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什么前因后果呢，正義聯盟作戰的時候從不缺奇奇怪怪的魔法。

        寒風中，神奇女俠扔出她的真言套索，呼嘯的風卷起一大片雪花，而綠燈俠變化出的綠色大錘和超人左右各封住了反派的方向。真言套索終于勾住了反派的腰。超人叫了一聲：“就是現在，蝙蝠俠！”

        他出聲的同時，蝙蝠俠的特制蝙蝠鏢已經擊中了反派胸口懸掛著的發光符文。

        反派直接雙眼一翻，仰面躺在了地上。可是那符文仍然在發光。

        神奇女俠向前走去，被蝙蝠俠攔住了。蝙蝠俠要往前，又被超人攔了一下。神奇女俠翻了個白眼，在超人之前走上前去端詳，她說：“我覺得這兩個字符有點眼熟。”和古希臘的祭祀文字有些相像，卻不完全一樣。

        符文的光忽然更加亮了，還有一個聲音回蕩在在場所有人心中。那不屬于任何已知的語言，但在場的所有人都奇異地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它說：“一個詛咒，一個祝福。”

        -選擇【祝福】見下文

        誰也不知道這個選擇是如何做出的。超人只記得兩種顏色的光閃過，他就失去了意識。

        在寵物店工作的米婭·瓊斯接到電話就沖了出去。她朋友興沖沖給她打電話：“米婭，你快來三個街區外這里，有你絕對不愿意錯過的東西！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漂亮的——”

        “是什么動物？！”此時的米婭已經在店外邊兒了，她把店留給了店員，一邊匆匆給自己系上圍巾一邊健步如飛。她問了好幾聲，電話那邊的朋友卻沒有聲音了。手指因為寒風有些發麻，米婭索性掛掉電話，拼命趕路。

        三個街區并不太遠，她很快就到了，米婭拿著手機，和在場所有人一樣，被場中那光彩奪目的生物吸引了目光。那生物趴伏著，像是陷入了沉眠，但也能看出它高大而強健，渾身都是流光溢彩的白色，那微微發金的潔白毛發簡直像是珍珠或者綢緞……幾個小時之后回家查資料的米婭會知道，這多半會是那種，產自中亞國家土庫曼斯坦的“阿哈爾捷金馬”（akhal-tekehorse），但此刻的她什么也沒想，恍恍惚惚只有一個念頭：天啊，那是不是獨角獸？

        米婭往那生物的頭頂看了半天，沒有看到角，但她覺得只是離太遠的緣故。……天啊，此時還有雪花飄下來，落在它就像在閃光的鬃毛上……這么冷，它會凍著嗎？米婭夢游似的緩步往那邊走去……

        然后被一只看上去很兇的雕嚇住了。

        米婭仔細看了看，那應該是……金雕？看上去真的很兇，米婭剛剛還奇怪，怎么會沒有人走上去摸那匹白馬（真的不是獨角獸嗎），原來是因為它。可是現在風這么大，它踩在雪里不冷嗎？

        米婭擁有一家寵物店，還在一家獸醫診所掛職，自然是很喜歡動物的。雕類基本都是猛禽，米婭用力回憶，草原雕、黑栗雕之類的……好像可以在室外待著，但是睡覺必須進內室，找個背風的地方才可以(1)。但金雕是例外，金雕不怕冷。

        這只金雕的羽毛格外濃黑，幾乎看不出褐色，金棕色的頸背高昂著，在簌簌而下的風雪里它的脊梁堅硬得像一塊鋼鐵，如果被它的雙瞳掃過，會錯覺里面有什么東西正在燃燒。一旦有人露出想要走近那匹極其像獨角獸的白馬的意圖，金雕會張開翅膀，像是要攻擊一樣把來人嚇走。

        寒風變得更猛烈了。米婭沒戴手套，想伸出手擋擋眼睛又縮了回去。

        天空中傳來一聲鳥嘯。米婭勉強抬頭，只看到一個機警又敏銳的遙遠的影子。

        地面上的金雕抖掉了身上的雪，抬頭看向凌厲的風雪。但米婭完全沒注意它，因為背后的那匹獨角……不，那匹白馬，動了動肢體，緩緩站起來了。

        它非常高大，米婭小時候在外公的農場生活過，見過馬，眼前這匹比她見過的都要高，而且很健壯，它試探性地動四蹄的時候，米婭能看到強健的肌理起伏。但奇異地是，米婭并不覺得它有那種不馴的攻擊性……它幾乎是通人性的。

