道的事。

  問題在于我是否會被他們發現。只要事情沒變成那樣就好。把握情

  勢是次要。

  接著過沒多久手電筒的燈光便遠去了。看來他們好像已經結束談

  話。

  為了以防萬一,我一邊警戒,一邊慢慢靠過去。結果那里……

  大樹旁倒著彷佛氣絕一般失去意識并且渾身是泥的堀北。

  一片鑰匙卡掉落在她那無力垂下的手附近。

  堀北受傷的身體,外加土壤被挖開的痕跡。

  從狀況看來,我確定堀北是領導者的事已經被伊吹以外的人物給知

  道了。我撿起鑰匙卡之后就抱起堀北。

  “嗯……”

  堀北好像感受到被抱起的異樣感,微微發出聲。雖然很緩慢,不過

  堀北也確實地虛弱睜開雙眼。

  “你醒過來了嗎?”

  “綾……小路同學……”

  她好像沒能理解自己的狀況,恍惚地說出一句話。

  “唔……頭……好痛……”

  “因為你燒得很嚴重呢。你最好別勉強自己喔。”

  “是嗎……我被伊吹同學……不過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明明就叫她睡覺,可是堀北卻以似乎會燒得更嚴重的氣勢在思索

  著各種事情。

  接著一點一點開始理解情勢。

  “偷走我鑰匙卡的人……果然就是伊吹同學。”

  “是嗎?”

  “我已經無法再瞧不起須藤同學他們了呢!

  她彷佛在悲嘆自己曝露丑態,及造成這束手無策的事態,而閉上了

  雙眼。

  “這也不是那種能二十四小時持續躲藏的考試吧。不管怎樣都會出現

  破綻。”

  我本來自認是在圓場,但這好像令傷心的堀北更加沮喪。

  “要是我知道去依賴誰,這事情就能避免了呢……”

  假如真心想要徹底保護領導者真面目,應該就必須去仰賴打從心底

  能夠信任的伙伴。

  這么一來,就會如字面一樣,能夠以二十四小時的體制來徹底保護

  卡片的存在。

  然而堀北并沒有半個能幫她忙的朋友。

  “真丟臉!避ケ比绱朔锤残÷暷剜。

  “我在失去意識時,總覺得聽見了龍園同學的聲音……真是奇怪呢,

  照理說他應該早就棄權退出了……”

  “你失去意識了,大概是作夢了吧!

  “假如是夢,那就更糟了呢……”

  覺得隱約聽見龍園的聲音啊。即使睡著失去意識,她的腦袋也自動

  讓自己保持清醒。就算無意識之間聽見龍園的聲音也不奇怪。

  “對不起……”

  當我不發一語地沉思時,堀北說出道歉的話語。

  “你為什么要道歉啊?”

  “這是因為……除了你之外我就沒有人能夠道歉了……”

  嗯——原來如此。這句話還真引人深思。

  “假如你覺得很抱歉,那今后就要結交值得信賴的朋友。首先要從這

  點開始。”

  “這是難以達成的商量呢……因為不管是誰都不會理我這種人的!

  對于這種徹底放棄的自嘲,我反而感受到如征兆一般的東西,因此

  笑了出來。

  “雖然被你笑也沒辦法,可是被瞧不起的感覺還真是不愉快呢……”

  “不,不是這樣。因為我在想你心里也開始感受到伙伴是必要的。”

  “我沒說過那種話……”

  如果是平時的堀北,她可能已做出污辱對方之類的事,然而這次發

  言里卻含有其他意思。她的話里包含自責的意思。

  不然她不會拐彎抹角地說出「誰都不會理我這種人」。

  即使如此這應該也不簡單呢。要是可以馬上靈活改變至今為止一直

  前進的道路,那誰也都不必辛苦了。

  堀北那雙呆滯眼神,與其說是看著我,看起來反倒比較像是透過我

  在看著誰。

  “這種事情,我明明很久之前就已經知道……”

  人在這世上是無法獨自生存的。因為學校和社會都是由眾多人所組

  成。

  “別再說話了,你可是病人!

  我為了讓她乖乖休息而如此勸說,但堀北沒有停止懺悔。

  然而,堀北心中并無依賴他人的選項。她明明有看見,但是又不去

  選擇它。

  “我一定會靠自己的力量晉升A班。我一定會挽回這個失敗……”

  她無力地抓住我的衣袖,如此向我訴說。

  “我已經做好覺悟會被全班怨恨……畢竟我鑄下了這般錯誤!

  “在這所學校的系統上,就算你獨自奮戰也無法升上A班。

  無論如何同學的協助都是必要的。這可是無可避免的喔!

  她好像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有,因而閉上雙眼。

  堀北抓住我袖子的那只手,力道雖然很微弱,卻也讓我感受到其中

  蘊藏的力量。

  “我不能認同你。就算會多么辛苦,即使如此……我也要憑一己之

  力……”

  “啊——吵死了,你不要再講話了。你一個病人不管講什么也都完全

  沒有說服力!

  我稍微用力抱緊懷里的堀北。

  “你無法承擔這重責大任。你不是那么堅強的女生。真是遺憾!

  “那么你是要我放棄嗎?放棄晉升A班的夢想、放棄被哥哥認同的夢

  想!

  “我沒說過這種話,而且你也沒有必要放棄!

  我俯視在縮我懷里痛苦的堀北,并補充道:

  “假如你無法獨自戰斗,那只要兩人一起戰斗就行了。我會助你一臂

  之力。”

  “為什么……你不是會說出這種話的人……”

  “誰知道呢。”

  我沒有回答并含糊其辭。過了不久,筋疲力竭的堀北便再次失去意

  識。

  現在必須做的就是不被任何人發現地將這家伙搬出去。

  雖然讓她棄權很簡單,但我不清楚手表的緊急按鈕是怎樣的東西。

  萬一它是會緊急出動直升機的裝置,那附近想必會響徹螺旋槳刮出

  的強烈風聲。

  “噢……我走錯路了嗎……危險危險!

