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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談及過去


傾溶在門口迎接松陽,兩人一路歡聲笑語。松陽握著她的手:“前些日,父王賞了些外邦進貢的珍珠、水犀等,還有一張琉璃鏡。我吩咐人送到你這兒來,你拿著那些寶石去做個門簾掛上可比輕紗門簾好看呢!”傾溶:“謝公主賞賜!”松陽掩面笑道:“你還跟我客氣!我知道你喜歡明晃晃的碎石玩意兒,給你正好。”

        傾溶:“母妃先前賜予了我一串紅玉髓,我瞧著成色極佳,拿出去趕制了珊瑚耳飾。待做好了,咱們一起去挑,你拿一副戴著玩兒。”松陽拉著她的衣袖不停地撒嬌:“果真還是你懂我心意,我就喜歡那紅透透的玉髓。”傾溶:“公主地位堪比嫡出,帶紅色最適合。”瑾譽看到她們攜手進來,招呼道:“松陽來了?”

        松陽:“四哥!”她轉頭看到一桌子的菜驚呼道:“今兒就咱們三個,做了那么多菜?”瑾譽拍了拍她的腦袋:“這是我們成婚后你第一次到府上來,可不得好好款待你?”松陽坐到桌前打量了四周:“芙齡沒來嗎?我還以為她要與我們一起呢。”

        瑾譽沉默不語,傾溶打岔道:“未曾喊她一起,就咱們仨,能說說體己話。”松陽雖住在后宮,但也對前朝和親之事有所耳聞,她直入正題:“哦~怕不是父王讓你們來勸我和親的吧?”傾溶與瑾譽對視了一眼,傾溶緩緩開口:“瑾譽與我,于情于私心,都不贊成你去和親。”

        松陽:“真的?你們居然反對和親之事?”瑾譽:“邊吃邊說,別干坐著,菜都要涼了。”侍女在一旁布著菜,瑾譽:“你是我親妹妹,我怎么舍得你往火坑里跳?”松陽:“如若父王一定要用和親了解戰爭,那我也不會抗旨。”傾溶有些郁悶,她最不想看到任何人犧牲自己:“你真這么想?”

        松陽看上去淡淡的,從她臉上也捕捉不到情緒變化:“每個朝代的公主,都逃不過這個劫。不然我能有什么法子?”瑾譽試探地說道:“或許,我有一法子。”松陽瞪大眼問道:“真的嗎?什么法子?”瑾譽:“你要是能在陵都尋了一位駙馬,先行一步成婚,那不就免了取和親的苦惱了嗎?”

        松陽卻猶豫了:“這…父王會答應嗎?”瑾譽:“只要這位駙馬,對大陵同等重要。”松陽托著腮:“駙馬?重要?陵都有這樣的人嗎?”傾溶此時卻突然提議:“松陽,裴昔年如何?”瑾譽震驚,她萬萬沒想到沒想到傾溶也會提議裴昔年是最佳人選。松陽:“啊?他?”

        傾溶:“他的父親作為大陵最有兵權的將軍,戰功赫赫。他父親退下來后肯定就是他頂上去,他雖然年輕卻經常帶兵,已有戰功。想必尋常公子,父王不會應允。但如若是一位對于平定邊疆,保家衛國很重要的人,父王一定會斟酌再三。”

        瑾譽也接過話:“傾溶說的就是我想說的,裴昔年人品貴重,與你又是舊相識,他絕對不會虧待你。”松陽撓了撓脖子:“可我與他如同兄妹一般,似乎沒有男女之情。”瑾譽:“那是因為你們從小都是這么相處的,要是摒棄了兄妹之情試試看呢?”

