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沒有的事
示意她別太氣了,家里還有長輩在一切都聽爹娘的。
更何況她們想要打主意的是楚家的哥哥,人家爹娘還在,也要看人家爹娘應(yīng)不應(yīng)。
那邊羅清像是看不到羅玉的臉色似的,已經(jīng)開始就著楚老太的話說到,“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終身大事哪里能由著孩子自己胡來呢,家里這些孩子們最小的也有十七八歲了,都還年輕,看人也不準(zhǔn),什么樣的人才適合持家過日子,他們怎么會懂呢?所以是挑人呢,還是要讓長輩掌掌眼,特別是像你們家這么多的孩子,要是娶回來個性子不好的不懂得過日子的,那到時候這個家可就毀了,看看我們家景院,到最后也得是我們當(dāng)?shù)锏膸椭簦怯芍约簛恚馓糸L得好看的有什么用,娶回來當(dāng)大小姐嗎?”
何秋在一旁幫腔道,“的確是這么個說法,家里這些孩子們長得好學(xué)識好,性子也不錯,家里條件還好可多的是,姑娘們想嫁進來,個個都搶手的很,人一多了由著他自己要挑花眼,終身大事可是輕率不得。”
兩人一唱一和,把話題全圍繞在楚家哥哥們身上。
楚老太臉上的笑容淡了不少,“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們家從來不對孩子拘著去,習(xí)慣是他們兩個過一輩子,只要是孩子們喜歡的,我們都沒意見,這話題咱們就先不說了,不止兩位,這次過來是有什么事情?”
話題就這么轉(zhuǎn)了過去。
聽到楚老太問他們兩個過來的目的,何秋跟羅青對視一眼,立即就抹起了眼淚。
“還不是這回水災(zāi),給鬧的一場大水,把什么都給沖走了,糧食沒了,房子也沒了不說,家里的果園損失了一大筆,便是后來修整房屋也是跟人借銀子草草搭起來的,欠了一屁股子的債,家里窮的飯都要吃不起了,這不就想到了阿玉,你們家條件好,我就想著能不能過來借點銀子回去周轉(zhuǎn)一下,等過一陣子果園重新種起來,賺了錢之后再慢慢還,阿玉也知道我的性子,不是一個會輕易跟人開口借錢的人,要不是真的過不去,我今天也不會厚著臉皮跑這么一趟。”
羅清也是邊點頭邊跟著一邊流眼淚。
婦人的哭聲一下子充滿了整個院子。
窗戶旁楚楚拉了胡凡怡悄咪咪的走。
胡凡怡還一直頻頻回頭想要聽八卦。
“后面沒什么好聽的啦,奶奶都已經(jīng)把話題給岔開了,她們再要說,說的也就是借錢的事兒。”
“我看你那個舅母姨母都不是省心的,剛才楚奶奶都已經(jīng)把話題壓過去了,等你哥哥他們回來肯定還得整事情。”胡凡怡說道。
“家里現(xiàn)在就二哥三哥五哥在家里,不過他們現(xiàn)在也去了果園,回來怕是有得鬧,這一次我娘怕是要跟娘家那邊鬧翻了。”楚楚嘆息。
以前的舅母姨母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從她們家的日子越過越好開始,那邊對她們家的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總想著從她們身上得到好處。
以前還想著插手她的親事,娘也鬧過一場,才安分了不少。
現(xiàn)在又鬧出這種妖蛾子,怕是在洪災(zāi)中受了損,想到她們家了。
胡凡怡是個看那么不嫌事大的,“好妹妹,我們?nèi)ド缴险夷愀绺鐐儼桑崆爸獣麄円宦暎麄兡芘芫团堋!?br />
楚楚同意了。
兩人說走就走。
走到一進院的時候還特意放輕了腳步,想著偷偷溜出去,結(jié)果硬是被屋里的人眼尖的逮著了。
“楚楚,你們這是要去哪啊?”屋子里,羅清的眼睛還是紅紅的。
“不去哪,就是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楚楚無奈的回答。
“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那正好你把小書跟小畫也帶上,她們是第一次來東泉村,正好跟著你認(rèn)認(rèn)地方,你們幾個小姑娘玩在一起也熱鬧,免得在這里怪無聊的,她們也不自在。”
不自在關(guān)我什么事?
