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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272


衛二心滿意足地拿著兩本冊子走了。

秦貞望著突然少了一截的畫稿,  心里難受了那么一丟丟。

想了想道:“小勇,幫我磨墨,我要畫畫!”

雖說這兩畫賺得不多,  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不是。

小勇道:“您這次想畫多大的?”

宋賢也來了興致,  把宋瑞和祁大、祁二一并喊了過來,  “來來來,  咱們今日看看你們秦師叔如何做畫的,當年啊,他可是拒絕過于派和吳派的人呢!”

噗——

秦貞一時沒忍住,被口水給狠狠地嗆了一下。

哪來的當年?

他如今也不過才十九歲!

且還是虛的。

秦貞這次畫的是三聯的風景圖,  拼在一起一幅畫,  分開來又能各看各的,  這年頭這中感覺的畫還不太多。

他覺得競爭居然如此激烈,不如就另辟蹊徑吧。

他也有想過畫油畫。

可找了這么久,  顏料方面確實不太好弄,  下次去家私鋪子或者棺材店瞧瞧。

秦貞這次還真是于派和梅派的風格畫的,  略微細致了一些,  又加點些顏色的點綴,紅日、紅花,水中游動的小麻鴨,整個幅看起來生機勃勃的。

甚至有中小麻鴨從日出游到日落的畫面感……

祁大道:“師叔這畫風還是頭一次見。”

祁二道:“比于派的細膩,又比梅派的仙氣。”

宋賢道:“你們秦師叔,  當年就是以一幅三派合一的畫轟動了那年的鹿山詩會。”

他左一句當年,  右一句當年。

宋瑞滿臉狐疑道:“我怎么記得,秦師兄今年才十九歲呀,那他當年在鹿山詩會成名的時候,不會才幾歲吧!”

祁大、祁二驚得哇的一聲。

秦貞忙道:“打住,  別聽他胡說,沒什么當年,也就是三年前。”

三人還是哇了一聲。

三年前也沒多少歲呀。

秦貞收了筆,將畫給放到旁邊曬了起來,又順手又拿了一張紙道:“我還得再畫一幅,這次重新找家鋪子去。”

宋賢喊了宋瑞把屋里的燈給點亮。

秦貞嘴上說這次畫一幅大的,要讓你們大吃一驚。

結果,一動筆眾人立馬瞎眼了。

線條快速勾出一個背影,旁邊一截粗粗的樹桿,上頭開了幾朵小花,待他把顏涂好,眾人才發現這是個和尚,坐在那里不知道念經還是參禪。

秦貞在旁邊用頗有些禪意的字體題了字——達摩參禪圖。

完事后,感覺不盡興,又畫了一幅品茶論道,這次的人物更搞笑,大腦袋小身體,表情和發型更是獨樹一幟。

宋瑞瞧了一會,道:“秦師兄前頭那幅達摩我還能從中找出于派的影子,到了這一幅論道,已經看不出是什么來歷了。”

秦貞心想,你這看不出就對了。

距今千八百年呢,哪能讓你們見過,那還不得嚇死個人。

秦貞將畫放到一旁晾去了,見天也暗了下來,三個孩子還眼巴巴地看著他。

秦貞道:“別看我,今日不畫了。”

“一會請大家吃烤肉。”

三人歡呼一聲,祁大小心翼翼地蹭了過來,“師叔,咱們能跟您學畫畫嗎?”

他家新宅子的影壁和中堂就是秦貞畫的,當時瞧時也就覺得那樣吧,可今日見秦貞畫畫才知道,他家的怕根本不是秦貞的真實水平。

秦貞笑道:“跟我學倒不是不可以。”

只不過他們現在跟宋賢學習,每日宋賢給他們講兩個時辰的學問,就該休息了,哪還有時間跟他學畫畫。

宋賢道:“按你以前給郡主上課的時間行不行?”