  我懷著要是能出到小徑就好的心愿前進,但遺憾的是,我到了一個

  很陡峭的懸崖。我要是再踏出一步應該就會滾落下去吧。

  我試著照亮下方,這里看起來似乎大約十公尺高。很遺憾,不過我

  好像正走著錯誤的方向?傊日刍卦镜穆钒。

  我為了不造成堀北負擔而打算慢慢往反方向調頭。而在這之后——我腳下的土壤不幸崩塌,身體因而失去平衡。假如我是獨自一人,就可

  以使勁用腳撐住或者抓住樹木,但可惜的是我雙手抱著堀北而騰不出

  手。

  我無法避免墜落。我為了保護堀北而瞬間卷起身軀,接著一籌莫展

  地滾下陡峭的懸崖。

  我在數秒期間里好像失去意識。落下后的記憶并不是很清楚。

  總之,堀北沒受傷便了事應該就能說是幸運了吧。

  我仰望傾斜的崖面。在抱著堀北的狀態之下,我實在不太可能爬上

  去。

  “我搞砸了呢。”

  然而,現在可不是在這邊進退兩難的時候。

  我這次將失去意識的堀北背在背上,打著一支手電筒往漆黑的森林

  前進。

  打在身上的雨水毫不留情地前來奪去體力。最重要的是,我背后的

  堀北傳來的熱度非比尋常。再這么淋雨下去會很危險。

  可是這里是森林里。不可能會幸運地有人能夠進入的那種洞窟或者

  人造物。

  那么,剩下應該就只能依賴大自然的力量。

  幸好樹木都很茂密,依據地點不同,也有比較不會淋濕身體的地

  方。

  我在周圍找到特別粗壯的巨樹,接著接近那棵樹的正下方。

  雖然當然無法遮住所有雨水,但即使如此,茂密的樹葉也能夠阻擋

  許多雨水。

  我輕輕放下堀北,讓她橫躺。這時候運動衫弄臟也只能請她忍耐

  了。我席地而坐,接著讓堀北的頭躺在我腿上。

  要是現在周圍很涼爽,那就還算得上是個安慰。不過由于濕度很高

  的關系,周圍相當悶熱。

  身體狀況糟糕的堀北好像覺得很冷,而不時縮起身子發著抖。

  我心想要是能稍微減輕她的負擔就好,于是把她抱近我的胸口,靜

  靜等待時間流逝。

  究竟經過多少時間了呢。堀北在重復紊亂呼吸的同時醒了過來。

  她好像因為精神恍惚的關系,無法好好理解自己身處的情況。

  “為什么……你會?我……”

  堀北似乎一時陷入錯亂,而想不起不久之前的事。

  我說明事情原委。但我不太確定她有沒有理解我所說的一切。

  “是這樣呀……我想起來了!

  “那就好!

  “這就難說了。我也回想起了自己的失敗,所以這或許是最糟糕的事

  情!

  若她還能說出這種自嘲段子,那就暫且能放心了。

  “已經差不多要六點了。堀北,雖然我想你會很難受,但是你應該棄

  權。你身體撐不住吧?”

  她至今或許都是一路勉強假裝過來。但她已經不可能再繼續這么下

  去了。

  “這我辦不到。我不能讓班上因為我而失去三十點……我可是對使用

  點數的輕井澤她們很嚴苛呢。我這樣豈不就像是個笨蛋……”

  校方對于身體不適的懲處很重。光就點數來說,懲罰會比輕井澤個

  人利用的點數還多。

  堀北懊悔似的把手臂放在自己的眼睛上方。這是為了要隱藏濕潤的

  雙眼嗎?

  “不僅如此……我鑰匙卡還被偷走。你懂吧……”

  “D班將更進一步失去五十點!

  堀北輕輕點頭。這么一來D班的點數便所剩無幾。

  “放下我吧。就算只有你,你也要回去。這么做的話,暫時就會是只

  有我缺席點名便能了事!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明天早上之前……我一定會自己想辦法回去。只要在點名時忍耐身

  體不適,一定總有辦法不退出考試。”

  那么扣除五點就能解決——她應該是有著這樣的目的吧。

  “這狀況可沒這么天真。你現在相當虛弱,而我們班導也沒單純到你

  靠演技就能夠熬過去。

  最重要的是,你再怎么樣也沒辦法靠自己的力量回去!

  “即使如此我也只能這么做……這是為了讓D班留下點數!

  去掉鑰匙卡這件事,關于點名與棄權方面也可能夠守住點數。那應

  該確實并不是個小數目。

  “你走吧!

  堀北極為虛弱,但存在她話中那猶如意志般的東西,卻讓人感受到

  不屈不撓的斗志。

  她就算可以忍受自己扯后腿,似乎也無法忍受自己連累他人。

  我陷入沉默后,她便搖搖晃晃爬起,把頭倚靠在大樹。

  這應該代表著——別管我了。

  “那么我就不客氣地放下你了喔。因為要是這樣下去我可是會被同學

  責罵的呢!

  “嗯,這是正確的判斷。一切責任都在于我。”

  堀北即使面對我冷淡的抉擇,也稱贊這是恰當選擇。她只對極為虛

  弱的自己本身感到羞愧。

  她抱緊顫抖的身軀,忍受寒冷。不依賴他人的性格也很難搞呢。

  天氣狀況依然惡劣,風雨沒有要平息下來的跡象。

  “你明天早上真的回得來吧?”

  “嗯……沒問題。”

  “堀北,你認為在這情況下不棄權是正確解答嗎?”

  我不小心說溜了多余的話。

  “這是當然的吧……我沒有棄權的選項!

