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變身狼人!
章節(jié)名:25、變身狼人!
“喂,你這是……這是干什么……?!”
陸宗睿來勢洶洶,蘇瑾年幾乎整個人都被他封在了胸口和靠背間,緊緊的不留一絲縫隙,連喘息都覺得艱難,再加上車廂內(nèi)的空間很狹隘,她連腳都抬不起來,根本就沒法推開他。
“……我要你。”
粗重的喘息裹挾著強烈的掠奪欲,鋪天蓋地地落在蘇瑾年的臉頰,雙唇,眉眼,下顎,沿著光潔的脖子緩慢下移,兩只大手也瘋狂地攀上蘇瑾年的柔軟溫熱的嬌軀,伸入衣內(nèi)肆無忌憚地索取,仿佛積壓了上萬年的火山,在剎那間轟然爆發(fā),焚天滅地在所不惜。
蘇瑾年一時間被他駭然的氣勢驚住了,火熱的情欲充斥著整個車廂,像是有簇火團在灼燒她的肌膚和血液,宛如天雷勾動地火一般。
然而一想到安奚容還在不遠處的地方觀望著,蘇瑾年殘存的理智驅(qū)使她伸手制止了陸宗睿近乎瘋狂的舉動。
“宗睿……你冷靜一點!不要、不要在這里……”
“不要在這里?”
陸宗睿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中滿是煞氣,宛如月圓之夜變身的狼人,渾身散發(fā)出一種極具攻擊力的獸欲,一邊說著,手里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趨勢,陡然間放平了座椅,傾身就把蘇瑾年壓到了身下。
“他可以,為什么我就不可以?我才是你的未婚夫,你敢在我面前跟他做,就不敢在他面前跟我做嗎?”
這樣的陸宗睿讓蘇瑾年覺得陌生,竟然還有點害怕。
“你不要這樣……宗睿,你以前都不是這個樣子的,你從來都不會強迫我的……”
聞言,陸宗睿稍稍放緩了動作,不再像剛開始那樣粗暴,但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我說過,我沒你想象的那么正派,那么君子,見到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交歡……呵,那種感覺你不會理解的,那一瞬間我甚至恨不得自己當場瘋掉!瑾年……不是我要強迫你,都是你逼我的……我愛你,我要你,我會讓你舒服的……”
扯掉兩人之間最后的阻隔,溫熱的肌膚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陸宗睿眸色沉沉,邪妄狷狂,一如月夜最為兇悍的狼王,霸道地用自己的氣息,覆蓋掉那個男人所有的痕跡。
一寸一寸,吻遍蘇瑾年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這狼孩子,看來這回是來狠的了……
完全,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啊!
閉上眼睛,蘇瑾年終于放棄掙扎,很沒節(jié)操地抬起雙腿環(huán)住男人精壯的腰部,自覺地配合對方的動作,尋找最舒服的姿勢,體驗最刺激的感官享受。
死狐貍自己埋下的禍根,就讓他自個兒煎熬去吧,兩男人爭風吃醋的,憑啥要她夾雜中間當炮灰?!哼哼,她才不干!
見蘇瑾年上了陸宗睿的車子,而那車子一直沒有開動。
夜深人靜,地面上又很空曠,哪怕是很細微的聲音都能聽清楚,蘇瑾年那個死女人又從來都不知道隱忍避嫌,隔得老遠,都能聽到她那堪稱是酣暢淋漓的叫喚聲,撩人心弦,叫人忍不住小腹一緊!
媽的!
安奚容狠狠捶了一下車座,狐媚的桃花眼中,情緒洶涌,晦暗莫名。
剛才誰他們說當小妾好了?!
小妾再受寵又如何?沒地位就是沒地位!
一遇到正主,他這個小三連屁都放不了一個!難不成他也學著陸賢妻開車過去撞一下?!那這日子大家都不要過了!
同歸于盡,實乃下下下下下……之策!
忍字頭上一把刀啊一把刀!
算了,眼不見為凈……!
發(fā)車,掉頭,狠踩油門,走人!這種時候還傻子似的留下來看他們翻云覆雨,那簡直丟人現(xiàn)眼!
