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情人VS未婚夫!
章節(jié)名:24、情人VS未婚夫!
那人見蘇瑾年看過來,便就站起身,對她微微頷首示意,聊表親善,卻也沒有太過熱切,一看便知是極有身份地位的男人。
聯(lián)系起剛才那個肩頭戴著勛章的領(lǐng)導級人物對她熱情如火,關(guān)懷備至,蘇瑾年大約可以猜到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出身軍政權(quán)門,所謂的紅三代,官二代,抑或是比這更深的背景?
安奚容要對付許樂楠那個擔任國家安全局副局長的父親,搬來的救兵想必是個十分牛逼的人物,這個男人看起來倒還算年輕,二十七八的樣子,不知是個什么來頭?
蘇瑾年回他一個淺笑,繼而看向安奚容:“你要帶我來見的人,就是他么?”
“對啊!來來來!我給你介紹……”
安奚容邀功似的握住蘇瑾年的手,把她拉到那男人面前,笑起來的眼睛微微有些上翹,纖細的眼尾攜著幾分戲謔和神秘,不知道一個人在那里樂呵什么。
“這位是京城來的太子爺,北京軍區(qū)的副司令,剛剛代表我國與韓國最高領(lǐng)導人會面,這才下飛機就趕過來了呢……怎么樣,本少爺?shù)拿孀哟蟀桑俊?br />
蘇瑾年忍不住白了一眼安奚容,很想吐槽他臉上那個“看吧,跟著小爺有肉吃”的表情,丫真是越來越會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
“你好,我叫蘇瑾年,是……”
“是我的老婆!”安奚容毫不猶豫地搶話,口吻那叫一個自豪。
蘇瑾年徹底敗給他了,無語地斜了他一眼。
“拜托安先生,你能不能安分一點?大人說話的時候小孩子不要插嘴,這么淺顯的道理,令尊沒有教過你嗎?”
“好啦!不耍你玩了……”安奚容笑盈盈地湊過來,趴在蘇瑾年的肩頭,輕聲道,“你知道他叫什么嗎?”
神秘了那么久,終于說到點子上了,蘇瑾年挑眉:“叫什么?”
“呵,還是讓他自己跟你說吧!”
抬手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安奚容揚起下巴示意,轉(zhuǎn)而走到一邊坐下,像是猜到了這兩人打開話匣子之后會聊上一段時間。<>
“蘇小姐,你好,我叫盛焱心,是奚容的朋友。”
男人說著伸出手來,跟蘇瑾年交握。
“盛……”
一見他伸手,蘇瑾年趕緊還禮,心下還在琢磨著該怎么稱呼他。這個紅三代可了不得,這么年輕就當上了軍區(qū)副司令,那至少也得是少將軍銜才行啊!
現(xiàn)在的少將堪比古代的將軍,在軍銜排位上,比少將更高的軍銜,就只有中將軍銜和上將軍銜了!
該叫他盛司令好呢,還是叫盛將軍好……呢……等等!
他說他叫什么?盛焱心?
焱心?!
這兩個字怎么這么耳熟啊,好像前幾天還聽到過……
噗——她想起來了!
那天唐嫣然在被恐嚇做噩夢的時候,嘴里面囔囔不斷叫著的名字,不就是“焱心”嗎?!
稱心如意地看到蘇瑾年臉上露出訝異的神色,對上她投來的詢問的視線,安奚容笑著點點頭:“你猜的沒錯,說起來,焱心大概是唐大小姐的前……n任男朋友吧?”
“呃……”這下輪到蘇瑾年震精了!瞬間回頭唰的射向那個男人,忍不住連聲調(diào)都上揚了兩個音階,“他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是嫣然的前……咳,你真的跟嫣然交往過?!”
“不錯,我跟嫣然在一起,整整……一百七十六天。<>”
次奧!尼瑪連天數(shù)都算得這么精確,丫是為了彰顯自己會數(shù)數(shù),還是拿了數(shù)學博士學位啊?!
聽到這個宛如晴天霹靂的消息,蘇瑾年再次有了一萬頭草泥馬在麻了戈壁上奔騰而過的趕腳了!嫣然那個死丫頭,真特么看不出來啊,不顯山不露水的,居然曾經(jīng)勾搭過這么一個牛逼到可以秒殺所有官二代富二代的男朋友?!
難怪她后來視男人如浮云,鼻子翹得比天高,對誰都不屑一顧。
真要計較起來,又有哪個男人比得上這位全身鑲鉆的軍政太子爺呢?!
