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玩樂
大郎完全不知道,自己誤打誤撞,包下的這座院中小院的主人,居然有著不可言說的身分。
這戶主人家,就是廢帝的情人。這位美人她還為廢帝生了個兒子,知道她身份的人極少數。而且還都是廢帝的心腹得用之人。他們留了部分人保護著這對母子,其他的人一直在暗中進行活動,以圖光復廢帝的江山,扶這個孩子上位,所以一直以來花費都極大。
雖然廢帝給他們留下了大量的財物,卻也禁不住他們四下活動的耗費,所以他們不得不想方設法的賺錢,而淮南最熱鬧的秦樓楚館自然就成了他們眼中最好的,也最能賺銀子的地方。況且這位美人本身就出自青樓,自然很明白里頭的門道。
而且美人相當精明,她知道自己必需隱藏,不能露面,那些地方進進出出的銀兩自然也不能拿到她這里來使,她所有的事情都只得偷偷摸摸的,暗中進行。所以,她得自己想法子單獨賺些銀子,并且還得符合她孤兒寡母的身份。
這種出租自己房子的賺錢方式,算是最穩妥的了,又不需要花費多大的精力。畢竟來的這些客人,他們也精挑細選了的,并且都是短租客,過不了多久就走了。
一百兩銀子雖然很少,但架不住一年里來個十批八批客人啊,也有那出手闊綽的,住個三五天也給一百兩呢。所以一年下來至少也能賺個一千兩,足夠供這母子二人及家中仆婦護衛們生活了。
他們家表面的所有生活來源,就是一處小莊子,其產出也不過是勉強維持著家里的開銷。如遇上年成不好,連養家糊口都不行了,不賺點銀子,如何養著這么一大家子的人。
況且這個美人打小也是錦衣玉食養大的,雖然是風塵女子,但作為花魁來養大的姑娘,都過著極奢華的生活,后來跟了廢帝,自然生活得更加奢侈了,太清苦的生活她自然也過不了。
況且她還有個兒子,這個兒子可是當儲君來養的,花費自然也不小。
這處宅子里總共十位仆婦,十位護衛,均是武藝高強的暗衛出身,其中也有部分人是太監和宮女出身。這個不得見光的皇子,也還有兩位師父,一個教文一個教武。只不過武師父并不常住在這里,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外面奔波,習武之事自然就指望著家里的護衛,而教文讀書的師父,表面上就是個普通的文士,只是他腿腳不方便,一直深居簡出,從不在外面露面。
街坊鄰居們雖然都知道他們這一戶人家,但卻極少有人見過他們,不過高門大戶家的孤兒寡母,不與外人來往,也正常。所以他們是什么時候搬來的,居然也沒有人說得清。戰亂時,確實也有不少人搬來搬去的,這地方的大多數原住民也換了幾拔。全成了互相不知底細的人。
大郎與辛湖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他們住下來了,對這個小院十分滿意。這可比住客棧更舒服些,也清靜,畢竟不用與他人一起進進出出,也不用擔心會讓辛湖的身份暴露出來。小院里總共就他倆,他倆無論怎樣折騰也不用擔心外人知道。
這間相當于專門開僻出來的小院,雖然不大,但實際上卻可以住一家人了,只住他們兩個人顯得很空蕩。他倆總共也就用了一間正房而已。
院子里一應設施齊全,還有個小灶房,里面鍋碗瓢盆一應俱全。辛湖干脆就讓老仆不要給他們送熱茶水過來了,她自己燒水更加方便,只需要給他們把水缸裝滿水。而且她也不習慣外人侍候。
老仆很痛快的答應了,不一會兒就有個壯年男子挑著水桶過來了,三擔水就裝滿了水缸。
“客人還有什么吩咐嗎?”老仆問。
“對了,我們洗衣服要去哪里用水?”辛湖問。她是個女人自然不能把衣服交給老仆拿去洗。就是曬,都得仔細的曬,不能讓別人看到。
老仆果然面露驚訝,問:“客人不需要我們幫著洗衣物嗎?”這兩位客人又沒有帶下人,難不成還要自己動手洗衣服?自己能洗衣服的人雖然不少,但能出手就一百兩銀子的客人,很顯然也不是個缺銀子的主,更何況他倆的坐騎,老仆可識貨的很,這是兩匹非常好的馬。并不是普通商人用的普通貨色。
“不用了,我們兄弟出門在外,一向自便慣了。”大郎連忙答。
“哦,可以出門去河那邊洗,也可以在院子里洗,我們給你們擔水!崩掀痛。
他們從后門出去,不過一里多地就有條小河,正是淮南河的支流。用水極其方便,挑水的仆人也是從這條河里挑來的水,基本上附近的居民,全部用的是這條河的水。本地因為水資源豐富,基本上沒有人在家里打井。除非是極富貴的人家,才會在家里打井供自己家主子使用。所以,河邊每天都有不少人去洗刷,熱鬧的很呢。
“那就再給我們擔一擔水,放在院子里供我們洗衣服!贝罄烧f。辛湖雖然是扮成了男人,但內里的衣服自然還穿著女式的,一個大男人如果拿著女子的里衣出去洗,肯定會被別人當成怪物的,所以這衣服還是在院子里關起門來洗更加合適。
老仆點頭,立馬又吩咐那壯漢去挑了一擔水來,直接把水桶放在院子里了。
辛湖燒了開水,仔細的洗刷了鍋碗瓢盆,她雖然帶的行李少,但必要的茶壺茶杯碗筷卻都有。甚至還有一大一小兩只木盆子,大的也不算太大。出門在外,古代的客棧又不象現代的酒店,所有用具都有消毒,她不敢用別人用過的盆子洗澡,只得帶了盆子,用來洗澡洗衣服。在外面吃喝也用自己的杯子碗筷。
她的這種行為,大郎一開始極不習慣,不解的問:“你這是做什么?”