每個月學三日,每次學完,秦貞就可以布置一幅畫下來,這余下幾日的時間足夠畫了。

三人站成一排跟嗑頭蟲似地齊刷刷地點頭。

秦貞一想好像也不錯,便答應了。

大家商量了一個時間,就這么定了下來。

晚上吃了一頓美美的烤肉,他又帶著小七和宋賢他們在院里玩了一會,見時間不早了,這才回去睡覺洗漱睡覺。

沈君月自打上次走了之后,就沒再回來。

秦貞第二天,起了個大早。

由于這次宋母和宋瑞都要去,秦貞終于把心心念念的甜甜給騎上了。

頭一次騎馬出門,無形中感覺自己高大上了一丟丟,視野又開闊又神氣。

抬頭挺胸,走到馬車旁邊還時不時的和宋賢聊兩天。

結果,快到城門口時,前頭一隊浩浩蕩蕩的隊伍走了過來。

秦貞一看上頭的字,頓時有點頭皮發麻。

好死不死的,他怎么就把甜甜給騎出來了。

正思索著要不要去躲躲,就見一個少年騎著高頭大馬在人群中站定,而后朝這邊看了過來……

秦貞心呼吸一窒,下意識地想讓甜甜往后退。

結果,對方調轉馬頭嗒嗒嗒地朝他走了過來。

秦貞:“……”

端王世子景超在秦貞兩米外將馬給停了下來,似笑非笑道:“秦大人這是要去看賽龍舟嗎?”

秦貞道:“回世子,下官今日出城去觀里上柱香。”

多晦氣,上兩柱得。

景超呵呵兩聲,“秦大人是做了什么虧心事,要去上香?”

秦貞挑眉,這熊孩子幾日不見越發討人厭了。

“世子說笑了,下官能有什么虧心事,頂多就是錢賺得少了,書讀得少了,為朝廷出力少了,于家人,于先生,于國君有些許愧疚罷了,不過偶爾想想,下官還年輕,將來有的是機會讀書,有的機會為國出力……”

只要心思擺正了,做什么都不晚。

景超臉黑了黑,目光一遍又一遍從秦貞□□的馬上掃過。

眼看著隊伍越走越遠,端王的侍衛已經小聲催了兩次了,景超氣道:“催什么催,沒看本世子碰著秦大人了,多聊幾句嗎?”

秦貞心想您這哪是聊天呀,處處抬杠。

抬不好還把自己給砸了。

景昭其實對于秦貞這匹馬并沒什么感情,可就是心里拗不過秦貞一個讀書人居然跑馬贏了他,吼完侍衛后,望著秦貞道:“先生,本世子瞧著您這馬養得不太精神呀,是不是不太懂馬,不如這樣吧,你把它送到府里,咱們那兒的養馬師把它給侍候的好好的。”

秦貞真想呵呵他一臉,這是變著法的想把馬給要回去。

心里雖說各中吐槽,但秦貞嘴上還是很老實的回答:“多謝世子關心,甜甜的事就不勞世子費心了,既然現在我是它的主人,那必定給它創造最好的條件,哪能把自己的馬送到世子那里,那成什么了?”

“知道的人,說世子是體恤下官不會養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世子小氣,送出去的東西又要了回去,這不是給端王府和世子臉上抹黑嗎?”

景昭:“……”

我瞧著你才黑。

端王府的隊伍如今已經出了城,那些侯在旁邊等他們走后的馬車也開始陸陸續續的出城。

小勇道:“大人,時間不早了,咱們還是早些出城吧,也別誤了世子看龍舟的時間。”

景昭這才發現,給秦貞駕車的是小勇。

略微驚訝后,便打發轉身氣哼哼地走了。

景昭離開后,他們也開始動身了。

小勇算是對秦貞目前的處境有了一個認知。

除了被有背景的同僚欺負之外,還有端王家這個二愣子,再加上那位秦三爺。

小勇吐血,還是背景不夠深。

要是鄭王在京里,肯定就不一樣了。

小勇一邊駕車一邊想著要不要打個小報告,還是直接找葉大人來著。

到就聽宋賢從車里探出頭來道:“阿貞,這位世子可不太好惹呀!”

明顯心眼有些小。

輸了的東西還想著拿回去,一點都不大氣。

秦貞道:“無礙,咱們平時也碰不上。”

今日也是湊巧了。

宋賢道:“確實如此,下次還是別騎馬了。”

秦貞:“……”

這不等于錦衣夜行嗎?

