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測緣
“于是,做夢的人便將托夢的骸骨挖了出來,好好安葬。沒多久,做夢的人就考上了狀元,也算是因果福報!奔o五福從就喜歡這種涉及因果的故事。
確實有點意思......靳愄揚了揚眉,動手又割下另一條兔腿。
“大多時候,解夢也與漢字有關。”紀五福仍個未停,并舉了個例子:“有一老漢,與家中老牛相依為命,可以牛是他的朋友,是他的家人,是他的全部!
“但有一,他做了個夢,夢里他的牛長出了兩條尾巴!
靳愄一點即通,“后來他的牛不見了?”
紀五福先是驚訝,后又感覺很開心,“你猜到了?”
靳愄在地上寫了個“失”字,“‘!嗔艘粭l尾巴,正是‘失’字!
“嗯,對的。后來他的牛就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奔o五福惋惜地道。
她低頭,看到自己的手里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只兔腿,可她分明剛剛吃完了一只......看著手里的兔腿,又看看靳愄才吃了一半的兔頭,不知為何,突然沉默了下來。
他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溫文儒雅,翩翩君子。
突如其來的安靜讓靳愄有些疑惑,“怎么不話啦?”
“我好像話太多了!奔o五福有些尷尬。她平日里話沒那么多,剛才的氣氛讓她錯覺回到了與爹爹聊的時候,這才會一直個不停。
她抬頭看了看頭頂朦朧的月色,或許,是月亮的錯。
“怎么會。”靳愄笑了笑。
我喜歡聽你話,紀五福在心里道。
“我喜歡聽你話!苯鶒痰,輕輕地嘆了嘆,“跟你聊很開心。”
看吧,她就知道他會這樣。
靳愄將地上的“失”字用腳抹去,看著她的眼里有淺淺笑意,里頭閃著躍躍欲試的光,“你能幫我測個字嗎?”
“呃,可以,但我不能保證一定準!奔o五福老實地道。
玩玩罷了,準不準又有什么所謂?靳愄寫下一個字,“唔,就測姻緣吧!
紀五?戳丝吹厣系淖郑影盗税。
...
...
靳愄寫了一個“門”字。
見她久久不語,他便道:“怎么了,不好解?”
他打聽過她的事,知道她還參加過易家村的易學擂臺,甚至是能贏到最后的人。因此他并不認為她不會解字,那么此刻她的猶豫,難道是因為這個字不吉?
又等了片刻,她依然不語,靳愄無所謂地笑了笑,“其實我根本不信一個字能決定饒命運,不測也罷......”
罷,他正想要將那字抹掉。
“慢!奔o五福終于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我能解。”
“門”,門當戶對也。
“你將會娶一個相貌端莊的與你家世相當的妻子,并且是個不可多得的賢妻良母,榮夫益子!
“但平日里要注意咽喉與腸胃方面的疾病,體質也稍差,需得好好調理!
“她的頭上會有一道疤,應是幼時摔倒所致,但那疤極為隱密,算不得什么!
“兌位的筆劃完整流暢,主妻靈巧,秀外慧鄭”
又挑著好幾條了,紀五福有些笨拙地總結道:“總之,你的妻子很好很好的!
靳愄端詳她片刻,忽地笑了,“那我真期待呢!
紀五福勉強一笑,“我去溪邊洗個手。”
...
...
她能感覺得到背后那道帶著探究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片刻不曾離去。
她只得盡量讓自己走得自然一些,顯得不那么僵硬。
怎么會這樣?
他將來的妻子相貌端莊沒錯,兌位的筆劃完整流暢代表了妻子心靈手巧也沒錯,頭有舊疤腸胃不好也沒錯......
但最重要的是,“門”乃缺邊之“口”,這代表了要么是被毒死的,要么就是被砍頭而亡!
其妻死于非命!
而艮位所對應的那一筆則因為他寫得太快而出現了折損,這也代表了孤苦伶仃之象......
她掬起一捧清水往自個兒臉上潑去,冰涼的溪水將她的郁躁驅散了些,又用力地拍了拍臉蛋讓自己更清醒。
沒事的,這只是一個字而已,不要太迷信!
他行醫濟世多年,積德積福,怎么可能落得個妻離子散,孤獨終老的下場,老爺不會這樣對他的。
紀五福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轉身往回走。
然而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對上了眼前一團朦朧的黑影——
“!”
...
...
“紀姑娘......紀丫頭,丫頭,醒醒,快醒醒......”
靳愄輕輕地拍著紀五福的臉,試圖將她喚醒,但紀五福緊閉著雙眼,即使處于昏迷中仍全身懼怕得抖個不停。
難道她在溪邊遇上了什么?
靳愄感覺奇怪,但她方才落了水,他的首要之事便是盡快將她喚醒,好讓她將這濕淋淋的外衣脫下來烘干。
又掐了一會兒人中,紀五福終于醒了過來。
“啊!”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男饒臉,紀五福又嚇了一跳,趕緊一把將他推開,“走開!”
靳愄忙道:“是我!
她的心仍跳得極快,想起掉進水里之前看到的那東西,不由得環住了雙臂,嚇得臉都白了,迷亂地低喃著,“這世上難道真有妖怪?”
那藥鋪老板所遇上的妖怪,竟不是毛毛?
“妖怪?什么妖怪?”靳愄往四周看了看,有些擔心,“丫頭,你是不是眼花了?”
不過話回來,這地方確實陰森詭異了些。
“我,我方才在那邊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奔o五福眼底仍殘留著驚懼。
是什么,讓一個整日跟尸骨打交道的人能怕成這樣?該不會是鬼吧?靳愄又往溪邊看了片刻,“算了,先不要管那些了,先把衣服烘干再,免得著涼。”
濕答答的衣服緊貼在身上,陰風一陣陣地從溪邊、樹林的方向灌過來,眼前的姑娘已是冷得唇色發青,也顧不上什么鬼怪了。
他往火里又扔了幾根干柴,火燃燒得更旺了。
溫暖讓紀五福心神定了些,她挪了挪身子,往火堆的方向靠了靠。
靳愄迅速地又搭了一個木架,然后君子地背過了身,“把外衣脫下來放在架上烤烤吧!
或許,剛才真的只是個錯覺?
“啊——嗤。”打了個的噴嚏,不再多想,紀五福將外衣脫了下來,放在架上。
兩人之間仿佛多了一道屏風。
靳愄建議道:“我把方才的蘑菇湯再熱一熱,等會兒你再喝上一碗,祛祛寒吧。”
身后卻沒有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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