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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厲小昭


上青市作為華東地區經濟中心城市,暮色僅幫他吹散了落日的余暉但并未讓這座城市就此沉睡,一個半世紀前,這個世界某個角落里亮起的微弱燈光將黑暗徹底驅逐,百十年來人類用智慧將那微弱的光芒變得璀璨耀眼,各式各樣的霓虹燈led燈將這座城市的煙火氣息打散飄落在每一個角落。

        城市分市中區、城南區、城北區、經港區、槎山區、經過幾番波折最后以其逐年增長的gpd以及跨海大橋的修建終于從昭儀被欽點為貴妃劃入上青市管理的黃衛區,最后還有天上掉下來塊石頭都能隨機砸到士官營長,出門買菜不是這個連長太太就是那個上校老婆,幼兒園里面全是小初中不用愁一條龍服務的祖國花骨朵生活的軍政要區——青源區。

        光從人這么多區就這一個沾著上青市的半個字就可得知這地方不一般。

        列強紛爭的年代給這個城市留下了慘痛的記憶,經過數年不屈的抗爭烈士們用生命將那群毛子鬼子趕出了自己的國土,同時也將那群毛子在這里干的為數不多的‘人’事——修建的各種洋房閣樓紅瓦白墻的建筑保留了下來,一代代作為功勛獎勵分給那些英雄們的后代,而他們的后代也繼續著先烈的腳步保護著這個國家。

        上青市靠山臨海,四季分明景色秀麗,整個青源區南面瀚海,北靠青山,山環海抱中更是風水絕佳,這里有著省屬軍區療養院,軍區大院,華東軍區指揮部設立在青源區正中央,南面是已經列入5a級風景區的‘九龍關’九條路以龍九子命名縱橫交錯,內部全部是名人故居,‘小徑清幽煙靄靄,金風蕭瑟野茫茫’描述的就是這里的景色,西面是居民區,大院,學校,醫院,公園一應俱全;東通市中區,地鐵公交四會五達,而北部靠山處則為部隊駐扎區及科研院。

        因此相較于其他區,清源區的夜晚顯得無比肅靜。

        青源區北部路以‘正’字開頭,正陽路,正源路,正坤路、正義路等,部隊大門前的路便是正陽路,正陽路又分正陽一路到七路。

        正陽七路是整個青源區環境最好地價最貴的地方,這短短的一條小路上背靠山源公園,山源公園屬于軍區私人療養院附屬公園,平時禁止普通百姓進入,正陽七路位于青源區地勢最高處,可視線可俯瞰向南方大海;路邊的被排排梧桐楓樹遮擋的鐵藝圍欄和磚瓦圍墻上攀附著各種薔薇科的植物保護著身后的幢幢別墅,這條路上一共就四幢別墅,其中一處還是保護及級的文物,一處屬于京城某大家、而只有右手第二幢四層別墅才透露著生活的氣息。

        那別墅地上共四層,華美精致的歐式風格,院落秀美,簡約雅致中不失浪漫莊嚴,爬山虎和薔薇的枝葉遍布高墻,將這個別墅圍在這四四方方的天地中。

        點點燈光從一扇扇玻璃中透露,撒向院子的地面,隱約也能聽到里面傳來陣陣低語。

        暖橙色的燈光透過窗戶與星輝相映,玻璃上印出少年模糊的身影,四樓某房間內的聞人澄坐在書桌前。

        寬松的老式居家t恤套在身上,t恤已經洗的有點微微范黃,偶爾冒出小小的毛球,圓低領的領口露出精致分明的鎖骨和優美頸項,洗到發白的寬松牛仔褲似乎有些長,褲腳挽起后還有點在腳踝處堆積,□□的雙腳踩著毛絨的拖鞋圓潤的外踝骨若隱若現。

        他趴在桌子上百無聊賴地用手指玩弄著一個玻璃彈珠,彈珠中隱約可見繪制著紅色的粗糙彩鳳圖案。

        突然間桌子上的手機響起,少年好像是被嚇了一跳的家貓一般猛得直起了略微蜷縮的背脊,隨后發現沒有危險又放松了下來。

        他拿起手機,伸出手指想著老師教過他的樣子,滑動了接通鍵。

        我果然還是不太適應這種高科技,少年一邊想著老師給他手機時告訴他的手機奇怪的名字一邊接通了電話。

        “阿澄!他來了嘛!”吵鬧的聲音從機器中傳來,連番提像向機關槍一樣掃射出來“他長什么樣!帥嗎!哦,肯定很帥!好看嘛?有楚棠好看嘛,他19號樓第一美人的稱號還能保住嗎?你覺得他好相處嗎?會不會和懷寧打起來?哦,他能和我一起當一個死宅嘛!你知道我等一個志同道合的資深二次元黨等多久了嘛,我可以無償貢獻我10個g的無刪減資源”

        “我他娘的才不會打架!!”“喂,你是打算自己說到通話結束嘛?”