因為心里憋得慌,氣不過,安奚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把車開到了白述冉住得的那個公寓,打算去折磨好友泄憤。<>
所以,大半夜的,白述冉被門鈴吵醒之后,起床一打開門,看見的就是折磨一副場面。
那個風流倜儻,愛形象,愛面子,愛漂亮,講究排場,講究品味的市長三公子,此時此刻,正在大冷的冬天,散亂地披著酒紅色長發(fā),敞著沒扣扣子的襯衫,袒露著蜜色的赤裸胸腹,腳上更是連鞋子都不知道踹飛在了哪里,穿了一只,光著一只……義憤填膺而又失魂落魄地撲到了他的……呃,懷里。
“阿述,我被人欺負慘了,你要幫我報仇啊報仇……!”
白述冉頓然覺得頭疼欲裂,扛著傷心欲絕的某只狐貍?cè)拥搅松嘲l(fā)上,慣例詢問:“要喝什么酒?”
安奚容一打響指:“當然是最貴的!”
白述冉不贊同:“好酒不是拿來買醉的,別糟蹋。”
安奚容不依不饒:“好東西就是拿來糟蹋的,不砸點銀子實在難消本少爺心頭之恨!”
白述冉無法,只好拿了瓶85年的拉菲,打開瓶塞遞了過去,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那你慢慢喝,我先回去睡覺了。”
“臥槽!你還有沒有人性?!”安奚容立刻跳起來,一把拉住他,“陪我聊會兒天。”
“聊什么?”涼涼地抬了抬眼皮,白述冉面色清冷,“如果還是那個女人,恕不奉陪。”
“不,不是她的問題。”
聞言,白述冉微微正了臉色,挑了挑眉梢:“哦?那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安奚容倒了一杯紅酒,仰頭一飲而盡,繼而才咬牙切齒的從嫣紅的唇瓣上吐出幾個刻薄的字節(jié):“是瑾年那個該死的未婚夫!”
“那不一樣跟那個女人有關(guān)。”白述冉頹然,立刻起身走人。
“你干嘛要那么避著她?”又喝了一杯酒,安奚容跟著站了起來,快步走到白述冉跟前,一雙閃亮亮的桃花眼迷蒙著酒氣,笑盈盈地湊到他的面前,他的個子比白述冉矮不了多少,一抬手就能勾住對方的脖子,整個人都掛了上去,“難道說……你對她有意思?”
白述冉徹底無語,拿開他的爪子把他扔回到沙發(fā)上。
“你想多了……嘖,真是走火入魔。”
安奚容充耳不聞,繼續(xù)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對著白述冉的背影喃喃自語,臉上的笑意是別樣的妖嬈。
“阿述……阿述……如果是你的話,我不介意……如果你喜歡她,我們可以一起把她搶過來……我是認真的……”
“真是夠了,喝你的酒吧!”
回答安奚容的,是一團從屋子里扔出來的被子,精準無誤地蓋在了他的頭上,淹沒了他驚世駭俗的胡言亂語。
關(guān)上門,被安奚容這么一鬧,白述冉瞬間睡意全無。
抽了一根煙點上,湊到嘴邊才緩緩吸了一口,莫名地就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場景。
昏暗的光線下,那個女人狐媚地勾著眉梢,笑盈盈地湊過來,對他呼了一口煙氣,在他耳邊輕笑——“據(jù)說,這么做是間接接吻呢……”
……該死的女人。
自從她出現(xiàn)之后,安奚容的三觀全都扭曲了,禍害了一個還不夠,竟然還要把他拉下水,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禽獸?
與此同時,在蘇家大宅的正門口,被那個突然間狼變的男人折磨地精疲力盡的某個女人,也忍不住在心底暗罵了一句“禽獸!”
尼瑪,陸宗睿就是個衣冠禽獸!
穿著西裝的時候人模人樣,一脫了衣服,簡直就不是人啊嚶嚶……一夜七次狼啊七次狼啊次狼啊狼……
問題是,你妹的這還是在車上啊!還是自家的大門口啊!
這要是傳出去,她這一輩子都不要見人了……找你妹的刺激啊,刺激你妹啊……
第二天醒來,陽光透過落地窗照了進來,洋洋灑灑地打在光滑的地板上,被單上,枕頭上,臉上,透著絲絲的熱度。
蘇瑾年瞇了瞇眼睛,抬手擋著太陽,側(cè)過頭轉(zhuǎn)到另一邊,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人影,只有從浴室里傳出的嘩嘩的水聲。
撐著手臂坐起來,蘇瑾年有種全身都已經(jīng)散架了的錯覺,好不容易晃晃悠悠下了床,一抬眸,在看到玻璃上倒映著的鏡像的一剎那,蘇瑾年只覺得“轟”的一聲,像是被雷當頭劈中了一樣,有種想要殺人的欲望!