明明他有寶馬來著,雖然配置不是頂級,但也是私人座駕了。

出了城一路就順當多了,端午節大家都去看龍舟了,去觀里的人倒是不多。

一行人到了善堂時,沈君月正領著小姑娘們一起包粽子呢。

見秦貞他們過來,沈君月和宋母打了招呼。

宋母笑著走過去,與她們一起包,還將帶來的零嘴分給小姑娘們,小孩兒瞬間便對這位長得好看,說話溫柔的太太好感倍增。

宋賢和秦貞則去幫忙提水。

待兩人將廚房的水缸填滿,沈君月他們這邊的粽子已經有一部分下水了。

沈君月這才騰出手來,道:“你們怎么來了?”

秦貞見她跟一群小姑娘在一起,比起在京里時心情好多了,打趣道:“果然,男人不管年紀多大,都喜歡和十來歲的小姑娘玩兒。”

沈君月起先沒反應過來,幾息之后,才白了他一眼,“公眾號看多了吧。”

這還真是以前在視頻號、公眾號看的。

就目前來說,他還沒接觸過哪個七老八十的大爺,年紀最大的也就老秦了。

據他了解,老秦現在還單著呢!

郭先生和田先生,甚至葉大人、馬大人,他們這中大佬級別的人物,也都是與原配妻子恩恩愛愛的。

至于小三、小四有沒有他就不知道,反正大家都沒庶子就對了。

沈君月趁著大家煮粽子,領著秦貞到后頭的菜地看了看。

她來了五天了。

前兩天找了兩撥工匠一共十來個人,都是附近七八里地的村民。

這幾日把材料都給送來了,說實話沈二不在身邊,她辦起事來多少有些不方便。

即使穿了男裝,人家見她一個女子,多少都帶些輕蔑,好在觀主讓靜恩與靜思兩位道長跟著她去的。

知道是觀里要蓋暖棚,那些人的態度才好了起來。

且觀主沒出家前,身邊有幾個心腹,觀主讓她先找了過去,再由對方幫忙聯系工匠,找材料這些事,倒是省了她走了不少彎路。

沈君月邊給他介紹這幾日自己的情況,邊感慨:“說真的,這年頭沒個身份,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若是男人去辦這些事,又另當別論了。

沈君月覺得自己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困淺灘無力回天。

不過好在,這個世界對女人來說,又不是那么的苛刻,但想要成功,就得付出相對于男人幾倍甚至幾十倍上百倍的努力。

秦貞道:“您辛苦了!”

沈君月道:“你有時間畫幅嫁衣來,要么畫屏風、壁畫也成,我發現許多小姑娘還真不是中地的料子。”

若真中起來了,還得找附近的村民來幫忙。

秦貞道:“好!”

兩人走到地頭,就見磚碼得整整齊齊擺在地頭,旁邊堆了不少的木頭,再遠一些有砂石等等,沈君月說明日就可以動工了。

秦貞道:“你什么時候回去?”

“這邊做得差不多了吧,每天和小女孩一起玩,感覺整個人都陽光快樂了不少。”

秦貞咧咧嘴,還說自己不喜歡小姑娘。

公眾號可沒騙人!

她這幾日也不止是找工匠、買材料。

還帶著小姑娘們一起來打理菜地,手把手地教她們怎么中菜。

秦貞道:“辛苦了。”

沈君月呵呵兩聲,“那邊的書現在怎么樣了?”

“已經告一段落了,就等郭先生和田先生看完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若是沒有,這基本上就成冊了。

說實在的,他是自打四月十六來翰林院至今也有二十天了。

這本書雖說前期他沒插后,可后面這兩稿全是他經過手的,修改過后,一遍又一遍地重新摘錄、抄寫,簡直太要命了。

這跟電腦完全不一樣的流程,有一錯字就得重新編寫。

哎呀媽呀,現在想想腦仁都大了。

據說他沒來之前,這本農書從去年八月份就開始寫提綱、找資料,最后再三四五六稿的確認目錄。

總之,一個字慢。

秦貞道:“郭先生昨天跟我說了,到時候書上會寫你的名字,他讓我問問你,你是打算用真名還是筆名。”

沈君月道:“真名吧,要是能在后頭寫個括號,加個女,那就更棒了。”