“用自己的干凈啊。你說這些碗筷茶杯,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用過的,要是有病可是會傳染人的。還有洗澡盆也一樣,也會傳染一些病。”辛湖說。
“哪里有病人出門嘛!贝罄舌洁。
有病不在家里好好養著,誰還出遠門啊。不過,他再想想,那些達官貴人們出門,也確實是自帶用具的,樣樣齊全,帶著大堆的行李物品,確實不用外面的東西。他還以為別人是講究慣了,不愛用外面的東西,現在看來,也是為了自身的安全著想呢。
“有些人病了,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而且有些病傳染性極強,共用鋪蓋洗澡盆等,都能被過上病氣呢。比如,那些花柳病!
辛湖趁機教育大郎,把這些知識傳授給他。她和大郎偷偷溜出來時,帶好了自己的衣服鋪蓋,只不過現在天氣不冷,不用帶太多太厚的。兩人的行李看上去也就不太多了。
大郎皺眉,看了她幾眼,才說:“你打哪里知道的花柳病,還知道這種病傳人?你個良家婦人,以后不要在外面瞎說什么花柳病了!
“書上看來的!毙梁攵紱]想就回答了他。反正現在,她把自己講不出出處的知識都推給書本了。
不過大郎到底還是不放心,果真找機會查證了,以后出門也盡量自己帶鋪蓋與個人用品了。
辛湖燒了熱水痛痛快快的洗了大澡,再把衣服洗干凈曬好,里衣還小心的用外衣蓋住了,她這些里衣沒一件大紅大綠的,都是最普通的白色青色等,如果不是特別的來翻看,一般人也看不出來。
這時天也黑了,兩人出門去吃晚餐。
老仆還多嘴了一句,說:“客人可以去南街,那邊最熱鬧。不過,夜里回來可不能太晚了。我會留有人守著門,客人回來后直接叫門就行了!
“好的,多謝老伯。”大郎笑著打了招呼和辛湖走了。老仆可能以為他倆想去玩玩,才會提醒他們往南街去,當然了南街有高級的也有低級的,想過夜當然也可以。但老仆看他倆的樣子,也不象是會過夜的,所以才會說有人給他倆守門。
入夜,淮南城果然一片燈光輝煌,熱鬧的很,與別處早早就禁夜的情況完全相反。
“果然不同啊!毙梁Φ。這種情況讓她想起了現代。來到古代后,一到晚上,外面基本上就是黑的,難得見到燈光。實際上,她也是第一次晚上出門玩樂,興奮的四處亂轉,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里才好。
“夜里做生意的都是些秦樓楚館,大多數人是出來尋歡作樂的!贝罄商嵝阉。要吃飯還是趕緊去找地方,不然遲了,就只能去青樓吃了。
“那有專門吃飯的地方嗎?”辛湖興致勃勃的問。其實她很想去見識一下吃花酒,這可是得到真正的青樓去。就不知道大郎會不會帶她去見識見識。
“當然有啦。你看前邊不是有家酒樓嗎?”大郎指了指前面,果然有一家格外高大的小樓,里面傳來陣陣喝酒劃拳的聲音。
“嘿,不錯嘛。”辛湖大樂。
大堂里坐了好幾桌,雅間包廂大約也是滿的了,兩人一向簡單慣了,自然就直接在大堂里坐下了。招呼客人的小二動作極其麻利,嘴皮子也利索的報上了一堆招牌菜名。
兩人叫了三菜一湯,沒有要酒,要了兩海碗米飯,慢慢吃著。菜雖然都是普通貨色,但味道還不錯,辛湖這會兒也沒有心思享受美食,張著耳朵聽著他人談笑。
這些人談論的大多數也是有關荷花節的八卦,除了含煙,如柳,輕塵之外,還有不少的新鮮名字?梢妳⒓拥拿廊藘哼真不少,難怪惹得各地的人紛紛涌來。
聽著不時有人大聲表白那些美人兒,搞得辛湖簡直以為自己回到現代,這還是她到這個時代來,第一次見到如此開放的民風。好似這里的人都格外的不在意那些封建禮教了。
“走啦,回去了!贝罄梢娝麧M臉的興奮,連忙把她帶回來了,生怕她會一時起意跟著那群人一起跑。能在這里吃吃喝喝,高談闊論的,想來也是有點身份地位的人,辛湖真要是和他們混在一起,指不定還得再去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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