她跟那兩個人根本就不認(rèn)識,以前也沒有見過。
這個時候楚楚就有點想念黎蔚了,那個家伙要是在現(xiàn)在肯定給懟回去了,只可惜他閉關(guān)去了。
可惜她不是黎蔚,她要給她娘留點面子,也不能敗壞楚家的名聲,讓別人說楚家女兒沒有教養(yǎng)。
真是氣死人!
“讓她們跟著。”胡凡怡的聲音有些賤兮兮的,“這山上有好多蛇啊,蟲子的。”聲音意味非常。
楚楚狂抽嘴角,對已經(jīng)走出屋子,到了她們身后的兩人道,“那便跟著一塊吧。”
不是她存了壞心思。
胡凡怡這人第一眼看不順眼的人。以后做的再多也很難讓她改觀,再加上她看人一向都很準(zhǔn),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不覺得奇怪。
她現(xiàn)在就希望這兩個姑娘能夠安安分分的懂事些。
回來的時候至少還能完完整整的回來。
“楚楚,我們在家的時候就常聽到姑姑提起你,說你醫(yī)術(shù)又好長得又漂亮又會賺錢,我們早就想認(rèn)識你了,真沒想到直到今天才有機會見面,我叫何書,這是我的妹妹何畫。”年紀(jì)稍微大些的少女走過來,看著倒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模樣。
何畫在她身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楚楚,“你真的跟姑姑說的一樣,一點都不像是鄉(xiāng)下人。”
“在東泉村土生土長的,我就是個鄉(xiāng)下姑娘而已。”楚楚朝兩人笑,順口給兩人介紹了一下胡凡怡,“我們兩個準(zhǔn)備去山上,你們一塊去嗎?”
“ 去!”兩姐妹相視一眼連忙點頭。
這要是平常她們肯定是不會去的,鄉(xiāng)下人家平時爬山還爬的少嗎?
只是楚楚說要到山上去,她們既然想要跟楚楚打好關(guān)系就不能拒絕。
一路上兩人都圍著楚楚嘰嘰喳喳說的最多的就是洪災(zāi)過后的困境。
楚楚聽到也只是笑笑,并未多說。
洪災(zāi)過后,百姓哪家哪戶不困難。
更何況朝廷已經(jīng)撥下賑災(zāi)款,這些都會發(fā)分到各家各戶手中,作為撫恤補償?shù)摹?br />
收到補償之后,雖然不能立即全部恢復(fù),但是也能緩上一口氣。
“這次的洪災(zāi)影響極廣,不僅僅是咱們湘州還有南方的多個州城,但是湘州的反應(yīng)是最快的,朝廷的賑災(zāi)款也已經(jīng)分放下來了,現(xiàn)在整個湘洲都處于重建階段,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fù)原樣,相比起來其他幾個受災(zāi)的州城百姓們過得要多慘有多慘,衙門的處理速度慢不說,賑災(zāi)款會不會發(fā)到每一個百姓手中還是未知數(shù),湘州百姓相對來說已經(jīng)是比較幸運的了。”胡凡怡漫不經(jīng)心道。
楚楚點點頭,“的確是如此,其他州城的鎮(zhèn)災(zāi)款經(jīng)過層層傳遞下來,到達(dá)衙門手中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樹數(shù)目了,衙門最后到底會不會把賑災(zāi)款發(fā)放到百姓手中,那還不一定呢,說起來湘州應(yīng)該是受災(zāi)的州城中最幸運的了,重建及撫恤力度最好的。”
胡凡怡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道,“這也多虧了小雪,挺著個大肚子還跟世家們一起出力,進行募捐,將募捐道德物資發(fā)給百姓們,給衙門減輕了很多壓力,也讓百姓更加受惠,說起來受災(zāi)的百姓都苦,但是湘州的百姓是這些受災(zāi)百姓中最為幸運的,其他州城的百姓很多都已經(jīng)流離失所成了流民。”說到這里,她看向兩個少女,“至少現(xiàn)在你們還有住的地方,不至于流落街頭,稍微休養(yǎng)生息一段時間也就能恢復(fù)過來的,而且看你們的穿著打扮,應(yīng)該也還沒到吃不起飯的地步吧?”
