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聽完，有點懵。這事也太多了！

　　回過神來，他說：“算了吧，等有機會我再弄明白。看來我孤陋寡聞了，既然那么多人都能有那種速度，那我得罪了，我給莊大夫賠不是。”

　　說完，恭恭敬敬地鞠躬。

　　不，不不，事沒完，你別想糊弄過去，說，我的腿，跟崔計有什么關系。

　　朱英嬉皮笑臉打哈哈，想跑，莊清一個箭步從床上跳下來，伸手去抓朱英。莊清真要發力，朱英肯定跑不了。

　　結果一掙扎，呲溜，朱英的衣服從頭破到底，一條長長的裂縫，把整個胸背都露出來了。

　　朱英苦著臉說：“莊大夫，這衣服，可是我在陳縣新做的，就為了出使體面，你這一撕，補都不好補了。”

　　“沒事，你扯我腿毛，我撕你衣服。你要是把情況說清楚了，我賠你。你要是說不清楚，我還撕別的。”

　　朱英嘆了口氣：“得，是我鬧的，沒法子了。”

　　見莊清還扯著衣服，問：“不能先撒開手嗎？”

　　（此處刪除500字，系統說涉及不可描述內容。其實，不過就是描寫二莊如何發現朱英的胸膛其實是與人肉幾乎一樣的胸甲。請讀者湊合著看吧。哦，忘了，我這書根本沒讀者。）

　　“行了行了——”朱英見此情形，不說不行了，長嘆一聲：“別摸了，跟你們說個事吧，說完你就明白了。是我跟崔計的秘密。”

　　“趕緊趕緊。”莊梅不耐煩，又害臊，走到一邊，離他們遠點。

　　朱英咳嗽兩聲說：“如果我告訴你們，崔計其實是個瘸子，你們信嗎？”

　　瘸子？莊清跟莊梅都愣了，他怎么可能是瘸子？

　　“有一年，東門跣帶我倆去盜一個墓，這個墓在宋國。因為宋國剛剛被齊國滅掉，然后又被魏楚瓜分，當地很亂。這是不知什么時候的一個將軍的墓，墓中有些簡書，我們也懶得看，字也不大認得。除了得到大批寶貝，還從將軍的身上剝下來一副盔甲。這是副很奇怪的盔甲。”

　　莊梅插話說：“是金子做的？”

　　“不是。你聽我說吧。墓主人尸身已經腐爛掉了，因為墓里進了水，連骨頭都不全了。你要知道，墓里要是進來了水，尸身是很容易腐爛的。這副盔甲，原本應該是穿在主人身上的，主人都已經不成樣了，但這盔甲還保持著穿在人身上的樣子。”

　　“這有什么奇怪的？”

　　“奇怪的地方，在于，你不知道他是拿什么做的。跟人的皮膚反而很像。”

　　莊梅忽然明白了，走上前，指著朱英的胸脯說：“就是你這個？”

　　伸手摸了摸，涼涼的，硬硬的。跟壯碩的男人沒什么區別，就是顏色有點深。

　　“不錯，這盔甲現在就穿在我身上。但我故事沒講完，想聽嗎？”

　　“想。”

　　“那就別動手動腳！我可是男的，家里還有老婆孩子。”

　　莊梅臉瞬間漲得通紅，走開三尺遠，鼻子哼了一聲。

　　朱英繼續說：“當時，我們三人把這盔甲剝了下來，拿回家去了。當時也跟你一樣，以為是金子做的，但出去后仔細看，完全不知是用什么做的。就把他扔一邊了。”

　　“半年后，有一次盜墓，我們失手了，被人發現，我們趕緊逃，但崔計被逮住了。崔計被送到官府，但他很仗義，堅決不說出我倆來。挖墳掘墓，這是個死罪，崔計眼看著就要被處斬。”

　　“東門跣花了錢，找人去跟官府說，減輕罪責。結果，他由斬刑，改為刖刑。然后，東門跣繼續花錢贖罪，由刖兩足改為刖一足，不能再減了。就這樣，總算把崔計的命給保了下來。”

　　莊梅問：“我對這些刑罰不是很熟，刖刑是什么刑罰？”

　　“就是把腳砍掉。”

　　“也就是說，崔計受刑后，是少了一只腳？”

　　“對。”

