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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低聲譴責


  發現雄真已經覺察到了不對,貝奧也懶得再裝正經,嗚哇的一下就撲到了雄真的身上,把腦殼用力的向著雄真的腹部拱去,邊用力的嗅著,邊用牙咬開雄真的風衣扣子,即是試圖將腦殼蹭到雄真的衣服里面去。

  “你這笨伯!別鬧!”

  雄真即刻一把按住了自己的衣服,哭笑不得的把貝奧扒翻了出來。

  “那換你摸摸我肚皮哈……”

  貝奧也不生氣,只是啊哈哈的傻笑著,就想要把自己衣服掀開。

  “但我拒絕。”

  雄真嘆了口氣,捏了捏她鼻子。

  青天白日朗朗乾風,索性就開始剝身邊男伴的衣服是什么鬼……也即是現在咖啡廳沒人,否則雄真和貝奧早就成了核心的中心了。

  這貝奧感受越來越笨了。雄真邊低聲哀嘆著邊把她抱起來,花了半天的功夫才幫她整理好適才拱完以后亂的一匹的淺金色長發。半途貝奧一副精力興旺的樣子,想要擺脫雄真卻又沒有用力,倒是讓雄真忙的手忙腳亂。最后雄真又連著親了兩次她的臉頰,才把得償所愿的貝奧從身上揭了下來。

  “你別鬧啊……我是辦正事去啦。”

  雄真有些心累的嘆了口氣,伸手拂過身上的風衣,被貝奧咬斷的扣子無聲無臭之間就又恢復了原樣。

  對雄真的辯論,貝奧請愿性的呲著牙:“阿風說謊!你身上有另外女人的滋味!你遇到她了!”

  “握手而已啦!”

  雄真用力的敲了敲貝奧的腦殼:“不接觸如何加烙印啊。一條觸手從袖口冒出來咬她一口?人家會報警的好吧!”

  “阿風不必烙印也能施加幻術……”

  貝奧抱著頭委屈的嘟噥著:“果然想占人家低價吧。”

  “用目光施加的表示只能糊弄一樣人啦。并且我的烙印和三年前完全不一樣,現在不但可以作為幻術的基底,還能感知身體和精力狀態,或是作為傳送的節點什么的……”

  雄真嘆了口氣,周密的對貝奧回答著。

  “誒……那我也要!”

  貝奧聞言當前一亮,掀起了自己的衣服:“我想烙在肚子上!”

  “于是說我拒絕!”

  比及雄真扯著貝奧回到橙子的那棟燒毀大樓的時候,已經快到午時了。

  倒不是說他們倆吃早飯陸續吃到午時。雄真是不吃早餐的,貝奧也比看上去要好喂的多,雄真點了一杯藍莓牛奶,兩份肉餡餅,一份藍莓派就把她喂飽了。

  之于是在路上延遲了這么久的時間,要緊由于貝奧可貴能和雄真出來逛街。

  可貴抓住一趟雄真,貝奧可以說是興奮異常,牢牢挽著雄真的胳膊,整個人都將近揉進他的身體的樣子,如何看都是熱戀中的男女身邊的人——雖然就兩人的年紀上來說,更像是高中的女孩和年輕的男老師一樣。

  這時,雄真才明白到自己好像很久都沒有遛貝奧了。一時之間,他也是心生愧疚,就想著至少今日就抽點時間,特地陪貝奧玩上一天得了。

  “你想玩啥?”

  對于雄真這個問題,貝奧用力的思索了半天,然后歡快的給出了答案。

  “先……逛逛街吧!”

