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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貞被特招的事很快就在翰林院傳開。
李玉杭還特意過來與他道了聲喜, 陰陽怪氣道:“秦編修這運氣可真好,才來咱們翰林院多久,就接手了農書, 現在又被劉大人舉薦去了國子監教學, 秦編修這樣受上峰的賞識, 將來升職肯定是輕而易舉, 到時候可別忘了提攜提攜我呀!”
秦貞道:“李編修客氣了,您年紀大,學問好,將來扶搖直上了, 可別忘了咱們就成了。”
李玉杭還想說什么, 小勇已經找了進來。
“大人, 今日可以提前走嗎?剛才家里來人,說是祁大老爺來了, 特意帶著兩位公子說是來行拜師禮的。”
宋賢奇怪道:“我記得上次已經拜過了。”
小勇道:“昨日不是咱們大人說要收兩人為徒, 教他們畫畫嗎?所以, 今日祁家特意帶著禮物過來了。”
秦貞:“……”
祁大老爺生意能做這么大, 不是沒道理的。
一旁的李玉杭聽得直瞪眼。
秦貞與郭先生和田先生說了一聲。
兩人笑道:“去吧,去吧!這可是個好事兒,明日別記得給咱們帶喜糖。”
秦貞笑道:“那下官先回去了,明日中午請兩先生吃烤魚飯。”
郭先生道:“那你快去,快去!記得多給老夫放點辣。”
李玉杭聽得額角直跳, 秦貞這種真是太討厭了, 總能為一點小恩小惠就能贏得上峰的喜歡,哼,也就是郭先生和田先生這種喜歡吃的,才會被迷惑。
秦貞和宋賢走了, 余下的工作還得有人做。
郭先生喊了李玉杭一聲,“李編修,你與衛典籍一道整理這些書目吧,今日整理完了給帶回到藏書閣去。”
李玉杭瞬間就頭大了。
“郭先生,這也太多了吧!”
郭先生看了一眼沙漏,奇怪道:“如今也才剛到未時,還有一個時辰才下衙,李編修覺得有困難?”
李玉杭一噎,只得閉了嘴。
不太情愿地與衛大人一道整理。
結果,因為心情不好,不是撞翻了書,就將類別給弄混了,如此一來,又增加了工作難度。
田先生在一旁看得直皺眉,“李編修,你是今日家里出了什么事嗎?”
李玉杭道:“沒有啊!”
“那為何如此心神不寧?”
李玉杭抽抽嘴角,您這是拐著彎的罵人呀。
秦貞回到家,祁大老爺還沒走。
領著兩個非行什么拜師禮,一旁的宋瑞看得特別羨慕。
宋賢道:“你若是想學,也能拜師。”
宋母笑道:“要不,你也一起吧!”
說著就去準備拜師禮。
祁二道:“那咱們是先入門的,你只能是師弟了。”
話一出口,祁大直接笑噴了。
因著他與宋瑞年紀差不多,甚至宋瑞比他還大了兩天,結果兩人對于師兄師弟這塊處處爭,到了此刻,居然直接擺到明面上來了。
宋瑞臉頰鼓鼓地,“師弟就師弟,只要秦師兄肯收我為徒!”
宋賢好笑道:“你這輩份可真夠亂的。”
秦貞著實沒想到,昨日就隨便說了一句,以后教他們畫畫兒,今日就直接拜師了。
而且一拜就是三個!
這是不是表示,他的七星派很快就能變成現實?
祁大老爺還特意請大家一起去了酒樓吃了頓大餐。
宋賢趁著吃飯的間隙,問了問三人的功課。
三個孩子也都答得挺好。
回到家,宋賢摸到秦貞房里,感慨不已,“我覺得咱們這運氣還真不錯。”
祁家是有錢,可祁大、祁二這兩個孩子一點都不驕縱。
宋瑞是跟在他屁股后面長大的小表弟,性子也好,這三個孩子當弟子簡直不要太省心。
再想想當年劉學政的兩個弟子!
秦貞道:“所以,你是不是又想起了你那悲催的身世?”