  雖然要燃燒不屈的斗志都隨便她,可是要是因為這樣而輸掉,就沒

  有任何意義了。

  “欸。你認為為什么你現在會被逼入絕境?”

  “這是因我怠惰而招致的失敗。僅只如此而已!

  “不對。完全不對呢!

  堀北鈴音按照自己的步調拚命奮戰過。然后,她試圖平安無事地結

  束考試。

  “走吧……就因為我認為你是我的伙伴,我才會做出這項請求……”

  堀北說出如此發言,接著吃驚似的摀住嘴。

  “我要修正……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過!

  “不,我認為這是最不能當作沒有發生過的部分呢!

  “夠了。我會……自己……唔……”

  突然爬起身果然對堀北而言是個負擔。她痛苦地閉上雙眼。

  “走吧,拜托……”

  堀北最后留下這些話,又失去了意識。

  我輕輕抱起堀北,為了盡量讓她保持輕松的姿勢,而替她移動了位

  置。

  我站起來之后,便抬頭仰望絲毫沒平穩下來的漆黑天空,接著吐了

  口氣。

  “雖然由她自己的意思來退出考試,事情會比較輕松呢!

  這位頑固的公主大人,到最后都不打算放棄考試。

  真是優秀。沒錯,我認為你很優秀。你的想法與行動幾乎都是正確

  答案。

  不過啊,很遺憾。堀北,你弄錯一項決定性的事情。

  僅限于現在這個瞬間,我就發自內心地說出來吧。

  我從來不曾認為你是我的伙伴,而且也不曾作為同學去擔心過你。

  這世界上「勝利」便是一切。無關乎過程。

  要付出多少犧牲都無所謂。只要最后我「勝出」那就行了。

  無論是你還是平田,不,所有人都只是為了讓我取勝的道具。

  堀北會被逼到這種地步不是她自己的責任。是我為了讓事情變成這

  樣而助長了發展。

  所以別怪罪自己。因為你對我派上用場了。

  我一邊照著手電筒,一邊在泥濘的道路上前進。

  我的鞋子已經滿是泥巴,鞋子里也浸濕了。但我已經毫不介意。我

  要先把握自己的所在位置。

  我們剛才下了懸崖,一定遠離了D班的基地營。

  不過反過來說,我們應該無疑縮短了到海邊的距離。

  我依賴腦中的地圖,在這幾天走著的森林之中向前邁進。

  “果然很近啊。”

  不久,我就抵達了海邊。海上漂著亮著燈光的船只。

  接著,我花了幾分鐘回到原本的地方,抱起無力倒在那里的堀北。

  她漂亮的臉蛋被泥巴給弄臟了。

  我抱起堀北,但她完全沒有恢復意識的跡象。

  我抱著堀北,并非往基地營方向,而是朝著海邊邁出了步伐。

  然后不斷走著。時間已經超過晚上七點,不過我總算是在目標時間

  內抵達了海邊。

  教職員們設置的帳篷現在也已經被折了下去,以防被風吹走。我登

  上架設在碼頭的舷梯,抵達船上的甲板。

  一名教職員察覺我們的存在,并跑了過來。

  “這里禁止進入。你會失去考試資格喔!

  “她是緊急病患。她發了燒,現在失去意識。請立刻讓她休息!

  我傳達情況后,老師便做出指示讓人拿了擔架來,然后讓堀北睡在

  上頭。

  “這樣她就是棄權退出,沒關系吧?”

  “這樣沒問題。不過請讓我確認一件事情,F在還是八點以前,所以

  她的點名是無效的對吧?”

  現在時間是晚上七點五十八分。雖然相當極限,但應該是毫無疑問

  地趕上了。

  我必須先在此獲得老師的諾言。

  “確實如此。勉強是這樣。不過你可就出局嘍。”

  “我知道。還有另一件事情,我要返回這張鑰匙卡。”

  我把口袋里取出的鑰匙卡遞給老師。

  “那么我要回去考試了。”

  我也不可能一直停留在這地方。于是我在這不停歇的雨勢當中,再

  次走下海邊。

  這樣D班就會因為堀北的棄權扣除三十點,并因為我的點名缺席而

  追加失去五點。

  開幕

  八月七日。說起來漫長卻也很短暫的無人島生活,終于迎接結束的

  時刻。

  最起碼的安慰,便是幸好這并非嚴酷的野外求生。我們可以恰如其

  分地一面享受過程,一面度過考試。

  即使已經到考試結束時間的正中午,周圍也還沒出現真嶋老師他們

  的身影。

  “現在正在合計考試結果,請各位稍候。由于考試已經結束,假如有

  需要喝飲料或者使用洗手間的學生,請各自前往休息處利用!

  附近播著這樣的廣播。學生們隨即一同集合至休息處。

  臨時帳篷下也準備了其他像是桌子和椅子之類的東西,好像可以得

  到充分的休息。

  高圓寺和堀北等棄權學生好像正在游輪上待命,沒有要下船的樣

  子。

  總是和池他們一起行動的須藤一動也不動地仰望著游輪。

  “綾小路,你經常和堀北一起行動對吧……實際情形是怎么樣?”

  與其說須藤是在生氣或慌張,反而讓人覺得他是認真想要知道實

  情。

  “我們之間什么也沒有。只是單純的朋友,除此之外沒別的了!

  “這也很令人羨慕呢。因為她就連把我當作朋友都沒有!

  須藤好像對于無法讓堀北理睬自己一事感到焦躁,看起來有點懊

  悔。

  “在這次的事情中,堀北應該也有稍微認同你一些了吧?”

  他沒引起麻煩,反倒還打算幫助堀北,而且率先去釣了魚,為了班

  上如此采取著行動。

  “要是這樣就好了。到頭來我還是沒能用名字來稱呼她。”

  “兩位都辛苦了。謝謝你們這一周期間的各種幫助。真的幫了我大

  忙!

