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不知道
楚老三安慰,“你既然知道她們是這樣的人,還要為她們掉眼淚,多不值啊,以后就離她們遠點。”
羅玉點點頭。
也是,為這樣的親戚掉眼淚根本就不值得。
熄燈睡覺。
第二日,楚家人起的一貫早,等何秋跟羅清起床的時候,大家都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楚家人行事一向如此,并非針對別人,哪怕她家的客人再尊貴,大家也不會丟下手里的事情,只為了招呼客人。
然而這些落在何秋跟羅青眼里,卻不是那么回事,只覺得楚家看不起她們,故意冷落她們。
所以吃早飯的時候何秋跟羅清都是冷著一張臉。
何家兩姐妹雖然心里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也存了疙瘩,當初要帶她們過來的時候,羅清就一直說她妹妹在楚家地位怎么高,她跟她妹妹的關系怎么好,結果來了才發現人家的地位是高,可是人家也不搭理她們。
看看飯桌上準備的是什么就知道了。
饅頭咸菜。
那是乞丐才會吃的東西,楚家現在的家世還需要吃這些?分明就是看到她們過來了,故意拿這些東西寒磣她們,故意不把好東西拿出來。
就連羅清也是這樣想的。
咬下幾口饅頭,看著正在菜地里澆水的楚老太,“楚楚奶奶,你們家早飯都吃得這么清淡呢,跟我們一樣,我們家早飯也是弄點饅頭,做點白粥,配一小碟咸菜一家人吃。”
楚老太聽出了話里的意思,但是卻沒有說什么,只是笑道,“你可別小看這些饅頭榨菜的,我們楚楚可說了,早上要吃的清淡些,總是大魚大肉的,對身體不好,你們先多吃點墊墊肚子,到了晌午就能吃午飯了。”
楚老太的話,讓一桌人都不以為然。
什么叫吃大魚大肉就會得病?這根本就是小氣,摳門!
看看別的有錢人家里哪頓不是大魚大肉,山珍海味的,哪家吃死過人了?
說的難聽些,就是擺脫不了鄉下人的小家子氣,越是有錢就越是吝嗇,還看不起窮親戚。
“奶奶,我過來幫你澆水。”楚楚從房間里出來,挽起袖子朝這邊走過來。
“別別別你回房歇著去奶奶這里用不著幫忙,怕,就幾塊地而已,一會兒工夫的事兒,你趕緊回去,找凡怡玩去。”
“凡怡姐去酒樓視察了,我在家里待著也是無聊。”
“那你拿那個小一點的水瓢,不要這么費力氣。”
“好咧。”
“楚楚拿了個小水瓢,跑到另一側開始澆水。”
看到這一幕,灶房里的人眼睛發紅,覺得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
一個小丫頭片子,楚家人也把她當成寶。
楚楚那丫頭也真是的,虧得她小時候她們那么疼她。
可真是個白眼狼。
何秋心里尤為不甘,看著楚楚,心里打起了主意。
等吃過早飯以后,跟楚老頭楚老太坐在院子里,何秋對著兩人笑道,“之前一直聽說楚家對楚楚特別好,楚楚就是楚家的寶貝疙瘩,現在親眼所見,果然不假,楚家果然可寶貝女娃了。”
“女娃比男娃貼心多了,只可惜咱們家只有楚楚一個,好在還有個凡怡陪著,不然楚楚就孤單了。”
聽到這話,何秋知道機會來了,“你老要是真那么喜歡女娃呀,那還不容易,咱們羅家那邊女娃多的是,你想要幾個都行,只要你開口,我回去說說,直接把人過繼到你們膝下來,讓她們陪著你,每天說說笑笑,那還不好嗎?總比胡姑娘一個外人要好吧?”
楚老太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不見。
“你這話說的我就聽不懂了,什么外人不外人的,在我心里凡怡是我家的孫女,楚楚的姐姐,去哪里我都是這句話,這找人過繼的事你也不用再提,我就算是再喜歡女娃,但也是挑人的,不是什么人我都喜歡,更何況我楚家也不缺孩子!”