兩女的臉色迅速爆紅,兩個少女一問一答的話,讓她們?nèi)缑⒋淘诒常瑴喩聿蛔栽谄饋怼?br />
她們在這一邊哭慘哭窮,卻忽略了自己身上穿的是尋常百姓們根本就穿不起的綾羅綢緞,頭上也戴著銀釵子。
這一身行頭,一看就是富貴人家才會穿的。
得要不少銀錢。
這讓她們一時之間說不上話來。
因為今天她們是帶著目的來的東泉村,家里人為了讓她們的成功幾率更大,特意為她們置辦了這一身行頭,是花了大價錢的。
卻沒想到會被對方指出來,堵的她們啞口無言。
就算現(xiàn)在她們說是為了來楚家做客,可以花錢打扮的,那也說不過去,她們剛剛已經(jīng)說了家里連飯都吃不上了,哪里來的錢去置辦這些衣裳首飾。
兩女現(xiàn)在尷尬無比,但楚楚也沒有為她們解圍的意思。
這也是她們自找的。
如果她們家真的是窮的過不下去了,大大方方的說出來便好,何必要欺騙人呢?
而且她們此行來最重要的目的還不是這個,是為了她哥哥們。
目的本就不純,她為何要幫她們?
接下來,兩人都不敢再提起家中的近況,老師對胡凡怡感興趣起來。
“胡姑娘是酒廠的少東家?家里是京城的,那京城是不是非常繁華,非常熱鬧?”
“還行,就是有錢人比較多。”
“胡姑娘的家人怎么會讓你一個女子在外面拋頭露面?這樣多不好。”
“他們樂意。”
“但姑娘家是要在外面拋頭露面,恐怕會影響名聲。”何書皺著眉頭,看似擔(dān)憂道。
“我樂意。”
“這樣怕是會嫁不到好人家。”
“那也比你嫁的好。”
胡凡怡一句話又懟了兩女說不出話。
楚楚跟胡凡怡嬉笑著往前走,何家姐妹在后頭,相視一眼,咬著唇瓣快步跟上。
知道是她們剛才說的話惹了那些人的不快之后,也沒敢在言語上試探。
此時的白云嶺上,楚家哥哥幾人剛好忙完坐下來歇歇。
之前發(fā)洪水,白云嶺上的果園雖然沒有被淹,但是由于水量過多也傷了樹的根,還有之前的藥田藥材也全都不能用了。
今日他們幾個人過來是帶著黎蔚研究的一種新藥說是能修復(fù)樹根,讓樹恢復(fù)生機。
黎蔚也抓緊閉關(guān)研究修復(fù)藥材的藥。
現(xiàn)在藥水已經(jīng)澆下去了,楚家哥哥一起把藥田也翻了一遍。
現(xiàn)在天氣炎熱,一會兒汗水就把衣衫透濕了。
楚森熱的把衣服給脫下來,掛在樹枝上晾曬,這個天氣過一會兒,等他們下山的時候,衣服就會干的差不多了。
正喝著水呢,就看到楚楚跟吳凡怡上來了,身后還跟著兩個不認(rèn)識的少女,打扮的花枝招展,朝他們這邊偷看。
嚇得一行人趕緊把衣服給穿上了,也顧不得濕不濕的問題。
“妹妹你怎么來了?”楚森問道。
“我外祖家里來客人了,帶了兩個小姑娘,我們也不知道去哪里,就上山來看看。”楚楚回答。
“你外婆家的?”楚森皺起了眉頭,對自家妹妹的外祖家沒有什么好感。
那嫁人之前還好好的,他們楚家日子好過來之后,就把手伸到了他妹妹的親事上面了。
所以這些年來他妹妹幾乎不怎么往外家走。
感情也生分了不少。
“外祖家?”楚北也是皺眉。
這些年來三叔三嬸回娘家,也從來沒有帶楚楚一起。
實在是氣不過。
當(dāng)初楚楚年紀(jì)還小,那邊就想著楚楚是個女孩子,要三叔他們抓緊生個男孩。
之前明明對楚楚外祖家對楚楚疼愛有加,怎么突然就這樣了呢?