  逛街吼啊。雄真聞言一笑。

  反正他也不惡感逛街。過去在倫敦的時候,他也常和橙子出來逛街,種種意思上也都是蠻興奮的。

  并且,正好也可以趁便買點東西。衛生紙啊、塑料袋啊、雞蛋啊什么的,橙子那邊的醬油和醋好似也快用完了。聽說隔鄰街有賣品格不錯的越光大米,不如先買十斤壓壓驚……是和雄真逛街,完全不必思量購物袋的問題。

  說起來,黑桐好似被蒼崎學姐打發去地下車庫擦車了。四輛四輪車,兩輛兩輪車,再加上一輛被Rune符文革新過的活塞發念頭的古舊車子……想必現在已經快累死了吧。

  不如再買幾斤牛排回去犒勞一下他們吧。

  然后即是……

  雄真迅速計劃好了自己的動作門路,并特意照望好了貝奧的心情。買這些東西不會讓雄真特地跑出去一趟,而是只要跟著貝奧亂逛,隨手就能把這些東西都買到。

  他唯一的失察即是,貝奧的畫風著實異于常人。

  她存心帶著自己繞遠路,雄真就裝作看不見;但她繞著繞著,差點把自己轉暈就?很尷尬了,最后還要雄真幫她指路。

  而最讓雄真感應心累的是,蒼崎學姐好像沒有帶過貝奧到一樣人的市肆來逛街。大約說,她帶著貝奧來的時候,都是讓貝奧把身體潛藏起來的吧……

  ——在貝奧第一次聞到街道對面再賣章魚丸,興奮之下幾乎架著雄真從馬路上蹦過去的時候,雄真就明白到了自己的失誤在哪里。

  他看著貝奧隔著二十米就想起跳,其時就被嚇了一跳。為了街邊的商號不至于被她一頭撞塌,雄真趕快伸手拽住她的胳膊,好不等閑才把她從新扯回到地上。

  但看到雄真有些慌亂,貝奧反倒是更起勁了。雄真又是低聲譴責,又是敲她腦殼,但也老是只能讓她老實上一小會。不到兩分鐘貝奧就開始繼續亂蹦,物理意思上的高興的跳了起來。

  所謂脫韁的野狗但如此……還好雄真的結界可以掩藏路人的感知。

  雄真乃至一度質疑貝奧是在針對自己。以此報不摸肚子之仇。

  比及兩人回到伽藍之堂的時候,曾經十一點半了。

  “于是說最后為啥不給我喝那杯冰可可啦。看上去很甜啊。”

  兩人還在樓梯上的時候,貝奧不滿的叫喊就索性傳到橙子這邊:“我又不是狗,沒有什么忌口的!”

  “啊,抱歉。不知為什么,下明白的就感受不可以讓你吃巧克力。”

  雄真柔順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聽到雄真這話,橙子差點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輕咳一聲,把手上端著的信紙放下,靠在椅子上饒有樂趣的看著門口。從懷里取出了一盒煙,伸手敲出一根叼在了嘴里。

  隨同著吱嘎一聲,門外的兩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喲。玩的高興嗎,兩位?”

  橙子諧謔著,從懷里取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上了煙。

  “高興喲!”

  貝奧一進門,就喜悅若狂的沖著橙子舉起雙臂,顯擺性的向著她展現著好幾大包的零食:“橙子!你看我買了幾何好吃的!”

  “先放起來吧。記得現在先別吃,即刻就用飯了。”

  橙子懶洋洋的說,給自己帶上了眼鏡。

  隨后,她的語氣登時就變得柔順了良多:“你們逛街去了?有買醬油嗎,醬油快用完了。”

  “嗯,醬油和醋我都買了。一會就放到廚房去。”

  雄真走過來,隨口說:“你今日抽了幾根了?”

  “才第三根啦。寧神寧神。”

  “說好的一天一包啊。我上午沒看著你,誰曉得你有沒有乘隙干下去半包……”

  雄真輕嘖一聲,從蒼崎橙子懷里取出那包煙看了看里面的存量,才寫意的點了點頭:“于是說嘛,留意身體……啊,雖然你的確不必留心身體,但煙少抽為妙。”

  “達利烏斯你今日好煩瑣啊。”

  蒼崎橙子的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一個玄妙的臉色:“這種新鮮的老媽子的感受是什么?你今日又復刻了什么新鮮的東西?”