“你這可是糊涂啊……胡姑娘是大家小姐,怎么會真心對你們呢?”
“親家,我們老兩口在這里好好的招待你,那是我們給足了你們情分,做足了面子,你要是老挑些不愉快的話題,那就別怪我們連這點面子都不給了。”
聽到何秋說她家老太婆糊涂,楚老頭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我看你家離咱們東泉村也不遠,家里也有馬車,一來一回也花不了多長時間,等阿北他們幾個回來了,就讓他送人回去,洪災剛過,家家戶戶都有的事情要忙,你們這樣跑出來也不行,還是早點回去吧。”
看到楚老頭動怒,何秋心里氣急了,但是卻不能發作,還要想著說些什么補救,卻見到楚老頭已經拉著楚老太往房里去了,“事情做完了就好好歇歇,在這里嘮什么嗑?不累呀?趕緊去歇歇吧,一大把年紀了,身子骨可比不得從前。”邊走邊念叨。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這人怎么那么愛嘮叨?我這就去歇著了,你要是沒事啊,就去隔壁嘮嘮嗑,中午記得回來吃飯就行。”
兩位老人一唱一和的進了房間,留下何秋跟羅清以及何家姐妹四人坐在院子干瞪眼,滿身的怒氣無從發泄。
這兩人竟是連招呼都不招呼她們了。
等回到了客房,何秋順手就把桌上的擺飾掃到了地上,臉色陰沉,忍不住罵道,“你說那兩個老東西是不是老糊涂了,我說的話錯在哪里了,寧愿便宜外人,也不肯照顧自家人,再說了,那胡凡怡哪里需要她們照顧?人家家里可是首富,我看楚家老兩口就是扒上了胡家!自己都是那樣一個德性,還看不起咱們這些窮親戚,有兩個臭錢眼睛就長到頭頂上去了,這有什么了不起,還是一樣在地里刨食,一招得勢就忘了根!真是兩個老不死的!”
“你就小點聲吧,咱們還在楚家大院里呢,這話要是讓人聽見了,非得把咱們轟出去不可。”羅青有些緊張的盯著門外,就怕有人突然出現,把何秋罵人的話全都聽了。
那她們以后跟楚家可真就成仇人了。
楚家兩位長輩在楚家的地位那就是太上皇。
何秋在楚家這般罵人老不死的。
楚家人聽到了,不拿刀砍她們都算是好的了。
“轟出去就轟出去,我還怕她們不成,我說的可都是實話!”何秋依舊罵道,只是聲音言不由衷的降了下來。
“羅玉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吃著羅家的米糧長大,結果現在發達了,就開始嫌棄娘家來了,真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虧得我們以前還對她那么好,你看看人家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好,她可曾惦記過咱們?從她們家發達了之后,就沒再把咱看在眼里了!”
“我看現在楚家兩位長輩的是不待見咱們了,阿玉那里也借不出銀子來,咱們該怎么辦?難道真的回去叫大哥親自上門一趟?”
“叫什么叫!我要是敢對你大哥開那個口,他就直接能把我趕出去,你大哥是個什么性子還不知道嗎,他現在還以為羅玉是他以前那個妹妹呢。”叫自家男人來借錢,她是生的狗膽才敢叫。
羅清聽著她這樣說,整顆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借不出銀子來,她回家根本就沒辦法交代。
她出來前已經下了保證會將銀子帶回去,要是拿不出銀子,以后她在丁家只怕是不好過了。
何秋也是同樣的焦急,她也已經跟娘家打了包票一定會將銀子帶回去,更何況她還帶了兩個侄女過來。
羅清在房子里走來走去,終于想出來一個她自以為特別好的辦法,“你那兩個侄女,讓她們機靈點,生了一副樣貌,怎么就沒有腦子呢?整天跟在我們屁股后面,那楚家兄弟能看得上她們?現在也只有這一條路了,只要她們有本事能把楚森楚北勾搭上了,以后還怕從這邊要不到錢?楚家那兩個老不死的總不會連自己的孫子都不疼吧?”
