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逃離殞命
雄真的確是看中了她的天賦。
未經任何練習,身體虛弱到下一秒就會猝死也不新鮮的少女,卻自行的控制了招來靈魂的通靈術……如此美玉,若是鋪張難免也太惋惜了。
說究竟,巫條霧繪的希望也就惟有離開她現在這種無望的田地而已。
而逃走分為兩種——沒有目的的逃走,以及有目的的逃走。一樣來說,前者被稱為漂浮,后者被稱為遨游。
巫條霧繪的能力畢竟是漂浮遨游完皆由她自己決意的。僅僅只是由于她不斷告訴自己,自己只會漂浮、不可以遨游,因而她才落空了遨游的能力。
如果是只會漂浮的巫條霧繪,只要能達到“逃離殞命”這個目的,一日一日無限輪回的生計下去,就已充足滿足她了。
但如果她敢主動來找雄真求救的話……
“只要走出一步……走出最環節的一步就行了。”
雄真背靠著房門,低聲喃喃著。
她剛剛曾經發問,奇跡的代價是什么。雄真回復她掃數。
但現實上,只要一點的勇氣就夠了。
雄真抬起頭來,看著這幾天自己來回跑了好幾趟的病院,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還會晤面的。
他有著如此的直覺。
一九九八年七月十五日。東京都,觀布子市。
黑桐干也諳練的翻開了咖啡機,看著杯壁中黑色的液體徐徐上漲,悠閑的哼起了歌。
在橙子小姐這里像個閑漢一樣待了兩個月,每天的事情即是打打動手、整理一下質料,然后就剩下給兩個咖啡狂去煮咖啡,偶爾再去做點方便的飯菜。
而他所就任的公司,在名義上專職是制作人偶,但大部分的事情都與建筑相關。但從蒲月到七月初,自己什么都沒做,橙子小姐這里還陸續包自己的食宿——這讓黑桐干也始終無法寧神而自信的拿走自己的那份薪金。
直到前幾天,自己算是完成了第一份正兒八經的事情。雖然說到頭,自己所做的事情也但即是作為橙子小姐的私家秘書,與狀師談論并處理許多條約方面的手續而已。對自己始終沒有被橙子小姐好好的拜托去處理許多事情而懷有許多不滿,但黑桐干也自己也很清楚,大學上到一樣就退學的自己也無謂然就有足以勝任橙子小姐的拜托的能力。
但這次,至少也能說明自己不是在這里吃白飯的。也能幫到橙子小姐一點。
每次想到這里,就讓黑桐感應鼓動。
再過兩三天,第二個月的薪金就要發了。一百一十二萬的款金已經匯進了橙子小姐的戶頭,
也不曉得這個月會有獎金……就算少一點也無所謂。總之,這一次自己肯定會舉頭挺胸的拿走這份薪水吧。
“對了黑桐,”從隔鄰橙子小姐的辦公室傳來她懶洋洋的聲音,“今日只做一杯就夠了喔。”
“雄真師傅的呢?”
他驚異的問。
說來也令人發愧。他直到上周才剛曉得,達利烏斯師傅的名字叫做雄真。而達利烏斯這個名字,好像是橙子小姐這些同窗對他專用的曾用名。
自己就如此不明于是的跟著叫了一個月,現在想來還真是讓人尷尬。但雄真倒也沒有生氣,反而隨意的讓自己咋稱呼都行。黑桐不禁對這位大先輩的好性格心生好感。
的確就和性格多變的橙子小姐完全相反……都是同窗,但人和人之間的差異如何就這么大呢?
