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來頭大了
梁哲瀚輕聲說:“我當(dāng)然要先知道!
他此刻腦子里思來想去的,有些亂。
梁哲瀚已經(jīng)是正式地見過方凝然,和她吃飯、聊天,正正經(jīng)經(jīng)得考慮要和她結(jié)婚,在這種情況下,他居然沒有看出方凝然這個女人不簡單?
未婚先孕?
梁哲瀚的臉色有點難看。
霍凌夷問道:“你在想什么?”
梁哲瀚道:“方凝然這個人……沒有表面那么簡單吧?”
霍凌夷點點頭,說:“我不太了解北市的情形,不過按照我查到的資料來看,關(guān)于方凝然這個人,她在北市的名頭是不是來得太奇怪了?”
“奇怪?”梁哲瀚道:“名門、淑女,方凝然在外的作風(fēng)就是這樣,再說她長得也很美,上流社會中有幾家的少爺都喜歡她!
霍凌夷說:“兩年前,李家的生意出了岔子,后來把主營得業(yè)務(wù)都遷移到了外省,這件事你知道嗎?”
梁哲瀚點頭道:“聽說過。”
霍凌夷說:“我聽說,李家的那個獨生子李強,曾經(jīng)也是公開喜歡方凝然的一位。不過他和張曉偉是好朋友?”
“是的!
說起這事,梁哲瀚就覺得有點頭大。他太清楚張曉偉的性格了,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這個人都沒什么壞心,就是最近辦事有點犯傻。張曉偉曾經(jīng)公開放話說非方凝然不娶,這段時間方凝然答應(yīng)了和梁哲瀚的約會,張曉偉就隔三差五地找他的麻煩,到處找理由來組局,給他設(shè)了好幾個看起來有點愚蠢的套……
梁哲瀚不怕麻煩,但是他有點厭倦這種沒有意義的糾纏。
跟張字沾邊的,他都想退避三舍。
不過張曉偉和李強是很要好的朋友,而后來兩人又同時喜歡上了方凝然,之后依然保持著很和睦的關(guān)系,這件事在北市也不是什么秘密。不過兩年前,李家的生意突然遭到了重大的打擊,梁哲瀚也聽說過這件事。后來李家在生意場上又接連遭到重創(chuàng),最后決定轉(zhuǎn)移陣地。
聽說臨走的時候,李強和張曉偉見了一面,平日里很要好的兄弟兩人,這一次卻一反常態(tài)得決裂了,原因不明。
眾人只聽說李強和張曉偉不顧體面大打出手,沒過多久李強就離開了北市。
回想起這段過往,梁哲瀚補充道:“李強離開北市之前,他和張曉偉已經(jīng)決裂了。”
霍凌夷點點頭,道:“這個,我也清楚。不過我還聽說了一件有意思點事情。李強和張曉偉鬧翻,這件事跟方凝然有點關(guān)系!
“有什么關(guān)系?”梁哲瀚詫異得問,又說:“還有,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說起來,‘什么都知道’的人不是我。我怎么會有那個能耐,你在北市這么久都沒查到的事情,能讓我這個外來戶翻出來?”霍凌夷說著,垂下頭低低笑了兩聲,道:“其實這件事不是我查出來的,也是別人告訴我的!
梁哲瀚道:“別賣關(guān)子,快說是怎么回事?”
霍凌夷說:“聽說李強和張曉偉決裂的原因是,李強告訴張曉偉,方凝然根本就不是他們印象中的那樣一個淑女,而是一個善妒又不容忍的惡毒女人。張曉偉一聽他用這些詞形容他的女神,就勃然大怒,兩個人就這樣鬧翻了!
“這樣嗎?”梁哲瀚微蹙起眉,道:“那么,當(dāng)時是李強對方凝然產(chǎn)生了誤會,還是李強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其實這個問題,你心里有答案的吧?”霍凌夷道:“這樣容易引人猜疑的言辭,在李強離開北市兩年之后,都沒有被人翻出來說道過。你覺得這事,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掩蓋著?”
“你的意思是,對方凝然不利得言辭,是有人在背后處理了?所以沒有人知道?”
霍凌夷悠哉地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茶,道:“啊,對了。讓我們再來猜猜,誰會這么費盡心力的掩飾對方凝然不利的消息?”
梁哲瀚輕聲說:“這么說,方凝然她根本就不是高門淑女,相反是一個表里不一的心機女人?”
霍凌夷聳了聳肩,道:“之前聽說這件事的時候,我也就是聽聽,沒有太在意。畢竟方凝然如何,跟我又沒什么關(guān)系,我就是聽個熱鬧!