若他真的走了,又多了份牽掛。
宋賢點頭,“感情都是處出來的。”
他有太多的牽掛,絕對不能因為他的事,影響到大家。
秦貞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他們能這么找過來,肯定已經想好了對策。”
宋賢苦笑道:“希望吧。”
秦貞今日喝了點酒,睡前看著書就睡著了。
第二日,倒是沒讓小勇喊自動給爬了起來,結果剛坐上車,就聽小勇道:“大人,秦三老爺出事了。”
秦貞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掀開簾子就探出了頭,“怎么回事?”
小勇道:“昨日,聽說去回風樓時,被人套麻袋了。”
被人拉到小巷子里打了一頓,還搶了身上的銀子、玉佩等值錢的玩意,結果搞了半天,那群人發現是打錯人了。
老秦年紀雖說不大,但是上次在牢里多少受了些折磨。
這次又被打了,那些人下手挺重,據說是斷了兩根肋骨,因為手護著頭,手骨也折了。
秦貞聽得心頭砰砰直跳。
雖說他不怎么待見老秦,可不得承認,老秦是他爹。
老秦雖說混蛋了些,算計多了些,可在他與阮氏離開秦家這件事上,出了不少的力。
秦貞道:“那些打人的可是抓到了?”
小勇搖頭,“正在全城搜捕,不過希望渺茫,小的聽說秦家想要息事寧人。”
秦貞家大老爺、二老爺官位都不太高,在朝中的名聲均不及秦老太爺一二。
如今,他們家的孩子們正是議親的年紀,老秦前兩年因為鹽案被牽扯進去,秦家將人撈出來已經傷了元氣。
現在老秦又被人打了,雖說后來說是打錯了人。
可吃瓜群眾不這么想。
秦貞嘆了口氣,縮回了車里。
宋賢道:“要不,今日下衙后咱們去秦家瞧瞧他?”
秦貞點頭,想了想又搖頭,“算了,我下午還得去國子監,還不定有時間嗎?”
所以,下午宋賢回家還得讓小馬送一程。
宋賢道:“你別擔心我,你今日好好表現。”
秦貞彎了彎嘴角,卻實在笑不出來。
到了辦公室,才發現昨日說是要還回去的書還有一大半在呢。
衛大人正在收拾屋子,見兩人進來了笑道:“昨日你們走了,小馬還得幫兩位先生記錄,我和李大人就沒整理多少。”
秦貞道:“那咱們爭取一個時辰把余下的整理完全還回去。”
李玉杭今日來時,直接就去了茶房。
小馬無語道:“我算是瞧出來了,他這躲懶的本事可是一流的。”
三人都沒答話,小馬也沒往下說,繼續開始工作。
秦貞臨走前就告訴了宋母,今日要請幾位大人吃烤魚飯。
到了中午飯點,小勇送了一大鍋過來,怕直接帶進來不好看,索性在外頭的茶樓找了間屋子,饒是如此那香味飄得到處都是。
郭先生吃得滿嘴流油,拍著圓鼓鼓地肚皮道:“小秦一會得去國子監了吧?”
秦貞點頭。
田先生道:“別把國子監想得那么神秘。”
其實大部分都是一群烏合之眾。
靠關系進去的人比比皆是,真正被各個府學推薦進去的,或者上了鄉試副榜的秀才進去的人少之又少。
就算是有,也在里頭待不了多長時間。
前期還因為這事,激怒了真正的讀書人,鬧過一場。
可本朝如今的圣上心善仁慈,總愛念舊情,這么一來許多事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導致如今的國子監名聲雖響,但風評并不太好。
許多真正的讀書人都不太樂意進來了。
這話秦貞認同。
韓四來了半年,直呼浪費時間,也學不到什么東西。
秦貞中午吃完飯便與小勇一道去了國子監。
覺得身上穿官服不太方便,順便在路上換了身衣裳。
來這都這么久了,還是頭一次去京都最牛逼的學校。
國子臨離翰林院也不算太遠,秦貞坐在車里將一會準備講的課在腦子里給演練了一遍。
進了國子監,先去了公孫大人那兒。
公孫大人道:“秦編修咱們這兒頭一次上課的先生,會有其他的先生在下頭與學生們一道聽課。”
“聽課的先生聽到自己感興趣的話題,也會偶爾提問一兩句。”
秦貞點頭:“明白。”
第一次在硯城上課時,也是這樣的流程。
公孫大人笑道:“那秦編修可準備好了?”