“……!”
無聲的憤怒!
她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印記是怎么回事?!臥槽,都要看得她患上密集恐懼癥了!
陸宗睿真他媽不是人,安狐貍再怎么賣弄風騷挑撥離間,也只不過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他倒好,種了她一身的草莓,連手臂都不放過!
不是禽獸是什么?!
她還要不要出門了?還要不要見人了?!好過分!
卷起被子滾回床上,她干脆當木乃伊得了……
正在氣頭上,手機鈴聲卻好死不死地響了起來,蘇瑾年一百個沒心情接,奈何它就是響個不停,蘇瑾年還是不愿意動手。
直到陸宗睿裹了條浴巾走出來,轉(zhuǎn)頭看到蘇瑾年裹成粽子似的坐在床上幽幽的散著冷氣,才仿佛做了虧心事似的,乖乖地去拿了手機,打開看了一眼,轉(zhuǎn)而遞到蘇瑾年面前。
“是嫣然打來的。”
蘇瑾年這才想起來,唐嫣然昨天晚上好像去見了趙宇廷,是以不得不振作精神,一把從陸宗睿手里奪過手機,連余光都懶得掃他一眼。
——得寸進尺的男人,至少要冷落一個月!
“喂,嫣然,昨天談得怎么樣了?”
“喲,有氣無力的,昨夜兒折騰慘了?那死狐貍挺能耐的嘛……”
某八卦女偏生哪壺不開提哪壺,搞得蘇瑾年有掛電話的沖動,立時沉了語氣:“別瞎扯,說正事!”
察覺到蘇瑾年的滿腔怨念,唐嫣然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卻也懂得適可而止,不能在這種時候去撞火槍口,當下假咳了兩聲,收斂了語氣。
“之前趙宇廷不是一個勁兒拉我當話劇的女主角么?這下搞笑了,一知道許樂楠懷了他的孩子,就什么都妥協(xié)了,真?zhèn)兒是只軟腳蝦,墻頭草似的風往哪吹往哪倒。昨晚上可不就巴巴地跑來找我,問我能不能跟許樂楠換個角色,她來當主角,我來當配角。”
蘇瑾年跟著也笑了,這趙宇廷真孬種,白瞎了那副好皮囊,居然還惹得那么多女人爭相吃醋,捧著真心給他踐踏。
算他幸運,沒招惹到她在乎的人,否則這賤男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那你答應了嗎?”
“這劇本里,有一場戲,女主角要扇女配的耳光,本來之前聽說許樂楠要堅持參演,我就打算在演出的時候給她一個實在的,可眼下咱倆的戲份換了,你覺得……”唐嫣然的聲音越說越輕,似乎在算計什么,“她會不會跟我一樣,也實打?qū)嵥ξ乙粋巴掌?”
“嗯,很有這個可能,”蘇瑾年點點頭,“換做是我,肯定不會浪費這么好的公報私仇的機會,所以,你拒絕了嗎?”
唐嫣然的回答卻叫蘇瑾年出乎意料。
“沒拒絕,我答應了。”
蘇瑾年笑嘆:“嘖,你這是何苦……”
“這場話劇,本來就是為了校慶籌備的,給白蓮花準備的‘雅典娜之星’的‘冊封’儀式也放在了同一天,我留意了一下節(jié)目單,恰好就安排在話劇后面。所以我就琢磨著,干脆就順了她們的心意,把她們推到風頭浪尖上,然后……在下一秒,從最高最得意的地方,狠狠摔下來!你說,這樣一來是不是更有感覺?”
聞言,蘇瑾年佯作吃驚:“媽呀,嫣然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壞了?!”
唐嫣然毫不客氣地還禮:“還不是跟你學的,名師出高徒呀……”
“胡說,你都沒給我學費,你這是偷師啊!”
“還學費,你平時坑蒙拐騙本姑娘的銀子還少么?”
