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38
不愧是影帝。
連學貓叫都這么惟妙惟肖。
場外眾人齊齊呆滯。
怎么說呢…
有種奇怪的和諧感。
一臉暴躁的奚河,和被踩了爪子炸毛,下一秒就要跳起撓人的黑貓,真的十分神似。
導(dǎo)演激動得直搓手。
這等播出去了,可比紀向畫十次女裝都來得勁爆!
收視率穩(wěn)了穩(wěn)了!
沈女巫咳了一聲,遮掩嘴角的笑意。
“我走了,你好好看門!”
沈闊扶了扶頭上的巫師帽,走出花園。
時光流轉(zhuǎn),有一天,小箜王子打獵途中誤入森林,躲在樹后瞧見了這座塔,被塔上驚鴻一瞥的美人所吸引。
女巫離開后,他想湊過去看,卻被黑貓攔住。
奚河站在花園門口,不耐地盯著他。
“貓貓,你餓不餓?”小箜試圖誘導(dǎo)它,“從這過去六百米外的河里有好吃的魚,還有很好捉的鳥兒。”
奚河掀起眼皮,一腳踹在旁邊泡沫做的石墩上。
石墩噗地一聲碎開。
充分彰顯了奚貓貓的爪力。
小箜嚇得往后一跳,戀戀不舍地瞧了眼塔樓上方,他跑回森林。
王子沒有輕易放棄,他在森林里蹲守了一夜,一直觀察著塔樓周圍的動向,終于在第二天下午被他抓住了機會。
女巫這天沒有來。
黑貓想著昨天那個陌生人說的小河,猶豫著在花園門口左右交替踩爪爪,松軟的泥土地上被留下一個個小梅花。
只離開一小會,應(yīng)當不會有什么事的吧…女巫這么厲害,誰會來敢闖她的花園呢?也沒有人能爬上去呀!
黑貓磨了磨小爪子,蹭地躥了出去。
遠處看著的王子迫不及待地跑出來,翻進籬笆,走到塔下,捏著嗓子喊:“萵苣,把你的頭發(fā)放下來。”
金色的繩子從窗臺垂下。
小箜穿好防具抓住繩子。
小箜開始往上爬…
小箜…小箜爬不上去。
“哈哈哈哈哈哈!”場外捧著肚子的紀向畫發(fā)出無情的嘲笑聲。
“借力呀!”齊蕉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提意見,“那不是給借力點了嘛,踩上去呀!”
小箜無力地蹬腿,欲哭無淚。
說好的扮演綜藝,為什么還要攀巖?這不是欺負他一個天天宅家的游戲主播嘛!
超過五分鐘,他還在原地打轉(zhuǎn),耳麥傳來ooc扣分音。
表演不能就這么斷了。
節(jié)目組搬來備用云梯架好,給王子送去外援。
小箜吭哧哼哧爬上窗戶跳進去。
第一次看見除女巫之外的人,萵苣姑娘被嚇了一大跳:“你是誰?”
小箜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我是,我是山那邊國家的王子。”
“你、你長得可真美啊!”
第一次聽見這樣熱情真摯的夸贊,萵苣姑娘羞紅了臉。
“你怎么一直住在塔頂,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看看?”小箜王子緩過神,發(fā)出邀請。
“我、我還沒有出去過呢。”
小箜在塔樓里轉(zhuǎn)了一圈,四處打量,還提起塔塔代表翅膀的胳膊瞧了瞧。
收獲日常健身,爬起塔樓來毫不費力的塔塔嫌棄眼神一枚。
“咳,”被隊友鄙視了的小箜心虛地放下手,轉(zhuǎn)過身勸她,“你這也太破舊了,冬天漏風夏天漏雨的,還只有個不值錢的鳥兒。在這呆著有什么意思?”
“外邊的世界,你是不是從來沒看見過?”
賀漁往后退了一步,用劇本里描寫的低落語氣念著臺詞:“我…我有教母。”
“她把你關(guān)在這,是囚禁你!你跟我出去吧,我娶你做我的妻子!”