“他一大早就領著貝奧出去了。”
蒼崎橙子輕笑一聲:“如何說來著……沒繩人找狗,牽繩被狗溜。貝奧雖然不至于放手就沒,但也是精力過剩的典范呢。”
“這么說不太好吧。”
黑桐端著兩杯咖啡出來,將此中一杯放在了蒼崎橙子的桌子上,把杯子把手輕輕撥到了橙子利便拿的偏向。他捧著另外一杯咖啡,啊哈哈的笑著:“再如何說,把貝奧小姐比喻成狗的話……”
“嗯……是我不太謹嚴了。”
不知為什么,橙子聽到黑桐干也這么說以后卻是不禁笑出了聲:“總之,如果達利烏斯家伙大早上的會出門的話,肯定是去咖啡廳吃早飯了。”
“是只要一杯咖啡就能撐過一上午的咖啡狂嘛。”
黑桐干也身不由己的吐槽道:“他如此陸續不吃早飯沒問題嗎?”
蒼崎橙子微微一笑:“別說早飯,家伙現在不必飯也死不了的。”
“……?”
黑桐干也茫然的歪了歪頭,一臉疑心。
——————
正如橙子所說,雄真和貝奧現在就在咖啡廳里。
亞寧艾爾貝(Ahnenerbe)是一間填塞歐式樣式的咖啡店,店前的招牌都是用開花體的德語謄寫的。
現在是早上八點。咖啡廳剛開門不久,店內幾乎沒有人,有位個頭挺矮的男服無生還在一臉困倦的擦著桌面拖著地。
在窗邊的那一條桌子上,散落著四方形的光斑。雄真就在這一列桌子的最里端。
貝奧牢牢貼著他,把腦殼放在雄真的左側肩膀上。她的右手擔在雄真的背上,伸出伸出纖蔥般的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彈著雄真的耳垂。而雄真也沒有半點討厭的臉色,只是用右手撐著下巴,打量著咖啡館內的布局。
不知是誰設計的,是夏季的白晝,這店里卻很暗。墻上有四個方形的窗,店內的照明惟有從那邊射入的陽光。結果即是惟有面臨外側的一排桌子很亮,柜臺所處的內側則相配暗。但由于這光還很清晰,這種明暗的比擬非但不陰森,反而給人一種教堂般的尊嚴感受。
雄真對此的評價是:叫你裝逼,你看沒人來了吧。
就算是歐式樣式,歐式教堂和歐式咖啡廳之間的差異也是很大了。雖然這種教堂一樣的感受,讓雄真沒啥討厭感,但很這里不太適用飲食男女談情說愛玩玩浪漫你儂我儂的——這里的空氣即是那種,把現在放著的藍調音樂換成圣歌,老板索性取出本圣經來講經都不會有半點違和感。
于是果然是老板和裝修的有仇吧。要么即是這里被圣堂教會冠名幫助了啥的。
但也可以正由于這種莊嚴的空氣,這里也有幾個穿戴歐式制服的女門生們在這里吃早餐。
……制服。是禮園的吧?
“看什么呢,阿風?”
貝奧伏在雄真耳邊,不滿的在喉嚨里叫喊著:“不許看她們!看我啊!我不可以愛嗎!?”
“別鬧,貝奧……嗯,謝謝。”
邊不痛不癢的把幾乎纏在自己身上的貝奧推開,雄真對著來送咖啡和甜點的服無員小哥露出柔順的微笑,把一碗夏威夷果放在貝奧跟前,溫聲道:“乖,邊吃著玩去。”
然后雄真端起自己杯子里的咖啡,抿了一口上頭濃濃的奶泡,繼續打量著那邊的女門生們。
貝奧委屈的哽咽著,邊有一把沒一把的抓著沒剝殼的夏威夷果索性扔進自己嘴里,兩口就嚼了個粉碎。左手則悄悄的放在桌子底下,恨恨的掐了兩把自己那一側的桌子腿,一大把的木屑便落了下來,那一節的桌子腿捏造瘦到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直徑。看上去只要用力錘一下桌面,就會索性彎折斷裂開來。
“你先磨著牙,別過來……我過去一趟,即刻回歸。”
就在這時,雄真對貝奧低聲說了一句話,嚇了她一跳。
隨后雄真就站起向著那邊的女門生們走去。貝奧在背面眼巴巴的看著他過去,鼓著臉趴在桌子上。
“……阿風真是討厭。”
她嘟噥著,撇頭瞥見雄真那杯還剩一半的咖啡,端起來想了想,又聞了聞。
然后,她輕輕把杯子邊繞著一圈仔周密細的舔了一遍,又美滋滋的把它又放了回去。當心翼翼的碰了兩次杯子把,好歹是把它調整回了以前的位置。
