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番外四-布萊恩/伯妮絲CrashIntoMe
警告：
1本番外和正文時間線不同，為克拉克不存在的if線或分手+不復合的if線。本番外不會出現克拉克。
2本番外前半部分含布萊恩的詳細設定，大部分起因和心理同正文內一致。建議不接受第一條的讀者看完前半部分再在預警處退出。（正文中比較相關的章節是第四十一章在你手中）
……
電梯震動了一下，不再像之前那樣迅猛地下降，好像之前伯妮絲拍亮的那些按鍵終于起了作用，電梯門上方的數字變動也慢了，最終停在了“7”不動。
“叮！”布萊恩從來沒有聽到過比這更美妙的聲音，待門剛顫巍巍滑開就沖了出去。他略有點不放心，但側頭發現伯妮絲沖得比他還猛，隨即笑出了聲，和伯妮絲一起毫無形象地撲到了平穩的地面上。伯妮絲撐著身體往回看，喘了口氣，嘖了兩聲。
布萊恩看到她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你上一次‘拯救了全校車’之后，也是這種嫌棄的表情嗎？”
“嚯，我的小小名聲居然傳到了‘加萊少爺’耳朵里，真是不勝榮幸�！辈萁z用了個一聽就很假的尊敬語氣，“可是那好像是兩年前的事，你不是才轉學來一年多嗎，怎么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你這可是大新聞，我來的時候都有人聊�！辈既R恩說，“你反應真的很快，自救方法也掌握得很好。”
加萊家族里，哪怕再邊緣的成員都接受過相關的自救培訓，布萊恩會這些不奇怪，但伯妮絲她應該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小鎮女孩而已……
她令人驚嘆，布萊恩想。但他十分清楚，這欣賞就到此為止，他至多只能把她當作是合拍的辯論搭檔，合作拿到他自己應該拿的獎項，over。畢業后他們就不會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小鎮女孩……布萊恩在心里微微搖頭，除非他真的打算自絕前程……
但他也不是十分篤定。雖然沒見過什么先例，但伯妮絲不總是在打破他的預期嗎？萬一，也許，如果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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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于校園生活深感無聊的伯妮絲，自然在新興的互聯網上搜索過加萊這個姓氏，無奈卻并沒有搜索出多少東西，這個年頭互聯網還沒有之后那樣發達。
但她前兩天乘坐他提供的豪車時，有翻過車上的雜志——正大光明看的，后座擺的書報雜志就是給乘客看的嘛，更何況布萊恩在車上凹著造型一看就拒絕聊天�？傊敃r她記下了那幾本雜志里面提到的相同的品牌，覺得布萊恩家里的事業大概率在這些領域之中。當然，要不是實在無聊，她其實懶得記這些麻煩事——她一向鎮定有急智，又無所求，真遇到什么大人物也不心虛——但伯妮絲現在把解出布萊恩的身份當做一個謎題，充作難得的消遣。
……然后她就退縮了。她想起來，現在的調查可不是網絡搜集，更多的是需要去翻閱那些網上沒有存檔的舊報刊雜志……如果不是必要，她是謝絕這種重復繁雜的瑣碎活計的。別誤會，她覺得能耐心做這些的很厲害，只是她本人不喜歡也不擅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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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皮鞋跟輕輕扣在地板上。
“你回來了，薩格。”報紙抖動的聲音。這聲音平緩、蒼老，幾乎是有些親切的。
“先生。”衣料微微摩擦的聲音，像是有人鞠了一躬。
“布萊恩全國總決賽成績怎么樣？”
“布萊恩少爺奪得了全國冠軍，先生，少爺可真是厲害！”這聲音也并不年輕了，沉穩之中顯見有著高興之意。
“喔？確實……”事實上，好得有點出乎意料了。深謀遠慮的前董事長原先以為，自己這個有野心的乖外孫暫時還拿捏不準自己的能力，比賽結果應該達不到他自己的預期才對，“這個賽制是雙人一隊吧，你見過他的搭檔了？”