……
說著,蘇瑾年又跟她閑扯了幾句,沒有提到盛焱心的事情。
既然那個男人說要給唐嫣然驚喜,那就讓她“驚喜”一下好了,真是期待啊,這個傻妞到時候的表情!對了,要是在表演的時候,讓盛焱心跑去客串,會不會更刺激?!
掛了電話,蘇瑾年的心情莫名的high了起來,從零下十度瞬間飆升到十幾二十度,然而一回頭,看到那張一貫森冷的臉上那一抹奇特的笑意,蘇瑾年的心情頓時又降了十幾度。
“你笑什么?”
陸宗睿指了指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干嘛把自己包成粽子?你身上有幾顆痣,哪一顆在什么位置,我都一清二楚,還需要遮么?”
見他還敢說這個,蘇瑾年頓時就怒了:“特么的你把老子整得跟得了紅斑狼瘡似的,還尼瑪特有成就感是吧?!”
“啊,你說那個……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時間沒有控制好力道……”
陸宗睿還欲狡辯,不等說完,就被蘇瑾年一個枕頭砸了過來。
“滾遠點!老子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
干了好事還得瑟,丫簡直就是欠教訓!
意識到蘇瑾年是真的生氣,陸宗睿終于收斂了玩笑,抱著枕頭坐到她身邊,誠懇地道歉:“那個,昨晚實在太生氣,所以就忍不住……”
“忍不住就剁手!”
“……好了,不說這個。”一計不成,陸宗睿立刻轉(zhuǎn)移話題,“昨晚我來找你,是為了許樂楠的事情。”
“不用了,這件事安奚容已經(jīng)找到人可以幫我解決了。”
蘇瑾年故意氣他。
果然,陸宗睿臉色驀地變了一變,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那如果,我手里的這個消息,不僅可以把許樂楠拉下來,還可以一并做掉那群沆瀣一氣的女,包括……楚家的千金?”
誠然,陸宗睿打心眼里不想把楚瑜這個夾雜在蘇瑾年和安奚容當中的女人搬出來邀功,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戰(zhàn)友!
但那個女人威脅到了唐嫣然,甚至是蘇瑾年,所以事情的性質(zhì)就完全不一樣了。
聽陸宗睿說得如此信誓旦旦,蘇瑾年不免有些好奇。
她雖然弄了那么一卷錄像帶打算敗壞白蓮花的名節(jié),但這種一看就知道是刻意弄出來的證據(jù),打擊力度實在不大,要是運氣不好碰上了白蓮花的腦殘粉,還可能被她倒打一耙,博得更深的同情……
想一想,風險還挺大。
斜眼往陸宗睿臉上瞟了一道,蘇瑾年隨手丟過去一個臺階。
“你確定你手里的把柄,可以徹底搞垮那幾個女人?”
陸宗睿目光微寒,迸射出冷冽的光芒。
“當然,如果成功了,別說是搞垮她們,就是把她們從銀耀學院除名,甚至是送進監(jiān)獄,也不是不可能。”
聽她這么一說,蘇瑾年終于提起了興趣。
“呵,到底是什么樣的把柄,竟然這么厲害?”
“那幾個女人,自從進了銀耀學院之后,就私自成立了一個小團體,專門打壓欺負違背她們意愿的學生,或者是競爭對手,其中尤以楚瑜馬首是瞻。但楚瑜為了維護自身形象,基本上不會親自出手,也不會在公開場合跟她們走太近。許樂楠作為學生會主席,干過的壞事倒不少,比恐嚇唐嫣然那種事情更過分的比比皆是……”
蘇瑾年點點頭,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我這里有一份名單,上面的學生每一位都深受其害,只要找到他們出面指證,并提供相應的證據(jù)……我想,根據(jù)事件性質(zhì)的惡劣程度,足夠公安局立案審理,再加上事件牽連甚廣,涉案人數(shù)眾多,事情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被壓下來。”
“哈!這下真的有好戲看了!就連老天都要幫我,果然是做人還是不能做得太過分,不然連老天都看不下去……話說,她們那個惡女集團,到底做了哪些傷天害理,罄竹難書的壞事啊?”
“這個花樣就多了,聚眾毆打,威脅恐嚇,找人強暴女生,甚至開車撞人……好像還鬧出過人命,只不過對方礙于無權(quán)無勢,不得不私了作罷。如果能給他們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他們會拒絕嗎?”