他其實沒怎么準備,也就是剛才吃飯時仔細回味了兩遍《公羊傳》,再根據以前曲先生的筆記,還有別的先生給他講的內容,自己從中抽取一些東西重要的東西,做為今日講課的內容。
總體來說,備課不太成功。
公孫大人讓他先在自己屋里坐了一會,待上課之前再帶他過去。
秦貞便把書拿出來,又借了紙筆,將要講的重點給以及順序給記錄了下來。
快到未時時,公孫大人領著他去了校區。
然而,快到公孫大人提到的丙四班時,有位先生急吼吼地走了過來道:“大人,丙四班今日的程先生早上給學生在進行本月的考試,怕是一時半會還完不了。”
公孫大人道:“你昨日沒與程先生說嗎?”
對方不好意思道:“都是下官一時疏忽。”
秦貞差點翻白眼。
虧得他昨天聽衛大人說了之后,留了個心眼。
回去的路上與宋賢這么一嘴。
兩人一致認為,怕這事是那位端王世子安排的,目的也就是報秦貞那一騎之仇。
秦貞苦哈哈道:“你說這孩子心眼怎么比針尖還小?”
一點都不大氣!
宋賢道:“你且小心些,若是不行,咱們就不去了。”
哪能不去呀,公孫大人都親自找上門來了。
他都想好了,要是真像對付衛大人說的那位前輩一樣,他也不能任其欺負了,怎么說他都是先生。
此刻聽說要換教室。
而且對方說的是丙一班。
秦貞一問才知道,這個班個個勛貴后人。
算是整個國子監身份最高貴的存在,不管是先生還是國子監祭酒都不敢招惹。
公孫大人道:“實在不好意思,秦編修您看這事鬧的?”
秦貞笑道:“無防,什么樣的學生不是教。”
秦貞也就死鴨子嘴硬。
再怎么也不能把氣勢給丟了,一邊聽公孫大人絮絮叨叨,一邊在腦子里將《百變星君》里面,學生整盎老師的畫面給過了一遍。
甚至還在腦中演練了一下如何踩點……
>_<
好在,進教室時沒發生什么意外。
公孫大人先給學生介紹了一下秦貞,這便將主場交了出來。
秦貞掃過下頭的學生。
有幾個明顯年紀比他還大。
他正拿起筆,準備在板子上寫上今日要講的內容,就聽下頭有個學生道:“秦先生我有個問題想想問您?”
秦貞轉身,微微笑道:“請講。”
“先生看起來這么年輕,不知道今年芳齡幾許?”
話音未落,教室里立馬響起了笑起。
甚至有人忍不住拍起了桌子,“老江,怎么能問芳齡呢?先生明明就是個男子。”
“收!”秦貞在江同學開口之前,大喊了一聲,教室里果然安靜了。
而后緩緩道:“這位同學說得沒錯,不過江同學雖說用詞有誤,但是這位同學在師長還未開口之前,就先插上了話,是為不敬。”
“不過今日咱們初次見面,大家要相互體諒,相互關照吧。”
“我雖說是師長,但是年紀畢竟不大,年齡相仿的人之間開個玩笑我還是能接受的。”
話音一落,立馬有十來雙眼睛齊刷刷地看向秦貞。
秦貞繼續微微笑,“咱先不說兩位同學這樣的行為這樣自以為幽默的問話合不合場合,做為先生我還是想說一句,年齡的大小與學問的大小并無絕對性的關系。”
“有些人活了一輩子,還沒搞清楚自己來這個世界上為了什么?”