“是的先生，我載他們倆去的協議酒店�！彼_格的聲音遲疑了一下，補充了一句，“是個很精神的小姑娘�！�
“嗯？”前董事長在扶手椅內動了動，想起了什么似的，“該不會真的是那個什么……校車的……”
“伯妮絲·艾倫，之前她確實因為組織落水校車的學生自救而上過州內的報紙�！彼_格好奇了，“先生，您怎么知道她的？”
“純粹的偶然，布萊恩之前一定要跟著我來小鎮的時候，拿她的報道舉過例子�！濒W發灰白的老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嘴角的笑意卻沒有放下，“還是太年輕啊。”
薩格頓了頓：“需要我調查她——”
“你這么問，是覺得布萊恩……嚯。”老人思忖了一小會兒，又笑了，“不用了，他不會的。或者……正好看看他的取舍�！�
過了一會兒，他問：“布萊恩之前是不是拿走過這邊倉庫的清單？他拿走了什么嗎？”
薩格回答：“沒有，布萊恩少爺看完名單什么也沒拿走。”
加萊家族主要做寶石原石和加工生意，庫房里別的沒有，就是漂亮寶石和礦石多，非常適合送給情人戀人。如果布萊恩沒有送，要么他壓下了那點兒想法，要么，就是和小鎮女孩兒找個樂子，對方還不值得自己送這么貴重的禮物。
只是，如果這女孩兒那么聰明，也許并不適合找樂子……“他和那女孩兒談戀愛了？”
“照我看來是沒有的，先生，”薩格顯然思考過這個問題，“看上去不像，兩方面都沒有這個傾向�！�
那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布萊恩還算分得清輕重，那么他心里那點兒想頭也不算太離譜。
這位已卸任的著名企業家站起了身，踱步到窗前看著外面的田園景色。他就是為了這安穩淳樸的風光才決定在小鎮這里退休隱居的，不過，當然，中西部那么多小鎮，選擇這一個，還是因為這里有隕石的消息。前董事長眼光精準，那些礦石色彩獨特，材質也適合打磨，又以稀為貴，可是為了集團出了幾件價格不錯的的首飾。
“老大最近做得不錯�！彼回５卣f。顯然，哪怕退休幽居在小鎮，也禁止兒女們無事派人前來探望，曾經大權在握的前董事長對公司現狀仍然有一定的掌控力。
薩格低頭不語，在這種涉及權力爭奪的話題上，合格的下屬最好不要多言。但他心里也有自己的看法：不知道布萊恩少爺想要做到什么程度……徹底奪取公司基本不可能，他的對手可是三個比他父親還要年長的長輩，但等他長成的時候，在再下一代中間……憑借老董事長對他的疼愛，分管一大塊業務應該并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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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布萊恩·加萊看著律所網頁上的官方照片，含笑撥打了一個電話。
事情從他這邊描述的話就非常簡單：爺爺叱咤風云、大權在握；父親是最受寵的小兒子，卻在之前的公司管理過程中和母親一起犯過極其嚴重的錯誤，從此被開革出公司管理層，按死在清閑職位上，得不到什么油水也摸不到什么實權，只等著每年的分紅過日子。布萊恩自己卻自小聰明伶俐，又尤其得爺爺喜愛看重，怎么會一點想法都沒有？
但是，布萊恩什么資源都沒有，他手上只有一張牌——爺爺喜歡他。但是，爺爺決定要退休去某個偏僻小鎮養老了，如果長時間不見面，等自己成年的時候，他的偏愛還能剩下來多少呢？
布萊恩在“可能結交自己人脈的公學”和“爺爺去的小鎮中學”中猶豫了很久，也問了問父母的意見。父母倒是都說，想去就去，那邊雖然艱苦些，可你爺爺是什么人，跟他多學點兒東西也挺好。
剛卸任的董事長一開始是不同意的，乃至于讓薩格直接為布萊恩辦理了東海岸公學的入學手續。但布萊恩十分堅持，甚至自己翻了半天資料，想要證明這個小鎮的教育資源雖然貧瘠，卻也不是一無是處。
當他拿著報紙對爺爺據理力爭的時候，一直閉著眼睛的爺爺卻睜開眼睛，仔細打量著布萊恩的神情。布萊恩當時很是不自在，仿佛審視他的從血緣長輩變回了那個曾經叱咤風云運籌帷幄的董事長，而自己的心思在他的目光下一覽無余。
加萊前董事長說，你父母都希望你去公學……但反正我們都明白，他倆的意見并不重要。
布萊恩因這話垂下了眼睛。