以后貝奧登時低下頭,裝作不動聲色的開始嚼夏威夷果,發出了可駭的嘎嘣嘎嘣的聲響。
時節已至夏季,陽光也比通常加倍耀眼。
七月中旬的周末清晨,黑桐鮮花可貴的和身邊的人在這里一起吃早餐。
名為亞寧艾爾貝——有著“遺產”這個不詳名字的咖啡廳,意外的有著相似教堂一樣的嚴肅樣式。
在咖啡廳里側的兩人,都留著直到身后的黑色長發,邊幅也是有些相似,并且都有著相似望族大小姐的那種沉著明智、摩登得體的氣質。
現實上,她們兩個身上的制服都是很適用這里的樣式。那身看來像是教會修女穿的歐系制服,樸實卻又讓人遐想到宴會艷服的美麗設計,恰是在貴族佳學園中也相配知名的私立禮園佳學院的制服。
禮園準則上采取住校制,坐落于深山之中的這座學校卻好像與俗世的嘩鬧完全無緣。別說是離開學校半步,就算在宿舍里串個門都要向修女提交申請……更不必說是聽CD、看小說之類的娛樂了。如果被曉得的話,說未必修女們都會被氣瘋掉也有大約。
對于玩心正盛的青春期的女孩子們來說,半天課堂半天宿舍的兩點一線無疑是最不近事理的設計。更不必說這些從小慣壞了的望族大小姐們了。能從這種學校畢業的,無疑恰是崇高社會所瀏覽的有禮有才、不矜不狂的文雅女人。
但,雖然雄真看上去的第一感受都是大小姐……但兩個人給他的印象卻是正好相反。
鮮花的眼中有一種藏不住的剛毅,那種好像時候要去搦戰什么似的堅決。
即便表面是一副令媛小姐的樣子,卻掩藏不住鮮花那種可駭的動作力和武斷的意志。如果說干也是由于仁厚而被同級生親近的話,鮮花即是由于嚴格而被尊重的那種范例。他們兩個都是被尊為學長和學姐沒有半點違和感的那種感受。
而坐在鮮花身旁的少女,卻總給人一種很羸弱的感受。雖然她看上去老是面無臉色,好像高嶺之花一樣難以湊近,但雄真總在她身上感受到一種好像隨時會折斷崩壞一樣的兇險性的細弱。
“早上好,鮮花。”
雄真柔順的對著黑桐鮮花打了個招呼。
“……雄真師傅?”
她微微一驚,回過甚來,對著雄真大摩登方的打了個招呼:“您也是。晨安。”
“無需這么客套……這點你倒是和干也一樣。”
雄真無奈的笑了一下。聽他這么說,黑桐鮮花倒是很高興的樣子。
她在前不久成了蒼崎橙子的門生,被樂趣使然的橙子引入了魔術之道。
但,橙子收門徒收的最隨性,但雄真卻沒有她那種風一樣的未必的性格。要不要用自己和橙子的名字保送她去時鐘塔——雄真對黑桐鮮花認真的確認過了這個問題。
他獲取的答案是否認的。
黑桐鮮花雖然想要學習魔術,但并不想要進來時鐘塔……即便在雄真對她說清楚以后,她也仍然做出了如此的決意。
蒼崎橙子是不會恒久的住在觀布子市的。雄真對她最打聽。
這點來說,她和她的妹妹一樣。一言以蔽之,即是風一樣的佳。風乃未必之物,她們姐妹兩個也是無法長時間住在一個地方的性格。最多再過一兩年,橙子大約就會從觀布子市搬走。而黑桐鮮花不出意外的話,是不會離開干也、不會離開觀布子市的。
換言之……即是曉得這個決意會截斷自己的魔術之路,她也仍然武斷的如此選定了。
如此的意志讓雄真有些意外。
她學習魔術,并非是為了獲取什么,也不是想要成就什么。她僅僅只是為了“接觸異常”,而投入自己的掃數意志,自立的走上魔道。
這種人無疑是兇險的。她所渴求的,是一樣人不會去湊近的禁忌之物。如果換個天下觀……她說未必能成為杰出的調查員也有大約。
雖然她意外不太合雄真收徒的口味,但雄真也出于樂趣和不忍,輔導了她許多偏門的魔術知識。橙子摸魚摸到連雄真都看不下去的環境了。
但他也只能做到這里了。和分屬于探求者的雄真、締造者的橙子都不同,黑桐鮮花,是分屬于“應用者”的魔術師。同類比較的話,衛宮切嗣說未必會比較適用當她的老師。
在周末剎時的接觸了幾日,雄真和鮮花至少也算是比較熟絡了。起碼曾經那種見到臉大約聽到聲音便索性說知名字的關系了。
雄真對著在黑桐鮮花身邊,陸續默然著的恬靜美少女低聲問:“鮮花,這邊這位是?”