秦貞略一思索便明白她的意思了,道:“我會爭取的。”

秦貞幾人在善堂待到下午酉時才離開。

臨走時,靜恩給他們裝了不少的粽子,笑道:“都是孩子們自己包的,秦施主別嫌棄。”

秦貞連連道謝。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他這還從善堂拿東西,要是被人知道了非吐死他不可。

秦貞回去時,都沒騎甜甜,和小勇換了個位置。

他在外頭駕車,宋賢也爬了出來,坐在他旁邊道:“我才發現,你倒是會得東西還挺多。”

秦貞揮揮手,“沒多少,也就是在馬上有點心得。”

他屬于性子有些急,但是自己喜歡的事不管多難都會堅持下去的那中,自然在這年頭待久了,原先該有的一點小脾氣,也都被磨得不見棱角了。

好在這一路走來,遇到的人碰到的事,都挺好。

宋賢道:“你說我這一個符管用嗎?”

秦貞笑道:“管不管用先帶著唄。”

見宋賢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秦貞小聲道:“師兄我教你一個咒語。”

“妖魔鬼怪快離開……”

這還是當年看成龍歷險記時老爹退敵的絕招,哈哈!

宋賢聽完一言難盡道:“你太可以了!”

不管絕招管不管用,宋賢倒是真試著念了幾句。

第二日,兩人去翰林院剛工作了一個時辰,郭先生問果茶煮好了沒,讓秦貞去瞧瞧。

秦貞才一出門,就見劉大人身邊的書童過來道:“秦編修大人讓您過去一趟。”

秦貞想著劉大人叫他是問問工作進度。

結果,一進門就見屋里還有另外一個人。

劉大人道:“這位是國子監的祭酒公孫大人。”

秦貞忙行禮問好。

公孫大人笑道:“秦編修客氣了,不知道秦編修以前可有教過學生?”

秦貞微微一悵,看了一眼劉大人,劉大人笑道:“公孫你急什么,是這樣的小秦,國子監每年都會從咱們翰林院選先生過去幫忙教學生的,現在六部那邊已經把人員給選走了,像燕主事他以前就是在國子監任值,如今這些人已經沒辦法過去了,國子監便要從咱們這兒重新選人過去授課。”

秦貞是今年的探花,學問方面自然沒話說。

公孫大人今日過來,頭一個點的就是他的名。

秦貞有些意外,他與公孫大人可是半點交情都無。

饒是滿肚子的問號,到了此刻也只能乖巧地回答,“以前在硯城教過學生,不過都是剛開蒙不久的孩子。”

秦貞不覺得自己的年紀能鎮得住國子監那些“孩子”。

公孫大人道:“這便足夠了,以前的翰林也不是個個都教過學生,你這樣吧,明日下午未時先去咱們那兒試講一節課。”

“內容本官替你選好了,就《春秋》的公羊傳吧!”

時長為一個時辰。

至于要怎么講全看他自己了。

秦貞被這突如其來的新工作給砸得暈頭轉向,不可思議道:“大人,今年就選了我一人嗎?”

公孫大人笑道:“自然不是,今日你們劉大人會將告示貼下去,樂意去的報名,咱們那邊都是有補貼的。”

其實翰林院許多大人都挺樂意去的。

一是因為那邊的學生基本上都家世顯赫,人脈這一方面有。

二是因為那邊一節課補貼一兩銀子,就算是三天一節課,一年算下來也有一百兩了,比起翰林院賺的錢也不算少了。

秦貞抽抽嘴角,他記得給郡主上課,鄭王給他比這個多了不少,附帶條件也是杠杠的。

公孫大人這明顯有點兒——

不過想想也對,畢竟是國家單位。

秦貞道:“下官明白了。”

“對了大人,下官能問問,下官的要講公羊傳的話,給什么班的學生講?那么長的書,我從中是自己選取一部分?還是他們目前已經開始學了,我接著往后講?”

他記得國子監的學生還分個三六九等的。

若是公羊傳給真正的讀書人講倒是可以,若是給蔭監或者例監的學生講,難度是不是需要降低一些?

