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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第章 告白


“怎的今日好好的忽然道歉。”沈妙讓蕭恪沒頭沒腦的對不起弄得一愣。“先坐下,我替你看看傷吧。”

        “你明知道我想說的是什么。”被沈妙半拉著攙扶住坐下,蕭恪苦笑。“你若是一直含糊過去,我怕是這一生都不會好過。”

        正低頭欲替蕭恪解開外衣的沈妙聽了他的話動作凝滯了一下,繼而又繼續替他解開衣服。“你既然怕這一生都不好過,為什么還要將我算計在內。”

        蕭恪以手握住沈妙的手腕,迫使她停下動作。“我原本以為,我與你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了。”

        “有何不一樣的?”沈妙垂眸不去看他,甩開他的手繼續替他寬衣。“你這傷口不及時處理,不怕受風感染死在這兒?”

        說罷她擱著衣服在蕭恪外衣血痕處略略用勁兒按了一把,蕭恪吃痛卻不出聲,只倒吸一口冷氣。

        “不用顧忌男女大防,我是醫者,醫者無諱性別,再又是女子,給你治傷你不吃虧。”沈妙四下看看,不遠處的柜子上擺著個托盤,上頭有剪刀棉布和瓶瓶罐罐的瓷瓶。

        “行伍之人,我慣常會備一些常用的治外傷的藥。”蕭恪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知道她看到了自己屋內放著的白酒與金瘡傷藥。

        沈妙不同他多說,只是徑直上前端來。

        “你明明知道陛下肯答應你讓你徹查天勝教案是因為你父親,你為什么還要出來應承?”蕭恪沉吟半晌,還是將一直憋在心中的話吐露出來。

        “這不是你那天和我說想要我去領下這份差事嗎?”沈妙拍了拍蕭恪的肩膀,示意他伸開手脫下衣服。

        蕭恪的身材很好,總是看話本子的沈妙免不得要在心底贊嘆一句,倒是能比得上那些畫里的人了。

        但他背上疊著大大小小的傷,今夜新受的傷早已干涸,甚至和里衣的布料沾到了一起。

        沈妙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手不要抖。她一手按著剛剛替蕭恪脫到一半的衣服,另一手去夠桌子上的燭臺想要更多的亮光。

        “那你就未曾想過……我會害你?”蕭恪的話說的磕磕絆絆,搭在桌子上的手也因為緊張局促牢牢地按住桌面,指關節泛白。

        附身去拽那托盤,將瓶瓶罐罐都拖拽到眼前,沈妙一個個單手打開瓶塞子再將瓶身拿近了嗅來辨認哪一瓶分別是什么東西。

        “害又如何?不害又如何?我請旨徹查天勝教,也是為了給大胤一個安定天下。”

        沈妙終于找到了藥酒,她甚至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將瓶口對準蕭恪身上傷口和衣料粘連處倒了下去。

        裸露出來的傷口在燭光之下顯得異常可怖,皮肉外翻,皮膚邊緣處的血痕已經開始結痂。

        這理當是很疼的,她心中有數。蕭恪竟然沒有什么劇烈的反應,只是身子抖了一下,旋即微微低下頭去。

        “可我在利用你……”

        他的聲音小如蚊蚋,不敢回頭看她。

        “利用?”沈妙停下動作笑了笑。“我不疼不癢,我家人安康常樂,說不上什么利用不利用。大家都是大胤臣子,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理所應當。”

        “你之前不是一直在生我的氣嗎。”蕭恪知道,那天晚上他來找她的時候,其實也并未說通。

        他自己也是個膽小怕事沒擔當的,本是想和沈妙聊一些推心置腹的話,最后還是引到國家大事以作結尾,匆匆離去。

        在戰場他是一騎當千的勇士,領兵他是運籌帷幄的名將,天下間他也是才名在外的飽讀詩書的公子。

        家國天下和父母仇怨同心愛的女子拉至一條線以后,他反倒成了懦弱不敢言的膽小鬼逃兵。

        “是生你的氣,但我氣的是你的隱瞞。”沈妙低首替蕭恪用托盤上放置的干凈棉布擦去流淌下的藥酒。

        “于私,兒時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蕭伯父曾經拉著我的手教我射箭,先王妃也曾經為我折花插花做游戲。”她說起來語氣甚至有些哽咽。

        “于公,我是圣上御筆親封的郡主,我父親是帝師,母親是誥命在身。若是定國安邦的好事,你憑什么斷定你將底牌原原本本的告知我,我沈家一家不會推心置腹的舍命相助?”