聽到這番話,何秋的眼睛也亮了亮。
說的是,就算不提楚家那兩個老不死的,楚森楚北自己手里也有錢呢。
聽說他們從學堂回來之后就一個人管著好幾個酒場。
酒場里的大小事都是聽他們的,那兜里還能沒銀子?
那一個月的錢都能趕上她們普通人家干一年的了。
想到這里,何秋轉身就往客房的另一邊走去,找何家兩姐妹。
在她們房里待了好久,房門緊閉,也不知道在里面說些什么,等出來的時候臉上滿是輕松的笑意。
第二日一大早,楚家三兄弟去了白云嶺整理藥田,楚北跟楚森去找了各個酒廠視察。
胡凡怡楚楚則是聚在一起,商談著酒場的一切事宜。
“最近各個酒廠的負責人都跟我上報了部分工人的情況,當時洪災帶來的損害實在是太大了,有很多工人家里都受了災,就等著重新上工后來維持生計,但是家中被沖損的房屋卻拿不出錢來翻修,前幾日好多人找到我面前來,讓我通融一下,看能不能給家里受災嚴重的故人提前發一下月錢,以此來度過難關,欠下的錢就從她們每月的月錢里面扣直到直到還完為止。”楚楚道。
“我也是這樣想的,這樣她們就能把房屋給弄起來,好歹也能住人。”
“這樣一來,既能幫她們渡過難關,還能讓她們對酒廠心存感激,這對我們酒廠來說更為有利。”等吃過飯我就通知下去。胡凡怡點頭。
“好,現在重新開工,酒廠剛剛重新走上正軌,材料不全,做出來的酒也供應不全面,很多訂單還做不出來,咱們還需要加緊收集原材料,至少把已經定好了的先做出來。”
“放心吧,這件事我已經吩咐胡家的人去辦了,這幾天應該就會有消息傳來,而且那些人也知道我們遭了災,不會刻意為難我們,實在不行大不了賠點錢,但是這樣一來他們也會被我們列入黑名單,從此以后不會再跟他有生意往來,所以沒人會這么做。
現在東泉村的酒廠跟以前可不一樣了,后面都是有大人物撐腰的,生意人最講究,和氣生財,也講究人脈,要是得罪了酒廠的東家,那就等于得罪了大半個東臨,沒人會這么做。”胡凡怡一點也不擔心。
現在的東泉村背后的靠山可多著呢。
“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咱們要茶坊的茶葉充足,之前厲家那些個茶山茶園,全被我家給收下來了,現在我們手里的茶葉多到不行,這樣一來,藥茶的產出量就特別大,銷售上面可能會出現滯留。”胡凡怡有些憂心,看向了楚楚,“好妹妹,你有什么辦法嗎?”
以往她想不到的地方,只要問楚楚,楚楚大都能解答出來。
楚楚笑了笑,“咱們東臨的富貴人家就那么多,而且茶葉買回去也不是馬上就能用完的,會出現這種情況是必然的,可是在這又不止咱們一個國家,別人的東西都能賣到咱們這來啊,為什么咱們的茶葉不能賣出去呢?”
胡凡怡在原地待了好半響,然后猛然就抱住了楚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辦法,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哎喲喂,我這個腦子!”
她之前的格局一直都在國內,根本就沒那個意識,把目光看向更遠的地方。
她的好妹妹簡直就神了。
不光是她們,就算是東臨,所有的商人們也沒想過將東西賣出國去。
所以在商業上,東臨是處于弱勢的。
滿街的鋪子里都能找到別的國家的特色。
但是在別的國家從來沒有東臨的東西出現過。
況且她們國內也沒有什么能拿得出手,吸引其她國家人的東西。
以前也有人將東臨的東西賣到其他地方去。
但是全都賠的血本無歸。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
她們有果酒,藥酒,藥茶。
這些東西都是頂尖的東西。
在東臨能夠風靡全國。
在國外也一樣。
況且國外也從來沒有一款茶葉能做到這個地步。
國外沒有,而她們有。
一旦她們進入國外。
就立即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就能立刻打開市場。
這個八卦到這里也就結束了,何家兩姐妹聽了,只覺得沒意思,看了看楚楚,只覺得這東泉村的人真是好生無趣。
這些年輕人也一樣,都是有身份的人,居然坐在樹底下聽一幫子老頭老太太說八卦,還聽得津津有味,果然是鄉里人出身,狗改不了吃屎!