  “沒,只是今日料想以外的摸到了某和尚的小尾巴,心情不錯而已。”

  雄真笑瞇瞇的說:“比實時候我就跳下來給他一發天降公理,看他驚不喜悅意不料外。”

  “你今日不是吃早飯去了嗎?如何會遇到荒耶?”

  聽到他這話,橙子也是有些感樂趣的喔了一聲,支起了上半身想要聽故事。

  “沒……先不急,等完以后我再跟你說。”

  但雄真卻是搖搖頭:“現在只能保證他的計劃會失敗,但無謂然能逮住他……如果到時候打臉就欠好玩了。先說點另外話題吧。你曉得偽神之書嗎?”

  “……Godoword?”

  蒼崎橙子吸了一口煙,思索了一會微微皺起了眉頭:“你找同一語言師?那我得先潑你盆涼水,現在協會找他都找紅了眼都找不到。我以為他大約跑到南非去了,要么即是在中美洲。”

  “但我找到他了。”

  雄真露出自信的微笑:“他就在觀布子市。”

  “……啊?現在嗎?”

  橙子嘴邊的卷煙都幾乎掉了出來。

  她那臉色,就像是見到隔鄰基督教堂在唱河南梆子、或是來化緣的和尚在門口彈著吉它唱梵文民謠一樣。

  “你說偽神之書跑到觀布子市來了?!”

  “嗯。但我只曉得他現在應該在禮園左近……于是我計劃借一下黑桐啦,”雄真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我借他三天時間。說未必,黑桐一欠妥心就能找出來呢。”

  “……你這難免也太難為他了,如果有著能力的話我倡議保舉他去政法部投個簡歷啥的。但既然如此,那他這個月的薪水你給吧——十八萬元加交通補助一分都不可以少。你可不可以虧待我家小子啊。”

  橙子連吸了兩大口煙壓了壓驚,拽著雄真在自己身邊坐下,對他指著信封上的骨董興致勃勃的問:“來,不說那些……你來看看這個月的寄售品。維多利亞時代的巫應盤……達利烏斯你看這個制品如何樣,是正品嗎?我一百八十萬入了它咋樣?”

  “太貴,這東西不值這么多。”

  雄真撇了撇嘴:“我四年前也賣過相似的東西,換算成日元應該只要八十萬就夠了……我倒是以為這個不錯,挺適用你的。你要想買的話我最多可以借你兩百萬,就用你的投影機使魔當抵押就行……”

  橙子也撇了撇嘴:“那我不如把貝奧賣你了,反正也用不到了。只要兩百……哦不,兩百五十萬,達利烏斯你收不收?可愛的美少女喔?”

  ……他們在說什么?

  黑桐干也從地下室滿頭大汗的出來,看著兩位老板湊在一起激烈的談論著以百萬為單元的不明話題,不知為什么感應了一陣不詳的感受。

  雄真單獨一人坐在自己的房間里,喝著咖啡把玩著翠綠色的石板,守候著某個契機。

  想要搶救淺上藤乃,同時毀壞荒耶宗蓮的計劃的設施,有且惟有一條。

  這件事,在雄真復刻淺上藤乃的影象的時候就已經清晰了。

  她的心靈早就已經瀕臨崩壞的。并非是從半年前被那些小混混凌辱的時候,而是在更早的過去……在數年以前、乃至于十數年以前的時候。

  準確的說,是在淺上藤乃明白到自己并非是一樣人的時候,在她起勁的裝作自己會痛、偽裝成一樣人的時候,名為淺上藤乃的品德就已經開始崩壞了。不如說,那些凌辱反而不會讓她有什么特另外感受。

  與其說她忘懷的是痛覺,不如說她落空的是觸覺。無論是辛酸麻木、是清冷舒爽,乃至于食品的口感和精力上的疲鈍感也從沒有感受到過。

  淺上藤乃之于是臉色始終淡漠,不是由于她性格淡漠,而是由于她歷來沒有在世的實感——一個人乃至就連自己用力的水平,都必要用視覺去確認的話,生怕現實生活還沒有VR游戲來的著實。

