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小騙子林鶴鳴
陸虞笙嘆氣,走到江黎身邊。
“怎么不好好躺著!彼穆曇艉軠厝,沒有一絲的生氣。
江黎把身子搭在陸虞笙的肩膀上,小聲說:“笙兒,我餓了……”
他的聲音不大,就在陸虞笙的耳邊,將話題完全扯開。
“廚房有我做的紅豆糕,要吃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了。
江黎嗯了一聲,“想吃。”
“好,我去給你熱一下,涼了不好吃了。”陸虞笙伸手,摸了摸江黎的頭發(fā),他的頭發(fā)很軟,像他的人一樣,很乖。
江黎說好,陸虞笙去了廚房,他就在廚房門口等著。
廚房的門口正對著陽臺,能看到窗外的景色。
天已經(jīng)很黑很黑了,偶有幾戶人家的燈光還亮著,像是漫天黑夜里的星辰。
陸虞笙把紅豆糕熱好之后,端到餐桌上,兩個人面對面坐著,誰也不說話。
江黎很喜歡吃甜食,陸虞笙做的紅豆糕也很好吃。
他剛吃了一塊,窗外下起了雪花,白色的,星星點點,像落入了凡塵的精靈。
初雪了。
江黎的方向剛好抬頭就能看到窗外的雪。
江南的冬天沒有雪花,他很少看到雪景,但京都有。
“笙兒,下雪了!苯栝_口,目光移向窗外。
陸虞笙順著江黎的視線看過去,初雪啊。
……
“江黎,你見過雪花嗎?”十六歲的陸虞笙坐在拱橋上,好像伸手就能摸到雪花一樣。
陸虞笙的旁邊,坐的是十六歲的江黎。
他們兩個穿著藍(lán)白相間的校服,他們都是少年時。
“江南不會下雪的,傻笙兒!北藭r的江黎,還是少年,少年青春洋溢,他有無限種可能。
陸虞笙托著自己的臉,有些失落:“我好想看一場雪啊!
“那等今年十一月份的時候,我?guī)闳ゾ┒伎囱┌!苯枵驹陉懹蒹系纳砗螅皖^就能看到她。
等到了十一月份的時候,他們都該十七歲了。
陸虞笙回眸,抬頭,一臉期待的看著江黎:“真的嗎?”
江黎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陸虞笙笑了,她的眼睛里面只有江黎。
“我想看初雪!标懹蒹险f。
她還想說,因為下初雪的時候,和喜歡的人走到白頭,會在一起一輩子。
她喜歡江黎,她像和江黎在一起一輩子。
永遠(yuǎn)也不分開的那種。
十六歲的女孩,有著青春最好的年紀(jì),她們總是喜歡想一輩子,喜歡去用一輩子來定義愛情。
“好。”江黎總會答應(yīng)她的任何請求,陸虞笙想,這樣的江黎肯定也是喜歡自己的吧。
因為她是他的偏愛與例外啊。
她沒有見過江黎對別的女孩子笑過,也沒有見過江黎給別的女孩子糖,只有她,只有她有。
“江黎,那你會陪著我一起在初雪里散步嗎?”她眨著眼睛問他,她很喜歡江黎的眼睛,那雙眼睛里面,像是有星辰大海。
她扎著高馬尾,江黎低著頭,能看到她脖子間有一根紅線,這個紅線是最近兩天才出現(xiàn)在她脖子上的。
“你脖子上的紅線是什么?”江黎沒有回答陸虞笙的問題,反而拋出來一個問題。
陸虞笙掏出來,紅線上串著一個暗紅色的佛珠。
“我前兩天在桌子上發(fā)現(xiàn)的一顆珠子,感覺很漂亮,然后我就用了一根紅線串了起來,好看嗎?”陸虞笙的手捏著那顆小佛珠,意外的好看。
江黎皺了皺眉,然后避開了陸虞笙的眼睛:“不好看,一點也不好看。”
陸虞笙聽了江黎的話,把紅線解開:“那好吧,我不戴了!彼龑⒛莻佛珠放在了口袋里。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會跟我一起散步嗎?”陸虞笙不再說那個小佛珠,接著問江黎。
江黎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笑著道:“會!
可惜后來,陸虞笙沒有等來江黎帶著她去看雪,也沒能等來和江黎一起,在雪中走到白頭。
……
陸虞笙看著窗外的初雪,忽然就想起了這段,那個佛珠,她好像后來扔在家里了,誰知道現(xiàn)在在哪呢。
可是江黎在她的身邊啊,當(dāng)年的那個承諾,江黎卻一直沒有給自己實現(xiàn)。
“笙兒?”見陸虞笙看著窗外發(fā)呆,問了她一聲。
陸虞笙回神:“在呢!