        白馬四足點了點地，像是對周圍的人點了點頭（金雕不知什么時候就不見了），然后，它，它，它——

        它飛了起來。

        米婭揉了揉眼睛。

        “媽媽！！天上有彩虹小馬！！！”一個小女孩大聲喊道。

        ——————

        “卡爾，你怎么在那趴了那么久？”神奇女俠啼叫著說，扇了扇翅膀。

        呃。超人的鬃毛在風中被吹動了。

        “魔抗。”金雕形態的蝙蝠俠惜字如金，因為他現在聲音的音調比較高。

        彩虹小馬忽然停了下來。

        噢，不是，咳，超人形態的……咳，白馬形態的超人，停了下來。他半空中的前蹄抬起又落下，有些遲疑：“我聽到了貓的慘呼聲。”

        “它說什么？”神奇女俠感興趣地問。

        “我聽不懂。”超人想要攤手，動了一下，只好跺跺蹄子。

        “可是……”神奇女俠看了看，她和蝙蝠俠都是帶翅膀的，而超人是匹高頭大馬，按說馬應該也聽不懂雕類的話才對……

        “魔法。”金雕樣的蝙蝠俠說。

        “我們可能是因為魔法才打破了物種限制，”超人善解人意地幫b解釋。

        “是啊，畢竟之前那些人應該都沒聽懂蝙蝠俠在說什么。”神奇女俠說。

        “？b說了什么？”超人問。

        “噢，那是在你昏迷的時候——”神奇女俠堅硬的喙微張，超人錯覺她的聲音隱隱在微笑。

        “——你是不是想去看看下面的貓？”蝙蝠俠打斷了她的話。

        下落了一些的超人看到的是這樣一幕：

        短發有唇釘的亞裔少女對著一個航空箱嘿嘿傻笑，超人的視線能透過箱壁，他看到里面是一只美麗的玳瑁，胸前有黃色的x標記，非常精神地站在吃得差不多的貓糧碟子里尖聲叫罵。（雖然超人聽不懂，但那喵喵聲顯然是在罵人。）

        顯然，是一只被食物誘拐的流浪貓，并未經受任何虐待，也沒有在樹上下不來。

        超人：……

        他往回飛的時候，還聽到那個女生的傻笑：“嘿嘿，你再罵我一次，我叫你珍珍好不好？再罵罵，多罵罵，嘿嘿……”

        超人：……

        神奇女俠說：“想想看，如果真是一只在樹上下不來的奶貓，你要怎么救它？走過去讓奶貓跳到你背上？”

        “非常神圣。”蝙蝠俠說。

        騎著彩虹小馬的奶貓，之后可能會成為都市傳說。

        ————

        魔法的解除程序正有條不紊地進行中。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正義聯盟收到了一個特殊的求救信號。

        這信號來自伯妮絲·艾倫。蝙蝠俠看過去，果然他的馬朋友已經開始焦躁地打起響鼻來了。

        動物形態似乎會更明顯地表達內心的情緒，蝙蝠俠記下這一特征。

        ————

        伯妮絲·艾倫的左肩上植入了一個小小的通訊器，快速按壓兩次會向正義聯盟發出信號。

        這是她自己要求的，防止在克拉克出遠門（比如別的星系）的時候她遇到特殊的事故，或者克拉克本人出了什么問題時她聯系不上。

        她考慮了很多部位，在“防止擠地鐵等日常行為誤觸”和“束縛時也能按到”中平衡了很久，最終選擇了左肩。她模擬過，只要頭頸還能動，就能用下巴或者臉碰到這里。雖然沒有萬無一失的保險，但她盡力了。

        克拉克之前給她發了暗號，“在土倫監獄”，這是《悲慘世界》里冉阿讓一開始被關押的地方。伯妮絲于是知道現在超人那邊有些麻煩，不能及時回來，可能需要幫他遮掩或者請假。

        所以當她發現街邊停靠的車輛忽然下來一對穿著西裝的男女，一個拿出一把精巧的□□指著她，另一個直沖著她走來，她就害怕似的搭上了自己的肩膀，發出了那個信號。顯然她也沒有什么辦法逃脫——她并不擅長運動，而克拉克現在有事。