  平田在出現的同時說出這番慰勞發言,然后將手上兩個紙杯中的一

  個遞給我。

  我用手收下來,冰涼觸感刺激著我的手掌。平田接著把另一個紙杯

  遞給須藤。

  “要道謝的是我。你幫助遲遲無法融入班級的我,而且堀北棄權的

  事,還有我點名遲到時,你都坦護了我們,對吧?”

  “聽完理由我也無法責怪你。再說,因為堀北同學也給了我很重要的

  答案。”

  “你相信那家伙所說的話嗎?”

  “她不是會亂說話的人。所以你也才會跟她很要好吧?”

  該說這男人始終都很純真嗎?他是個會去保護伙伴的家伙。

  “說沒有風險是騙人的,可是為了堀北同學,我也必須采取行動!

  “這就是所謂的朋友喲!逼教镄÷暣鸬馈N易蛱炜匆姷哪菑垈饶槪

  彷佛就像是幻影。

  須藤好像無法理解我們的對答內容,而歪了歪頭。

  “什么呀?答案?你們在說什么?”

  “我想你很快就會知道。話說回來C班還真是不尋常耶……簡直和我

  們天差地遠!

  C班學生在第二天的時間點就幾乎棄權,因此沒出現在這地方。

  好像就連伊吹都棄權了,不管看向沙灘任何一處都找不到她。

  因此,這里便呈現出C班學生只有龍園在場的如此異樣光景。

  “為什么他……為什么只有龍園同學沒有棄權呢?”

  我和平田遠遠地窺視著龍園的模樣。他接著好像察覺了我們的視

  線,回頭過來。

  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慢慢與我們縮短距離。氣氛瞬間變得有些

  緊張。

  “喂,跟屁蟲。鈴音怎么了?”

  龍園完全不看平田一眼,單手拿著紙杯靠過來如此說道。

  他一說出「鈴音」這個字眼,我就看見須藤臉冒青筋地瞪著他。

  “你就算問我,我也很傷腦筋!

  “我可是知道你都會四處追趕在鈴音屁股后頭呢。而且你們上次也待

  在一塊,對吧?”

  龍園喝光紙杯里的飲料,便輕輕把紙杯捏扁,扔來我們腳邊。

  “幫我丟掉。”

  須藤把快要埋進沙子里的紙杯狠狠踩扁,然后踢了回去。

  “你開什么玩笑?。磕愕睦阕约喝臁!

  “瑕疵品應該很適合撿垃圾吧?”

  面對表露出壓迫感的須藤,龍園好像絲毫沒放在心上。

  “冷靜點,須藤同學。我會處理垃圾。”

  平田急忙撿起紙杯后,須藤便咂了嘴,踢了沙子一腳。

  龍園彷佛覺得無趣似的移開了目光。他的上半身到處都是臟污,就

  連運動褲上也沾滿許多泥土。

  他這狀態,還真讓人難以想像他曾說過自己最討厭努力。

  “你沒有棄權呢,龍園同學!

  “你誰啊?比起這個,鈴音人在哪里?我才在想要來摸摸她屁股之類

  的呢。”

  由于龍園第二次使用「鈴音」這個字眼,甚至還混入污辱般的言

  語,須藤因此用力踩踏沙灘地靠近龍園,揪起他的衣襟。

  “你這手是什么意思?”

  龍園看起來毫無動搖,正面接受須藤強烈的視線。

  “你下次要是再講出這種玩笑,我就殺了你!喂!”

  “。窟@家伙是怎么回事,自己一個人是在激動些什么啊?”

  面對這眼看似乎就要開始互毆的狀況,平田也迅速介入其中,把須

  藤從龍園身上用力拉開。

  “堀北同學昨天就退出考試了。她不在這里!

  “退出?鈴音?她應該不是那種會棄權的女人吧!

  “這——”

  嘰——擴音器按鈕打開的聲響一傳來沙灘,真嶋老師便現出身影。

  一年級學生急忙打算整隊,但真嶋老師用手制止了我們。

  “你們就這樣放輕松沒關系?荚囈呀浗Y束,現在已經算是暑假的一

  部分。雖然時間短暫,不過你們隨意一些也無妨!

  即使老師這么說,學生們之間當然還是氣氛緊張,閑聊聲瞬間消

  失。

  “這一星期,我們教職員確實見識到你們對于特別考試的用心。

  有人從正面挑戰考試,也有下了功夫挑戰考試的人。雖然形式多

  樣,但總體來說,我認為考試結果非常出色。你們辛苦了。”

  接受到真嶋老師毫不猶豫的夸贊,學生們流露出安心之色。

  一個星期的考試終于結束了——大家心中應該都涌出這種實感了

  吧。

  “那么接下來,我想直接宣布特別考試的結果!

  包含班級導師在內,恐怕沒有半個人看穿這場特別考試的結果吧。

  “再者,我們不受理任何關于結果的疑問。我希望你們自己接受結

  果、進行分析,并將此活用于下次的考試!

  “老師這么說耶。你們可別尿褲子了。要好好接受現實喔!”

  “你們C班才是吧。你們所有點數都用光了對吧?別笑死人!

  須藤瞧不起C班這眾所皆知的缺乏智謀的行為。

  “包含額外追加的點數,我們剩下一百二十五點。我認為這樣很了不

  起!

  平田對于龍園這不講理的挑釁或許也有點焦躁,他自豪地如此答

  道。

  對于平田這幼稚的發言,龍園作出像在嘔吐般的動作傻眼到不行。

  “哈,這種程度的點數你們居然就能滿足,我還真是羨慕小嘍啰的神

  經呢!

  “你要說什么我都不介意,不過C班零點的事情是不會變的!

  “呵、呵呵,別擅自斷言啊。我確實全花光了三百點。不過啊,你們

  應該不會忘記這場考試的追加規則吧?”