        見松陽有些動搖,瑾譽繼續安撫她:“我也會與他好好說說,你們相處試試。”松陽看到她們倆急切的眼神,定下心說道:“可以是可以,其實掌事姑姑也跟我說過好多去和親的公主過的日子都很苦。我還一直給自己心理建設,我要是去和親,能扛過去。”傾溶:“婚姻大事是一輩子的,不可以身涉險啊。”

        松陽嘆了口氣:“好!那我就聽你們的勸!”傾溶與瑾譽這才放下心,瑾譽說道:“父王說后面天越來越熱了,在大暑之前去一趟瑞錫都省親。到時候我請求父王帶上你與裴昔年,我們一起去。”傾溶與松陽一聽到要出游,兩眼放光:“真的啊!太好了!我從未去過母親的母家,只是小時候舅舅與表姐曾一起來陵都看望過我們。”

        瑾譽:“是啊,母妃提議的,父王也想著該去體察民情。”松陽:“我一直聽母妃說瑞錫都富庶,景色宜人,夏日也很涼爽。這下終于有機會去看看了!”瑾譽:“你們還正準備著,下月初就能出發。”

        送走松陽后,瑾譽拉著傾溶回懷德殿,傾溶想起芙齡勸道:“殿下,成婚已有兩月,是否該去長寧殿留宿呢?”瑾譽皺著眉:“你就這么想把我往外人那里推?”傾溶幫他整理著外衣:“于情于理,芙齡都是側妃,殿下不該如此冷落她。”

        瑾譽也不想傾溶被人詬病妖媚惑主,他思索了片刻:“那你今晚回玄月殿歇息?”傾溶點頭拍了拍他的胸脯:“芙齡也是個可憐人,對于她父親的所作所為也很自責,殿下對她態度要好一些。”瑾譽應允了,傾溶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情有些復雜錯落。她回到玄月殿后,梳完頭卻睡不著。

        她望著窗外的殘月,歪在窗邊目光跳到遠處通明的長寧殿。心里想著此時,瑾譽應該臨幸芙齡了吧,明明是她勸他去的,可這會子卻有說不出的滋味。玉蟬勸道:“王妃,該歇息了。”傾溶手指點在臉頰上,沒有起身歇息的意思:“殿下應該歇息了吧。”玉蟬看了眼長寧殿:“這個時辰應該歇下了,奴婢知道王妃心里不好受,為何還要勸殿下去長寧殿?”

        傾溶趴在窗前,眼神挪不開長寧殿:“我作為妻子,應該勸諫。身為親王怎可不納妾,不臨幸妾室?”玉蟬:“王妃寬宏,不管殿下納妾與否,心中還是最看重您的。”傾溶被風吹得有些迷眼,她關上窗戶回身躺到了床上。

        第二日,傾溶有些頭昏腦脹,許是昨晚吹夜風吹的有些久。玉蟬煮了姜湯服侍她喝下,傾溶輕咳了幾聲:“今日要進宮給貴妃請安,快些給我梳妝吧。”玉蟬邊幫她插上珠釵邊問:“昨日公主送來的珠寶已拿去制成門簾了,是放在玄月殿中還是放在懷德殿中?”

        傾溶還是打不起精神:“做好后掛在玄月殿中吧。”傾溶梳妝完畢后,玉蟬出門打理馬車,傾溶在殿外遇到了芙齡。她雖然心中有些失意,但還是打起精神與她說話:“姐姐。”芙齡看到她行禮:“王妃,這是要出門嗎?”傾溶點頭:“去向母妃請安。”芙齡的臉色看上去比以往好不少,她笑道:“多謝王妃成全。”

        傾溶:“怎么會是我成全呢?殿下并非冷血無情之人,姐姐是側妃女眷,這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兒。”芙齡微微有些臉紅:“那就不打擾王妃進宮了。”傾溶進金鑾殿參拜魏貴妃,魏貴妃示意她坐下:“來,賜座。”傾溶坐下后說道:“母妃,近日鳳體可安好?”魏貴妃:“都好,陛下交于我張羅省親之事,所以今日召你進宮與你協商。”傾溶:“兒臣一切聽從母妃安排。”

        魏貴妃:“聽松陽說,她也想跟著去省親。本來陛下的意思是少量人馬去瑞錫都巡游,但也拗不過松陽。”傾溶:“回稟母妃,松陽公主是陛下的心頭摯愛,也與兒臣一直交好,一起去省親也無礙。”魏貴妃點頭:“是啊,省親之事,諸多繁瑣。你在王府里也要加緊準備著,你走后誰掌事?”