蘇瑾年表示,她的三觀遭到了十分激烈的撞擊。
如果換成是她,有個這么牛掰的前男友,一定到處吹噓到處炫耀,順便刺激一下那些個挑三揀四眼高于頂?shù)呐耍瑦盒囊幌履切┏商熨u弄風騷裝模作樣的千金大小姐,唐嫣然倒是夠給力,居然對此守口如瓶只字不提?真是太不符合她一貫的作風了!
“……操!”忍了半天,蘇瑾年還是爆出了一個臟字,“嫣然這個死妮子!虧本小姐把她當成閨蜜死黨,有什么心事第一時間就跟她吐槽,她竟然談了戀愛都沒跟我說,太過分了!不能忍!”
看著蘇瑾年在面前毛躁跳腳,盛焱心絲毫不懷疑她跟唐嫣然的親密關(guān)系,只暗暗苦笑。
他還記得,當初唐嫣然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用的還是“試用期”這個詞語。
那個女人真的很詭異,從國中開始,身邊的男人就走馬觀燈似的換個不停,在遇到他之后,卻像個青澀的小丫頭,對待感情上的事特別認真,雖然外表上看起來嘻嘻哈哈渾不在意,然而心思卻敏感到了極點。<>
其實兩個人都是愛玩的性子,加上又很年輕,就是在互相說出“喜歡”之后,還是帶著玩票的性質(zhì)。
不管是他還是唐嫣然,都沒有把這段感情看得太重,只不過是一眼相中了對方,覺得很順眼,又玩得合拍,所以才打算在一起“試一試”。
唐嫣然說,如果他們能堅持到半年,三百六十五天的一半,就把這段戀情公諸于眾,并帶他一起去找蘇瑾年,在她最好的朋友面前炫耀吹噓,刺激對方去找個更加完美的伴侶。
他當時曾問過她,為什么是半年,而不是一百天,或者九個月。
“因為……據(jù)說啊,男女拍拖,新鮮感普遍而言最長都只有兩三個月。當兩三個月過去之后,兩個人就需要不停地進行磨合,這期間極容易分手。但當半年過后,兩人間所產(chǎn)生的就不只是當初所憑借的喜歡和好感,而是真正的在乎和……愛。未來的路,靠的就是這份在乎,和一往而深,愈發(fā)濃厚深沉的……愛。”
然而故事的最后,他們的“愛”夭折在了第一百七十六天,離三百六十五天的一半,還差六天半。
盛焱心的聲音跟他的外表一樣霸道狷狂,帶著某種不怒自威的傲然,然而說起他跟唐嫣然的故事,口吻卻是很溫和的,硬朗的五官看起來仿佛被時光所軟化。
沒來由的,蘇瑾年忽然想起一句堪稱矯情的句子。
“沉思往事立殘陽,當時只道是尋常。”
那個時候的他們,還太年輕,肆無忌憚地揮霍著青春,揮霍著對方的在乎和耐心,為了一點小事情就能吵得不可開交,卻又因為想見對方,可以不顧一切地千里相會。
那時候的他們,還不知道什么是愛,還不知道,那種炙熱的歡愉和思念,就是愛。
也無法確認,對方的目光,究竟能在自己身上逗留多久?
兩個視情人如玩物,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愛情的人,在遇到了真正的愛情的時候,卻不可避免當了逃兵,只是為了不讓自己淪陷,不讓自己成為愛情的俘虜,遭受無妄的傷害。
卻不知道,他們早就已經(jīng)淪陷,早就已經(jīng)被對方所俘虜……
不然,在看到對方牽著別人的手,擁抱接吻的時候,為何眼睛會那樣刺痛,仿佛貼著太陽的表面,被劇烈的灼傷一般。
可同時,兩個人又是那樣的驕傲,那樣的倔強。
如果不是安奚容去找盛焱心,去找這個炙手可熱的京城太子爺,為那個倒霉悲催的可憐蛋報仇雪恨伸張正義,也許他們終其一生,都不會主動邁出那一步,都不會主動承認那一句“我愛你,你是我的唯一”。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如果盛焱心和唐嫣然牽手成功,那么他安三少,就是那個恩澤萬民的紅娘大大,功不可沒!
