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秘失蹤
到達湖州后,瑾譽要立馬去知府辦事,他一如既往讓傾溶在客棧等他。玉蟬問道:“小姐,你不是想去天因寺嗎?”傾溶自從上次求簽后,已經不大相信求簽問卜了。她搖著頭:“求天不如求己,不去也罷。”
湖州是個水鄉,湖水錯落爬在城區。路邊店家吆喝著泛舟等服務,傾溶坐了好幾天的船實在不想泛舟了。她走到一個變戲法的攤位,那小男孩手上的火棍比自己的手還聽話。傾溶看的入了迷連連拍手喝彩,玉蟬興奮地叫道:“小姐!這可是在陵都接上完全看不到的!”
此時瑾譽和彥書辦完事后看到她們倆,瑾譽上前說道:“你喜歡看變戲法嗎?”傾溶點頭:“以前從未看過。”瑾譽陪著她大街小巷地轉悠,夜深時刻煙花爆炸在空中。傾溶抬頭望去,煙花如星河璀璨照亮在湖州上空落在她的瞳孔里:“哇!你快看!”
瑾譽仰著頭看著煙花:“我向當地人打聽了下,近日是天因老祖的生辰,所以湖州每年這時連續三天放煙花慶祝。”傾溶笑著歡呼:“那來的太巧了!”瑾譽:“前面有顆祈福樹,走!去看看!”說完拉起她的手奔跑穿梭在人群中,傾溶望著瑾譽的背影心里一陣悸動。
煙花綻放瞬間倒映在瑾譽的背影上,他就像風中無憂的少年,她就像月下無慮的少女,兩人就這么無所顧忌地釋放快樂。要是她沒有婚約該多好,會不會能和他有故事?要是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該多好,她不會有任何煩惱和不甘。
這顆百年祈福樹上掛滿了荷包和彩條,一位道長看到他們倆上前詢問:“二位可是想掛福?”傾溶點了點頭,道長遞給他們紙筆,傾溶埋頭寫下:愿得一人心。瑾譽在旁偷偷瞟著她寫下這句話,傾溶歪頭發現他偷看立馬把紙折起來:“你怎么還偷看?”
瑾譽笑道:“我什么都沒看到啊。”傾溶嘟囔著把紙放到荷包里,道長說道:“荷包掛得越高越靈。”瑾譽搶過她的荷包:“我幫你掛吧,你肯定夠不著。”傾溶瞥了他一眼不搭理他,瑾譽走到樹下抬手露出雪白的手腕,他的手指纖長關節處微微發紅。掛完荷包回頭笑著對她使眼色,傾溶看著瑾譽心里又一陣沖動。
兩人漫步在街頭,傾溶第一次對他充滿好奇:“李兄,你是哪兒人啊?”瑾譽:“我說過了啊,我是從黃岳山來的。”傾溶:“哦~對,那你…娶親了嗎?”瑾譽駐足看著她:“尚未。”傾溶心一哆嗦:“真的嗎?”瑾譽:“不過,快了。”
傾溶有些失落:“哦…那你的新娘是什么樣的人你知道嗎?”瑾譽看著她幽幽說道:“她是個很天真純良的人。”傾溶:“真好,我連我要嫁的人長什么樣都不知道。我一開始都想過逃婚。”瑾譽皺起眉:“逃婚?”傾溶點頭:“我不喜歡被拘束,也不喜歡和別人共享丈夫。這樣的話很不可思議對嗎?但這是我真實的想法,為什么男子一定要三妻四妾呢?他們從來沒問過自己的妻子愿不愿意和別的女人相處。”
瑾譽沉默了,有的時候不是他們自己想就能實現的,為了生存為了權利也必須得聯姻。瑾譽問道:“和你一起嫁過去的那位女子,你見過嗎?”傾溶點頭:“我和她可以說從小長到大,很是相熟。”瑾譽不解:“既然你們相熟,你還那么排斥和她生活嗎?”傾溶:“你怎么會懂呢,她與我要嫁的男子情投意合。我只是個被父輩安排的棋子,嫁進去只是多余罷了。”
瑾譽更無解了,何時他與芙齡情投意合了?他準備辯解,此時傾溶突然發現玉蟬和彥書不見了:“哎?他們人呢?”瑾譽剛才也只顧著與她交談,沒在意別的,他環顧四周都沒見到他們的身影。傾溶慌了神:“他們去哪兒了?剛才在祈福樹那里還跟著我們的。”瑾譽:“別慌,這一會子肯定走不遠,我們先找找。”
他們尋著走過的路都沒看到他們的身影,回到客棧也沒見他們回來。傾溶心急如焚:“這可怎么辦,他們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了?”瑾譽想著只能找知府幫忙了,顧不上會不會暴露身份了。瑾譽帶著傾溶趕到知府,說明了情況。知府趕緊派人去尋找玉蟬和彥書,傾溶被這陣仗嚇到了,悄悄地問:“知府大人和你關系不俗啊,這么肯幫忙。”瑾譽低頭回避她的眼神:“之前家父與他有過生意來往,老相識了。”
等了兩日,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瑾譽和傾溶也很不解,兩個人怎么可能憑空消失?瑾譽從知府回來后告訴傾溶:“衙門說還是會盡全力找人,但是咱們耽擱不了了。我要在十天內趕回陵都交差,不然我們先回去吧?”傾溶搖頭:“不行啊,玉蟬從小跟著我,如今失蹤了我怎么能放下心回去?我自己在這兒等消息行嗎?”
