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石寬磊便是鞏珍珠嘴里說的那個精英男士。
至于為什么會在醫(yī)院碰到他,這得問鞏珍珠。
原本鞏珍珠說是已經(jīng)約好了明天下午在某個咖啡廳見面的,不過今天她又多嘴對石寬磊說了句易歡在醫(yī)院看病,這位石寬磊便來找易歡了。
行動上雖然冒昧了些,可表現(xiàn)確實十分的真摯熱誠。
易歡見到石寬磊時,也著實驚了一下,甚至有那么幾秒鐘,腦子里一片空白。
石寬磊是名律師,在業(yè)內(nèi)混了五六年,如今已頗有名氣。按照鞏珍珠的眼界,石寬磊確實算得上是十足十的精英男士。
另一個主要原因是石寬磊長相算是中上,加上收入豐厚,家底殷實,別說相親市場,就是平時相處交往,女生也會多關(guān)注他這一類人。
但凡他稍微有點精力去認(rèn)識女生,都不必要淪落到要和易歡相親。
易歡眼下在相親市場可一點兒都不吃香,她工作一般,還又累又忙,家里情況也不好。
當(dāng)然,易歡也是有優(yōu)點的,這也是她目前唯一的優(yōu)點——她長得漂亮。
就算她整日不修邊幅穿著大媽式樣的便宜衣服,也不能否認(rèn)她這出類拔萃的容貌。
雖然比不上時唯一,但也算得上是百里挑一的,在人群中,穿得再普通也會被人優(yōu)先辨識出來。
畢竟她也曾被人夸過傾國傾城的。
但是除了臉,她在相親市場上一無是處。
想清楚這一點后,易歡便謹(jǐn)慎起來。
可是,石寬磊表現(xiàn)得很自然,他并不在乎易歡的家境,甚至沒有跟易歡討論任何與物質(zhì)相關(guān)的話題。
后來在易歡直接問他為何會對自己有興趣時,石寬磊亦是很誠懇地說:“易小姐,我本來想等到明天見你的,可聽鞏小姐說你病了,便忍不住過來看看。而原因,說來慚愧,我看過易小姐的照片。”
易歡問:“所以你是覺得我的顏值符合您的要求?”
“是,并且是遠遠超出了我的要求。”石寬磊點頭:“既然我內(nèi)心渴望和易小姐見面,那我想還是得有點兒誠意才是。”
易歡笑道:“你的誠意倒是嚇了我一跳。”
石寬磊道:“我希望,易小姐能給我一個照顧你一生的機會。”
易歡收起笑容,很認(rèn)真地告訴石寬磊:“你別易小姐易小姐的叫了,叫我易歡就好。”
“我外號叫石頭。”石寬磊道。
易歡點頭,心想,四個石字,外號叫石頭沒毛病。
易歡自認(rèn)為自己口才還行,不過跟石寬磊聊了之后,她發(fā)現(xiàn),這位石律師的嘴,也真是可愛極了。他說話總是恰到好處。
后來,她不知不覺地放下了戒備之心。
再后來,就是被沈霃寬這位霸道前任給惡意攪局了。
而眼下,沈霃寬擺出一副我很生氣的表情。
他的面色陰沉沉的,讓易歡心里怪不舒服的。
易歡不想裝傻,她知道,沈霃寬生氣是因為他在吃醋。
她有點兒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以前,易歡總以為再遇沈霃寬時,沈霃寬一定不會給自己好臉色看,肯定會對她冷嘲熱諷。
他至少應(yīng)該對自己冷嘲熱諷才對。
可從昨晚到今晚,沈霃寬的所作所為都跟她預(yù)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很矛盾。
易歡努力地想把沈霃寬的一切行為都歸結(jié)為對當(dāng)年那段感情的不甘心,不甘心所以心生憤懣之情,所以吃醋?