        傾溶:“母妃,殿下只有芙齡一位側妃,兒臣與殿下出游,自然是芙齡掌事比較妥當。”魏貴妃提醒道:“母妃知道你心地善良,那芙齡是韓笠之女。韓笠此前綁架一事,罪行甚重。你不可與她過多交心,保持謹慎,明白嗎?”

        傾溶:“是,兒臣謹遵教誨。說到底,都是府里的側妃,兒臣是正妃不得不和睦相處。”魏貴妃繼續說回省親一事:“陛下已告知仲孫侯省親一事,仲孫侯無比激動,期待著與你一見呢。本宮想著,你也是第一次婚后回母家,幫你準備了些省親禮。”

        傾溶趕忙跪下謝恩:“兒臣年輕不懂事,還是母妃想的細致!謝母妃處處為兒臣打點周全!”魏貴妃擺手讓她起身:“快起來吧,嘉瑞長郡主也是本宮幼時的閨友,本宮看著你就跟看到年少的她一般。”傾溶:“父親曾與兒臣說過,母親與母妃親同姐妹。”魏貴妃:“這一路舟車勞頓,你舊疾的藥都要帶上。”

        傾溶聽到魏貴妃如此關懷,心中感動不已:“是,母妃。”此時文鶯進來對魏貴妃耳語了幾句,魏貴妃說道:“本宮還要去打理□□之事,你且先回府。”傾溶告退。瑾譽不一會兒走進金鑾殿:“母妃,兒臣剛從御書房出來。”魏貴妃說了半日的話,喝著茶問道:“有何新鮮事?”

        瑾譽:“省親之事,父王意思是帶上三皇子,那么只剩下二皇子在陵都,所以監國之事就落在了二皇子頭上。”魏貴妃挑眉:“并不意外。”瑾譽也絲毫不擔心:“父王私下與兒臣提及三皇子的婚事,此番去瑞錫都,父王打算把仲孫侯的女兒嫁于三皇子。”

        魏貴妃這才有些惶恐:“什么?萬萬不可,仲孫侯有三十多封地,手握重兵。三皇子要是娶了仲孫侯的女兒,豈不是滋生他的勢力?”瑾譽也有些擔憂:“三哥雖說母家勢力單薄,但如若仲孫侯是他的岳丈,真是后患無窮。”魏貴妃走向他:“仲孫侯務必要站在我們這邊。”

        瑾譽:“兒臣明白,可如若父王執意如此,該如何?”魏貴妃來回思量著:“還需從長計議,仲孫侯一向性子執拗,待省親時,本宮會與他好好談談。”

        傾溶在府中掛好新做的門簾,陽光折射進寢殿內,波光粼粼。玉蟬拿著一束粉牡丹進屋,插上瓶說道:“王妃,快入夏了,花園里的花開得可好了!”傾溶:“等入夏了,在殿中養些茉莉,花開后香徹滿屋。”玉蟬:“王妃還是惜愛花草。”

        傾溶想到要開始打理省親事宜吩咐道:“你要開始打包行李了,雖說快入夏,瑞錫都的夏日涼爽,還是要帶些披風。殿下的衣物與靴子多帶一些,還有些急用的藥也要帶上。”玉蟬:“是,王妃的鼻疾藥要隨身攜帶。”傾溶:“將掌事姑姑秦蓁喊來。”玉蟬將秦蓁帶到殿中,

        傾溶囑咐道:“秦蓁姑姑,不過幾日我與殿下要去省親。府中事宜皆交與芙齡夫人,姑姑要協助她打理。”秦蓁磕頭:“奴婢遵旨。”傾溶想到下月是盛公的生辰,但卻不得與他同慶,說道:“下月初八是我父親的生辰,到時你提前準備好賀禮送到琴鶴府。”秦蓁領命告退。

        入夜后,瑾譽見傾溶也不來懷德殿,對彥書說道:“彥書,怎不見王妃?”彥書:“殿下,王妃應該在玄月殿,屬下這就去請。”瑾譽:“不必了,去玄月殿吧。”瑾譽剛推開玄月殿的門,看到那燭光影被珠簾晃曳在寢殿內,傾溶掀開珠簾看到瑾譽癡癡地盯著她,笑道:“殿下來了?”