“人生短短數十載,別說什么天地君親了,怕是連自己都對不起。”
你可是在億萬個小蝌蚪艱難的競爭中脫穎而出的。
不好好努力一把,怎么對得起為了鋪路的小兄弟們。
“生而為人,不說什么建功立業、報效家國,應先摸摸這里,咱們給自己的定位,你是想一輩子活成父母心中的那根刺,妻子眼里給不了自己幸福,兒孫嘴里那吊兒郎當不能為他們指引方向的樣子,還是想活成父母、妻子、兒孫甚至朋友眼里的驕傲?”
“可能有些同學會說,你算個毛線呀?”
秦貞笑道:“我雖說什么都不算,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希望自己的學生個個成為人中龍鳳,是與大家的父母、親人一樣的心情。”
公孫大人:“……”
秦貞說完,目光掃過眾人。
見大家表情均有點兒不自然,也暗自松了口氣,果然這碗毒雞湯把這些小雞們都給毒傻逼了,隨后笑道:“行了,廢話不多說,咱們開始吧!畢竟我是第一次給你們當先生,有什么說得不對,做得不好的,還請大家多多海涵……”
秦貞這節課開場雖說不怎么友好,不過后面倒是挺順利。
他隱隱感覺,傳說中的紈绔們,也并不是真的想成為紈绔。
在來之前,他了解的全是丙四班的學習情況,也不知道大家對他講的內容聽明白了多少,看下課時間還有一會,便讓大家自由發言。
江同學剛開始挺積極的,到了此刻居然沉默了。
秦貞道:“要不,就請江同學開始吧!”
江同學:“……”
我特么聽得一臉血好吧。
雙方一對眼,秦貞就知道這孩子是沒聽明白,想了想道:“現在想不起來沒關系,可能因為我也是第一次,許多東西講得不太明白,大家還不適應我的上課方式。”
江同學剛想喊一句,沒錯就是你的問題。
然而,話到嘴邊卻生生給咽了下去。
突然感覺這位嘴上沒什么毛的先生說得每一句話都挺有道理怎么回事?
秦貞又點名了兩位同學,都是剛開始上課時鬧得最兇的,這兩位倒是聽懂了一些,提出的問題也挺簡單。
秦貞都一一作答,順嘴又夸了兩人幾句。
公孫大人在后頭聽得滿臉黑線。
動不動就夸人怎么回事?
秦貞上完課,與公孫大人說了一聲,便出了國子監。
小勇見他全須全尾的出來,暗自松了口氣道:“大人,咱們現在回去嗎?”
翰林院那邊已經下衙了。
秦貞道:“去買點東西,咱們去秦家看看秦三老爺吧。”
小勇應了一聲,直接轉另一條道去了秦家。
門房的人聽說他是來探望老秦的,見他穿得也挺普通,直接將他從側門給領著進去了。
小勇看得一臉懵逼。
秦貞也好不到哪里去,結果,轉了一圈到了一座朝向不太好的小院。
此刻太陽高照,可院里卻被遮大的大樹給遮得嚴嚴實實,確實比旁的地方清涼。
秦貞就見兩個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院里的樹下的斗蛐蛐。
聽說秦貞是來看望老秦的,秦大、秦三抬頭匆匆一瞥,便指了指旁邊的屋子讓他過去了。
秦貞推門而入,就見老秦艱難地從床上翻了個身,想要倒水喝。
他快步上前扶住他道:“我來!”
把老秦身子轉好,結果一提茶壺里面是空的。
再對比剛才在院里斗蛐蛐的秦大、秦三,秦貞的火氣嗖的一下就上來了。
深吸了好口氣,“沒水了,我讓人給你倒一壺。”
老秦想拉他,卻拉了個空,紅著眼眶道:“阿貞,我以為你你……”
老秦說著眼淚撲哧哧地往下落,瞬間便泣不成聲了。
秦貞道:“您別誤會,您對我們秦家有恩情,知道您受了傷過來瞧瞧是應當的。”
別特么動不動就喊人回來認祖歸宗。
老秦生生把接下來的話給憋了回去。
秦貞出門,將壺放到桌上道:“沒水了,麻煩兩位公子幫忙打壺水吧。”
秦大不悅道:“沒水了,自己燒不就行了,指派誰呢!”