  “你是說猜測班級領導者的事情對吧。”

  “對。我可是寫在紙上了喔!寫了你們D班領導者的名字!

  我和平田都努力不露聲色,不過須藤的表情卻表現出被猜中的沖

  擊。

  “而且A班跟B班那伙人也同樣都寫了。你們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嗎?”

  “等一下,這是怎么回事?對吧!這、這如果是真的的話……”

  那么D班就將承受被猜中的懲罰而失去一百點。

  真嶋老師的聲音從擴音器中傳來。

  “那么接下來我要宣布特別考試的名次。最后一名是——零點的C

  班!

  “噗哈哈哈!喂,看吧!你們果然是零點!別笑死人啦!”

  須藤得知結果而發自內心地瞧不起龍園似的捧腹大笑。

  “居然是零點?”

  與其說龍園大受打擊,不如說他好像沒有理解情況。

  真嶋老師冷淡地繼續進行宣布:

  “接著第三名是一百二十點的A班。第二名是一百四十點的B班!

  學生們吵嚷起來。這是誰也沒想像到的名次以及分數。

  大家面對自己計算出的數值與結果之間的誤差,都無法隱藏心中困

  惑。

  “然后D班則是……”

  真嶋老師剎那間僵住動作,但又立刻再次發言。

  “兩百二十五點,第一名。結果發表在此結束!

  除去平田,對這情勢比誰都還混亂的應該就是D班學生了吧。

  就連唯一知道內情的平田也只能用幾乎無法置信的表情露出有點興

  奮的笑容。

  “這是怎么回事!葛城!”

  對面的休息處傳來這樣的聲音。A班學生圍繞著葛城。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對勁……這是怎么回事……”

  “唔喔喔喔!太棒啦!你們活該啦!”

  D班學生隨著須藤的喊叫聲開始集合起來。

  “欸欸欸,這是怎么回事啊!說呀!喂!”

  興奮且混亂不已的池像在依靠平田似的尋求說明。

  “我們到那里進行說明吧。那么龍園同學,我就先在此告辭了。”

  平田留下耐人尋味的話語,就帶著池和須藤朝著船只邁出步伐。

  須藤一面吐著舌頭,一面豎起中指。龍園也只能默默地目送他這副

  模樣。

  結束考試的一年級學生們隨即解散。船只似乎會在兩小時后出發。

  無論要在海里玩還是上船慢慢休息都是自由。我也為了搭船而邁出

  腳步。

  “哦,各位。一星期的無人島生活過得如何?”

  高圓寺在船只甲板上單手拿著飲料,迎接D班。

  “高圓寺你這家伙!因為你的關系,所以害我們失去了三十點!你明

  白嗎!”

  “冷靜點,池Boy。我身體狀況不適一直臥床不起呢。這是沒辦法的

  吧?”

  他的肌膚充滿滑潤光澤。明顯能看出他一周都在船上曬太陽。

  處于健康狀態之下,就算這么對我們說,也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高圓寺被男生一起責難。之后晚了高圓寺一些,堀北也現出了身

  影。

  她的身體狀況好像還沒完全恢復,臉色蒼白。學生們察覺堀北的存

  在,自然而然集中目光。

  “鈴、鈴音,你身體已經沒事了嗎?”

  雖然有點支支吾吾,不過須藤就如練習的那樣,以名字來稱呼堀

  北,同時靠近了她。

  “還可以,不能說是完全恢復。比起這件事,最糟糕的是我退出考試

  的這個失誤!

  “這種事你就別在意了!

  堀北好像很自然地接受須藤用名字來稱呼她。真意外。

  “還有,須藤同學。你不要擅自以鈴音來稱呼我?梢园?”

  “唔……我、我知道了。”

  看來她好像并沒有接受。須藤也無法違抗堀北意思,只能點頭答

  應。

  “可是——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D班會變成第一名……”

  堀北讓別班掌握自己身為領導者的證據,而且還經由我的手退出了

  考試。在她的計算之上,結局應該會是趨近于零點吧。

  “對、對啊。這是怎么回事啊,平田!我真是一頭霧水!”

  須藤向平田尋求恰當的回答,但在這之前平田好像有必須解決的事

  情。

  “這個嘛……輕井澤同學。首先,你應該有話必須對堀北同學說

  吧?”

  平田這么說,接著就呼喚在筱原她們身后低著頭的輕井澤。

  被呼喚的輕井澤靠近了堀北。

  “堀北同學,能耽誤一下嗎?”

  “嗯,你有話必須對我說,是嗎?”

  堀北看見輕井澤輕輕點頭,接著就閉上雙眼。責難輕井澤擅自使用

  點數,自己卻被別班發現領導者的真正身分,還退出考試。

  換句話說,就算她被反駁了什么也只能夠接受——她就是擺出了這

  般表情。

  “對不起!

  雖然語氣有些生硬,但輕井澤很抱歉似的道了歉。

  “偷走內褲的人是伊吹同學對吧。我全都從綾小路同學那里聽說

  了!

  “咦?”

  做好覺悟要挨罵的堀北,對自己完全沒印象的賠罪感到很困惑。

  “堀北同學你察覺伊吹同學就是犯人,而在她打算逃走的時候逼問了

  她,對吧?結果才會搞壞身體……”

  堀北對于輕井澤這番完全讓她料想不到的發言感到吃驚,并望向我

  這邊。

  我總覺得有些尷尬而別開視線。

  “而且,我剛才從平田同學那里聽說了呢。聽說堀北同學你看穿A班

  和C班領導者的事情。

  所以這次點數才會這么高吧。所以……應該說……很多事情都抱歉

  了。”

  輕井澤這么說完,就馬上回到女生們身邊。

  “等一下。你說……我看穿領導者,但我可是棄權——”

  “你不必謙虛喲,堀北同學。因為這個結果無疑是你猜對答案的關

  系!