也不知道今天家里又會鬧出什么事來。
而楚森只覺得,今天來他家里的人腦袋里裝的肯定是草,現(xiàn)在洪災(zāi)才過去沒多久,那家人就找上門來,還帶著兩個年輕姑娘,肯定沒安好心。
走在最后的何家姐妹的羞紅了臉滿臉通紅。
剛才楚家男人們打赤膊的模樣他們?nèi)伎匆娏恕?br />
這光天化日之下想不看到都難,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楚家竟然有這么一大塊果園,藥地。
果真是不公平,為什么楚家能如此有錢?
而她們家卻什么都沒有。
想到這里姐妹倆的視線,全部都落了在楚森跟楚北身上,雖然大家衣服穿得很快,但是兩姐妹的眼神同樣夠快。
果然如同姑姑說的那樣,楚家小輩們模樣生的一個比一個好。
就是不知道,楚家其他兄弟怎么樣?
特別是那位知府大人,要是能嫁給他就更好了,不過知府大人早就娶妻了,娶的還是京城的世家女。
但是楚家其他哥哥們也是不差的,她們到底應(yīng)該選哪個呢?
來楚家之前,她們還以為嬸娘是夸大其詞的,那些想要嫁進楚家的名字,大多看中的不外乎是楚家的權(quán)勢與地位。
何家姐妹直勾勾盯著楚家哥哥們看的模樣,周圍人全都看在眼里。
楚楚無奈,這怕是攤上這些人了。
“既然上來了,你們就四處走走,這邊沒什么好看的,除了果樹就是藥材,沒有什么風(fēng)景可以欣賞的。”楚北道了一句,就重新拉著自家弟弟走進藥田開始搬剩下的那一半地。
雖然人是他們家妹妹帶過來的,但是要他招呼她們,他可沒那個閑情雅致。
與其看她們那些嬌滴滴的模樣,他還不如翻一下地。
楚家兩位哥哥開始干活,楚楚也沒有閑著,她開始檢查起果樹的情況。
她之前也來過一次,那場水災(zāi)給果園帶了很嚴(yán)重的影響,許多果樹的根系都出現(xiàn)了腐爛的現(xiàn)象,要是后期恢復(fù)不過來,今年恐怕結(jié)不了多少果子。
胡凡怡也寸步不離地跟在她好妹妹的身后。
要她面對那兩個裝模作樣的姐妹倆,比不給她飯吃還要嚴(yán)重。
一時之間,竟沒有人理會同上來的何書何畫姐妹兩。
兩人站在原地很是尷尬,那種被人排斥在外的感覺,那種融入不了這些人氛圍的感覺讓她們氣得臉色脹紅。
那些人雖然沒有湊在一起,都是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可是彼此之間的那種默契就像一張網(wǎng),連接彼此很是自然融洽,而她們卻被排擠在外。
兩姐妹對視一眼,看了看楚楚,又看向了正在翻土的楚家兩位哥哥,楚北跟楚森,最后一同走向藥田旁,想要學(xué)著楚北楚森翻地,可惜手中沒有農(nóng)具幫不上什么忙,只能蹲在旁邊干瞪眼。
胡凡怡跟著楚楚看了看果樹之后,麻溜的從一棵一堆土地后頭拿出來一個小錘子,一點一點的成塊的大泥土錘散。
早點弄完好回去吃飯!