聽了一個感人肺腑,聞者傷心聽者落淚的愛情悲劇,蘇瑾年唏噓不已,走上前拍了拍盛焱心寬厚的肩膀,信誓旦旦。
“你放心,有我蘇瑾年在,一定會把這個悲劇續(xù)寫成喜劇。嫣然那個小妮子最聽我的話了,我讓她往東她不會往西,我讓她坐下她不會躺下,我讓他嫁給你,她不敢嫁給別人……總之,我只承認你是她的男人,唯一的男人!”
艾瑪,京城的太子爺啊,這么尊貴的男人怎么可以拱手讓給別人?!就是拿繩子綁,也得綁在自家的褲腰帶上啊!
肥水不流外人田,要不是他跟唐嫣然有一腿,尼瑪她就自己上了!
所以,嫣然你最好給老娘放聰明一點,不要傲嬌過頭!
聊完愛情故事,三人轉(zhuǎn)而又把注意力放到怎么對許樂楠幾人實施沉痛的打擊報復上面,俗話說殺雞儆猴,既然要起到震懾性的效果,這一刀,就得切狠一點!
單憑蘇瑾年手頭的那段錄像帶,頂多就是給那幾個女人造成不良的輿論影響,敗壞她們的名聲,但還遠遠不能叫她們心生畏懼,叫看客們心懷忌憚。
“對付許樂楠我有的是辦法,麻煩的就是她那個身居要職的老爹,國家情報局副局長這種身份,一般人貌似都不敢輕易去招惹呢。”
看著坐在對面的那個男人肩頭閃亮亮的勛章,蘇瑾年暗暗猜測,那玩意兒的含金量,到底有多少?
早在蘇瑾年來之前,安奚容就把大致的情況跟盛焱心說了一遍,包括他們對許樂楠父親的顧慮,所以盛焱心一早就有了對策。
“這個你不用擔心,一個人所處的位置越高,隨之所要承受的風險就越大。得到任何權(quán)勢地位,都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國家安全局聽起來雖然很唬人,但只有里面的人,才知道日子過得并不輕松,因為一旦泄露一點點的資料,就足以把他從天堂打入地獄。而沒有哪一個人,可以做到完美無虞,一點錯都不曾犯下……”
聽到盛焱心這么一說,蘇瑾年當即就意識到,這個男人,絕對是個狠角色!
好在他們現(xiàn)在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不然她絕對不敢輕易招惹,跟這種有權(quán)有勢,有腦子有城府,有野心又有能力的男人作對,那簡直就是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莫名的,蘇瑾年有種不太厚道的預感,一旦把這個男人再次推進唐嫣然的生活,那個女人接下來的日子,絕對不可能……太逍遙!
也就是說,在盛焱心的強勢來襲之下,唐嫣然那個風流浪蕩的大小姐,的好日子,到頭了!
哈哈哈!為毛一想起這個,她就忍不住暗爽呢!
“那么,許士平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勾過盛焱心的肩膀,安奚容湊上去,抬起拳頭在他的胸口不輕不重地捶了兩下,“這出戲到底能唱得有多熱鬧,全看兄弟你夠不夠給力了!”
盛焱心勾起嘴角笑了笑,目光如炬,深邃無垠。
看著兩人一副很熟的樣子,在離開的路上,蘇瑾年忍不住八卦:“看你和那個太子爺?shù)年P(guān)系不錯嘛,當初楚梁東弄你的時候,你怎么沒有找他幫忙?”
安奚容很不要臉地攤手。
“不熟啊,之前只見過幾次,說過一兩句話,勉強有點兒印象吧。要不是那天聽到唐嫣然念著那兩個字,我也不會想到他。其實一開始我都沒抱太大的希望,沒想到,他對嫣然那妞兒還挺認真,嘖嘖……果然女人都是紅顏禍水,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你才是禍水,不但長得比禍水還禍水,連興風作浪的本事,也愈發(fā)禍國殃民了……”
蘇瑾年嘴上哂他,臉色卻滿滿都是贊賞。
死狐貍學聰明了嘛,不像以前那樣沒頭沒腦地爭風吃醋惹人討厭,倒是知道該怎么爭寵了。
是個不錯的轉(zhuǎn)變,好男人果然都是調(diào)教出來的。
趁著蘇瑾年的高興,安奚容自然不忘邀功問賞:“幫你解決了一個大麻煩,老婆大人是不是該想想,要怎么報答我?”
“那么……”眼角噙著笑,蘇瑾年明知故問,“你想我怎么報答你?”
“人情債肉償,當然是以身相許了,”小別勝新婚,下腳踩足了油門,安奚容簡直迫不及待,“去你家,還是去我家?”