  堀北腦中的疑問應該又萌生出了新的疑問。在這場盡是謎團的考試

  當中,除了她之外,全班應該都是如此深信的吧。

  “欸,綾小路同學,你做了什么——”

  堀北在眾多學生沉浸在混亂與喜悅時試圖向我搭話。

  然而,身為這場考試重要角色的堀北,一口氣被許多學生包圍。

  “堀北同學,你超厲害的耶!真是天才!”

  “聽見你退出考試時,我還在想會不會怎么樣,但這根本就完全沒問

  題呢!”

  “等、等等!”

  同學不分男女皆對堀北展開問題攻勢。我合起雙手,祈求她平安無

  事,一面撤退離開。

  哎呀,太好了太好了。班上獲得第一名,堀北也成了紅人。

  如果是那家伙的話,應該可以好好地逃脫出來吧。

  我如此心想,然而又再次撞見死神。

  “能借一步說話嗎?”

  “這還真像是不良分子的邀約用語呢,茶柱老師。請問我能拒絕

  嗎?”

  “你要是不愿意的話,我就要在這里開始話題。引人注目也沒關系

  嗎?”

  “天氣很熱,請您長話短說!

  我就像被茶柱老師帶路似的往船只的另一側走去。我們在完全沒有

  人跡且安靜之處開始說話。

  “總之,我可以認為這樣子您就滿意了對吧?”

  “是啊,我就先說你干得很漂亮吧。我真心感到佩服。”

  “那么請您現在立刻告訴我!改莻男人」要求我退學的事情,是真

  的嗎?”

  茶柱老師把背后靠在柵欄上,然后抬起臉,凝視著天空。

  “您有證據能夠斷言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我很清楚你的事情。你不認為這就是最好的證據嗎?其他教職員們

  都不知道你真正的實力,就連懷疑也沒有!

  這確實讓人很疑惑。我在入學考試上引人注目雖然是事實。

  不過光憑這一件事,所有教職員應該都不會知道有關于我的內情。

  不過這么一來,這回奇怪的就是順序。茶柱老師說最近那個男人連

  系了她。這個人果然還隱瞞著些什么。

  “你應該也有聽過這個有名的神話吧——伊卡洛斯之翼!

  “請問這怎么了嗎?”

  “伊卡洛斯為了獲得自由,而飛離幽禁他的那座塔。然而這非憑他一

  己之力,而是身為父親的代達羅斯指示他制作翅膀,并讓他飛行。

  他不是憑著自己的意志來飛行。你不認為這正好與你一模一樣嗎?”

  “我無法理解呢!

  “那名男人……不,你的父親是這么說的——清隆遲早會自己選擇退

  學這條路。

  也就是說,你會迎接如伊卡洛斯那般翅膀被太陽燒毀并且墜海而死

  的結局!

  所以她才會提起伊卡洛斯之翼嗎?

  “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老師您也知道吧。伊卡洛斯是不會遵從代達羅斯的勸告與建議

  的!

  即使翅膀被燒毀,伊卡洛斯仍盡力持續飛翔——為了追求自由。

  我回到船里之后就馬上返回自己的房間。累癱了的平田在房間里躺

  著睡覺,我不吵醒他并靜靜地更衣,接著走到走廊。

  我開啟手機電源后,就不斷響起電子鈴聲,螢幕塞滿來電紀錄。這

  全都來自于堀北。真可怕。

  我就先以信件回覆,然后在休息室邊休息邊等她吧。

  我早晚都必須做說明,否則她是不會接受的吧。

  接著過了幾分鐘,滿腹怒火的堀北沉默地釋出壓迫感,一面與我會

  合。

  “這考試結果是怎么回事?究竟發生什么事情?”

  “你一臉完全摸不著頭緒呢。”

  “嗯,這不可能呀。這一切都不可能。我必須問的事情多得就像山一

  樣。”

  堀北在我眼前坐下,并向店員點了飲料。她不等我這方做出回應就

  說起話來:

  “你要對我說明一切。這就是要我不干涉這次事情的最低條件。我不

  會讓步!

  在堀北沒以自己的意思棄權的當下,我就已經預料到事情會變成這

  樣。

  這也不是能徹底隱瞞的事情。話雖如此,但我也必須將消息止在堀

  北這里。

  “你想從什么事開始問起?”

  “你在這場考試里做了什么?告訴我這點!

  這是比我想像中還要更好的問題。是個能夠問出一切事情的一句

  話。

  “在校方宣布這場特別考試的階段,我除了追加規則以外其他都不在

  乎。

  要如何安排三百點,這種事大致上無論哪班都大同小異,而且因為

  這也不是個人就能操控的事情呢!

  “可是追加規則的內容非常困難。即使用正常方式應考也無法查清楚

  領導者身分,對吧?”

  “嗯。所以我才會先舉手參加為了決定基地營的搜尋。我打算借由自

  由行動,來搶在任何人前面抵達某個據點!

  “你說得簡單,但據點位置應該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呢。”

  “沒這回事。你身體不舒服待在船里所以應該不清楚,但校方在船上

  就已經給了我們有關據點的提示!

  葛城也發現了這件事。我說出船只不自然地高速繞行島嶼一事,堀

  北便陷入沉默。

  它的速度比一般觀光船還快將近三倍。何況,假如目的只是觀光,

  一般不會在廣播里說出“請觀賞富有意義的景色……”之類的奇怪措辭。

  雖然不知道高圓寺是在哪里看到的,不過他也察覺了這個提示。

  哎,關于高圓寺的事情,光是思考就是在浪費時間,所以目前應該

  暫時這樣就好。

  “接著,我抵達了洞窟。因為我認為那里就是最重要的據點!

  “洞窟是最重要的據點?河川或水井也讓人覺得很方便呢?”