        “我可以配合，暴力就不必了。”伯妮絲·艾倫鎮定地安撫和套話，“能告訴我是哪位想要見我嗎？”

        “是我。”萊克斯·盧瑟說，秘書為他關上房門。

        “盧瑟先生。”伯妮絲禮貌地沖他的腦門點點頭。在發現他對超人的針對是一種持之以恒、堅韌不拔的馬拉松之后，她也省卻了看到他都會生氣的環節，省得先把自己氣死了，只留下盧瑟和克拉克纏纏綿綿。

        盧瑟略略回憶了一番之前林律師的說法，親切地開口：“艾倫律師，我只是請你來坐坐。”

        伯妮絲很警惕，但還是勾起嘴角：“不勝榮幸……我記得上次你約我是在你舉辦的酒會上，這次盧瑟先生怎么不發請柬了？”

        “因為我對你的敬意已經不剩多少了，艾倫女士，”盧瑟親切地說，但他的眼底是獵食者的光，“我還以為你真像你表現出來那么大公無私呢。”

        ？伯妮絲皺眉：“什么意思？”

        盧瑟交合雙手：“我的人注意到，你和正義聯盟之間存在金錢往來。盡管通過韋恩企業倒了一次手，做得很隱蔽，但還是能看出來。”

        ————

        “財務往來有痕跡，但是做得很高明。”林律師把手里的賬本放回盧瑟的桌子上，盧瑟給的這個活八成又涉及他們這些甲方的什么隱私，不給她傳電子資料，林律師只能到他辦公室來看紙質版文件，“哪怕是從業者，大部分可能也看不出什么來，大概不能成為證據。”

        “如果，”盧瑟沉吟，“用它引發輿論……？”

        “即便你想用社交網絡的陰謀論，老天，那你也得搞一個能讓普通市民看得懂的圖表吧！”琳恩·林律師捏了捏眉心，幾乎算是嘲諷了起來。不過，盧瑟到底在查誰和正義聯盟的聯系，他公司的什么高管嗎？干經濟法的，接這種私活一定要克制好奇心，所以林律師只是想想，沒有問任何多余的問題。

        盧瑟站了起來，語氣有點不滿：“如果給你更多時間，你能摸出更多證據嗎？”

        “我可以再查一查，但是很難，能上法庭的證據多半還是沒有，”對面真的是個好手，林律師回答，“而且你得告訴我往哪個方向使勁兒，是泄露了你的公司機密嗎？”

        “林律師，”盧瑟慢慢說，“告訴我，如果你在一個監管某個……行業的委員會，卻收了這個行業……大企業的錢，這算不算丑聞？”

        “算，這是串聯，而且委員會本來就應該保持客觀……”林律師一邊回答，一邊迅速產生了聯想……正義聯盟……難道是超級英雄法案嗎？盧瑟針對的是伯妮絲·艾倫？她竟然收了正義聯盟的錢？？

        ……說實話，這有點打破林律師對這個后輩的印象。她一直以為艾倫是那種理想主義者的律師……結果在搞超級英雄法案的時候……和正義聯盟……以權謀私？內幕交易？

        之前看到她打公益的勞動訴訟，盡管針對的是林律師經常合作的相對有頭腦的甲方（盧瑟），林律師也覺得痛快。這種沒什么回報的好事，她自己不太會做，但對于會這么做的理想主義者，林律師是有好感的，更何況艾倫還能保持勝率，也很讓人刮目相看。

        林律師對艾倫的行為沒啥評價，從業這么多年，她的道德水準早就被迫和甲方的道德水準趨同了，不過，往大了說這事確實可以算挑戰了正義聯盟的正義性。正義聯盟資助管理超級英雄的法案……又要當裁判又要當運動員，你們想干啥呢？

        雖然如此……林律師已經做出了選擇。盧瑟是個有頭腦的甲方，是不錯的人脈，但是，肯定比不上正義聯盟。能讓正聯欠人情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啊，更何況從個人情感角度，她還挺喜歡那個后輩？

        “注意點，有人發現你的馬腳了，順便，如果你們預算夠，我可以兼職一下上面那邊兒的法律風險顧問，和你一樣，隱蔽的那種。”