浮夸的說……能在剎時的假期以外的時間,出來閑逛——大約說放風的禮園佳學院的門生,絕對都不是什么一樣人。
黑桐鮮花之于是能獲取在周末離開禮園的特權,只是由于她的成績好而已。
她在禮園學院的測驗中老是首席,連天下模擬測驗也能進來前十名的黑桐鮮花,即便偶爾做出許多不符合校規的事情,也會被修女嬤嬤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放過去。
至少在學校里……頭等生真的是可以隨心所欲的。
而能和她一樣,在周末被放出來的,就應該是……
“我是淺上。淺上藤乃。”
藤乃眨了眨眼,站起來向著雄真鞠了一躬,然后有些獵奇的打量著他。
這個男子……看上去很柔順的樣子。那微笑溫暖到讓人的心臟都好像浸入熱水之中。
……但,僅僅只是回答著他,卻總讓藤乃感受到身后發涼。
處于那種巧妙的冷熱交加的幻覺之中,藤乃不禁怔在了原地。
“……藤乃?藤乃?”
最后,將藤乃從那種巧妙的幻覺中驚醒的,是好友鮮花的呼叫。
“抱、抱歉!”
她復蘇過來,有些慌亂的對著雄真連連躬身賠禮:“我剛剛走神了……最抱歉!”
藤乃也不清楚,自己為什么如此害怕這個人。但她卻本能的不敢惹他生氣。
“不,不要緊。小事而已。”
而雄真只是輕輕一笑,向她大摩登方的伸脫手來:“我叫雄真。初次晤面,請多指教。”
“……請、請多指教。”
藤乃嘴角微微一動,露出了淺淺的微笑,和雄真輕輕握了握手。
在雙手碰觸的一剎時,一道銀灰色的紋路貼在了她的指甲上。
這個人……
淺上藤乃望著回身離開的雄真,一時微微失色。
那略微卷曲的黑色長發,和微微瞇起的惺忪眼神讓人遐想到不詳的黑貓。惋惜眼睛是黑色的。
那純黑色的長風衣,好像是歐洲設計師的杰出作品。布料和做工都是頂級的。
但讓藤乃有些留心的是,那好像是四五年前的過期款式。
但穿在他的身上,卻半點沒有給人以違和感。他身上好像有著一種自力于潮水的古舊氣息,無論他手上是拿著羽羊毫鋼筆都會很天然。
但,他的身上卻沒有那種貴公子專有凜冽氣質……而更像是年輕的大學傳授、或是文科的學者之類的人。大約即是歷史學家、亦或是民風學家的那種感受。哪怕戴上黑框眼鏡也不會有半點違和感的那種范例。
“……是位很古典的人呢。”
“嗯。那位師傅是個很了不得的人。”
對于藤乃的喃喃自語,黑桐鮮花賜與了肯定的回復:“他的學識最富厚,性格也好,據說是挺受迎接的……要動手的話可要及早喔,藤乃。”
“……哪有啦。”
藤乃有些害羞的小聲辯論著。
黑桐鮮花的諧謔讓她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對于那個人所抱有的情感,應該不是戀愛和敬慕。
雖然說起來很新鮮……但她在比自己年長不了幾歲的年輕男子的身上,離奇的感受到了一絲父親的感受。
在新鮮的眩暈感中,藤乃測試著閉上眼睛。
要描述的話,就像是夜空之下清靜的大海。