  “重要的不是據點本身,而是據點位于何處。”

  河邊和水井的周邊都不存在任何其他據點。然而反過來,洞窟附近

  卻備有小屋以及塔這兩處據點。

  換句話說,這是個很適合管理的地方。堀北因為我的說明也表示出

  了相當程度上的理解。

  “可是,你沒持有鑰匙卡片,搶先抵達洞窟的好處是什么?”

  “我只是打算進行各種調查,但結果卻知道了別班的領導者真面

  目!

  “所以是葛城同學大意而讓你發現了他是領導者?”

  “不是這樣!蔽胰绱朔穸ā

  “有個叫作彌彥的男生對吧?那個到處跟著葛成的男人。

  那家伙就是領導者。我目擊到葛城和彌彥占領洞窟。雖然這么說,

  但我并不是直接看見那個瞬間,而是在他們兩人離開洞窟后確認了有無

  占有!

  我重新說明當時情況。包括目擊瞬間、葛城站在入口拿著卡片,以

  及彌彥從里頭出來跟他會合然后離去的事情。

  “看見這種情況的話,不是會誤認葛城同學就是領導者嗎?”

  “真的是這樣嗎?領導者會做出在別人面前拿出卡片的行為嗎?”

  正因為堀北擔任領導者,所以她應該明白這是多么愚蠢的事情吧。

  “可是為什么……那么,他為什么要特地把卡片拿在手上?”

  “因為他不得不這么做。就我的調查,葛城這男人的性格相當冷靜沉

  著且極為謹慎。

  這種人不可能不懂發現據點便立刻占領的風險。換句話說,他們會

  占領據點是因為有人被眼前的欲望所誘惑!

  “這就代表著——另一人的存在呢!

  對。葛城發現洞窟時,當然應該不打算占領。盡管如此卻占領下

  來,想必原因就是彌彥粗心大意地去占領。

  雖然認為沒任何人在看,但還是采取了保險手段。他預計自己拿著

  卡片在周圍現身,就算萬一有目擊者,也能讓其他人認錯領導者。

  “A班除了據點之外還占領了兩處據點,不過我并沒確認他們最后占

  領了多少地點。因為只要猜中領導者,就能讓那些點數全數無效!

  也就是說,在我將范圍縮小至彌彥的時候,花力氣在A班身上便是

  浪費時間。

  “我有點無法接受。既然他在最早階段就有頭緒,那只要許多人一起

  行動的話,不就不會出這種麻煩了?

  即使光是有個誰看守洞窟,照理就很能夠成為占有的表示。為什么

  他們要占有呢……”

  “這應該就是A班的缺點吧。”

  他們的綜合分數很高,也沒像D班這樣在課堂態度上接受負分審查。

  然而,那些家伙的班級里卻是對立的。換句話說,他們有無法多數

  人移動的理由。

  “也就是說,這乍看之下很完美的班級,目前狀態也有很大的漏

  洞!

  正因如此,這次我才會輕而易舉地刺穿A班。

  但這單純也只是幸運。這點數就像是我抓住他們的失誤才獲得的。

  A班對于來自頭上方的奇襲無計可施。

  “所以我在這個階段就排除了A班,轉而警戒C班的動向。

  因為葛城的性格很容易了解,但關于龍園則完全是未知數。

  實際上,那家伙搜集了更勝于我之上的情報,他看穿了所有班級的

  領導者。”

  “等、等等,你說他看穿所有班級……不僅是D班,他也知道B班和

  A班的領導者嗎?

  可是,若是如此就很奇怪了。我們別說是受到懲處,還以很大的差

  距取得第一名。你打算如何說明這點?”

  “這事情有點難說明,但這就是我讓你棄權的答案!

  “答案就是棄權……你究竟做了什么?”

  “啊,話說回來,我好像還沒還給學校!

  我從口袋取出一張卡片,將它遞給堀北。

  “這是鑰匙卡呢。為什么你會……”

  堀北看見這張卡片上刻有的文字之后相當吃驚。

  “為什么會……”

  卡片上刻著的文字是——“AyanokoujiKiyotaka  (綾小路清

  。。

  “考試必須是公平的。因此,規則基本上是公平地去制定!

  這是極為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只要好好確認追加規則就能看出

  來。

  領導者只能選擇一人。這無法改變。也就是說只有這名領導者擁有

  占領權利。

  “你認為領導者因為身體不適等原因棄權,狀況會變得如何?”

  “這……領導者會缺席,所以占領權也會消失……”

  “不對。指南手冊上是這么寫的——「無正當理由無法更換領導

  者」。你不認為棄權符合正當理由嗎?”

  追加規則不可能是那種會在因為身體不適及受傷而缺考的時間點便

  崩壞的構成。我預測得到我們應該將會立出新的領導者。

  這點看其他規則也能夠解開。例如,規則規定一旦決定基地營之

  后,無正當理由便無法進行變更,而這也確實有著理由。

  比如,假如占領河邊的我們大意讓其他班級奪走的話,就會符合那

  個「正當理由」了吧。

  因為無法逗留于據點,要是規則結構是不能讓我們尋找新基地營的

  話,那考試就會無法進行下去。

  “所以你才會把我……”

  名為堀北鈴音的領導者棄權,然后由我來代為擔任。當然,考試結

  束時應該猜測的領導者就變成了我。因為領導者只能存在一人。

  “這就是即使被C班得知,也能免除損失的理由!

  “可是,等等。這是因為我被伊吹同學偷走卡片才會變成這樣。要是

  我有徹底保護好卡片的話——”

  堀北于是回想起事件當天發生時的事情。

  “當時你是故意落下卡片的對吧?那么,難不成山內同學的行為,以

  及準備機會讓伊吹同學偷走卡片,都是你的計畫……”

  我讓堀北滿身是泥,設計了她不得不放手鑰匙卡情況。

  “你要是不知道伊吹同學從最開始就盯著這點,是沒辦法辦到這件事

  情的……”

  對。叫作伊吹的少女是不是偶然被D班撿到——首先我有必要知道

  這點。

  然而我在聽見B班幫助那名叫作金田的男生時,就幾乎確信了。

  確信這是龍園送來的間諜。兩個人偶然被不同的班級所救,我才沒

  有濫好人到去相信這種事情。

  “再說,伊吹撒謊時習慣看著對方眼睛說話!