何書看到這,眼神微閃,走向前去,“胡姑娘,還是我來吧,你是個千金大小姐,沒做得慣著這些,這些活我都是干慣了的,上手容易的很,動作也能快不少,不會耽誤兩位表哥的功夫。”胡凡怡沒有搭理她。
何書在原地有些尷尬,等了一會兒,她靠近胡凡怡,自顧自的想要從她手中接過小錘子,卻被胡凡怡躲了過去。
“何姑娘是客,哪能讓客人幫忙干活,不過是錘錘地罷了,這些我又不是沒有做過!”胡凡怡翻了個大白眼,換了個地方背對著何書。
手里落空,何書有些尷尬,眼睛都紅了,“我想著你畢竟是胡家的小姐,還是酒樓的當(dāng)家,怎么會干這種農(nóng)活呢?畢竟從小都是嬌養(yǎng)的,我跟小畫至少干慣了農(nóng)活,整起土塊來也利索。”
何書邊說話,還邊看在前面翻地的兩個男子,卻見兩人像沒聽到似的,聞聲不吭,對她的話毫無反應(yīng),也不回頭。
真是兩個木頭!
何書咬著唇瓣,心中氣急。
看著眼前這個給她造成阻礙的千金大小姐,眼神微暗,心中冷笑,站起身來,突然就跟沒站穩(wěn)似的,膝蓋直直的往前頂去。
胡凡怡像是早有感覺似的,側(cè)身往旁邊一躲。
“啊——!”一聲驚呼傳來,周圍人朝聲音來源處看過去,就看到何書以一個極其狼狽的姿勢躺在地上。
“哎呀,何姑娘沒事吧?你說你沒事,怎么突然朝我身上撞了過來?現(xiàn)在好了吧,自己摔了個狗吃屎”
“我沒有!”何書還是躺在地上,紅著一張臉搖搖頭,“要說到撞,胡姑娘,明明是你把我撞的摔倒了,你怎么能倒打一耙污蔑于我呢?難道大家小姐就是這樣的?”
氣笑了。
“你有哪一點值得我撞你?”胡凡怡一番不加掩飾的嘲諷。
成功讓何書臉色有點脹紅。
她看上了周圍人,“我真的沒有撞她!”
“哦!”眾人的反應(yīng)讓何家兩姐妹不可置信。
哦?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里只有一個果園,沒有什么好玩的,兩位姑娘還是請回去吧,來者是客,要是在外頭磕著碰著了,我們也不好跟你們家人交代,還是自己下山去吧。”楚北的話有些委婉。
“我……”
何家兩姐妹還想說些什么,那頭楚森就已經(jīng)嚷嚷開了,“我們都已經(jīng)沒追究你撞凡怡的事了, 你們還在這里唧唧歪歪,小心我們報官,你們可真不害臊的!這里都是未婚男子,你們兩個陌生姑娘竟然待在這里,真不怕招來閑言碎語嗎?還是想要借機賴上我家,我告訴你們,我的兄弟們可看不上你們!”
眾人朝楚森看過去。
悄悄的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一針見血,真是牛!
楚森的嫌棄一點也不加掩飾,兩姐妹哪里經(jīng)受得住這般難堪,尤其是周圍的人,一個個的看她們都跟看兇手似的。
何書當(dāng)場就抹起眼淚,轉(zhuǎn)身往外跑。
“姐姐!”何畫猶豫了一下,還是追了出去。
“總算是把人給弄走了!她們在這里我渾身都不舒服。”胡凡怡笑。
“她剛才真的有撞到你?”所有人都不相信。
“想撞來著,但是我是誰呀?她還以為她那點小伎倆,本姑娘我看不出來,我一眼就給她識破了,還敢算計我!”胡凡怡道,“比手段,看誰比得過誰。”
楚家大伯二伯去了遠(yuǎn)一點的地方,一回來就沒看見那兩個姑娘了。
隨口問了一句,“那兩人回去了嗎?”