“那可說不定……”
難怪陸宗睿在做了那種事后,還敢這樣有恃無恐地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原來早就想好了怎么哄她,可蘇瑾年偏不想讓他那樣得意,耀武揚威。
“畢竟那惡女集團的多是官家小姐,后臺硬得很,別說在市里,就是放眼全國也很少有人敢跟她們作對。我和你都只是個商人,你憑什么叫人家相信我們有這個能力可以扳倒她們?說不定那些人因為害怕,不想蹚這趟渾水,平白再遭報復。”
蘇瑾年說得不無道理,陸宗睿無從反駁,只能開口擔保:“我會說服他們的。”
“哈!”見他入了套,蘇瑾年立刻趁熱打鐵,毫不留情地甩過去一個巴掌,又快又準又狠!“這個就不用你出面了,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奚容吧,他從京城里請了一尊大佛回來,足以鎮(zhèn)壓一切牛鬼蛇神!”
果然,話音一落,陸宗睿的面色驟然沉了下去,臉上再無任何自得的表情。
蘇瑾年這么說的意思,就是說這場較量,安奚容更勝一籌嗎?!
打壓了一番陸宗睿,蘇瑾年頓而心情大好,也不計較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伸手在他面前一攤:“把受害人的名單拿給我看看。”
陸宗睿沉默著走到電腦前,輸入用戶名和密碼,打開郵箱,繼而把名單列表打印了出來,遞到蘇瑾年手上:“這些都是被打壓得比較厲害的,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人,到時候事情一旦公開,他們應該會主動站出來。”
“嗯,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嘛……”
接過名單,蘇瑾年往上掃了一遍,有些驚奇的發(fā)現(xiàn),上面列出來的人里面,有幾個學生的背景貌似還不小呢,大概是父輩不敢得罪上層,才讓他們?nèi)绦耐搪暎咽虑榱藟合聛怼?br />
看來,這下真的要大干一場了!
眼看著校慶的日子就快到了,這件事還是要抓緊,把陸宗睿打發(fā)回家,蘇瑾年立刻就沖了個澡換上衣服,好在是冬天,衣服裹得嚴嚴實實的看不出什么,只要不把脖子上的圍巾拿下來就萬事大吉。
雖說剛才在陸宗睿面前搬出了京城太子爺壓陣,但她不可能真的牽著盛焱心的鼻子到處拜訪串門,最多就是把安奚容叫上。
撥了安奚容的號碼,一連打了五六個都沒人接,就在蘇瑾年要放棄的時候,聽筒里傳來一個異常冰冷的聲色,帶著一貫的懶散:“他還沒醒,你下午再打吧。”
幾個字一說完,那人就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
蘇瑾年心思活絡(luò),一下子就猜出了對方是誰,立刻驅(qū)車趕赴白氏公寓!
看來昨晚上安狐貍確實被傷到了,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她早就摸出了一個套路,那就是安奚容一有心事一不開心,就會去找白述冉那個好基友吐苦水發(fā)泄。
不過,昨晚那事兒真怨不得她,她還是受害者呢!
死狐貍挖了個坑,不但把自己給埋了,連帶著把她也一起埋了。
因為是周末,市區(qū)里全天候堵車,蘇瑾年單從外環(huán)開到內(nèi)環(huán)就花了一個多小時,白述冉住的公寓偏偏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簡直沒把她給堵死。
到了白述冉的公寓門口,差不多已經(jīng)是吃中飯的時間了。
聽到門鈴聲,白述冉以為是安奚容回來了,直接走過去開了門,一抬眼才看清站在門口的是個女人,而且還是個他非常不待見的女人!
他沒想到蘇瑾年竟然會親自跑來,不由愣了兩秒。
蘇瑾年卻是眉開眼笑,作勢就要進門,很是隨便:“你在燒飯?好香啊!正好我也餓了,可以吃了沒有?”
高大的身軀像是山一樣擋在門口,一動不動。
白述冉的意思很明顯,他不歡迎她,沒打算讓她進門。
“如果你是找安奚容的話,很不巧,他出門去修車了,一時半會可能回不來。”
“那我就等他回來唄!”
進門的空隙都被封死了,蘇瑾年沒想要硬闖,雙手抱拳靠在門上,很是無賴地守在門口,不走,也不讓他關(guān)門。
看著白述冉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情,蘇瑾年就忍不住調(diào)侃幾句:“你鍋里還在煮東西吧?難道你打算就這么堵著我,燒糊了怎么辦?”