現(xiàn)在不同了。方凝然明明白白地要跟他的死黨梁哲瀚有所牽扯,這件陳年舊事他聽莫先生提起,后來還著意調(diào)查了一番。
其實是聽說方凝然和答允和梁氏的約會之后,關(guān)于她和方家的種種不同尋常都刻意地體現(xiàn)在了霍凌夷的視線里。他原本對豪門的異樣事沒有太大的興趣,可是這個人現(xiàn)在高調(diào)地要嫁給梁哲瀚,這就讓霍凌夷對方凝然產(chǎn)生了極大的調(diào)查的興趣。
說起來,這件事幾乎是讓霍凌夷以放棄和梁哲昱糾纏為代價的。
薛庭出事之后,梁哲昱和霍凌夷都敏銳地察覺到連生身上,會有著有價值的信息。所以他們兩人去打連生的主意也幾乎是同時的。不過梁哲昱還花了很大的功夫在薛庭的尸體這樁事上,而霍凌夷,他在殯儀館附近的動作大部分都是莫先生替他做的。
由于梁哲昱的阻擾,莫先生的人手在那邊也極其不順利。霍凌夷后來又提起查方凝然的舊事時,莫阿顯示同時提出,在連生那件事上不會再下那么多的功夫。
霍凌夷仔細斟酌了一番,答應(yīng)了莫先生。
所以現(xiàn)在,連生那邊的情況他幾乎是放棄了,不過這一點,霍凌夷沒有告訴梁哲瀚。
不過方凝然的事他又翻出來很多。其實方凝然在北市這幾年,并不是偽裝得淑女完全不露形跡,只是方凝然做事比較謹慎,關(guān)鍵是時候她處理得干凈。很多稍有蛛絲馬跡的事情,都被方家暗中做了手腳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讓人很難往方凝然的身上去想?墒菍嶋H上,多少事都跟方凝然脫不了干系。
這也是霍凌夷叫梁哲瀚約會之后就到他這里來的主要原因。
梁哲瀚緊蹙著眉頭,心情十分差。
““瀚?”霍凌夷輕聲道:“你沒事吧?”
梁哲瀚悶著心緒吐出一口氣,說:“我只是煩悶,為什么我會這樣粗心大意?”
方凝然的在北市的淑女之名太過響亮,又是即將要和梁哲瀚訂婚的人,他甚至之前還費了一些心思去調(diào)查她的喜好。即使是這樣,他都沒有察覺到方凝然這個人有什么地方不對頭。
梁哲瀚現(xiàn)在郁悶得不行。他簡直無法原諒這樣粗心大意的自己。
霍凌夷覷了幾眼死黨的臉色,道:“瀚,其實……你是不是很想訂這個婚?你最近有點心急了吧?”
梁哲瀚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霍凌夷簡直是一語中的。
的確,他很想訂婚,很想證明自己拋卻了和夏鈴的過往,不管是向夏鈴證明還是向誰證明。
除了夏鈴,他第一次這樣用心的對待一個女人,給她挑選禮物也花了不少心思,迫不及待得展現(xiàn)出自己所有的魅力和才能,只希望得到方家的認可,可以盡快定下這門婚事。
梁哲瀚第一次發(fā)覺到自己心急太過,幾乎方寸大亂。這是他成年以來幾乎就不曾有過的事情。梁哲瀚昔日向父親請求到德國去留學(xué),后來還大費周章地贏得霍凌夷的信任,甚至破費心力地幫霍凌夷奪取了霍氏的大權(quán),包括后來,他回到北市,暗中累積勢力,乃至籠絡(luò)宗族中的人情,一步一步,他幾乎沒有失利過。
這一次呢?方凝然是梁榮軒為他牽線搭橋的。他就這樣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答應(yīng)了還不算,他半點提防都沒有,還打算歡天喜地的去訂婚?
霍凌夷看死黨的臉色越來越差,嘆了一口氣安慰道:“行了,你也別郁悶了,知道這一次差點跌跤,以后多點防備就是了。再說了,那方凝然有意裝模作樣,焚盡心思地把自己打造成這樣一個名媛形象,哪兒就能輕易地被你給看破了?你沒有防備也正常!
梁哲瀚蹙眉道:“我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我這一次心神不寧來得不合情理。這實在是太讓人挫敗了!
梁哲瀚多年來處心積慮,自己并不是沒有做過表里不一的事情?墒撬惯^的手段,這一次卻被一個小女子用同樣的作風(fēng)給瞞住了,差一點就是騙得他團團轉(zhuǎn),這讓驕傲的他怎么能甘心?
霍凌夷說:“我只是給你提個醒,具體的情況,你還可以自己去查一下。不過……我覺得方凝然這個女人心眼不是一般得小,你要查她的事情還是要注意一點。”
梁哲瀚蹙眉道:“怎么說?”
“我懷疑,李氏當(dāng)年的風(fēng)波,就是由方凝然引起的!
梁哲瀚凝神想了想,說:“李氏當(dāng)年出事,對外稱的消息是他們的一個重點項目估錯了形勢,賠了一大筆錢,后來資金鏈周轉(zhuǎn)不靈,才無奈離開北市的!
霍凌夷道:“是啊,我當(dāng)時查了一下那個項目。李家說是她們估錯了形勢,這樣的說法很奇怪,因為那個項目的確是前景一片大好的,如果昔日我在北市,或許也會想方設(shè)法得分一杯羹,如果不發(fā)生意外,那個項目沒道理虧損,更沒道理讓李氏付出那么大的代價!
梁哲瀚想了想,他當(dāng)時對李氏或者別的什么都不太在意,所以也沒有重點地去調(diào)查那件事。他問道:“那么,你是還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
霍凌夷說:“嗯,那段時間有其他的事情。正好我聽說,那個項目事發(fā)之前,聽說李強有一次醉酒,公開得罪了方凝然。”
梁哲瀚又回想了一會兒,說:“好像是有這么回事。當(dāng)時李強鬧了不小得笑話,酒后又哭又嚎地說方凝然不識相啊、看不上他或者張曉偉什么的,到后來還大罵一通,說了方凝然許多壞話。張曉偉當(dāng)時為了讓他醒酒,還扇了他一巴掌。”
霍凌夷說:“當(dāng)時李強辱罵方凝然的詞匯中,就有一句,‘表里不一’。”
梁哲瀚蹙眉道:“你的意思是,當(dāng)時李家突然出事甚至離開了北市,都是方凝然暗中做得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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