        林律師檢查了一下發給伯妮絲·艾倫的信息，合上手機。

        大型財團的法律總顧問、紐約股票交易所首席聽證官，波士頓助理檢察官，那就得算計成這樣才對。

        ————

        伯妮絲腦中如電光一閃，回憶起了之前琳恩·林律師模棱兩可的提醒。

        壞了，她立刻發現，盧瑟是來尋找她和正聯的聯系的，而現在她肩膀上的那個小機關……正在向正聯發送求救信號。

        伯妮絲第一次希望正聯動作慢一些。

        她露出驚訝的表情：“盧瑟先生，你說的是我和誰，正義聯盟？我們還有聯系？？how？when？”

        ……盧瑟頓了頓，沒理會伯妮絲的話頭，交抱起雙臂：“總之，我不會對你做什么，艾倫女士，我只需要你在這里待上一段時間，一切自然見分曉。”

        “沒有問題，你做好了接到非法拘禁指控的準備就可以，盧瑟先生。”伯妮絲輕松地聳聳肩，“你拿走了我的手機，還讓我呆在這？那總要留點讓我打發時間的東西吧。”

        獨自在封閉房間慢慢翻書的伯妮絲同時在心里掂量著——她不能看起來太憂慮，所以只是看書速度比平時慢一些（反正盧瑟也不知道她看得多快）。她思考了一下可能的后果，可能會有些嚴重，不過承擔責任的是她自己的名譽，應該不會牽連別人，那就還好。人這一生就是不斷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后果，她之前確實考慮不周，為自己的選擇負起責任就行了，她臉皮夠厚，各項能力擺在這里，總不至于吃不上飯。

        她翻過一頁，在心里轉著很多事，她會面對什么，盧瑟可能搞到多少證據，如何削弱這些證據的效力，為了保住法案需要如何表態，然后才是情況最壞的話她會面對什么樣的指責、引咎辭職之后還能做什么工作。

        這時候周圍的環境忽然暗了半秒鐘。伯妮絲不動聲色地合上書，假裝要伸手拿水杯。怎么，難道來的是蝙蝠俠？

        過了一會兒，窗口突然傳來短促活潑的氣音：“psssssss！psssssss!”

        伯妮絲循聲看去，是一個黑色短發的綠眼睛女孩，眼神靈動，年紀很輕，只能算少女，正沖她打手勢。她歡快地說：“艾倫女士——我能叫你伯妮絲嗎？警衛被我調開了，我們有大概七八分鐘出去。”

        ……正聯應該不會雇傭童工吧？伯妮絲有點遲疑。換成任意時間，伯妮絲都不會問都不問就跟著她走，可是現在，能不暴露和正聯的聯系就還是不暴露的好。

        哪怕她做好了迎接困難的準備，有機會讓困難不出現，那肯定還要去試試嘛。

        伯妮絲有些笨拙地在這女孩的幫助下翻出去，繞進逃生通道，看著女孩拿出一張卡片刷開了后門，然后對她笑。

        “我叫萊拉克，姐姐，回去記得通過我的臉書好友。”她舉起手指飛吻了一下，指著一個方向，“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就不送你了，但那邊——就是星球日報的屋頂銅像。”

        伯妮絲謝過她，約定之后再聊。這女孩之前的那張通行卡片上面寫的就是萊拉克，伯妮絲當時以為是她偷的，不以為意，可是如果真的是她的……她為什么會有盧瑟安全屋的通行卡？之后得調查一下。

        伯妮絲告別了萊拉克，獨自前進了沒多久，就看到一匹白馬從天而降。

        她目瞪口呆。

        “……在我最幼稚、最少女的夢里也沒有夢過這種事。”伯妮絲喃喃著說，看著白馬向她走來，眼神里有種……焦急？關切？

        世界上有會飛的馬嗎？還這么通人性？正聯帶回來的新的外星物種？

        伯妮絲還在思考，這匹高大的馬走上前，低下頭，用一雙溫柔的藍眼睛看著她。……伯妮絲不由得伸出手去，碰觸它的前額。它往前蹭了蹭，幾乎走進了伯妮絲的懷里，隨即在她面前俯下身來。