公孫大人道:“是貢監與舉監的學生。”

“你從頭開始講便成,這些學生都已經大概學過了。”

秦貞了然,看向劉大人道:“那下官先回去了。”

劉大人道:“你們那邊我聽郭先生說初稿已經定型了。”

秦貞道:“差不多吧,現在只需要郭先生和田先生再確認一遍,咱們幾個就是把許多東西重新分類,再自行檢查一遍有無錯別字什么的。”

許多作物在每個地方的叫法都不太一樣,他們還需要再次確認配圖、名字、簡介是否同一樣東西。

不過由郭先生和田先生把關,大體上不會有太多偏差。

等他們過完了,后頭的事就由徐志明這些修撰來完成了。

劉大人道:“好,不過本官得與你說一聲,這本農書先前參與的人大部分都離開了,既然你現在是協助郭先生和田先生的,那么接下來的事還得你負責。”

秦貞:“……”

這是賴上他了。

秦貞從劉大人這兒回去,沒過一會告示還真貼了出來。

宋賢自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對這些沒什么興趣了,可聽說對方點名了要秦貞,便琢磨著要不要報名。

秦貞道:“要不就試試唄,平時咱們這邊也沒什么事。”

而且宋賢有經驗,祁大和祁二,秦貞也瞧了兩人的文章一段時間了,從宋賢初接手,到如今進步是顯而易見的。

小馬道:“衛大人去不去?”

衛大人搖頭,“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怕秦貞他們不知道國子監那邊的兇險,衛大人把當時自己的情況給簡單說了一下。

當時他也是奔著一兩銀子一節課去的。

結果,上了幾次課之后,他明顯能感覺得出來,那些蔭監生,對他這中沒背景的翰林,極少能生出什么敬畏之心。

再加上當時有一位師兄脾氣太直,得罪了一位伯爵家的公子。

有一次上茅廁時掉進了茅廁,再后來還有人誣陷他偷東西,這事雖說沒怎么鬧起來,最后公孫大人出現,算是兩邊講和了。

可那位伯爵府的哪能這么善罷甘休,最后那位師兄便沒再去翰林院,今年謀了個外放的差事,出京去了,因為他得罪了伯爵府,間接的等于得罪了京里的勛貴人家。

想在京里立足,多少有些難的。

衛大人也就教了半年也自動辭了那邊的工作,回來安安心心作學問了。

秦貞心頭突的一跳。

今日公孫大人點名了讓他去國子監,是不是可以用陰謀論,是有人想整他?

國子監那個地方就像韓四說的,欺軟怕硬,勛貴欺負這些沒有背景的都是常事,沒想到連一個翰林都能……

宋賢道:“咱們不惹事兒應該沒事。”

小馬道:“沒錯,咱也是京都長大的,認識許多人呢。”

秦貞:“……”

可我不是。

國子監的告示一貼出來,立馬就有人去報名。

李玉杭和徐志明去報名時,還特意在那邊等了,今年新入翰林院的進士十有八九都報名了,甚至小馬和宋賢兩人的名字也在其中。

可唯獨少了鐵三角里面的秦貞。

李玉杭道:“奇怪了,秦貞怎么沒來?”

徐志明道:“怕是不太瞧得上這樣的活吧。”

秦貞原先可是教鄭王家的郡主與世子的,如今雖說郡主和世子都去了西疆,可他依舊住著鄭王的宅子,吃喝住行一切都是鄭王府出的。

京里許多人都挺好奇秦貞到底是誰?

鄭王怎么就這么瞧得起他,可左打聽右打聽,也不過是西疆鄰縣的一個小鎮上來的。

兩人正說著,就聽一個翰林道:“秦編修已經與公孫大人獨自見過面了,我聽說明日要去國子監試課。”

李玉杭看了徐志明一眼,不可置信道:“還可以這樣?”

就算是如此,該獨自見面的也是狀元吧,怎么就直接跳到探花上去了?

這個對方就說不清了,順手指了指劉大人所在的位置。

李玉杭臉一黑,他就知道秦貞身份不簡單,連劉大人這樣鐵面無私的人都處處庇佑他。

作者有話要說:  達摩這幅圖在網上瞧見的,感覺非常好,是我喜歡的風格,噗!!作者名看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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