加萊前董事長看到布萊恩的神情，突地笑了笑，說：你如果下定了決心要跟過來，我可以不干涉你。但與之相對，你去了小鎮也就不再有各項家教，你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布萊恩。
十年后的布萊恩含笑撥打那個電話。有著現在眼光的他不太確定之前的選擇是否正確，但他開始用一種新的眼光看他多年沒有什么聯系的老搭檔——因為作為知名律師的伯妮絲·艾倫，終于有了和他聯手的資格。
火花？或許十年前就存在過，但那根本就是最不重要的東西，布萊恩·加萊只要沒有失心瘋，都不會理會那一點欣賞——孝順爺爺來到窮鄉僻壤上中學是一回事，真的交了小鎮女孩女朋友是另一回事，要是真這樣做了，他立刻會被所有人當成既無資質也無野心的平庸之輩。
“你好？”
“你好，艾倫律師，”布萊恩聲音里帶著笑意，就像毫無聯系的十年不存在似的那樣親切，“你有沒有興趣參加加萊家族的晚宴？”
“你——難道是……”
“是我，布萊恩，老搭擋�！�
“？？？”對面沉默了一下，“什么舞會？”
布萊恩輕挑一側的眉毛：“見面詳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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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大伯和三伯一起，想讓你聯姻？”伯妮絲用茶匙攪動著咖啡，抬眼看過去，“我這個時候當你女伴豈不是撞到了槍口上？”
布萊恩微微笑了。他平素的微笑可以說得上讓人如沐春風，此時的卻露出了一點棱角——你很難在辯論搭檔面前隱藏自己的本性，哪怕那段時間早已過去——他說：“如果我們能長期合作的話，我自然會保證你的安全。”
“長期合作？”伯妮絲放下茶匙，似笑非笑，“得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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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上。伯妮絲挽著他的手，聽他引薦他那些私下里介紹過一遍的親戚。她和對面的人一樣，在噙著的微笑背后試探、解讀、偽裝。她似乎感覺到了一些懷疑……布萊恩不動聲色地把她往懷中再帶了點兒。
過了一會兒，他們單獨在宴會一角的時候，伯妮絲站住腳步，拉著他的手把布萊恩微微拽下來一點兒，親密地貼著他的耳朵絮語。
狐疑的目光收回去了一些。
過一會兒他們下了舞池。所有人都看著他們眼神鎖住彼此，膠著、曖昧、緊密，湖綠色的裙擺飛起來，貼著黑色的西裝褲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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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同盟，總要定期會面討論下一步計劃，而且他倆要做出恩愛的假象。這并不難，無論是誰都不會否認對面是相當具有吸引力的異性。
但是，感情可是很傷錢的。而且，對于精明的肉食系盟友來說，暴露弱點可是非常危險的。
“如果我成功了，”布萊恩含情脈脈地看過來，“你可以做我的妻子�！�
伯妮絲含著笑，輕輕撫摸他的臉，大拇指按上了他的嘴唇，輕輕摩挲：“那我豈不是大虧特虧，你想得美。你得給我股份。”
布萊恩傷腦筋似的笑了，按住伯妮絲的手，緊緊握住，這完全是一個愛侶間的姿勢：“期權？”
伯妮絲想了想。“可以，但是你現有的股份也要給我一點兒�！彼表既R恩，“你這么有魅力，不看緊一點兒，我可是會很危險的。”
布萊恩執起她的手，親了親手臂，像模像樣地說：“我要如何拒絕您呢，mylady？”
協議達成了。
他們都清楚，這張力絕對不僅僅來源于利益。他們都自得于自己的魅力，但是，只能是我征服你，或者你因為利益而屈服于我。他們在共舞，但在達成目標之前這永恒的拉扯的回旋卻也不會停下。
伯妮絲自信她不會是輸家，不論是作為盟友，還是危險的情人。
本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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