        沈妙將半瓶子金瘡藥倒在蕭恪傷口處,又把剛剛留下的長些的棉布為他在背后傷口處纏繞兩圈系好。

        “刀口外翻但不深,算你命大,這幾日記得忌口,也要多穿衣服,不可再受風受寒。你要是想洗澡就簡單擦一擦身上,傷口處萬萬不可見水。”

        “是我小氣了。”蕭恪嘆了口氣,他抱拳虛敬一禮。“多謝郡主替我包扎。”

        “王爺是大胤名將,王爺安康,就是北疆安康,北疆安康,就是大胤天下安康。”

        沈妙聽他叫自己郡主,也是故意稱人王爺,言談間搖頭晃腦頗有些陰陽怪氣。

        “妙妙,你當真不怪我?”反正包扎好了,蕭恪自己取來衣服緩緩披上。怕牽扯到傷口,他動作小心而且謹慎,但還是有些拉扯,疼得眉毛擰了起來。

        “小心些。”沈妙連忙上前給他拉過那一只手的袖子。

        “怪你作甚?”

        她心里也明白,蕭恪再如何說著利用,其實按照他現在所做的一切來推算。無非也就是故意借用沈家的名望來做他想做的事,于誰來講都是無傷無損。

        父親早就同意了會幫助他,若是他開誠布公的說了,父親也斷然不會拒絕。

        “我并非是不想和你與沈伯父推心置腹。”蕭恪仰臉看著她,燭光微閃,他眨了幾下眼睛,眸子里似有淚。

        “妙妙,我是真的怕了。”

        沈妙明白他話里話外的意思,將士在外,最畏懼的并不是眼前的強敵來犯,而是身后朝他射來的暗箭。

        俗話說的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他偏偏親眼看見了父親是受到自己人的背叛才丟失了性命,又目睹了死守雁門關的燕軍將士被林家上告以后,皇帝的疑心便隨著北風而至。

        召他回京述職是假,憂心燕軍反叛是真。

        可就在一個月前,燕王蕭鴻寧才剛剛死戰殉國,可以說性命也換不回圣上對蕭家的信任。

        沈妙在領旨去雁門關之前,她便猜想蕭恪幼年喪母,如今未及弱冠便又要替父親送喪。同時還要外拒強敵,扶攜幼弟繼母。

        遭遇如斯心態性格一定會大變,可一路以來她都未曾感覺到他變了什么。

        現在她算是感覺到了,蕭恪雖然表面上依然像從前一樣的開朗疏闊,但心底已經是對所有人都不再信任。

        央求沈家是以防萬一,不同沈家說實話是不信任沈家會不留余地的幫扶他。或許他還曾經想過,沈家以后也會和林家一樣站在一起,污蔑燕軍叛國未遂。

        “別怕。”她搖搖頭,又點點頭。

        “我還是那句話,你可以相信我。”

        蕭恪聽見這句話明顯眼神都亮了些,說實話,如今在這個京城里,能讓他真心實意牽腸掛肚的人只有沈妙了。

        “但蕭恪。”沈妙的神色頗有幾分認真嚴肅,她彎腰湊近他的臉,兩個人的距離不斷拉近。

        蕭恪覺得自己的心臟在跳,他甚至能看得清楚沈妙的一根根睫羽。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是知道我的,欺瞞背叛我的人,我永不原諒。”

        “多謝。”蕭恪側過臉去,他能感覺得到自己眨眼之間,一滴淚水自眼角滑落,拖曳在臉上,留下一條濕濕的痕跡。

        “不必謝我。”沈妙舔舔嘴唇,她的嗓子都有些發干。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的這幫天勝教賊人,她是想和蕭恪說些告白的話的。現在在蕭恪的住處,附近四下無人,只有他們兩個。

        情緒和環境都到達了合適的地方,沈妙倒是覺得,不如賭一把。

        若是他真的不喜歡自己,到明天一覺睡醒那就當今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如今自己領了重新徹查天勝教案,而且他要在京城辦事必須獲得父親的暗地支持。

        諒他不會因為這些男女之情的小事,和自己鬧個十年八載避而不見,老死不相往來的結局。

        “蕭恪……”沈妙道。“我說,你不必謝我,我心里是歡喜你的,于公于私來說,能幫到你,我很開心。”

        “你說什么?”蕭恪聽清了沈妙的話,可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站起身,本來他身材就照沈妙高上不少,此刻猛然展期,更是將沈妙圈在了陰影籠罩之中。

        “我說,有匪君子,我甚心悅之。”

        沈妙不曾躲閃,她仰起臉來看著蕭恪。她與他總角之年便在宮中相識,如今她十七歲,算來也有十年了。

        幼時不曾明白心意,也不好商量男婚女嫁。只是青梅竹馬玩在一處,她覺得開心,也高興整日里和他東跑西顛的游戲。

        后來他遠走邊關,雖然她已經記不清楚那幾日發生的事的細節,但沈妙能刻骨銘心的是那幾天她很悲傷,悲傷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現在他回來了,二人短短數日歷經生死數次,她的心也隨著上下起伏提心吊膽。

        直到她確認自己會因為仡羋月對蕭恪的親密而吃醋,她才有勇氣主動和蕭恪提起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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