        剩下兩個聲音從電話中隱約傳來。

        被稱為阿澄的少年饒是他脾氣很好被這一通狂轟亂炸也不由得搞的頭痛,終于在對面換氣的功夫找到了話題插入點打斷了對方的攻勢。

        “人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長得挺帥的但是沒有楚棠美,他今后可以一直蟬聯3號樓第一美人的稱號;是個講理的人應該挺好相處的;打架很厲害就說專業出身,你們回來后我會看情況將懷寧和他進行一定程度上的隔離然;至于死宅你可以邀請他一起看18x番看他會不會揍你。”

        聞人澄不溫不火的話語與電話那頭“我他娘的才不會無緣無故的打架!!隔離你個錘子啊!!”的嘶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聽著對面那有元氣的喊聲聞人澄冷靜的反駁道“懷寧同學,你還要我跟你從頭到尾順一遍在你堅定奉行君子動手不動口的原則下一件件的英勇事跡嘛,哦,你上次打的那個人老師說雖然是哪個人渣的傻逼的錯,但是你把他打到哭著跪下喊你爹這個行為還是要進行譴責的,別忘了這個月的生活費拿出來一部分去墊付醫藥費。”

        “我再說一遍!是那個王八蛋問我多少錢一晚上的!”對面的人接過電話咬牙切齒的喊。

        “所以打贏了進監獄打輸了進醫院,雖然老師給你擺平了不用進監獄,就當你出錢給自己保釋了去給他交醫藥費吧”這話題在不結束今天一晚就要變成討論未成年毆打成年嫖客算不算為民除害需要加宮進爵憑什么要我出錢這種沒完沒了的無腦話題了,阿澄趁著懷寧還沒吼出來馬上話鋒一轉“好了,先匯報下任務情況”

        扯皮打諢就此結束,到了正經匯報的時候對面的人不在嬉鬧沉下聲線回到“嗯,雖然污染指數偏高但實際上都是低級的d級污染物,進化的c級只有四只,b級污染物和成熟體污染源都沒有,只不過d級太多,導致污染指數超過正常值。幸好來得早,在晚幾天估計b級污染物都要形成了,這城市如果不及時清理的話簡直就是一個污染源的培育溫室。”

        阿澄一邊聽一邊飛速將情況記錄在本上。

        “有受傷嗎?”

        “我們沒有受傷,但阿信清理的區域是污染物最集中地區,輕傷。”

        輕傷?阿澄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阿信受傷后未來一定會進入的自嘲自怨的情緒持續低落的自閉狀態,阿澄不由得頭痛“他哪里受傷了?需要我進行治療嗎?有被感染現象嗎?”

        聞人澄聽到手機被搶走的聲音,隨后傳來一個格外穩重的聲音無奈的說“我沒受傷,這些低級污染源還不至于,懷寧逗你呢,就是臉上被戰斗時蹦起的石子劃破了臉,幾厘米長留了一點血而已。”

        “”那還真是好搞笑呢。

        聞人澄深吸幾口氣壓住了殺過去的沖動。

        “好的,我知道了還有別的情況嗎。”

        隨后的戰況匯報終于回到了正軌規規矩矩的做完了匯報,阿澄看了下時間,打算結束通話。

        “新人估計還有20分鐘就到了,我下去接一下老師和他。”

        “好的,我們這里匯報完清理情況后就回去。”

        “嗯,早點回來,回見”

        就在聞人澄等了一會那面沒有先掛電話的意圖后,正要按上掛斷鍵時,電話里突然傳來了一聲“阿澄”對面少年的聲音變得有些擔憂“人齊了以后計劃也要開始了,等我們這次回去的時候你應該已經出發了,你——萬事小心,不用太顧及我們,做你想做的事。”