“……去我家吧。”
反正,都已經(jīng)跟陸宗睿攤牌了,那么有些事情就不用那樣遮遮掩掩,大可以光明正大,雖然,她好像從來就沒有遮掩過什么……?
就是不知道老爺子在知道她變本加厲的荒唐舉止之后,會是個什么反應?會不會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憋悶感?
艾瑪,她真是太不孝了,為毛欺負老爺子都能欺負得這么興高采烈?
但是話又說回來,誰讓老爺子那樣逼她,要是事事都讓他順心如意,以后還指不定會怎么算計她——都一把年紀的老狐貍,還不肯消停,簡直就是為老不尊!
把車開到離蘇家大宅大門不遠的地方,安奚容就緩緩停下了車子。
蘇瑾年靠在背椅上有些昏昏欲睡,感覺到車子停穩(wěn)了,不由迷糊著睜開眼喃喃出聲:“……到了么?”
左右瞄了一圈,發(fā)現(xiàn)還在外頭。
“怎么不把車子開進去?”
“待會兒再進去……”安奚容放軟了語氣,伸手解開安全帶,說著就傾身靠了過來,溫熱的指腹不安分地探入蘇瑾年的衣內(nèi),沿著柔軟的肌膚四下游移,“先把事兒辦了……”
意識到安奚容指的是什么,蘇瑾年頓而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立刻抓住他的手,蹙了蹙眉頭輕叱他。
“猴急什么啊……都到家門后了,還差那么幾分鐘么?”
“那怎么能一樣呢……”安奚容不為所動,隨手解開了蘇瑾年身上的安全帶,繼而緩緩放平車座,俯身覆在了她的身上,溫熱的唇瓣沿著她的耳根緩緩下移,“在床上,和在車上,可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呢……”
噗!死狐貍想玩車震!泥垢!太淫蕩了!
——這是蘇瑾年第一時間涌上心頭的想法。
然而一轉(zhuǎn)念,好像以前都沒試過,聽到是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傳說中那么爽……
嘖,好吧,蘇瑾年承認自己淫蕩了。
“……就你花樣多……”
輕哼地罵了一句,蘇某人的語氣聽著卻很似乎很享受。
得到了蘇瑾年的默許,安奚容再無顧忌,關(guān)了燈開了音樂,輕車熟路地剝?nèi)扇松砩系囊挛铮谔K瑾年找個了舒服的姿勢正準備好好享用安狐貍的溫柔服侍的時候,他卻沒做什么前戲,直接上膛插槍,疼得蘇瑾年痛呼出聲,險些一腳把他從身上踹下去!
“臥槽……你在搞什么啊?!”
捧起蘇瑾年的臉,安奚容俯身吻上她的眉眼,撫平那幾道因為疼痛而蹙起的細紋,放緩了速度。
“很痛嗎?”
“廢話!”
“呵呵……痛一點才好呢,只有這樣,你才能記得清楚。記得你第一次在車上,是跟我做的……如果不能完全擁有你,那么就擁有你所有的第一次好了……”
泥垢!
這只死狐貍!剛剛還說他學乖了,分明就是死性不改!
艾瑪,本姑奶奶的腰——!
車廂內(nèi),隨著兩人激情四射的奔放,難耐撩人的淺喘低吟和著音樂此起彼伏,溫度在一點一點地攀升,蒸發(fā)了氤氳的汗液。
而在車廂外,臨近冰點的氣溫依舊寒涼刺骨,裹挾著呼嘯而過的夜月寒風,一顆心更加的冰冷寂寥。
站在離車不遠的地方,借著白亮的路燈,陸宗睿幾乎一眼就認出了蘇瑾年的車子。
這輛本該開進大宅里的車子,此時此刻卻突兀地停在了外面,尾燈還亮著,里面顯然裝著人,距離隔得不遠,可以清晰地聽到車廂內(nèi)傳出的音樂聲,夾雜著女人歡快而熟悉的尖叫,刺激著人的耳膜和心臟。
陸宗睿不是不經(jīng)世事的純情少男,聽到蘇瑾年那種半是隱忍半是張揚的叫喚聲,他就是用腳趾頭,都能猜到他們在干什么!
在家門口玩車震找刺激!還尼瑪被他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夫撞到了!
世界上最狗血最荒唐的事情,莫過于如此。
如果這樣他還能忍下來,那他還能算得上是男人嗎?!