說著,王子就要過來牽她的手,被小鳥狠啄了一下。
悻悻收回手,王子繼續(xù)說服萵苣姑娘,不停夸耀著外面的世界有多美好。
萵苣姑娘終于被說動,點了點頭。
“塔樓被教母施了法術(shù),要想從這出去,只能用我的頭發(fā),除了還長著的,就只有自然脫落的發(fā)絲還留存魔力。每天自然掉的有五十根,我把它們收集起來編成一根繩梯。”
“我下去后會去找你,之后你就別來了。今天是你運氣好,碰上教母每周一次巫師聚會的日子。下次被抓到,可就沒這么輕松了!”
小箜同意,上前別扭地給了賀漁一個吻手禮,順著梯子走下去。
等他離開后,吃了個肚溜圓兒的奚貓貓才走回來,靠著墻邊坐下,懶洋洋地曬著午后的太陽。
第二幕戲[王子]結(jié)束。
因為這次的劇目分了樓上樓下兩個場景,所以兩邊都給了不在場嘉賓錄像轉(zhuǎn)播,看完后才開始計時探索時間。
有了云梯,所有的嘉賓又齊齊上塔樓頂搜尋信息。
但塔樓頂就是簡單的一個小閣樓。
床鋪床底,小書柜,古舊的天平砝碼,蒙塵的書籍,幾袋敞著口的玉米粒,餐桌餐盤,沒什么用的小箱子…
都用不著三十分鐘,十幾分鐘就全部搜尋完畢,一點有用的信息也沒有。
所有人都云里霧里的。
賀漁托著臉,蹲在窗戶邊仔細觀察翻找的眾人。
奚河也蹲下來,湊近她。
“還是什么都沒看出來?”
“有點感覺,摸不透。”賀漁眨眨眼,盯著正一左一右翻箱子的塔塔和小箜,“這個新加的鳥肯定有問題,女巫的聚會,魔藥,還有王子的態(tài)度都不太對勁…”
“還有貓,貓也是新加的!”
賀漁像是想到什么,倏地轉(zhuǎn)過臉。
原本就湊得極近的奚河一動不動,也不避讓。
兩人鼻尖之間,只差毫厘。
奚河輕笑,眼底藏不住的愉悅。
“貓怎么了?”
“貓…”賀漁一時有些愣神,都忘了后退,“貓去的那個河邊,有沒有線索…”
“沒有,那都沒有河,就是讓我隨便轉(zhuǎn)了一圈。”
午后陽光透過窗,灑在兩人身上。
透亮璀璨的光線里,奚河面龐上細小的絨毛都看得清楚,連帶著他亮晶晶的眼神,和里邊兩個小小的她,也格外明晰。
賀漁忽然感覺閣樓里的空氣有些悶熱,讓她透不過氣。
手腕撐在地板上,她悄悄往后挪了一點距離,移開目光,看著前邊問:“旁白里應(yīng)該不會有廢話的,上次的劇本就很嚴謹。”
“那得看是誰寫的。”
“嗯?”
“上次是沈闊和穆離欣,兩個人看過的劇本加在一起怎么也過三位數(shù)了,另外兩組估計連分鏡是什么都不知道。”
這么一說也挺有道理的。
賀漁仔細瞧著小箜和塔塔的動作,發(fā)現(xiàn)兩人對床鋪下翻出來的一本冊子很感興趣,一直在看。
正猶豫著要不要過去瞧兩眼,她又聽見奚河出聲。
“不是他們。”
???
賀漁投以疑惑的目光。
奚河把右手握著的一個小東西塞進她手里,冰涼的,還有點重量,壓得人手心一墜。
“收好,留著用。”
賀漁看了兩眼,還沒搞明白這玩意兒到底有什么用,三十分鐘探索時間已經(jīng)結(jié)束。
急匆匆地把東西塞進布衣口袋里,她走到房間中央,開始扮演萵苣姑娘。
第三幕戲[女巫]開始。
賀漁從假發(fā)里拽出一根根頭發(fā)放在手心,假裝在編織繩梯。
拿出幾根頭發(fā),她叫過塔塔,把三根頭發(fā)系在她的手腕上:“正好能拉起你呢!”