大概覺得這么僵持著確實很無聊,白述冉懶懶地收了手,不屑地吐了一句。
“活了一把年紀,還沒見過像你這么死皮賴臉的女人。”
蘇瑾年笑得更歡了。
“丫自戀什么,我又沒賴著你。”
說著,就自顧自走到了沙發(fā)上坐下,打開電視機打發(fā)時間。
白述冉走回廚房,拿著鏟子往鍋里翻了幾下,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坦白來說,除了那天晚上,蘇瑾年做得比較出格之外,她倒真沒怎么糾纏他,甚至沒在他面前出現(xiàn),更遑論騷擾。
倒是他斤斤計較,顯得有些死心眼,過于敏感了些,好像在說此地無銀三百兩。
不……他怎么可能會喜歡上那種女人,又不是全世界的男人女人都死光了。
“操!”
客廳里,某女陡然罵了一個臟字。
白述冉微蹙眉頭,撇了撇嘴角冷哼,難怪安奚容近來說話越來越粗鄙了,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蘇瑾年卻是管不了白述冉在想些什么,目光在電視屏幕上轉(zhuǎn)了兩圈,聽著音箱里傳出來的電臺記者公式化的聲音:“……這家名為‘狂野’的俱樂部,近來由于涉險黃賭毒,被公安機關(guān)查封審理,相關(guān)案情目前還在調(diào)查之中,本臺將繼續(xù)為大家追蹤報道……”
那神馬“惡女集團”的勢力還真是大啊!
手腕居然這么強硬,說封店就封店!
再怎么說,那個牛郎店能在市區(qū)開出這么高檔的水平,其老板的人脈關(guān)系肯定也不簡單,沒想到一得罪了那幾個女人,毀了她們的“清譽”,就被這樣打擊報復……
蘇瑾年總算是見識到了權(quán)勢的厲害,也難怪那些被打壓的家伙們不得不忍氣吞聲,打落牙齒和血咽,遇上這樣的勢力背景,除了認命還能怎樣?
虧得她做事情小心謹慎慣了,沒留下什么把柄,在完事之后對那兩個被弄暈的侍應生做了催眠,又壞心眼地打開了包間的門把里面淫靡不堪的情景公之于眾,爾后又讓唐嫣然去見了那個被她一個短信叫走的短發(fā)女生。
這么一來,就算她們要追究,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那名短發(fā)女生。
而且,不管短發(fā)女生會不會把唐嫣然供出來,都沒有太大的意義,因為在那之前,唐嫣然已經(jīng)明確表態(tài)跟趙宇廷進水不犯河水,偏偏短發(fā)女生在那天又跟許樂楠吵了一架,有足夠的“作案動機”。
電視屏幕中,涉案人員一個個垂頭喪氣無精打采地被押在警局里,而作為真正的罪魁禍首,卻是坐在電視機前,唏噓不已。
奇怪的是,新聞侃侃而談報道了一大篇,卻只字未提狂野店的幕后大老板。
可見這個案子,還困不住他。
不過把牛郎店的生意給毀了,也著實叫人夠嗆。
“嘖,何必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一千萬一次啊,竟然不稀罕……嘿,這下該了吧……”
蘇瑾年又是長吁短嘆,又是幸災樂禍,這段時間她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不然頭一個就先去把那個男人搞定。一千萬一次啊!果然石油王國出來的人,都視金錢如糞土么?!
“什么一千萬一次?”
在廚房反省了一段時間之后,白述冉終于想通了,他越是在意那天晚上的事情,這個女人就越得瑟,就越顯得他們之間有什么。
所以,為了撇清關(guān)系,最好就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平時是個什么態(tài)度,就是什么態(tài)度,用不著太刻意得去避嫌。
難得白述冉主動搭話,蘇瑾年卻是死性不改,一開口就想逗他:“話說,如果我用一千萬買你的初夜,你會答應嗎?”