這個世界沒救了,這個有蘇瑾年存在的世界,沒救了……
轉(zhuǎn)身回到車上,陸宗睿瘋魔似的,猛踩了一腳油門,爾后打過方向盤,對著蘇瑾年的車子后面,輕輕的,真的是輕輕的……撞了上去……!
“砰!”
車子的速度不快,但因為是筆直撞上去的,所以這一撞的力道……不小啊!
窩在副駕上翻云覆雨的一對狗男女,正在乘風駕霧,直上九霄,好不爽快愜意,不料車廂猛地一震——這回是真的震,大震!
這一震直接就把兩人嚇愣了,動作僵持在那里,保持著非常撩人放蕩的姿勢體態(tài),引人浮想聯(lián)翩。
“怎么回事?地震了?!”
“不是……”從蘇瑾年身上直起腰,安奚容瞇起狐貍眼透過后車廂的擋風玻璃,借著路燈燈光往后瞄了瞄,可以清楚的看見那后面有一團暗色的陰影,呈現(xiàn)出車子的形狀,“有輛車子追尾撞了上來。”
“追尾?!”蘇瑾年眉毛都要豎起來了,“開什么玩笑!這里又不是高速公路!路上連車子都沒幾輛,這么大的地兒他往哪開不好,非要往這里撞!操,他是故意的吧!”
陸宗睿當然是故意的。
如果直接沖上去捉奸在床,那會讓蘇瑾年很難堪……那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女人一旦發(fā)起狂來,把事情鬧大了,就很難再有挽回的余地。
好不容易才同她各退一步達成協(xié)議,絕對不能在這種時候功虧一簣——他跟蘇瑾年鬧翻了,最后只會便宜了別人。
但要他裝作視而不見,掩耳盜鈴……哼,他做不到!
那么就撞一下好了,給他們一點提示,給大家都騰出一些空間來。
“別管他了,我們繼續(xù)……”
七竅玲瓏如安狐貍,又怎么會猜不到是誰大半夜地開車跑到蘇家大宅,還故意在他們啪啪啪的時候制造交通事故,破壞他的好事?
他越是那樣隱晦地警告,安奚容就越要明目張膽地刺激他!
有本事你下車要人啊!有本事你過來砸窗子啊!
有本事,你就親眼看看,你即將娶回家里的那個未婚妻子,是如何千嬌百媚地在本少爺?shù)纳硐峦褶D(zhuǎn)承歡,淺吟低唱……看她如何銷魂蝕骨,媚態(tài)橫生地跟別的男人交歡纏綿,極盡瘋狂……
有本事,你就當面揭開那層遮羞布,毀除婚約啊!
尼瑪,放開那個女人,讓本少爺來!
多么喜聞樂見,普天同慶的英明抉擇啊,何必要咬牙忍著,憋壞了自己呢……
心頭一動,蘇瑾年瞬間也意識到了什么,再看安奚容那副唯恐天下不亂,更欲趁火打劫的樣子,當下心如明鏡,豈能看不透他那點花花腸子?
“誰要跟你繼續(xù)!快把衣服穿好!”
伸手推開死纏在身上的安狐貍,蘇瑾年抓起衣服速度往身上套。
別看陸宗睿沉穩(wěn)淡漠,好似對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可真要踩到他的尾巴,他那股狠勁兒絕對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兇猛,這不,一氣之下直接就把她的車給撞了!
那么重的一下,怕是撞得不輕,指不定要賠進去多少錢才能修好……
真是的,拿什么撒氣不好,偏要撞這么貴的東西!有錢也不能這么折騰啊!
越想越肉疼,蘇瑾年忍不住揚手拍了安奚容一下,嗔怪他:“都是你,好端端的非要在車里玩,這下爽了吧?”
“是啊,很爽呢……偷情被未婚夫撞見,天底下還能找到比這個更刺激的事情么?”
安奚容卻是不急著穿衣服,隨意拿襯衫套了一下,便就伸手撈過蘇瑾年的脖子,妖魅似的貼了上去。
“哎,你又要干什么……”
感覺到炙熱的氣息噴薄在耳際,蘇瑾年有些癢,正要推開他,后頸上卻驀地一疼,生生被那只死狐貍咬了一口,抬手一摸還能摸到一排凹凸不平的牙印。
蘇瑾年咬牙切齒:“你咬我!”