楚森回答,“大概率是告狀去了。”
楚老大,楚老二,“?”
什么?這短短的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
一行人下山時,早已是夕陽西下。
進門的時候胡凡怡還特意走在最前面,摸著耳朵想打探一下敵情,以后安安靜靜的沒一點動靜。
楚楚失笑,“怕怕是早就報完了,就算是要鬧也早就鬧完了,就等我們回來爆發(fā)呢,反正這件事情是別想好好揭過去。”
這些年以來,她的舅母跟姨母是越來越拎不清了。
眾人推門而入,正好看到楚老太從灶房里出來,“都回來了,趕緊洗洗手過來吃飯。”
眾小輩們對視一眼,看這情況怕是對山上的事還不知情呢。
飯廳里飯菜上桌,王秋羅青跟和家姐妹坐在一起,看到她們進來的時候眼光閃了閃,誰也沒有多說什么。
飯吃到一半,何秋突然放下筷子,看向了胡凡怡。
“胡姑娘,今日小書跟小畫跟著你們一起上山,在山上發(fā)生的事情我聽說了,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呀?。
我知道你是千金大小姐,我們也不算是貴客,但是我也知道,你是斷然不會這樣誤會我們小書的,趁著這吃飯的時間,你們好好的聊一聊,解釋解釋。”
“什么事情?”
楚家長輩們一臉懵逼,全都停下吃飯的動作。
“舅母,你要是有什么不滿的,咱們可以吃完飯再說,別在吃飯的時候發(fā)作,影響我爺爺奶奶,爹娘他們吃飯的胃口。”楚楚說道,“你們也別說什么千金大小姐貴客的,你們過來,我們家里招呼周到,該做的也都做了,這桌子菜我爺爺奶奶跟我娘親還有我大娘,二娘她們怕是忙活了不少工夫,別掃興。”
“這可不是什么誤會!”胡凡怡突然冷聲道,面無表情的樣子,看著跟以往完全不同。
家里兩個女孩突然說出這番話,席間頓時靜默起來。
楚家人從來沒有見過楚楚跟胡凡怡這般不客氣。
可以說是發(fā)了大脾氣
特別是胡凡怡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笑嘻嘻的,楚家人認(rèn)識她這么久了,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
這么多年來,她們家的飯桌上從來沒有不和諧過。
她們飯桌上一直都是整整齊齊,熱熱鬧鬧的。
也許這些人不知道這一點,或許是想著人齊的時候搞事情,也怪不得楚楚跟凡怡生氣。
羅玉已經(jīng)懶得看對面的兩個人了。
下午也跟她們談了,但是不算愉快。
她就搞不懂了,以前關(guān)系那么好的大姐跟大嫂,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滿心的算計。
“楚楚,你怎么說話的呢?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何秋氣得眼睛都紅了。
區(qū)區(qū)一個小輩,竟敢這么對她說話。
看來是有錢了,發(fā)達(dá)了,就不把長輩放在眼里了。
“親家要說是長輩,我跟她爺爺也算是你的長輩,有什么話吃完飯再說,咱們也不差這點時間,一家人熱熱鬧鬧的時候,沒必要非要說這些不痛快的事,等吃完飯有的是時間。”楚老太看著何秋,眼里沒有笑意,看著埋著頭沒有言語的何家兩姐妹的道,“你們兩個要是有什么委屈,大可直接同我們說,咱們家里大小事情都是長輩做主,不會偏頗,要是有招呼不周的地方,那就是我們主人家的故事,你們多擔(dān)待些。”
何家姐妹一下子就漲紅了臉,“奶奶,說笑了,也沒什么大事,大家先……先吃飯吧。”
她們是小輩,對方的長輩這樣點名教導(dǎo)讓她們感覺異常難受。
本來有何秋在面前出頭,她們只要躲在后面就行,現(xiàn)在看來這個方法倒是行不通了。
這頓飯她們吃的味同嚼蠟。
只有楚家人一如既往,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熱熱鬧鬧,談天說地。
飯后一行人一到院子等人都坐好了。
楚老太才開始問何秋,“剛剛吃飯的時候你準(zhǔn)備說什么來著?”