瑾譽:“不可,如果說在湖州并未找到人,就說明…”瑾譽心里已經猜到大概,可能是二皇子,也可能是三皇子派人搞鬼。彥書功夫好,抓走了彥書他失去了幫手更好對他下手,如果此時他們再耽擱下去恐怕更加危險。傾溶看他欲言又止:“什么?你快說啊!”瑾譽知道茲事體大,沒法告訴她真相:“如果你相信我,就跟我回去,我會想辦法找到他們。”他不等傾溶的回應,抓著她的胳膊就走。
他拽著傾溶上船,吩咐船夫已最快的速度離開湖州。他內心忐忑不安,不知彥書是否還活著,不知對方到底是誰,也不知此時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他叮囑道:“船夫,不要繞小道走,跟著別的船一起走。”他估摸著對方會覺得他不敢原路返回會繞道而行,這樣更好埋伏他。跟著別人的船一起走如若出事,還有人照應。否則只有他們兩,在這湖上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在船上這三天,他沒有一刻能合上眼,時刻保持著警惕不敢松懈。傾溶看著這樣緊繃的氣氛,除了心里干著急別的什么都做不了。她責怪自己不該那么任性出逃,如果不是她一意孤行玉蟬就不會失蹤。如果玉蟬出了事,她完全不能原諒自己。
好不容易安全下船,他們倆徒步走到驛站取馬車。到了驛站,瑾譽就發現不對勁,驛站里的老板和小廝從未見過。他攔著傾溶,把她拉到身后,兩人躲到樹叢耳語。瑾譽說道:“這驛站不對勁,我們不能去。”傾溶:“什么?那我們該怎么辦?”
瑾譽快速地思考應對措施,他說道:“我們只能靠走路走到下個驛站。”傾溶:“我們無冤無仇,為什么會有人要對我們不利?”瑾譽:“我來不及跟你解釋了,以后我一定會找機會告知你真相。”說完拉著傾溶消失在樹叢里。
夜里的山路,時不時傳出狼嚎聲,傾溶有些害怕緊緊挨著瑾譽的胳膊。瑾譽想著這幫子人應該還沒有殺掉彥書,畢竟彥書知道他們來回的路線。如果沒有了彥書,他們是抓不到自己的。但是不能拖到回陵都,如果沒抓到他彥書必定會被滅口。可能不是從陵都跟過來的,不然早就動手了,所以彥書此時應該還活著。那就看彥書與他的默契了,到了禹州聯系屈大人就能安全了。
他們走到深夜,傾溶實在走不動路了,瑾譽也知道為難她一個女子如此辛苦。他們生了火,坐在草堆上休息。傾溶抱住自己的腿挨著火堆取暖,瑾譽脫下大氅披在她身上,傾溶見狀想拒絕:“你會凍著的,我沒事。”瑾譽給她系上大氅:“穿上吧,你不是…畏寒嗎?”
傾溶知道他意指自己來月事,瞬間害羞把下巴埋進大氅里不敢說話。瑾譽安撫她:“放心,玉蟬和彥書此時應該還活著。”傾溶:“不知道為何他們會被人擄走,也許你此時有難言之隱,我希望他們平安。”瑾譽:“他們一定會平安的,只要我們安全到達禹州,我就能想辦法找到他們。”
傾溶對于他有深深的信任,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瑾譽說的每句話她都相信是真的。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許久突然頭歪了一下下巴磕到膝蓋上被驚醒。瑾譽靠在樹根上睡著他緊緊蜷縮著身體,微微皺著眉頭。傾溶脫下大氅蓋到他身上,她想找個地方洗把臉。
她用手遮著額頭抬眼看著天蒙蒙地,太陽即將升起。她輕手輕腳地走過樹叢,看到不遠處有條小溪。她指尖試探溪水,刺到心尖的寒意。她不敢再碰溪水,突然她聽到有異樣水聲,她抬頭看到兩個黑衣男子在不遠處方便。
她趕緊把身子埋進灌木叢里,嚇得不敢發出任何動靜。只聽兩人說道:“那小姑娘真難纏,哭得我頭疼!”傾溶仔細聽著,另一男子嘆了口氣:“是啊,又殺不得,不然怎么抓住大的?不知道那兩人跑到哪里去了,絕對不能留活口到陵都,否則麻煩了。”
兩人事畢,轉身消失在樹叢里。傾溶等待腳步聲完全消失后,蹲著身子慢慢挪回去找瑾譽,卻發現瑾譽不見了。她心想不好,不會是被剛才那一行人抓走了吧?她正心慌無神沒了主意的時候,瑾譽一把拉住她胳膊訓斥道:“你跑哪去了?”
傾溶被他的斥責聲嚇到結巴:“我我…我想找個地方洗把臉的…”瑾譽控制住想抱住她的情緒,他緊緊捏住她的肩膀:“不許再消失在我的視線里!”傾溶心一陣砰砰地強烈撞擊:“好好…我不再亂跑了…”瑾譽沉下剛才懸著的心,用腳踢滅了火堆:“我們要出發了,再走半日就能到驛站了。”
傾溶想到剛才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地學給他聽。他默默聽著心里想:果真和他猜想的無異,只是他們私下都沒說出他的身份,說明是在外雇兇,并非動用了宮里養的人。此次勘察只有二皇子與三皇子知情,大皇子在外遠征不可能參與。他們就這么按捺不住想除掉他嗎?他必定要弄清原由好作還擊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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