“要下去看看嗎?”陸虞笙一直看著雪發(fā)呆,想來是想去看看的,江黎想。
若是江黎身上沒有傷,她定然是要拉著江黎去的。
但現(xiàn)在不行。
“不用了!彼龘u了搖頭,拒絕了。
江黎覺得,陸虞笙好像有心事。
“怎么了,笙兒?”江黎吃著紅豆糕,問著她。
陸虞笙笑了笑,“沒事,想起來了之前的事!
江黎的眸微微一沉,他忘記了,他不記得了。
“對不起……”江黎小聲道,手中還捏著一塊紅豆糕。
陸虞笙搖搖頭:“為什么要對不起,又不是你的錯!
“說給我聽聽?”江黎問道,他盡全力的去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陸虞笙笑了:“沒什么重要的事,江南的冬天沒有雪,你之前答應(yīng)我?guī)襾砭┒伎囱,如今這也算實現(xiàn)了。”
對啊,他們也算是一起看雪了。
江黎走過去,拉住陸虞笙的手,在陸虞笙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帶著陸虞笙走向了門外。
“走,我們下午看雪!彼f著,從門口的衣架上拿著外套,披在陸虞笙身上。
“江黎,你身上有傷呢!标懹蒹蠑r住了他。
江黎卻穿傷外套,拉著陸虞笙開門:“就在湖邊坐著,沒事的。”
他拉著陸虞笙走下去。
他們坐在人工湖邊,坐在兩人在京都初遇之時,陸虞笙喝酒的那個亭子。
這一場初雪很大,兩人從樓下走到湖邊的時候,頭發(fā)上淋著有雪,陸虞笙看著江黎的頭發(fā),看著他頭上的雪,眼睛里面都是笑意。
所以,當(dāng)年的諾言,江黎還是給自己實現(xiàn)了。
江黎也看著陸虞笙,眼睛里面也有笑意。
**
江黎受傷這兩天,陸虞笙跟劇組請假了,在家陪著他,她也攔著江黎,不讓他去公司。
郁早也從郁晚之那里得知是江家在封殺陸虞笙,郁晚之已經(jīng)去處理了,他都沒有想到,竟然出奇的順利。
至于是為什么。
自然是因為陸老爺子暗中插了一手,在江父金三角那里的生意動了手腳,用這個威脅了江父。
而郁晚之這邊也開始對江家旗下的影視部分進(jìn)行打壓,以此威脅了江父。
兩方下手,江父試圖打壓陸虞笙的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上次郁晚之在和蘇父喝酒的時候認(rèn)識的王導(dǎo),知道這件事解決了以后,就將自己的劇本送到了郁晚之手里。
而郁晚之則把劇本給了郁早,讓郁早去談。
王導(dǎo)的愛人是A大的教授,因為王導(dǎo)要去接自己的愛人下班,郁早便將地點約在了A大附近的一個餐廳。
他們聊得挺開心的,郁早還給手下面另外一個藝人敲定了男三號的試鏡。
“那就謝謝導(dǎo)演了,希望周青可以入了王導(dǎo)的眼!敝芮嗍怯粼缡窒旅娴牧硗庖粋藝人,現(xiàn)在正在有上升的空間。
王導(dǎo)笑了笑:“周青我是知道的,我也很期待。”
他最滿意的是陸虞笙,只要陸虞笙能來,他就已經(jīng)滿意了。
“那我們年初試鏡的時候見!庇粼缟斐鍪,王導(dǎo)握住了她的手,只片刻,便離開了。
王導(dǎo)剛走,郁早就看到不遠(yuǎn)處林鶴鳴和一個女孩一起走了過來,兩個人笑的正開心,郁早的瞳孔微微收縮。
林鶴鳴旁邊那個女孩子,長得很漂亮,笑的也很燦爛。
她看著與林鶴鳴差不多大,林鶴鳴在她旁邊,郁早能清楚的感覺到,林鶴鳴看著女孩時,眼睛里面帶著的寵愛。
郁早只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今天宋清淺剛考完試,林鶴鳴為了慶祝就帶著她一同來學(xué)校附近的餐廳吃飯。
離著好遠(yuǎn)他就看到了郁早,可郁早看了他一眼,匆匆就離開了。
林鶴鳴垂眸,果然是上次他的話說的太重了嗎?
宋清淺察覺到了林鶴鳴的失落:“哥,你怎么了?”
雖然她還不知道林鶴鳴就是她的親哥,但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么稱呼林鶴鳴。
“沒事,走吧,今天想吃什么,哥請客!绷助Q鳴整理了一下情緒,帶著她去了那所餐廳。
宋清淺笑了笑:“應(yīng)該我請你吧,如果不是林學(xué)霸幫我補習(xí),我都不一定能及格!
“行啊!绷助Q鳴也不推脫。
宋清淺掏出自己的卡,在林鶴鳴面前晃了晃:“讓你體驗一把做平平無奇的富二代的感覺!