“那今天只要再攢三十二根,我就可以從這座塔里出去了!”
歡欣地把頭發(fā)解開收束進半成品繩梯里,她編著編著,聽見樓下傳來意想不到的呼喚。
“萵苣,把你的頭發(fā)放下來!”
居然是女巫。
賀漁慌張地把繩梯藏起來,把沈闊拉了上來。
“教母,今天不是有聚會嗎,怎么…”
“水晶球告訴我有這個方向有不妙的大事發(fā)生,我擔心你,過來看看,你還好吧?”
“我…我很好。”
沈闊一挑眉,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
在小小的閣樓里轉(zhuǎn)了一圈,他很快就找到了那根金色的半完成品繩梯。
他壓抑著怒火,極力冷靜質(zhì)問:“這是什么?!”
“這是、這是…嗚嗚…”
沒有經(jīng)歷過大事的萵苣姑娘很快就在教母的拷問下崩潰了,捂面哭泣,一五一十地全交代了。
“我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嗎!外面的世界很危險!特別是男人!”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教母氣得頭頂?shù)奈讕熋倍嫉袅讼聛怼?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他是誰,我就當做這事從未發(fā)生過。”
賀漁抿緊嘴唇,不愿說。
沈闊撿起巫師帽重新戴上,失望地看了眼她。
揮舞魔杖,他把周圍的法術(shù)解除了,窗外也出現(xiàn)了和她頭發(fā)顏色一模一樣的繩梯。
“你走吧。”
“教母…”
“走吧,把這只蠢鳥也帶走。天天吃那么多玉米粒,一點肉也不多長。”
最后留戀地看了眼小閣樓,賀漁提著裙擺,順著繩梯滑下。塔塔跟在后邊也下去了。
順著當初約定的方向,萵苣姑娘找到了王子。
王子正帶著侍衛(wèi),在小屋邊焦急地等待,看見她后激動萬分,許下承諾一定會迎娶她。
女巫悄悄地跟在后面,給王子施了咒語:“一旦變心,他會變作一只鳥,而那只蠢鳥,將會把我的女兒帶回來。”
第三幕戲[女巫]終。
演完戲的幾個嘉賓聽著導(dǎo)演的指揮聚齊,全都一頭霧水。
這剛剛的劇情是個什么東西?
“結(jié)束了?”
“這就沒了?”
扮演侍衛(wèi)沒有一句臺詞基本純觀眾的穆離欣砸吧砸吧嘴,有點意猶未盡:“還有后續(xù)嗎,王子后來對萵苣姑娘好嗎,女巫有沒有把她接回去?”
沈闊拍拍她的肩:“等最后結(jié)果出了,你可以問問那個寫劇本的人。”
眾人聚齊在場地中央。
導(dǎo)演點開播放按鈕,機械音從音響里播出:“劇本已結(jié)束,在最后十五分鐘的探索時間前,將公布謎面。”
眾人嘩然。
這和前一個劇本的流程不一樣啊!
導(dǎo)演慢悠悠抿了口茶水,深藏功與名,一只手把音量鍵右旋調(diào)到最大,準備欣賞嘉賓的精彩表情。
“謎面——公主的體重。”
懵了。
真懵了。
紀向畫不帶臟字兒地破口大罵,枕頭從衣服里掉出來,被齊蕉死死摁住。
沈闊和穆離欣面面相覷,覺得簡直荒謬。
小箜和塔塔感覺自己來錯了地方,問工作人員能不能現(xiàn)在退出,被否定的答案弄得滿臉喪氣。
賀漁…賀漁把手伸進口袋,攥住了那顆冰涼的小砝碼。
仰頭看向旁邊鎮(zhèn)定自若的奚河,她輕聲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嗯?這不是很簡單嗎。”奚河笑得很自信,也很欠揍。
“有什么能比女生的體重更需要保密的?”
“……”
賀漁沒忍住,當著四面八方的鏡頭,給他翻了個好看的白眼。
她覺得可能是他的智商。
低到讓人心傷,不得不隱藏,以防粉絲瞬間全部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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