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沈霃寬知道是易歡給自己發(fā)消息了,可是因為他母親崔玉盈正問他話,所以暫時沒拿出來看。
崔玉盈正追問他時唯一的情況。
沈霃寬道:“我昨晚上已經(jīng)跟杰森打過招呼,他去看過小唯一了。”
“情況怎么樣?嚴(yán)重不嚴(yán)重?”沈母崔玉盈嘆口氣道,“到底發(fā)了高燒,難受是肯定的。”
沈霃寬道:“杰森說情況不嚴(yán)重,好好休息,過兩天就好。”
沈母目光在沈霃寬臉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眼含期待地勸著沈霃寬:“那你也得去陪著,多跟她聊會兒,女孩子生病的時候最需要人陪了。”
沈父沈家興聽了這話,嫌棄崔玉盈道:“你老催孩子干什么,霃寬是個有自己主意的人。”
崔玉盈瞪了一眼沈家興,語氣略帶嬌嗔:“老沈,你也不看看霃寬都多大了。”她語氣篤定,“我覺得霃寬要是同小唯一合適的話,處幾年就可以考慮結(jié)婚的事。反正我對小唯一這孩子很滿意。”
沈霃寬趕緊撇清關(guān)系道:“媽,你別亂講,我一直把小唯一當(dāng)妹妹。”
要他和妹妹一樣的人談戀愛結(jié)婚,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崔玉盈聽到這話便來氣,瞬間拉下臉來,斥道:“妹妹,妹妹,你哪來的妹妹!好好的女朋友,非得當(dāng)成妹妹。你就是想天天氣我!”然后轉(zhuǎn)頭瞪著沈家興,“老沈,你還不快說說你兒子。”
沈家興輕咳一聲,放下筷子,道:“晚上約了老趙幾個打球,我先過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
崔玉盈不滿道:“大晚上的,你去哪里打高爾夫?”
沈家興愣了一下,解釋道:“我說的是打保齡球,室內(nèi)的,不是高爾夫球。”
他起身,走的時候,路過兒子沈霃寬身邊,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崔玉盈見沈家興沒有站在自己這邊,反而當(dāng)甩手掌柜開溜,當(dāng)即氣得摔了手中的筷子。
沈霃寬見她臉色不對,忙改口說:“好好,不拿她當(dāng)妹妹。都聽媽的,媽你別動怒。”
崔玉盈這才轉(zhuǎn)怒為安,指著桌子上的菜:“快吃,多吃點。吃完去看看小唯一。你告訴媽,打算什么時候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帶小唯一回家,我看最近好幾個日子都不錯……”
沈霃寬放下碗筷,打斷沈母的話,說道:“媽,其實我晚上也有事,我要先走了。”
崔玉盈哼了一聲:“你這孩子,一說到這個話題你就裝聾作啞。我要你今晚上必須去時家看看小唯一。”
沈霃寬解釋道:“我真的忙著呢,最近沒時間去時家。何況昨天已經(jīng)去看過她了,我看她也不嚴(yán)重,沒什么大不了的。”
“你國家總理啊,老是推說忙。”崔玉盈道,“越大越不省心的。”
沈霃寬笑瞇瞇地接了一句:“媽,我不正是我們家總理么。你別老操心我的事,好好繼續(xù)吃飯,我先走了。”
沈霃寬別的沒記住,腦子里光記住了沈母那句“女孩子生病的時候最需要人陪了”。
易歡一個人在醫(yī)院,雖然嘴上要強,硬說無所謂,但心里怎么可能會不在意?
時唯一有那么多人陪,他才懶得過去錦上添花。
他直接開車去了四院。
他想去陪易歡,順便告訴她一聲,她這段時間可以考慮搬家了。再順便告訴她一聲,如果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房子,他家可以暫時給她住,房租么……算啦,就不要房租了。
到了醫(yī)院后,沈霃寬不悅地發(fā)現(xiàn),竟然有人想搶他今晚上的工作,真是萬萬沒想到。
那個衣冠楚楚的,跟易歡正在說笑的男人是誰?
他走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兩個人居然還聊得頗為熱絡(luò)。
易歡在遇到自己以后,竟還會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
這……更是他想不到也不愿意想到的。
他發(fā)現(xiàn)陪在易歡旁邊的那個男的,眼神跟蒼蠅似的黏在易歡身上,那雙手不老實地動來動去,眼看就要摸到易歡的臉頰了。
沈霃寬感覺自己被一種稱為嫉妒的情緒一下子擊中要害了。
這情緒來得又急又快,他完全無法抵擋,被死死地控制住。
妒火中燒中的男人,有時候容易沖動。他沈霃寬就沖動了。
只見他快步走上前,不由分說地把坐著正在聊天的易歡拉起來。
他很想控制力度的,可是易歡太瘦太輕,他這么一拉,易歡站起來后迫于慣性身體前傾,臉蛋撞到了他結(jié)實的胸膛上。
易歡抬起頭看到沈霃寬的時候,立馬收斂起臉上的燦爛笑容。
撞得挺疼的,她下意思地齜了齜牙。
沈霃寬沉下臉色:“看樣子,是我打攪你們了?”