        瑾譽走向她,看到她半披著頭發,小巧的發髻上零星點著珠飾。她披著月白色寢衣,珠簾劃過她脂玉般的手腕上。他一陣情動,上前捧住她的臉吻下。玉蟬與眾侍女見此情形立馬跪下垂下頭不敢發出聲響。片刻瑾譽才松開傾溶,傾溶微喘著氣說道:“侍女都在呢…”

        瑾譽:“你們都下去吧。”傾溶拉著他的手坐在琉璃鏡旁,她伸手拔下珠釵:“你今日來玄月殿,沒察覺與往常不一樣了嗎?”瑾譽打量了四周的陳設:“紗簾換成了珠簾,銅鏡也換了?”傾溶笑著梳頭:“是啊,都是松陽送給我的,今日才得空掛上。”

        瑾譽看著鏡中的傾溶,未施粉黛的臉龐格外無暇:“這玄月殿有了你,彷佛是人間仙境了。”傾溶轉身看著他說道:“原以為你今日忙了一整天,早就歇息了。”瑾譽將她摟近了些:“這就是你不來懷德殿的理由嗎?我可等了你一整天。”

        傾溶被他灼熱的眼神逼到渾身發軟:“沒有…只是我總不能日日黏著殿下…”瑾譽:“非詔不得擅自作主不來侍寢。”傾溶轉頭逃避他的眼神,瑾譽抱起她走向床邊。瑾譽迫不及待要解她的寢衣,傾溶卻趕忙抓住他的手:“我…我來月事了…”

        瑾譽像是被突然潑了盆涼水,沮喪道:“啊?我們都許久沒有同寢了。”傾溶系好衣帶:“哪有!也就幾日罷了,我不能侍寢,你就不來了嗎?”瑾譽摟住她哄道:“這怎么可能?抱著你睡一夜我也愿意,那你肚子痛嗎?”傾溶突然一陣臉緋紅:“我…不知怎的,自從成婚后,竟然不怎么痛了。”

        瑾譽:“哦?”傾溶悄悄在他耳邊說:“秦蓁姑姑說女子圓房后,就不會痛了。”瑾譽笑道:“原來如此,看來我治好了你的痛病了?”傾溶捶他胸膛:“別胡說!今日母妃宣我進宮協商了些省親事宜。”瑾譽:“是嗎?我今日也去母妃那兒了,看來我們錯過了。”

        傾溶一想到要去瑞錫都省親,就日夜盼望著那一日早些到來:“母妃還幫我準備了省親禮帶給舅舅。”她將頭靠在瑾譽胸膛上:“母妃真是世間難得的溫柔體貼。”瑾譽摸著她的肩膀:“母妃當真是喜歡你,我今日與父王說巡游還是要人跟著護周全才好。

        順口提議讓裴昔年同行,父王應允了。”傾溶:“真的嗎?要是松陽跟與他在這次巡游能進一步了解彼此,就更好了。”瑾譽:“他們會成婚的,命中注定的。”傾溶想到瑾譽曾說過前世之事問道:“他們在前世,也成婚了嗎?”瑾譽點頭:“嗯,很幸福,后來還生了個世子。”

        傾溶還是對自己很好奇問道:“那我呢?”瑾譽:“你為我生了雙生胎,一男一女。”傾溶瞪大了眼睛,起身趴在他胸口盯著他:“真的嗎?我還能生雙生子?”瑾譽看著她的模樣笑出了聲:“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傾溶:“不不,雙生子極其難得我這輩子從未見過呢。”瑾譽來回撫摸她的背:“兒子叫璴珣,女兒叫琳瑯。”

        傾溶喃喃念著:“璴珣,琳瑯…好名字。那我與你一直都那么幸福嗎?”瑾譽點頭,他不想提及那一段的遺憾過往:“我們一直都很幸福。”傾溶有些不解:“那你怎么會回來找我呢?”瑾譽:“因為一些陰差陽錯,我就回來了。”他看著眼前的她,不愿任何事去打破這份美好平靜,就這樣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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