這話把秦貞給噎得,“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們秦家的水在哪里打,而且這水也不是我喝,是你們父親口渴了。”
不料話音未落,秦三就道:“他渴了自己倒就是了,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走開點別擋著光,我家大將軍就快贏了……”
秦大道:“什么叫你家大將軍要贏了,明明現在是我家長勝占上風!”
“咬它,咬它……”
“哎呀——”
秦貞看得滿頭黑線。
老秦天天喊著讓他認祖歸宗,估摸著是怕將來年紀大了沒人給他養老吧。
就目前父子三人的關系,明顯著能看出來,秦大、秦三對老秦不聞不問,甚至恨不得他去死。
仔細一想,秦貞倒是能明白那么一丟丟。
老秦為了出來,秦家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王氏的身上。
老秦是出來了,可兩個兒子眼睜睜地看著母親沒了,豈能不恨他。
秦貞提著水壺找了一圈,終于在西廂的小廚房里找到了半壺水。
這才提著回了屋。
老秦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見到秦貞回來,眼眶又紅起來,掙扎著就要起身。
秦貞道:“您還是躺著吧,傷筋動骨一百天了,您這身邊也沒個人侍候著,怕是更不容易好了。”
秦貞嘴上叨叨了幾句,還是倒了杯水,扶著老秦小口小口的喝了下去。
老秦是一連喝了三杯水才停下來,長長吐了口氣。
秦貞道:“你身邊怎么連個侍候的人都沒有?”
老秦苦笑道:“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秦貞道:“您手上不是有錢嗎?不如買個來侍候吧,總不能自己這樣躺在床挨著。”
可別沒病死被餓死了。
他上輩子跑醫院的次數多了,多少能看出他這情況不太妙。
何止是腿傷了,怕是肋骨也斷了。
現在能自己掙扎,怕是被逼得沒辦法了。
老秦道:“買人哪有那么容易呀!”
秦家現在是大夫人掌家,大房的敏姑娘本來有一門好親事,結果因為他這事,對方把親事給退了。
大夫人那是恨死了他。
他被接回京時,身邊倒是有個王管家。
可大夫人說什么不讓王管家進門,說是因為他身邊的人不教好,才讓他學壞的,不止是他身邊的人,就連兩個兒子身邊的人也被打發走了。
可到了秦家,卻不曾派人給他們使喚。
他問過兩次,大夫人都以現在家里人手不足為由,要么就是現在想買門不好買,需要知根知底的才好。
總之,大夫人總能找到理由將他打發走。
三人都被人侍候慣了,哪樣家務自己做過,這才使得他們這個屋子,又破又臟,看起來不像是人住的。
老秦也想搬出去,可一想秦家的庶子,也比自個兒白身好。
再加上手腳能動,他倒是不在乎有沒有人侍候。
白天在回風樓,眼不見心不煩吧。
這也就是為什么他一心想讓秦貞回秦家的原因,只要有這樣的兒子撐腰,他才能在大房、二房,老太太面前抬頭挺胸好好說話。
再瞧瞧院里的那兩個,原先也是一心想考上功名,出人頭地的好孩子,自打出事后,兩人因為王氏的原因,秦大被連累著革去了秀才的功名,秦三也失去了考試的資格。
雖說他當時已經休了王氏。
可朝廷的律法不這么看,血緣關系這種又剪不斷。
兩個兒子便將這恨意轉移到了他身上。
老秦現在里外不是人。
秦貞能說什么,種什么因得什么果,他記得以前看過一個新聞,外祖父犯過事,外孫特別優秀,結果考公的時候直接被刷了下來。
王氏犯了事,這兩個親生兒子確實是不能再被錄用了。
怕是以后好幾代都翻不了身。
也虧得沒連累太多,不然別說進秦家的門了,秦老太太頭一個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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