  換言之,淺上藤乃并無認知到“自己領有身體”這個事實。

  “從這點來說,荒耶宗蓮的眼力還真不錯。”雄真低語著。

  淺上藤乃與兩典禮這種相似而又相反的環境,無疑是一個絕妙的范例。

  一樣是依存殞命而浮游、但卻是一個人格領有兩個身體的巫條霧繪。

  一樣是接觸殞命而康樂、卻由于感受不到身體而沒有生的實感的淺上藤乃。

  這兩個人都是與兩典禮相似而相反的,近乎藝術品的絕妙的螺旋。如果局勢演化成兩個人相爭的話,有她們作為比較,兩典禮生怕很快就會明白到自己的異常。

  ……還應該存在第三個的。如果存在第三個同等品格的螺旋的話,說未必兩典禮真的會明白到自己的異常,從而接管最深層的自己而醒悟。

  只惋惜,第三個螺旋由于過于不同而自行崩壞了,丟失了與兩典禮的相似性。于是雄真想要毀壞荒耶宗蓮的計劃,只必要斬斷前兩個螺旋就夠了。

  如果他應用最為粗暴的手段,辣么只要殺掉她們兩個就夠了。

  但那樣難免也太過寢陋了。用雄真的話來說,即是“如此就太無聊了。”

  于是雄真計劃接下了這個搦戰——不但要毀壞掉她們身上人造的螺旋,更要最大限制的搶救她們。

  不是僅僅治愈巫條霧繪的疾病就夠了;不是幫淺上藤乃干掉那些小混混就夠了。

  她們的疾病在內心。

  巫條霧繪的精力已經落空了抵抗災厄的能力。人類柔韌而不可以粉碎的精力性,在她身上已經脆弱成了薄薄的殼。而藤乃更是由于恒久的無痛癥而變成了一個人偶,別說是作為人類的樂趣、乃至就連痛恨和稀飯的東西都沒有。

  就像是人們一樣說“你的心不會痛嗎”來描述冷酷一樣。而藤乃的環境是……她的心真的不會痛。

  但,雖然藤乃這十幾年間沒有感受到痛,但兇險累計在心中的。

  人類的精力性——無論是溫柔殘酷,都是要受到外部刺激以后才會發出的明白。人類恰是由于感受到了痛苦,才會有明白的規避兇險和錯誤,美滿而成熟的品德即是在此之上變成的。

  醫治她的無痛癥是必需的。但可以估計到的是,在無痛癥醫治好以后,在她心中積聚著的這些情感勢必會剎時決堤,一口氣走漏出來。

  表現出來的話……要么即是愛、要么即是恨。

  在人類的全部情感之中,唯有這二者炙熱滾燙、無有窮盡。

  于是說,那群小混混,完全沒有明白到問題的緊張性。

  所謂求仁得仁,自己作死就不要不服。

  “既然如此,就把他們當做獻祭好了。”

  雄真輕聲說著,把翠綠色的石板拋起丟入自己口中,拍拍手站起站了起來。

  前些日子,那些混混中的領頭者用棍子打斷了淺上藤乃的脊骨。也恰是由于那次事件,淺上藤乃才剎時的恢復了痛覺……切當的說,是在被荒耶宗蓮治愈脊骨斷裂的傷勢以前的幾個小時內,她極剎時的恢復了痛覺。

  純潔無比的痛恨,在其時就已經埋下了。

  “接下來,只要讓藤乃在暴走現場把他們就地掃數殺死,而不要去殺任何一個無辜者。”

  雄真低語著,身后的空氣徐徐股栗起來,猶如日光下的魚鱗一樣泛著光彩。

  只好似許,她的品德就不會真正崩壞,同時積壓多年的情緒也有了走漏的渠道。

  ——全部都已經停當。

  他守候著淺上藤乃的求救。只要雄真聽到她的呼救,就會登時傳送過去。

  他決意幫助淺上藤乃殺掉那些人渣。這倒是沒有什么特另外原因。

  也可于是由于雄真在復刻淺上藤乃的影象時被激憤了,亦或只是由于淺上藤乃是個可愛的女孩子;有大約只是由于雄真對于只會給人添勞煩的蠢貨的厭惡,也大約只是作為搦戰者給自己的加注……