聞言,白述冉努力平復的神情頓時又冷了下去,目光像刀子一樣剜著蘇瑾年,奈何對方竟然還是要一臉“求知”的表情。
頓了幾秒鐘,白少忽而又恢復了慣常的神色,懶洋洋地勾了勾嘴角,笑得頗為邪妄:“如果是別人,我可以考慮,但如果是蘇小姐的話,就算把整個asc集團送給我,我也不賣。”
“哼!真喜歡往自個兒臉上貼金,說一千萬那是抬舉你,你還真以為自己值這個價呀……”
“再不值,也比某個喜歡倒貼的人要強。”
“什么倒貼,我和奚容那叫兩情相悅,不像某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唉,沒有愛情滋潤的男人,真是內(nèi)心陰暗得可怕……”
“愛情?呵……”聽到蘇瑾年這么措辭,白述冉忽然笑了起來,“是不是任何出軌的男女,都喜歡用‘愛情’這兩個字當幌子?如果你對奚容真的有所謂的‘愛情’,就不會一邊跟他勾搭,一邊又跟別的男人廝混了。”
“切,一個被無數(shù)女人甩的處男沒資格教育本小姐怎么對待感情!再說了,本小姐這叫博愛,雨露均沾,天下大同……”
雨露均沾……天下大同……
白述冉徹底被她打敗了,跟一個臉皮厚到連胡子都長不出來的女人爭辯,早就超脫了話題本身,純粹是在比誰更不要臉!
殊不知,這廂兩個人你來我去的刀光劍影,另一邊的汽車4S店內(nèi),同樣是火一藥味十足,劍拔弩張——
很多時候,巧合兩個字,帶來的不是驚喜,就是狗血。
幾乎是一前一后,兩輛受了傷的私家車緩緩開進了4S店內(nèi),恰巧還是安奚容在前,陸宗睿在后,兩人停穩(wěn)了車子,幾乎是昨夜那個風聲鶴唳的場景的還原。
所謂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兩人一下車,在場的工作人員幾乎都能嗅到那股濃厚的火一藥味,不用多問都能察覺到,這兩個男人之間,不是有殺父之仇,就是有奪妻之恨!
“哎喲,這車怎么撞成了這樣……”為了打破尷尬的局面,4S店的修車師傅笑呵呵的跑上前來,打量了一番車子的傷勢,結(jié)果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場面就更冷了,“嘿,這一個前,一個后的,撞得還這么正,你倆這追尾追的,真是夠巧啊……”
“不是追尾,是他故意撞的。”
安奚容就是個煽風點火的主兒。
“明目張膽地在我家門口玩車震,不撞你撞誰?”
陸宗睿不甘示弱!
“我玩我的,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馬路那么寬,你要看不爽,找個女人一起玩不是更好?”
安奚容存心刺激他。
“大半夜去哪找女人,你要有這誠意,怎么不把你的女人送我玩?”
陸宗睿見招拆招,以牙還牙!
“把我的送你了,那我玩什么?”
“不是說要一起嗎?那就一起啊……”
“……”
“……”
邊上,有人越聽這對話,越是不對勁:“誒誒,這倆男的是不是同性戀啊,我怎么覺得好像他們才是一對?”
“唔,我也這么覺得……一個長得陰柔,一個長得陽剛,分明就是攻受最佳組合嘛!”
“啊……又是一對基啊!我的天吶,全世界好看的男人都去搞基了,那我們怎么辦……?”
“作為一名合格的腐女,首要任務就是要有一顆謙讓的心,學會把最漂亮的小受,留給最霸道的小攻,把最帥氣的小攻,讓給最妖嬈的小受!”
陸宗睿:敗給腐女了……
安奚容:給腐女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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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早知道他是個二手貨,她會跑去裝一個純潔無暇的軟妹子?
她的深情換來坑爹的死,尼瑪!
她火大了,如果能重活她一定要整死渣男!
所以她重生了,帶著記憶重生在一個軍家大院之內(nèi)成為唯一的小雌性,三門娃娃親任她選擇艷福不淺?
狗屎!
一個是她以前的頂頭教官,一個是未來最強少將,還有一個更是大名鼎鼎的當代愛迪生。
可這一個個這么不待見她是為什么,還對她百般鄙視,千般厭惡。
難道看不到她臉上委屈的兩條寬面眼淚,和純潔如小白花的氣質(zhì)嗎?
混蛋!
她怒發(fā)一沖決心整個美男集團,軍政兩道,商海藝界她要憑著自己重生優(yōu)勢抓盡所有美男,混個風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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