用肉眼看不到邊際也覺察不到深度,冰涼透骨卻有著填塞包涵力的浮力。如果陸續回答的話,偶爾會給人一種溺亡在那邊、與它合二為一的沖動。
……是的,藤乃在他身上感受到的新鮮迷惑力就在這里。這也是她不想對黑桐鮮花回答的原因。
無論如何說,光是看著他就想要尋短見……光是聽起來就夠讓人難為情的。
“我還以為藤乃是那種不會對帥氣的男性感樂趣的冷酷女孩呢。”
藤乃跟著鮮花的聲音睜開了眼睛,從那種淺淺的眩暈感中找回了自己的平衡。
她遵照通常的操練,露出淺淺的清靜的淺笑。
“我的確有些感樂趣……黑桐同窗,請告訴我更多,對于那位師傅更多的事情。”
“妥噠。這個沒問題。”
黑桐鮮花露出了爽朗的微笑,看了看菜單叫來了跑堂:“給我來兩份藍莓派,兩份冰可可……藤乃,你不會怕發胖吧?”
“……不要緊。”
藤乃歪了歪頭,可愛的眨了眨眼睛:“聽你的就好。”
黑桐鮮花,是她在禮園佳學院中的朋儕之一。禮園的升學軌制是從小學直升至大學這種模式,像是她們這種從高中半途進來的門生相配少見。同是在高中時才剛剛轉入的門生,藤乃和鮮花的關系相配不錯,就猶如現在一樣,在假日里兩人也偶爾會一起外出。
雖然這么說不太好……但藤乃陸續認為,鮮花偶然會最有風度。那無須諱言的性格和語氣別說是在禮園,乃至于在藤乃的國中里也很少見。就像是剛剛點餐時的表現一樣,省略掉敬語來講話,像個男子一樣帥氣,神采飛騰。
在藤乃的全部朋儕之中,最稀飯的即是才明白不到半年的鮮花。那種浸入一言一行的爽利與天然,文雅的令人向往。
并且藤乃看的很清楚——那毫不是偽裝出來的性格。不如說,這個帥氣的部分才是真確她。
淺上藤乃當心翼翼的捧住跑堂遞來的冰可可,像是倉鼠一樣的逐步的吸著冰涼而甜蜜的液體。瞪大眼睛聽著鮮花清了清嗓子,講起故事。
而雄真也走回了自己一開始的位置,撩起風衣坐了回去。一旁的貝奧即刻就蹭了過來,抓住雄真的衣服,不斷嗅著領口和袖口的滋味,皺著眉頭一臉認真。
雄真也沒有理她,只是微微松了口氣,端起有些涼的咖啡杯喝了一大口,悠閑的把右臂撐在桌子上。左手則朝著菜單抓去,計劃看看今日的保舉菜品是什么。
“……嗯?”
結果,在接觸到桌子的一剎時,他登時感受到觸感和以前有了玄妙的不同。他微微一愣,掀起桌布垂頭看去,索性就看到了像是被老鼠啃過一樣慘絕人寰的桌子腿和一地的木屑。
貝奧這是從哪學的哈士奇的壞弊端啊……咋還開始拆家了?過去沒這個習慣啊?
雄真看著貝奧已經吃潔凈的那碗夏威夷果,一臉懵逼。
……她開始磨牙了?
要給貝奧買磨牙棒嗎?
但好歹貝奧啃的是桌腿不是碗——雄真光榮著,把桌布又放了下去,趁便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貝奧的頭。
(https://www.dzxsw.cc/book/154790/8111751.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