這些人跟她們都不是同一個身份地位,不知道她們是怎么想的。
兩人對視一眼,趁其她人不注意悄悄的離開了。
聽了一會兒八卦,看著就要吃中飯了,一行人準備各回各家,各吃各飯,剛要往回走便看到何畫跌跌撞撞的跑過來,“楚楚,楚楚,快,快點幫忙,我姐姐掉進河里了。”
楚楚等人皺起了眉頭,往東泉河邊跑去。
村里只有這么一條河。
楚老頭聽到有人掉到了河里,心里也擔憂上了,卻被胡凡怡拉著手臂往回走,“楚爺爺,你先回去等著,有我們在呢。”
大男人在這里不合適。
等到了河邊,遠遠的就能看到有個人在水里撲騰撲騰,離河岸邊越來越遠了。
“蕭紫。”楚楚叫了一聲。
一道黑色的人影憑空出現,是穿著一身黑衣的女人,英姿颯爽,足尖輕點,人就已經到了何書身邊,將人提起,一轉身便回來了。
回到岸邊直接把人往地上一放,就消失在了原地。
這是蕭景瑜給她的護衛,蕭景瑜上次回京后,便派了幾個人過來,都是女人,且都是有功夫的。
平日里,其她幾個人就留守在楚家大院。
蕭紫就跟著楚楚,暗處保護,以防有什么突發情況。
就比如現在。
“沒事跑來這里做什么?”楚楚面無表情。
地上的女子衣服已經全都濕了,緊貼在身上,露出里面大紅色的肚兜來,人還不在地上,一個勁的咳嗽,吐了不少水。
看到這樣,何畫結結巴巴的回答,“我們剛剛在樹下坐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便想著到處走一走,沒想到剛走到河邊這路有些滑,姐姐就不小心掉到河里去了。”
她不是害怕,她是被突然出現的女人給嚇著了。
一個女人憑空出現。
居然還會飛。
還聽楚楚的話。
這種本事她只在傳聞里聽到過。
答完話悄悄看向面無表情的少女,有些人就是天生命好運氣好,才會有這么有這般造化。
“先在這待著,我回去拿件衣服來。”楚楚看著地上的人,臉色陰沉。
“還是我去吧,我走的比你快,待會兒酒廠的工人就要下工了,這人來人往的怕是要被很多人看見,到時候她的名聲就保不住了。”胡凡怡語氣滿是嘲諷。
這兩人腦袋里裝的都是什么狗玩意兒,玩這種把戲,要是她跟她的好妹妹稍微有點壞心,地上的這要么一輩子嫁不出去,要么怕是也只能嫁給地痞乞丐,歪瓜裂棗了。
胡凡怡趕回了楚家,楚楚站在何書身邊,擋住的酒場的方向,工人們要從那里出來,只要稍微一抬眼就能看清這邊的情況。
到時候何書就毀了。
何畫見狀,也連忙擋住了另一角。
形成了一個空間,將人護在里面。
何書也知道了眼下的境地,等回過神來之后,把自己抱得緊緊的,嗚嗚的哭了起來。
胡凡怡的速度很快,一會兒就將衣服拿了過來。
趕在了下工之前回了楚家。
楚家,楚家長輩們都坐在院子里,何秋跟羅清則是不停的往門口商量,看到幾個人回來連忙就拉著何書,里里外外的看,“你說你不是跟楚楚出去玩去了嗎?怎么就你一個人落水了,有事沒事沒有哪里傷著吧?,沒有被人看到吧?”