        聞人澄感受到了少年的關心,眉眼變得更加溫柔,再次放輕了語氣“嗯,好的,相信我等我的好消息。”

        “好,一路順風——”

        掛斷電話聞人澄看了下時間,12點48,其他人應該都睡了。暖氣應該過幾天就會停,那時候才是不好過的,新來的是從南方過來的,可能受不了這里的春天,需要帶他去買幾件合適的衣服,客房已經收拾好了,還要問問他有什么愛好,老師已經在院子中把屬于他的地方留了出來,要為他安置一些喜歡的東西,對了,幾個月前的初次見面并不是很‘友好’,這次要好好和他互相認識一下

        阿澄拿起外套,走了出去,老師剛才發消息了,他們還有15分鐘就到。

        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時間不會停下,他會推著你一直前進,有人用慢慢的走,有人快步的走,有人慢慢的跑,有人拼命的跑,而現在,已經到了他要跑起來的時候了。

        阿澄走下樓,一樓的大廳被體貼的留了盞昏黃的頂燈,他換上運動鞋推開大門,寒氣吸入鼻腔順著肢體流淌,剛剛的困意瞬間被吹散,春夜的星空不像夏日那么閃亮但又比冬天皎潔,月色清冷,星光綽約。

        正陽路18-7號別墅大門并非正對馬路,而是一條約10米的路向內延伸至主院門,小路周圍兩側各種一排楓樹,此刻楓樹剛剛抽出嫩芽。高聳的圍墻將這座別墅保護在身后,夏天這一片墻都會爬滿薔薇,如果不是這里距離部隊太近,必然又是一個網紅打卡地。

        他來到主路邊上,路口處有兩盞造型別致的路燈,瑩瑩的燈光守護著身后的如今那被他稱為家的地方。

        遠處市中心的燈火在黑夜中閃爍,像是指引候鳥回歸的枝丫。無論什么時候,燈光總能幫助人驅散心中的不安,阿澄默默的想。

        突然遠處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轟鳴的聲音漸漸接近,幸好這里的別墅基本上都沒人住,不然這個點鬧這么一出是要被睡著的人跳起來問候戶口本的。

        一排車順著正乾路拐了上來,車燈和轟鳴撕裂了黑夜,為首和后綴的是軍用吉普,中間是則是一臺傳說的行走的小型金庫,奔馳g65,伴隨著剎車的聲音,g65大刀闊斧的殺到了阿澄眼前。

        這個已經30多歲但絕對不承認已經步入中年的性格乖張的聞人玨永遠不知道什么叫低調,這種資本主義□□裸的炫富行為混在一群社會主義軍車隊伍里怎么就沒人察他呢,阿澄默默的吐槽,他也是用了一段時間了解了這個社會的物價水平及工資水平后才對這個嘚瑟的男人的經濟實力有了清楚的了解,一個除了腦子窮的只剩下錢的大齡中二青年。

        萬惡的資產階級,聞人澄再次腹誹了一句。

        前后兩輛軍車刷刷推開車門,全副武裝的戰士持槍站在兩側,隨后中間的移動金庫才慢悠悠的推開主駕駛的門,一條逆天的長腿配著騷包的純黑西褲踏出,身高將近一米九的男人摘下墨鏡頂著一張‘小白臉’向面無表情站在車旁的阿澄拋了個眉眼。

        這人真是把裝逼發揮的淋漓盡致,聞人澄敢用下一波出任務必遇到s級污染源發誓,他一定是為了凹造型就在剛剛停下車的時候特地帶上墨鏡的,不然大晚上開車帶墨鏡純屬著急請人吃席。

        聞人澄調整了一下心情,又回到那種甚至帶點懦弱的溫和姿態,肩膀略微放松打了聲招呼“您回來了,老師。”

        聞人玨,也是就是阿澄口中的老師,見自己狂拽霸氣吊炸天的出場并沒有給這個永遠一副安靜平和的學生帶來想象中的崇拜表情,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老實把那后綴一串零的墨鏡隨手扔回了車里,它甚至配不上一個眼鏡盒。

        “阿澄,快看,看我給你帶回來的小”可愛兩個字還沒脫出口,副駕駛的門以一種萬夫莫當的氣勢被哐的推開,聞人玨硬生生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變成了“我的愛車!!!你個臭小子能不能輕點!!”的怒吼。