易歡扭頭跟著她站起來的石寬磊,不動聲色地退后兩步,同沈霃寬保持一定距離。
沈霃寬看著她的眼睛,在等她說話。
易歡反問他:“不然呢?”
“那還真是抱歉了,不過我有事找你。”他的語氣,絲毫沒有透露出任何愧疚之意,“你得跟我來。”
易歡抬頭看著吊瓶:“你總得等我把針頭拔了的吧。”
“你打算讓我等你一個小時?”沈霃寬不可置信地瞪著她,生氣地抓住她的手,“你知道一個小時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嗎?”
易歡沒好氣掙脫他的禁錮,道:“又沒堵住你的嘴巴,有事你就說。”
沈霃寬斜乜了一眼站在旁邊安靜如林的男子,說:“可是你真的想要我當(dāng)著外人的面說嗎?”
“咱倆之間還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易歡見沈霃寬扯著嘴角,笑得有些異常,無奈地妥協(xié)道,“好吧。”
這時,沈霃寬才扭頭,正式地看了一眼剛才同易歡熱絡(luò)聊天的男士。
模樣挺周正,不過感覺沒自己帥;個子不矮,不過好像也沒自己高;看著身材不胖不瘦,想必也經(jīng)常健身的。
沈霃寬不懷好意地問:“這位是……你新認(rèn)識的朋友?”
易歡沒打算回答。
因為她現(xiàn)在自己也不太確定如何回答比較好。畢竟眼前的這位名叫石寬磊的男士,她并不想歸列為朋友。
這時,石寬磊插嘴道:“您是萬興的沈總?”
沈霃寬微微抬起下巴,一臉倨傲的神情。
石寬磊道:“我是易歡的朋友,這是我的名片,還希望沈總不要嫌棄。”他面色坦然,語氣不卑不亢,同沈霃寬相比,氣勢上倒也沒落下風(fēng)。
沈霃寬不想接這張名片,但是不接顯得太沒禮貌,于是他只能忍著一肚子的不樂意接下了名片,瞄了一眼名字——石寬磊?
怎么聽著有點耳熟呢?
石寬磊見沈霃寬接下了名片,對易歡道:“易歡,既然你朋友找你,我就先回去了。”他紳士地讓出位置給沈霃寬,“記得明天的約會,我請你吃飯。”
易歡笑瞇瞇地同石寬磊揮手告別:“好,明天見。”
沈霃寬霸道地將她的手握住。
“你干什么呢?”易歡扭過頭,臉上掛著不悅的神情。
沈霃寬冷笑:“我還能干嘛,找你敘舊唄。”只是沒想到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易歡坐下,說:“那你剛才何必說得那么曖昧。”她小聲嘀咕著,“莫名其妙的。”
“剛才我跟你那算曖昧?”
沈霃寬以為,他和易歡之間的曖昧應(yīng)該是在床板上,被子下。
易歡道:“我不能讓石先生誤以為我是那種喜歡同時吊著好幾個男人的人。”
沈霃寬一臉錯愕地瞪著她,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問:“所以你真的打算跟他發(fā)展更深的關(guān)系?”
沈霃寬真的很生氣啊:易歡,你當(dāng)我是死的嗎!
“他是我好朋友……”易歡瞧著沈霃寬滿臉的怒氣,生生地咽下了后半句話,“干什么用這么奇怪的眼神打量我?”
沈霃寬在她旁邊坐下,扭過頭。過了約有三分鐘,他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糟糕情緒,對易歡輕聲道:“我等你一個小時。”
在公共場合,確實不太適合找易歡敘舊。
對沈霃寬來說,一個小時可以完成很多事。
他的一個小時是以六十分鐘來過的。自從他畢業(yè)后接手萬興集團的一半業(yè)務(wù)后,他便把公司從國內(nèi)準(zhǔn)一線帶入了國際一線。
財富對他來說,都是以分鐘為單位往上累加。
他的身價也一夕之間從富豪之子變成富豪排行榜之一。
有時候他也會迷茫,想著會不會是老天爺憐憫他呢,看在他情場失意,便讓他商場得意?
易歡見他沉默不語,忍不住問:“如果真的有事,你就說出來。”
看他突然這樣子,易歡真有些受不住。
她看出來了,沈霃寬在生悶氣。
“我就想知道。”沈霃寬扭頭盯著她的眼睛,酸溜溜的語氣憋不住地往外冒,“那個石寬磊,到底是你什么人!”
易歡噗嗤笑了,眼波如水,聲音輕輕柔柔的:“他啊……”她微微停頓,“現(xiàn)在是我的準(zhǔn)相親對象。”
至于以后是什么人……
還是看造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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