何秋這話乍一聽,是關心何書,是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在指責楚楚等人沒有看好人,害得何書落了水,出了事。
這種責怪楚楚根本就無心理會,看著她們把人拉過去了,徑直就回了院子。
這種懶得搭理的態度。,讓何秋跟羅清接下來的話都沒法往外說。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讓兩人氣紅了眼。
“是自己她們悄悄去的河邊,至于怎么落的水,還需要問她自己,跟楚楚無關,你們還是要問清楚了再說話,免得冤枉了好人!”楚楚不說話,但不代表胡凡怡會眼睜睜的看著這些人欺負她的好妹妹,開口道了一句。
又看了一眼何書,也回了院子。
院子里,看到孩子們都回來了,楚老太連忙把自己孫女拉了過去,“楚楚,怎么回事嗎?”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們一起坐在大樹底下乘涼,她們自己跑去了河邊,誰也沒說,之后還是何畫反過來說有人落水了。”楚楚回答。
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但是落水這件事是故意的就是了。
東泉河本就不深,而且在河邊她也看過河岸上的痕跡,根本就沒有找到腳滑留下來的滑痕。
那這件事就很清楚了。
怕是那兩姐妹自己在打著什么主意吧。
“既然人沒事,那就先吃飯,待會兒喝點姜糖水,免得感染了風寒。”楚老太聽到楚楚這樣說,心里也有了數。
這個時間家家戶戶都要吃中飯了。
她家的兒子兒媳還有孫子們都干了一早上的活,本來就已經累了,總不能因為一個人的事連飯都不吃。
這件事要說也要,等吃完飯再說。
人是自己跑出去落水的,又不是她們家孩子害的,怪不到她們孩子頭上。
那幾個人要是敢栽贓,就別怪她對她們不客氣。
這邊一家子坐上飯桌那一頭羅青跟何秋帶著何書回房間換衣服,出來時已經不見了何書。
“小書說她不太舒服,不想吃飯,人已經睡下了,不用等了,咱們先吃吧。”自己去灶房端了飯碗。
楚家人只是笑。
她們沒想等,只是人出來太快了。
飯吃到一半,楚老太對著楚楚說,“楚楚,等吃完飯你去給那小姑娘看看,別落下什么病來,說落水的事可大可小,就怕有個萬一。”
這話讓羅清跟何秋臉色一僵,臉上閃過不自然,開始低頭大口扒飯。
真是一個老不死的!
“等看過了,人要是沒事,多休息會兒,下午就送她們回去。”
“行,我知道了,下午我比較有空,我去。”楚北點頭。
早上這兩人就說要送她們走,現在吃飯的時候立刻就說出來了,是真的不打算讓她們繼續留下來了,何秋跟羅清嘴里的飯頓時就沒了味道。
味同嚼蠟。
這也太欺負人了,把她們當什么了,恨不得盡快送走。
上門才坐了一天,什么事都沒辦成,這算什么親戚?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兩人的臉色隨著楚老頭楚老太的話,一變再變,像一個調色板似的,臉上的肌肉都變了形。
楚家人淡定吃飯,當做沒聽見。
能讓家里兩位長輩親自開口感人,怕是她們不在家的時候,這兩人把兩位長輩給氣狠了。
羅玉知道這兩個人的脾氣秉性,即便是說過,犯不著為她們生氣,心里難免有些氣難平。
想著以后再回去,她一定要把事情跟大哥好好說一說,這樣的媳婦以后別再放出來害人了。
還有大姐也是,也要跟爹娘好好說一聲。
兩個人把她家攪得不得安寧!
等吃過飯,楚楚就去了客房給何書看了一下診,人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受了驚嚇,現在已經恢復過來了,只是人還躺在床上,怎么也不肯下床。
“人沒事,沒有落下病根,就連風寒也沒受著,要是舅母跟姨母不相信我的診斷,可以把人送到鎮上或縣里的醫館,找其她大夫再看一看,費用我們楚家出。”楚楚對著站在床邊的人道。
羅清擠出一個難看的笑臉,“看你這話說的,這里誰不知道楚家小姑娘是個神醫,我還能不相信你的醫術嗎?既然人沒事再歇會兒,等緩過神來咱們就回去。”
何秋雙手搓了搓,“那待會兒我就去收拾行李,不過這次來一人就帶了兩套衣裳,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不過就是個轉手的功夫,這衣服還沒開始換了,咱們就得回家了,這真的是……”
話也不說完整,只是看著楚楚苦笑。
楚楚也不搭話,看著兩人笑了笑,就離開了客房。
等她一走,剛剛還在苦笑的人就立即就沖著房門口狠狠的吥了一聲,“這是個什么東西?擺出那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給誰看呢?這人啊,果然有一點錢就會變臉,小時候多聽話呀,現在呢有一點錢眼睛就長到天上去了,連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別說了,別說了,在這里不要說這種話,這可不是我們想說什么就能說什么的,要是她們真的不顧一點親戚情面,就從你剛剛罵的那兩句人家就能把你丟進大牢了!”