“剛才沒吃飽,就忍不住咬了一口……”安狐貍毫無愧疚之心,一派理所當然,說著側(cè)過頭抬起下顎,把白皙光潔的脖子大喇喇地坦呈在蘇瑾年面前,賤兮兮地勾引,“不然,本少爺給你咬回來?嗯?多咬兩口也沒事兒……”
“……神經(jīng)病。”
一把推開他,蘇瑾年打開車燈翻下鏡子照了照,張牙舞爪的齒印赫然在目,幾乎一眼就能看見,沒辦法,她只能放下頭發(fā)遮住。
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和長發(fā),抹勻被安奚容吞得深淺不一的唇膏,蘇瑾年轉(zhuǎn)頭對一臉幸災樂禍的某只狐貍冷哼:“給我安生點,別下車了,待會兒自己開車回去,順道幫我把車修一下。”
誰惹的破事,自個兒買單去!
“老婆大人真是狠心啊,一見到正主兒,就把我這個情人給踹了……”
某狐貍顧影自憐,黯然神傷,卻也知道當小三應該把握的分寸,沒再不識時務地纏上來,只一雙氤氳著水霧的桃花眼看起來很是哀慟悲傷。
蘇瑾年見狀不免嘆了口氣,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乖哈,這次你立了大功,我會找機會好好犒賞你的!”
“嗯!老婆大人最好了……”
安奚容頓然眉飛色舞,滿心歡喜,得了便宜更賣乖。
小樣兒,當正妻有什么好的,還不如小妾受寵……
——咳咳!不對,他這說的都是什么話?!他堂堂一介風流倜儻好兒郎,市長府的三公子,怎可墮落至此,產(chǎn)生這種泯滅天良的想法!
見前面那車的車門緩緩推開,走下來一個長發(fā)飄飄的女人,不是風月場上浪蕩的蘇家大小姐又是誰?
收斂神情,陸宗睿倒開車子,轉(zhuǎn)了個方向,繞著路開到了另一邊,停在蘇家大宅的門前,繼而點了一支煙,打開車窗,靜靜等著蘇瑾年走過來。
晚上的天氣不像白天那樣明朗,似乎起了一層薄霧,昏昏暗暗的。
路燈離得遠,照過來的光線已然有些昏沉,蘇家大宅的正門前常年掛著兩盞大紅燈籠,紅色的暖光斜著照過來,與銀白的路燈燈光交相輝映,呈現(xiàn)出了橘紅色的光暈,打在陸宗睿英俊深沉的臉龐上,緩和了幾分尖銳的棱角。
迎著夜風一吹,白日里一絲不茍的發(fā)型散了開,黑色的發(fā)絲碎碎地垂在額頭上,顯得凌亂而桀驁。
看著陸宗睿靠在窗邊靜默地抽著煙,煙尾的火星忽明忽滅,一如蘇瑾年忽上忽下的忐忑。
不管怎么說,這件事畢竟是她理虧,做得太過火了些,陸宗睿能隱忍至此,想必已經(jīng)到了極限,不然他也不會做出“撞車”那種在外人看來,很是可笑并且幼稚的,甚而有種狗急了跳墻性質(zhì)的舉動。
“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
沉默讓人壓抑,蘇瑾年勾了勾嘴角,試圖用輕松一點的口吻打破這種讓人窒息的沉寂。
“就算沒有事……”陸宗睿忽然輕輕一哂,賭氣似的反問,“難道我就不能找你了嗎?”
“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時間有點晚了……”
“是很晚了,可是某喜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蘇瑾年理虧,不想跟他爭辯,但口吻明顯冷了下來。
“你不用這樣冷嘲暗諷,我不想跟你吵架。”
陸宗睿不再說話,側(cè)頭看向一邊,修長的指間夾著煙,微曲著搭在車窗上,紅色的火星一直燙到了煙尾,明明滅滅飄著煙絲,散發(fā)著灼人的熱度。
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開始抽煙的,這還是蘇瑾年第一次見他吸煙,冷峻的側(cè)臉上,帶著煙鬼所特有的煩躁與頹然。
蘇瑾年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還是在國中的時候,那個十四歲的少年站在主席臺上代表全校學生發(fā)言,英俊酷雅,光芒萬丈,優(yōu)秀得讓人望而卻步。
良久,陸宗睿似乎被煙頭燙到了手,指尖微抖,把煙丟到了地上,沉然開口:“先上車吧。”
蘇瑾年走到另一邊,剛打開副駕的門坐進去,就被一股強勁的力道卷到了過去,陸宗睿的氣息撲面而來,夾雜著煙草的味道,剎那間奪走了她所有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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