何秋只感覺有一股氣冒到了嗓子眼。
剛剛吃飯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是鼓足了勇氣,準(zhǔn)備好了架勢,結(jié)果被壓了下來,現(xiàn)在氣勢也升不起來了。
本來要指責(zé)胡凡怡,她心里就有些緊張,人家畢竟是從京城來的,還是一個酒樓的東家,有錢有勢的,她們?nèi)遣黄稹?br />
但是想著,如果能通過這些事,讓楚家人感到愧疚,是她們合作的伙伴欺負(fù)了她們家的親戚,這樣一來小書小畫嫁進楚家的幾率就更大了。
可是現(xiàn)在沒了氣勢,她還怎么說這件事。
她覺得楚家人其實是知道的,這就是故意的!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也不是我想吃飯的時候鬧得不愉快,就是小書小畫跟胡姑娘鬧了一點矛盾,產(chǎn)生了一些誤會,把誤會解決就好了。”
說在著又看向一旁笑得張揚的胡凡怡,“胡姑娘,小書回來跟我說過了,這件事情就是個誤會,你說小書撞了你,但是摔倒的就是小書啊,她怎么會撞你呢?她要是撞你,摔的不就是你了嗎?怎么可能是她自己?”
“哦,這樣啊。”胡凡怡依舊是漫不經(jīng)心。
“那你問問她自己呀,為什么明明是撞我的,自己卻摔了個狗吃屎!”
“凡怡!”楚老太叫道, 胡凡怡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楚老太又轉(zhuǎn)頭看向何家兩姐妹,“你們在山上受了什么委屈?說出來聽聽。”
何叔面對這樣的場面顯然是有些無措的,她知道何秋肯定會在前面出頭,可是她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是自己直接應(yīng)對這種場面。
無論她親口說出什么都會得罪一方人。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小聲說道,“也不是什大事,就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但是胡姑娘竟然還說是我推了她,我沒有,我真沒有推她。”
“不是推,是用膝蓋撞,”楚楚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要不是凡怡姐反應(yīng)快,往旁邊躲過去了,怕是會傷的不輕!”
何書臉色一白,“不是,我沒有,楚楚你不能因為跟胡姑娘關(guān)系好就幫她說話冤枉人啊,我可是你的親戚。”
“你敢發(fā)誓嗎?”楚北突然道“你敢發(fā)誓,你真的沒想撞凡怡,也用不著你發(fā)什么毒誓,免得連累家里的祖宗,你就發(fā)誓,如果你想要撞凡怡,那你就這一輩子都嫁不出去!”
楚楚扭頭,憋著笑臉都快變紅了。
她五哥使壞了,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五哥。
另外一邊,何書說不出話來一張臉,紅的發(fā)紫
女子怎么能拿自己的終身大事來發(fā)毒誓?
她說不出話來,何秋也被氣得眼前發(fā)黑。
羅清好不到哪里去,一張老臉都黑了。
這不是擺明了自己干了那樣的事嗎?
這里的人是她帶過來的,她這臉都沒地方放了。
“不過是年輕人之間的磕磕絆絆罷了,事情都過去了,誰也別再提了,既然沒事,就各自回去洗洗睡。”楚老太看著這場鬧劇,搖了搖頭,一點小事情就鬧不到臺面上來,她們楚家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讓別人好好的一個家還能有安寧?
這羅家人是越來越拎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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