        阿澄微微抬眼打量著下前不久他剛單方面見過面的少年,少年和他差不多高,頭發剃的及短,左部太陽穴紋著一只幾筆勾勒出的側身飛翔著的蝴蝶,翅膀順著眉骨延展到左耳上方,高鼻薄唇,那雙眼睛桀驁不馴到漂亮,和阿澄帶著蒼白的皮膚不同,少年時健康的蜜色皮膚,同時和阿澄總是微微低著頭塌著肩膀永遠以一種柔軟而抗拒的姿態不同,少年身體姿態如北方孤山中的青松一般的挺拔。

        不懼任何風霜雪雨,孤傲而勇敢。

        阿澄一向不太擅長和氣場上過于強勢的人打交道,雖然兩人之前已經打過交道,但他還是有點不自然的抗拒,他微微吸了口氣,低垂的眉眼向少年后方一瞟,那個不稱職的老師此時如同看好戲一般撐著下巴趴在車頂看著兩個少年的重逢。

        看樣子是指望不上那個無良教師為他解圍了,聞人澄右手在褲子上擦了兩下,想了想還是友好的先伸出手“再次見面你好,之前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

        “聞人澄,我知道你叫聞人澄”少年打斷了他的自我介紹,這讓阿澄有點尷尬,不由得收回右手摸了摸鼻子。

        就像聞人玨剛才一樣的習慣,桀驁的少年看著阿澄想。

        “咳看來老師都和你說了,那么今后我們會一起生活很長時間最開始可能不太適應,但是大家都很好相處然后,嗯我也希望能和你好好相處。”

        少年靜靜的看著聞人澄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就像之前見面時候給少年的感覺一樣,他不喜歡被人關注。

        兩旁的軍人身姿如刀鋒一般挺拔,沒有對此時尷尬的氣氛有一絲的回應,盡忠職守的等著押送任務結束。

        終于在尷尬的氣氛進一步蔓延之前,眼前的少年突然上前一步,拉起了聞人澄的右手,強迫他繼續了之前的社交禮儀。

        “再次見面,你好,之前沒有正式做過自我介紹,我叫厲小昭,今年16馬上17了。”

        厲小昭微微瞇起眼睛湊到阿澄耳邊帶著愉快的語氣低聲道“我挺喜歡你的,畢竟你確實給了我不錯的選擇,我們以后會相處的很好的。”

        說完,他一下撈起有點還在反應中的聞人澄,環著他的肩膀,厲小昭轉頭向一直看戲的老師喊道“老師,我們打招呼完畢,能進去了嘛,我要好好休息一下,我希望明天以最好的狀態見到各位‘朋友’”

        聞人玨此時像是終于想起了自己的責任一般,或者看夠戲了他直起身,轉身對身后的軍人們敬了個軍禮“押送任務到此結束,回去匯報吧,我帶他們先進去。”

        軍人們齊齊抬手“是,大校!”隨后有條不紊的上了車,開車離去。

        聞人玨回頭看向兩個已經完成社交禮儀的少年,將人推上車“走吧,我的大件不動產們,明天才是場硬戰。”

        g65甩出一道弧度駛向身后的院子,夜風吹動著枝頭綠芽輕微晃動發出細嫩的摩挲聲,一切都歸于平靜,而越是平靜的水面越容易被細小的碎石激起波濤,就在這個平凡而普通的夜晚,這棟小樓終于迎來了他全部的住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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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州西南地區地形地貌及其復雜,不同于華北華東的平原地區,這個自古以來便占據了國家重要邊防任務的地區由盆地高原、山地丘陵構成。這里人口眾多,少數民族聚集;同時與北亞、南亞、東南也接壤,與北方和東北方及沿海地區相比,這里邊境上交接的鄰國更為混亂、地方政府與獨立軍戰火紛飛,反動勢力與宗教勢力兵拏禍結,臭名昭著的金三角如同一顆惡性腫瘤在這里盤踞,軍火販子在這里建立自己的軍事壁壘。毒品交易、軍火走私,人口買賣,跨國偷渡的勢力無時無刻的不在用骯臟邪僻的眼睛死死盯著神州大地,只要有一絲一毫的機會就如同豺狼一般狠狠地咬上一口,不放過任何一個啖肉飲血的時機。