如果真是這樣,她也不過是傷心幾日而已。
而一旦不是這樣,那……她自己不敢想象以后的事。
人性太復(fù)雜,易歡也有點兒怕。
她輕聲嘆息著,抬眸,凝視沈霃寬,簡略地把自己和石寬磊的事情告知他。
不過,沈霃寬的情緒似乎并沒有由壞變好。
他緊蹙眉頭:“也就是說,你們才認(rèn)識不到兩個小時?”
易歡笑瞇瞇地更正道:“確切點說,我們見面才不到一個小時。”
沈霃寬也瞇起眼:“不到一個小時?”
“是啊。”易歡點頭。
沈霃寬抿唇,扭頭看著別處。
“你,又生氣了?”易歡打量他的小表情,內(nèi)心掀起了波瀾。
“不然你覺得我應(yīng)該心平氣和地恭喜你?”
做什么美夢呢易歡!
他當(dāng)然生氣了。
這兩個人不到一個小時就聊得那么歡,他能不生氣么?
易歡強壓住內(nèi)心的波動,面色平靜地說道:“這有什么好生氣的啊,你總不能要求你所有的前任都只能有你一個男朋友吧?”
“易歡你!”說話的分貝也高了起來,當(dāng)然他馬上意識到了,急忙又壓低嗓音,微微低頭,嘴巴湊在易歡耳邊,“這是一樣的情況嗎?”
“我覺得差不多。”易歡語氣淡淡的,“我就不信你身邊會斷過女朋友。”
沈霃寬倒吸一口氣,“那我還真是讓你失望了。”
這幾年,沈霃寬不是沒想過結(jié)交新女朋友,不過所有的關(guān)系都中止在試著交往這階段。
他太忙了。
他忙著療傷,忙著遺忘易歡,忙著構(gòu)建自己的商業(yè)帝國,忙得沒有心思去顧忌追他的女孩的感受,也忙得忘了如何去哄好那些愛多心的女孩子。
現(xiàn)在他又遇到了易歡,他的那顆心啊,不受控制地想往易歡這里靠。
聽了沈霃寬的話,易歡先是愣了愣,隨即“噢”一聲。
她悄悄地笑了一秒鐘,然后安靜地閉上嘴,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
沈霃寬決定,一會等她從醫(yī)院離開他需要跟易歡好好地聊聊,深入地聊聊。
前任?
呵呵,這兩個字刺耳極了。
他聽了心里非常不舒服,身體也不舒服,很想做點什么想易歡表達一下。
易歡抬手揉了揉眼睛,說道:“我有點兒累。你幫我看著點藥水可以不?”
沈霃寬伸手把她的頭挪到自己肩膀處,語氣不容置疑:“靠著我。”見易歡仍然想拒絕,“如果你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惹來所有人目光的話,就盡管拒絕。”
易歡考慮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肩膀還挺厚實,靠上去頗為安心,便聽話地閉上眼休憩。
她并沒有睡著,只是在閉上眼想事情。
她已經(jīng)等了三年了。
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她很怕自己真的就這樣默默無聞地終老一生,可是在沒等那個機會的時候,她偏偏只能這樣默默地泯然于眾人。
如果沈霃寬現(xiàn)在心里仍然愛她,那么他這三年肯定也過得不愉快。
她悄悄地摸到了沈霃寬的手,在心里默默地對他說:霃霃,對不起。
可又有誰會知道,她這三年,是怎么熬過來的。
她曾在短短半個月里,暴瘦三十斤,從體態(tài)豐腴可人到瘦骨嶙峋。
每到夜幕降臨,就頹廢地想著要不自殺算了。
每個晚上都不敢輕易入睡,一閉上眼就是噩夢不斷,一睜開眼腦子里就會浮現(xiàn)出那噩夢般的殘酷現(xiàn)實。
沈霃寬,你有過這樣的經(jīng)歷嗎?
你肯定沒有經(jīng)歷過,真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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