        “……你想讓我……騎你？”伯妮絲試探地問。

        白馬點了點頭。

        “抱歉啊，不行。”伯妮絲說。

        白馬震驚地抬起頭，看著茫然不解，甚至還有點委屈。

        “我其實有點點恐高，”伯妮絲解釋著，盡管是對一匹馬，“我只信任一個人……額，一個生命帶我無防護上天。”

        白馬的兩只前蹄交錯著踏了踏，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伯妮絲沉思著繼續：“噢，神奇女俠也可以。”

        白馬不動了。

        “嗯……蝙蝠俠……”伯妮絲皺了皺鼻子，“也許也行吧。”

        白馬噴了個響鼻，焦慮地原地轉了小半圈，然后用濕漉漉的藍色眼睛看著伯妮絲。很難有人能對著這樣一雙眼睛如此絕情，伯妮絲覺得比克拉克的眼睛還好看……等一下，是不是有點像？

        “……你……能聽懂我的每一句話嗎？”伯妮絲試探著問。

        白馬點頭。

        “你是不是……我所信任的那一個？”伯妮絲委婉地問。主要是，如果直接問，那萬一猜錯了，她該怎么對克拉克說呢？不好意思啊親愛的，我把你認成了一匹馬。

        白馬用前額蹭了她的手，點點頭，又在原地小跑了一個s型。

        ……說實話，伯妮絲還是不敢確定。就，萬一，是什么氪星馬呢？克拉克養的那種，也可以畫這個s型嘛。“……我不擅長運動，”她小聲說，“而你連馬鞍都沒有。”

        但最后她還是騎了上去。伯妮絲自問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是否會后悔，她覺得她會的，就沖了。她一手緊緊抱著馬脖子，一手撫摸著微微泛金的白色鬃毛。

        白馬一路飛到了家附近的小巷子里，微微俯身讓伯妮絲翻下來。伯妮絲小心翼翼，下來的時候還扯到了它的鬃毛。

        克拉克：……

        他彎得更下去了一些。

        “哎，你能不能等等我，我上樓換個衣服再穿上你的披風，”伯妮絲突發奇想，“這一拍照片，我就是全世界最俊的白馬王子。”

        白馬嘶了一聲。伯妮絲總錯覺自己聽到的是一句“好，那你去換”。……還是克拉克的聲音。“你在說話？”伯妮絲問。

        “啊，看來快要變回來了。”白馬——超人說，挪了挪前蹄。

        “等等等等——”伯妮絲一手圈住馬脖子，另一只手在懷中一通摸，摸了半天——

        小巷響起一聲慘嚎：“為什么！我的手機還在盧瑟那！！”

        于是故事的結局這樣書寫：白馬王子沒有拍到照片，但白馬變回了王子，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注1：金雕的描述部分改編于wb殺心成焚-2022年1月29日18:09關于動物園的po。

        注2：其實女俠變成了什么動物我沒完全想好……粗略地設計為另一種猛禽……因為金雕之類的猛禽雌性會比雄性大，體型相差最遠的一種金雕亞種，雌性比雄性大37。我覺得很適合戴安娜！嘿嘿。

        注3：順便想了一下伯妮絲有可能變什么，可能……伯勞？（以下簡介）

        法國博物學家布封說：“伯勞盡管體形小，可是十分勇敢，它對肉食有強烈的欲望，它甚至可以算作最殘酷、最嗜血成性的猛禽。一只小小的伯勞，卻有那么大的勇氣，毫不畏懼地與喜鵲、烏鴉、紅隼等比它大而強壯的鳥爭斗。它的爭斗不僅是自衛，而且常常是主動攻擊，尤其是當一對伯勞起來保護它們的幼鳥免遭掠奪時，它們總能取得優勢。在與強敵相差懸殊的爭斗中，很少見到伯勞屈服于強力，或被強敵擄走，有時會僅僅因為抓敵人太緊，不能松開爪子，而與敵人同歸于盡。所以連最勇敢的猛禽如隼以及烏鴉等都很尊重伯勞，不敢去找麻煩。”

        伯勞的叫聲粗糲響亮、激昂有力，但它也經常模仿其他鳥類的悅耳叫聲，聽起來十分逼真，民間有“賽百靈”之美譽。


　　(https://www.dzxsw.cc/book/13539858/30424196.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