        而這個國家他歷經千年的朝代更迭,在侵略者罪惡的炮火與鐵騎下齟齬獨行,他從未低下過他高傲的頭顱,那是這片土地上生存著的勇者們不屈的尊嚴和血性,他們嘶吼用血肉組成的身軀揮舞著殘破的長劍指向洋槍火炮,將那些喪心病狂的畜生殺回了圈籠中。英雄們用無所畏懼的勇氣奮不顧身的團結臨危不懼的堅強,用所有人類能描述的美好品質讓這個國家在這片土地上光明磊落的巍然屹立。

        時至今日,那些黑暗中的英雄仍在不同的崗位在為這個國家燃燒著自己,就在這個西南山區中,存在著一只傳說中的利刃——西南獵鷹特種部隊!他利刃永遠面向那些覬覦著這片土地太平的豺狼虎狽狗黨狐群!

        西南獵鷹,這個自出生就帶著神秘色彩的特種部隊,以高新精良的裝備,神秘莫測的行動和赤膽忠心的軍人出現在各種反恐、緝毒、維和、戍邊等行動中,而自十七年前,所有的特種部隊在軍政委的領導,國家的授意下,多了一項更為隱秘且危險的任務。

        駐扎在西南深山中的獵鷹特種部隊,俊朗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前,他眉頭緊鎖看著手中的一塌資料,男人肩頂兩毛三,正是獵鷹大隊長季雁回,雖然他才將到三十,但那一身傷疤功勛足以讓他在這個位置行端坐正。

        “當當當——”有序的敲門聲響起,季雁回放下手中資料,喊道“進來”

        高挺英俊的男人走了進來,隊里曾有人開玩笑,說男人基本上是今天出道明天就能登上娛樂新聞c位屠版能讓猛一變小零的行走的荷爾蒙。

        他走到辦公桌前一米處,抬手行禮“季隊長。”

        季雁回點頭回應“嗯,辛苦你連夜趕回來了,去政委那里了?”

        燕長風點頭“嗯、先去了趟江政委那,我已經初步了解了情況,知道了‘長明’計劃馬上啟動。”

        季雁回了然的頷首,從抽屜中摸出一包駱駝,抽出一根扔給對面的男人,自己點上一根后,把打火機也扔了過去“來一根吧,我的副隊長,這里又沒有別人,咱倆就別裝了,坐吧。”

        燕長風輕笑一下,也卸下了面對上司的端莊,吸了口煙將打火機扔了回去,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不好意思隊長,這幾天讓你一個人幫我頂著上面那些老頭子。”燕長風一直在邊境追蹤緬甸方的一伙恐怖分子,而軍總參則在他回來前一天親自來下達‘長明’計劃啟動的命令。

        季雁回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沒事,我和他們解釋了你任務的重要性,而且昨天來的人里面有陳總參,有他在其他人也不敢說什么。我把任務轉述給你就可以,5天之后你將以‘監視官’的身份和一名共生體一起前往s省蘭木村,調查村民意外死亡事件。”

        季雁回起身,將手中的一部分資料拿給長風看,燕長風把煙灰磕進煙灰缸,將煙吊在嘴里,拿過資料靠在沙發上翻了起來,這個動作讓他英俊的面龐的不由得帶了點痞氣,翻著資料他挑了下眉“怎么就一個共生體,上面不是說在發現污染源擴散后每次行動不得少于兩人嘛。”

        “因為這次并未確定是污染源導致。”季雁回將資料翻到最后給他們“雖然在短短一個月內死了8人,但這8人確實是意外身亡,勘察研究員去了一趟,污染閾值在10以下,可以說是基本上不存在d級以上污染物,其實這次事件可以定性為非污染源擴散致死,但是——”季隊長揉了揉眉頭,組織了一下語言“上面的意思是你們是‘長明’計劃的第一次試探,共生體行動的不可預測性太高,之前他們每次清掃行動都是在各個武裝部隊和警方監控下有驚無險的完成,但不能每次清掃行動都動用部隊和警力,我們的國家現在并不安全,有更多需要部隊駐守維護的地方。因此作為第一次僅有監視官陪同的情況下,你們的行動成果將成為判定‘長明’計劃是否能繼續執行的重要標準。”