宋家是真的有錢,而宋清淺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對宋清淺也不是一般的好,一直將宋清淺當(dāng)做自己的親閨女對待。
“行,小富婆包養(yǎng)我!绷助Q鳴和宋清淺有說有笑的進(jìn)了餐廳。
晚上九點左右,林鶴鳴與宋清淺吃了飯,他將宋清淺送到寢室樓下,自己一個人回了宿舍。
他剛到宿舍,手機便響了起來,備注是早早。
林鶴鳴驚喜的插電沒把手機仍在地上,連忙接通。
可電話那邊是男人的聲音。
“請問是林鶴鳴嗎?”對方問他的名字。
林鶴鳴皺眉,怎么是個男人。
“你是誰,早早呢?”林鶴鳴的聲音驟然一變。
對方解釋道:“這位女士在我們酒吧喝醉了,我是這里的服務(wù)員,她的緊急聯(lián)系人設(shè)的你的名字,所以匆忙打給了您,很抱歉打擾了!
林鶴鳴連忙問道:“位置在哪?”
對方報了酒店的位置。
林鶴鳴掛了電話,立刻跑出校園,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剛剛那位服務(wù)員跟他說的地方。
二十分鐘后,林鶴鳴到了酒吧。
郁早窩在一個小角落,趴在桌子上。
前幾天下了一場雪,降溫了,郁早穿著一件姜黃色的棉服,棉服里面穿的是一身職業(yè)裝。
林鶴鳴跨著長步,走到了郁早的面前。
今天酒吧的生意并不是特別好,人很少,也少有的安靜。
許是因為自己面前的光被遮擋住,郁早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你是誰?”郁早醉了,連面前的人是誰都認(rèn)不清了。
林鶴鳴坐在她的面前,笑了,露出一顆虎牙:“姐姐,我是林鶴鳴啊!
喝醉的郁早和平時的郁早一點也不一樣,平時她總是一副女強人的模樣,堅強的讓人心疼。
這喝醉了,醉醺醺的還挺可愛的。
“開什么玩笑,小朋友正和他的女朋友吃飯呢!庇粼玎洁熘_口,手指在桌面上畫著圓圈。
有一下沒一下的,畫著畫著,還打了一個嗝。
“我哪里有女朋友,我沒有!绷助Q鳴也畫著圈。
隨即他反應(yīng)過來了:“姐姐,你是不是吃醋了呀?”
他一口一句姐姐,叫的清脆。
“哦,你是他,只有他會叫我姐姐!庇粼缒樣悬c醉紅。
林鶴鳴笑著,那顆小虎牙更好看了:“姐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你是不是吃醋了?”
今天郁早看到他和宋清淺一起了。
郁早低著頭,語氣中帶著委屈:“是啊……”
都說酒后吐真言,最真實不過。
林鶴鳴趁熱打鐵,像個小騙子,問道:“姐姐,談戀愛嗎,結(jié)婚的那一種?”
郁早看著林鶴鳴,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你才多大呀,就結(jié)婚!
林鶴鳴也趴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前傾,靠近了郁早一點點:“姐姐,我十八歲了,能談戀愛了。”
“我二十五歲,三歲一代溝,我們……”
她話都沒有說完,就被林鶴鳴截斷了:“知道知道,兩個代溝還多一點,都喝醉了還代溝代溝!
林鶴鳴吐槽的空隙,郁早又喝了一杯酒。
這一下,喝的更醉了。
“這是誰家的小孩,長得怎么這么好看?”郁早說著,伸手捏了捏林鶴鳴近在眼前的臉。
林鶴鳴忽然覺得他室友說的很對,酒是個好東西。
他笑著說:“你家的啊!
郁早也笑了:“原來是我家的小孩啊,我說怎么這么好看呢!
她說著,湊過去在林鶴鳴的臉上親了一下。
林鶴鳴的臉,噌一下就紅了。
好熱好熱,心跳的好快好快。
他看著郁早的笑,繼續(xù)做個小騙子:“姐姐,這是我的初吻,你親了我,可是要負(fù)責(zé)的。”
郁早喝醉了,也耍賴:“胡說,分明是你親的我!
“你耍無賴,姐姐!绷助Q鳴皺了皺眉,佯裝不開心的樣子。
郁早伸手,放在林鶴鳴的唇前,示意讓他別說話:“那我給你親回來好了!
她稍微靠近了林鶴鳴一些,林鶴鳴勾唇一笑,小騙子得逞了。
“好啊。”林鶴鳴也湊到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親了之后,他接著露出那顆小虎牙,沒有半分的攻擊性。
小騙子林鶴鳴接著使壞了:“姐姐,你知道嗎,我們互相親了之后,是要成婚的啊!
。}外話------
林鶴鳴:我是小騙子,騙了小姐姐,拐去民政局,紅本領(lǐng)進(jìn)門。
談戀愛嗎?結(jié)婚的那種。
姐弟戀嗎?超甜的那種。
看我的文,帶你體驗檸檬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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