  但這些原因都無所謂。讓他們獲取應有的報應,不要讓無辜的一樣人由于藤乃而死,這就充足讓雄真興奮了。

  “啊……還真聽到了。”

  雄真嘴角露出一個滿足的微笑,整個人消失在了自己的房間內。

  ——————

  “神啊……”

  淺上藤乃站起來,明白卻昏昏沉沉的。

  她身處陳舊的房間正中,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這里是制作在地下的一個酒吧,但半年前由于經營不善而被棄捐,以后就成為了不良人士群集的的地方。

  房間的角落中有著胡亂堆放的酒吧椅,正中心殘留著一張破破爛爛的臺球桌,從超市采購來的簡易食品的殘渣散了一地,餐盒聚積得像山一樣。填塞房間的酸臭讓人感受最不快,的確是超高校級的廢宅才會居住的的地方。

  的確就像是窮人窟中的陣勢一樣。完全無法設想樓梯上頭即是正常的城鎮。思量到反正也不會有人去交電費,于是這里索性連電燈都被拿去賣掉了,酒精燈被打翻以后便只剩下黑暗一片。

  “……頭發斷了啊。”

  藤乃伸手撫摩自己長長的黑發,疼痛的嘆了口氣。

  ……從左肩到胸部的一縷鬢發已經斷掉了。生怕是被適才壓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用刀割斷了吧。

  她現在的明白仍然沒有恢復正常。還無法控制從醒來以后到現在的情形如何。

  “現在是……”

  藤乃喃喃著,拾起掉落在一旁的斷腕。被扭斷的本領上還掛著低價的腕表。

  她伸手撿起一塊袖子擦擦腕表上的血。數字表示的表盤上顯示著九八年七月二十日。

  時間是夜晚八點。那以后還不到一個小時。

  “……嗚!”

  突發性的劇痛襲來,藤乃不禁呻吟起來。

  腹部殘留著強烈的痛苦。她無法忍耐這種連自己的內臟都被絞緊一樣的煩躁感,站都站不穩了,支持身體的手撞到了地板,發出一聲水響。

  周密一看,這個廢墟的地板已經被水浸滿了。

  “……啊,的確。今日的確下雨了。”

  單獨一人自語著,藤乃再次站起來。

  一瞥之下,自己的腹部上還留有血跡。

  那應該是自己被狼藉在地上勻稱漫衍的男子們所刺傷的印記。

  “……如此一來,就沒設施到表面去了。”

  她輕輕捂著自己的肚子,露出憂愁的神采。

  如果說腹部的血是自己的話,辣么從新發到鞋子上傳染的血,應該即是他們的才對。

  “這么臟……像傻瓜一樣。”

  比起至今以來的侵犯,被血弄臟這件事好像更難以容忍。

  一怒之下,藤乃一腳踢的年輕人中的一塊肉體踢了下去。與通常的自己相差甚遠的利害性,連藤乃自己都感應受驚。

  還好表面下著雨……再過一小時的話,街上應該就沒有什么人了。并且現在是炎天,不必擔憂受涼,一路走到公園那邊的話,身上差未幾也就沖潔凈了。

  做出這個論斷的剎時,藤乃一下放心了很多。

  她嘩啦嘩啦的從血泊中走出來,坐在了臺球桌上,四下張望著想要盤點一下尸體。

  一,二,三,四。……四。……四。……四?

  她怔住了。

  ……糟糕,少了一個。

  “有一個人,逃走了呢……”

  藤乃隱約地喃喃自語道:“有誰能來幫幫我嗎……”

  必必要殺掉他才行。如果他跑到派出所去,我便會被逮捕。

  “放、放手!你這怪物——”

  就在藤乃思索著對策的時候,一個驚怖到顫抖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

  只聽得咚的一聲悶響,什么東西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那是……”

  藤乃驚異的看了過去。

  那恰是逃走的那個人。就像是神聽到了自己的懊惱一樣,把他又給送了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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