　　“那為什么……”莊梅跟莊清幾乎同時說。

　　朱英露出詭異的一笑，說：“我們把崔計抬回家，崔計傷口都還沒愈合，就想尋死去了。東門跣說，他這輩子就失手兩次，一次把自己的子孫送掉了，一次把義子的腳送掉了。你再慘，能有我慘嗎？好死不如賴活。我也跟著勸，就這樣，崔計算是不想尋死了。”

　　“有一天，我們翻檢財物，想賣點值錢的。崔計花了東門跣很多錢，或許就是這點，我們后來沒有殺他，因為，他真是把我們當兒子。”

　　說到這，朱英還是有點動容。

　　“當然，我們并不愿意給他當兒子。那天，我們翻到了這副盔甲。這盔甲，不完整，我覺得不完整，因為完整的盔甲，像他這樣的將軍，應該還有頭盔，有護腕，但這只有一對護脛靴子，就是靴子跟護脛連為一體的，一副胸甲。”

　　“崔計說，反正我也少了只腳，這護脛給我用，看著舒服些。東門跣就把護脛給他穿上。你們絕想不到，護脛給崔計穿好，過了會兒，發生了詭異的事情。”朱英說到這，故意停了下。

　　莊梅伸長了脖子，等他說。

　　“因為崔計腳上的傷口還沒好，一動，傷口裂開，留出血，這血灌進靴子里。不一會兒，靴子上發出很詭異的黃光，護脛上有一道紅色的光在走。我們嚇得趕緊下跪，以為墓主人索命來了。然而，崔計并沒有死，我們想把靴子剝下來，卻發現無論如何剝不動了。”

　　“崔計說，死就死吧，如果墓主人要追我的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過了不久，我們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這個崔計的這個靴子連這護脛，好像變成了一條腿。就是跟真人一樣的腿。”

　　“我們都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東門跣說，很可能這個將軍失去了腿，所以做了一副，讓自己下葬的時候，有個全身。崔計一想，也有道理。我就開玩笑說，不知這假腿能不能下地。”

　　“我是隨口一說，崔計卻當真下地走了幾步，真的是走了幾步，就好像沒受過刖刑似的。我們問他感覺如何，他說，傷口好像不怎么痛了。我們大喜，就把另一只靴子給他穿上。”

　　崔計穿著兩只靴子，出了屋門，一蹬腳，居然竄上了房頂。

　　說完，朱英瞅了莊清一眼：“所以，我知道崔計是人，卻不能確定二位是不是人了。”

　　“我當然是人了。你的意思是，崔計能跑那么快，能飛那么高，是有這對靴子護脛？”

　　“那當然。”

　　莊清當著莊梅的面，把大毛腿伸出來，捏了捏，我這是真的腿！

　　莊梅冷笑道：‘難道我也要把腿露出來？’

　　朱英忙擺手，不不不。

　　“你呢，你就穿了這胸甲？”莊清問。

　　“對！”朱英說，“我也不瞞二位，這靴子胸甲，有個怪異的地方。”

　　“你說。”

　　“他們認血！”

　　“什么意思？”

　　崔計的腳砍了，血流到了靴子上，靴子與他合為一體。另一只腳沒有傷口，穿上去，就是普通的靴子。我穿上胸甲，也就一普通的胸甲，所以我不經常穿。直到有一天，我胸脯這里被意外劃破了，還沒好，我穿胸甲玩，就見到了黃光和紅光！然后，這胸甲就再也脫不下來了！

　　朱英挺著胸脯說：“你摸摸，確實跟人肉不一樣！但是也很透氣，就是沒有毛。”

　　莊梅又好氣又好笑：誰摸你！

　　我們一合計，這寶貝會認血。所以，崔計把另一條腿劃破，穿上靴子，靴子就長在腳上了。

　　所以，我們想，大概得等我們死了，尸體腐爛了，這胸甲和靴子才會脫下來了吧！

　　莊清問：“從此以后，崔計就成了飛毛腿了，那你呢？”

　　“我要是說我刀槍不入，你信嗎？”

　　“我信，我見過。你跟那個漆無知打的時候，他拿鐵鏈打你，都傷不了你。”莊清說。

　　“二位，這也算是我跟崔計最大的秘密了。所以，你們有什么秘密呢？”

　　米丹利耶娜360箴言第九十一：最愚蠢的是這樣一種人，身邊明明有非常優秀的人，卻不親近他，學習他，反而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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