“她們敢!”
“怎么不敢?你以為你罵的真是楚楚?你罵的是清安縣主!知府大人的妹妹!”
何秋一下子就噤了聲。
她壓根就沒想起來,楚楚縣主的身份,現在被羅清這么一說,心里還真有點害怕起來,伸長了腦袋往外看,沒有看到人才松了口氣。
她們尋常百姓什么都不怕,就是怕官,尤其怕蹲大牢。
一旦進了牢里沒點關系,沒點錢就甭想著從里面輕易的走出來。
這些就不說了,主要是遭罪呀。
聽說那些大牢里的人天天都要挨板子。
“姑姑,我們真的要回去了嗎?”床上,何書問道。
“回不回去那就得看你的了。”
何書翻了個身,重新縮進被子里。
回去?
她自然是不能回去的。
楚家院子的房子漂亮,就算是客房也比她自己家里的房間好上百倍。
特別是楚楚的那個院子。
要是她能住到那里,那該多好。
就算是住到別的院子里,住在里面的人也代表著跟楚家親近,就算不是楚家人,那也是人人巴結的對象。
這跟她家比起來,簡直是云泥之別。
楚家人習慣性午睡,等睡醒之后,楚北從家里的馬車拉出來套上,栓在門口等著那四人出來。
那兒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人出來。
聽到院子里傳來一陣吵鬧聲。
“親家,親家,小書突然就渾身發熱了起來,人燒的厲害,能不能再讓楚楚幫忙過來看看?”何秋從客房里出來火急火燎的,對著剛從房里走出來的楚老頭楚老太說道,“這孩子回來就在床上躺著了,飯也沒有吃,楚楚剛開始也說沒什么大事,我們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等著下午回去,沒想到人突然就燒了起來,現在已經有些迷糊了。”
楚老頭跟楚老太對視一眼,皺起了眉頭,對著在一旁看熱鬧的楚森道,“去叫你妹妹過來看看,老太婆,你也跟著去看看,別真把人給上糊涂了
楚老太點頭,隨著何秋一起去了客房,這邊楚森也將楚楚叫了過來。
“妹妹你之前不是說過人沒事嗎?她怎么會突然發起燒來?”楚森有些奇怪的問。
她家妹妹的醫術那么好。
只怕是有人不想走,故意的。
“想要發高燒不一定得是落水。”胡凡怡回答。
楚楚跟胡凡怡一起去了客房,楚森跟楚北則是有多遠就跑多遠,免的賴上他們。
他們可是黃家大閨男!
等到了客房,何秋跟羅青都在看到楚楚的時候,臉色變不怎么好看,“楚楚你快過來看看,人怎么突然就成了這樣子,你之前還診過脈呢!明明說過人沒事,人是我們帶出來的,要是在外頭出了什么事,回頭我們怎么跟她家里人交代!”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說我們楚楚故意的?故意不給何家小姑娘醫治,才讓她生病的?”一聽到這話楚老太立馬就不樂意了。
現在她們說什么都行,冤枉她家楚楚那就不行。
看到老太生氣了,羅清連忙改口,“親家,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是我一時著急,說錯了話,楚楚的醫術,我當然信得過,這一塊有哪個大夫的醫術能比得上楚楚?但是小書實在是太奇怪了,當時楚楚明明說過沒事的,現在怎么突然就燒了起來了?”
“這當然不奇怪了,她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想要不燒起來怕是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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