        燕長風將手中的資料扔到茶幾上,冷笑了一聲“就是如果在行動□□生體暴動導致我受傷乃至死亡那么‘長明’計劃必然會終止,說白了幾大特種部隊相互牽扯最終還是把這項任務扔到了獵鷹頭上,如果‘長明’計劃順利,我作為第一個接觸共生體的監視官,那么獵鷹也會成為以后執行清除任務的首選。”

        季雁回沉默了一下,他說的確實沒錯,每個特種部隊的隊長那是一個比一個護犢子,一個比一個護短!他季雁回不護短嘛?護!他季雁回認護短第二沒人敢認第一!但獵鷹作為最早成立的部隊,如同一個百年大樹一樣,虬枝盤曲。在別的地方,他可以護,可以給下手下的兵們頂著,但在這種已經涉及到中央內部的事情上,他實在是無能為力,上頭已經發話,這件事必須是獵鷹,只能是燕長風!

        燕長風的身份背景,以及能力素養,是擔當這個任務的不二人選。

        “長風,我知道你心里有氣,你有你的目標,他們先斬后奏把你從邊境弄回來,讓你追蹤了那么久的任務中斷,要我我也罵娘。但我們是軍人,軍人就要服從命令,你是自‘長明’計劃啟動后,以最好的成績,第一個通過監視官測評的,經過無數次的模擬,你是遇上共生體暴走后,存活率最高的監視官,長風,拜托你了,哪怕以我的私心,我也想拜托你,我已經不想在看著我手下的兵沒死在敵人手中,卻死在那些變成怪物的自己人手中。”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季雁回知道燕長風這讓看似穩重但決定的事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他能以任何‘合法’的手段去實現他的目的,就像當初他申請去邊境一樣,沒有人能阻止他。

        “呵。”燕長風突然笑了起來,他身體前傾拉出了利落的線條,將煙頭按在煙灰缸中。隨后他敲了敲手腕上的表“隊長,你就總愛想的太多,放心吧,從我決定加入長明計劃的那一刻,我便做好了服從一切指令的覺悟,這個任務我接了,記得其他大隊欠我們一個人情,早晚給我要回來。”

        上面那群人的爾虞我詐他懶得管,能力越高責任越大也無可厚非,雖然他加入長明計劃另有目的,但這并不代表他可任由擺布。但他燕長風吃什么都不會吃虧,這份大人情他早晚要讓上面還回來!

        燕長風順手又從他兜里順走一根駱駝和打火機,靠在沙發上笑著說“在說,你覺得以我家的本事,我要是真不想回來,陳參謀跑我哪里哭個三天三夜再來一場陳姜女哭界碑的戲都沒用,他敢來我這里哭,我大娘就敢去他老婆那哭,我大伯就敢捧著我爺的那些獎章功勛跑去軍政委去喊冤,你信嗎。”

        季雁回“”這個背靠散發著銅臭的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官僚階級大樹乘涼的腐敗產物!

        燕長風再次低頭翻了翻手中的資料,發現并沒有他最需要知道的內容,頭也不抬的問“那個共生體的資料呢,按規定出發前會將共生體的資料提供給我,我還不知道是哪一位”

        季雁回臉色微變

        燕長風等了一會發現他的隊長沒有說話,便抬起頭看了一眼,季雁回深色復雜嚴肅,他已經很久沒看到隊長這幅表情了,上次還是第二小隊跨國追蹤一隊武裝軍火販子,結果線人傳遞信息有誤,二小隊勿入埋伏時候,季雁回當時就是這樣一幅肅殺的表情。燕長風感覺到了什么,坐直了身子,皺著眉沉聲問道“隊長,那個共生體有問題?”

        隊長的沉默并沒有很久,他只是長嘆一聲,隨后俯下身直視著燕長風深邃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燕長風,我希望一會不管你看到什么,一定要,保持冷靜。”隨后他下定了決心般轉身將桌子上另一份文件扔到了燕長風眼前的茶幾上。

        燕長風伸手將那薄薄的資料拿起,資料首頁少年文靜的四寸免冠照貼在左上角,像是不習慣閃光燈一般,少年的雙眼向下躲閃著,如果說相由心生,那么這張照片上的少年給燕長風第一感覺就是溫和而軟弱。

        他看著少年的資料“聞人澄,17歲,身高1米71,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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