  應該也可以說是只要謊言越大,這個習慣就越明顯。

  “撒謊時看對方的眼睛……一般不是相反嗎?”

  “一般情況下,我們內疚的時候不會跟人對上眼,不過那家伙相反。

  她想讓人深信謊言就是真話,因此才會看著對方眼睛說話。她本人

  大概沒注意到吧!

  發生內褲賊事件的時候,那家伙也直視我的雙眼說了話。

  “她很可能是以尋找鑰匙卡為目的在物色包包吧,或許也有想順便搗

  亂D班的這個企圖呢!

  我們或許應該將受害者是輕井澤,以及放入的是池的包包這些事看

  成是單純的偶然吧。

  “可是,為什么伊吹同學要特地偷走鑰匙卡呢?明明只要確認我的名

  字,說不定我們什么也不會知道!

  “伊吹應該一開始也是這么打算的吧。不過卻發生了無預期的麻

  煩!

  而那便成為了我查明C班領導者的契機。

  “伊吹在背包里準備了數位相機。那恐怕是為了要拍鑰匙卡吧。”

  “拍到……數位相機里……為什么要這么費功夫?”

  “有照片的話,這樣領導者的存在就非常明確了吧?也就是說,他們

  要借由得到確切把握,才能夠獲得利益!

  “我不太明白……這代表龍園同學不信任伊吹同學嗎?”

  “不是這樣。假如這件事情只在C班內部,那她應該就沒有用數位相

  機拍攝及偷竊卡片的必要。”

  換句話說,有個人物不信任伊吹一人的發言,期望著確鑿的證據。

  “接下來的話,我并沒有任何證據。你就把這些當成是我從考試結果

  導出的預想來聽聽吧。這場考試結束當下A班持有兩百七十點!

  這也就是說,他們在考試里沒有花費到半點。

  “A班和C班背地里聯手,C班犧牲自己的點數,買齊必需品給A班。

  C班甚至讓渡所有使用過的道具,于是A班便得以不使用點數來度過

  一個星期。應該就是這樣了吧!

  而在這份關系的延續之上,伊吹得到了證據,并向A班的某人泄漏

  消息。

  “附帶一提,我之所以能夠猜對C班領導者,是因為大部分學生都棄

  權。而留在島上的某個學生就必然會是領導者。對吧?”

  “就算這樣,但在早上的那個時間點,我們應該不至于會知道是誰留

  下來!

  “不,我發現龍園幾乎百分之百留在島上!

  我發現伊吹埋藏在地底的無線電對講機時,我就理解了——理解到

  這是龍園為了與伊吹取得連系而準備的東西。棄權的人不可能使用無線

  電對講機。

  換句話說,這便證明——為了互相取得連系,他一定還待在島上。

  實際上,那家伙在享受假期的時候,就將無線電對講機隨意地放置

  在桌上。

  他沒有讓其他人管理,而是由自己來。這是不信任任何人的男人所

  犯下的失誤。

  “真是的……真是沒話說。”

  堀北面對這些事實,如此答道。若以我自己的看法來為這場考試做

  總結——  A班因為最初的失誤而影響到了最后結果,再加上內部分裂的

  影響,無法好好徹底發揮實力。

  B班則徹底采取無益且無害、重視防守的應考方式。這是正確的。

  然而唯一的失誤就是他們班上有太多濫好人,因此允許金田這個存

  在留在班級內部,還有徹底相信他的這件事。

  雖然我不知道情況如何發展,不過金田應該得到證據,并告訴龍園

  了吧。

  從A班沒獲得點數這點來看,似乎是因為金田沒獲得實物證據。

  接著是C班。雖然班上最后因為我成為領導者而順利回避了受害。

  不過他們辦到將間諜送入并猜中所有領導者的奇招,再加上他們應

  該和A班進行了某種交涉而獲取著利益。最需要戒備的人物說不定就是

  龍園。

  “真是讓人不高興呢。你把我當作棋子來狠狠利用了對吧?”

  “嗯,這我無法否定。即使你要我別再接近你,我也不會驚訝。”

  我有自覺這件事她有資格這么對我做。

  “那就這樣,我要回房間了。我實在是累了。”

  “等等,事情還沒說完呢!

  “什么事啊?梢缘脑,我也很想在房間里慢慢休息呢!

  “這要等你對我做完所有說明。你不是還有事情要說嗎?”

  “那么……你有什么問題嗎?”

  “就是你挑戰這場特別考試的理由。獨自奮戰的事情,或者利用我的

  事情,這時候都無所謂了。我想知道身為避事主義者的你參加考試的理

  由。”

  “原來如此!

  剛才為止的說明,說不定對堀北而言并沒有那么重要。

  “在這次事情里,我已經無庸置疑地理解到你很厲害。你要是愿意助

  我一臂之力,以A班為目標,就將成為一件相當實際的事情。

  不過,你的行動理念是什么?你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情?”

  再怎么說,我都不太想把我個人的問題告訴堀北。

  因為這次不過只是我為了從茶柱老師身上問出諾言才做的事情。

  “因為我被在身體不適的情況下卻打算獨力戰斗的你給打動了呢。”

  “這種淺顯易懂的謊言,一般我們是不會說的呢!

  “換句話說就是我不打算告訴你。”

  我拉開椅子站起,向她伸出了手。

  “要我幫忙你晉升A班也無妨。不過,我要附上一個條件。

  那就是不要去調查我的事情。你要是答應我今后完全不會去接觸這

  些,那我就幫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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