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個大冤種
“奴婢見過武夷王。”
哦,武夷王,是誰來著?
白芨趴在她耳邊小聲解釋了一番,寧知音這才明白,合著是個大冤種啊!
“武夷王……”她提起茶壺給南召添了點茶水:“可有娶妻啊?”
“噗!”南召還沒來得及咽下的茶水噴了一地,“貴妃娘娘莫不是在宮里呆傻了?本王娶不娶妻你不知道?”
白芨見狀忙給寧知音微微搖了搖頭,哦,沒有。
她又開口道:“那王爺如此豐神俊朗,可有紅顏知己?”
南召戒備的看向她:“你打聽這個做什么?”莫不是想給他塞人?可是他記得寧家只有寧知音這一個閨女,否則寧相當年也不至于為了她惹得皇兄不快,趕緊把人弄進宮了!
“嗨!”寧知音自來熟道:“王爺說話怎的這么見外,關心關心嘛。本宮聽說那漣漪坊……嗯?”
要說漣漪坊京城里應該是沒幾個人不知道的,號稱是大武朝第一青樓,那里面的姑娘自然也是一等一的好。不管你是想去賞舞還是聽曲兒,亦或是風流一夜那都是不二之處,寧知音既然想做姑娘們的生意,自然是要打聽打聽的。
南召一聽這個就有些心神蕩漾了,也顧不得嫂叔之禮,抿著唇嘴角帶笑的點點頭,小聲回道:“漣漪坊的紅雀姑娘……著實是不錯。”
寧知音聞言了然的猥瑣一笑:“那紅雀姑娘本宮也略有耳聞,難不成已經是皇弟的人了?”
南召一聽這個趕緊搖頭:“本王可是正經人,不過是去聽曲兒罷了!”
假正經!
寧知音順著他點點頭,順便豎了個大拇指:“皇弟的人品我還信不過?那自然是沒的說,就是這紅雀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著實有些可惜了……”
南召說話不過腦子,見寧知音一臉惋惜立馬拍著胸脯道:“這有何難!我帶你去便是了!”
“真的?”
“自然是……”
“咳咳……”南召身后的小廝像是得了肺癆一般拼命咳嗽,寧知音拿起手帕擋了擋鼻子:“這位可是身體不適?皇弟啊,咱們去就別帶著他了,漣漪坊可是個有趣兒的地兒,身邊人總是這樣掃興可不成。”
南召看著福泰點頭:“確實如此。”
寧知音沒想到南召這般好哄,心底暗笑:“那皇弟什么時候帶我去?”
南召想了想:“明日正巧是漣漪坊的花魁奪選,定然熱鬧!”
“好!就明日!”
兩人分別后南召越想越不對勁兒,回過頭問福泰:“本王怎么感覺……”
福泰仰天長嘆:“王爺!那寧貴妃就是哄你帶她出宮去玩兒,您怎么還真能應下呢?”
南召摸著后腦勺:“應該……不會出什么事吧?”
“寧貴妃可是宮妃,沒有陛下的命令誰敢放她出宮?”福泰苦哈哈的道:“您還是快些去找陛下說個明白吧,不然東窗事發,陛下定然要生氣的!”
“那怎么行!本王都答應她瞞著皇兄了,再說了,紅雀確實值得一看!”
福泰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們家王爺自小便有個毛病,就是發現了什么寶貝必得跟別人炫耀一番,如今寧貴妃正巧拍到了馬屁上,王爺還不得樂顛顛的帶著人去瞧?
哎!直到如今只能希望明日一切順利,不要被其他人發現了!
“娘娘!您怎么找上了武夷王?您知道他會帶您出宮?”白芨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宮外多好玩啊,隨便找一條街她都能逛一下午,哪像宮里似的規矩比天還大,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寧知音趕緊“噓”了一聲:“別被別人聽到了。武夷王是陛下的親弟弟,便是以后東窗事發陛下也不會責罰他,何況我現在和他是嫂叔的關系,就算一起出去玩也沒什么的。我就是隨口拍拍馬屁,沒想到武夷王這么好玩。”
白芨兩眼放光:“那娘娘能帶我一起嗎?”
寧知音:“這次不行,我得去熟悉熟悉路線,下次帶你去。”
白芨雖然有些失望,但對寧知音說的話還是百分百的信任:“奴婢多謝娘娘!”
第二日。
寧知音起了個大早,樂滋滋的換上一早就讓蘭青尋來的太監衣服。
她對著銅鏡喜滋滋的轉了個圈:“還不錯,就是胸有點大,蘭青來幫我裹裹。”
蘭青:……
“娘娘,這……這如何裹?”
寧知音聞言伸著手比劃:“就是這樣,轉一圈一圈一圈的,使勁勒,裹小一些。”
蘭青聽著她的話一臉驚恐:“娘娘不可,您在哪里聽說的這般做法,萬萬不行的,這樣可是要把人憋壞的!”
寧知音撓撓頭:“難道電視劇都是騙人的?”
“算了,就這樣吧。”
吃過早飯寧知音就鬼鬼祟祟的來到了御花園,這南召果然講義氣,已經在此處等著了。
“小銀子,你就跟著本王。”南召拿著一把扇子笑瞇瞇的開口,“小心別跟丟了。”
寧知音:……
你全家都是小銀子!
她低頭默默翻了個白眼,嘴里卻是已經上道了:“是,王爺。”
福泰跟在他身邊戰戰兢兢的不敢吭聲,見過他家王爺從宮里往外拿寶石玉器的,還沒見過往外偷偷帶娘娘的!
寧知音坐著馬車打開了包袱,南召好奇的問道:“里面是啥?”
寧知音得意的掏出一套男裝:“我的裝備。”
“嘁!”南召不屑的撇撇嘴:“就你這樣,穿上蒙古的大貂也能被一眼認出來!”
寧知音磨了磨牙不與他一般見識,只催促道:“你快出去,我要換衣服!”
這人怎么一出宮就翻臉不認人?!南召氣的臉鼓鼓的,但還是聽話的掀起簾子到外面和福泰排排坐。
寧知音在里面交代:“看好簾子!”
南召:!!!
“知道啦!”
福泰看自己王爺吃癟,忍不住偷偷笑。
南召一扇子打過去:“好好駕車!”
寧知音面龐妖艷,媚而不俗,雖然此時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但還是晃了南召的眼。
他偷偷側目瞧著一身男裝的寧知音:“你穿男裝,還有點意思。”
寧知音掀著窗簾往外看,眼睛都要黏到外面去了,聞言頭也不回:“也不看看我是誰,要是不好看,你皇兄至于哭著喊著把我弄進宮嗎?”
南召:……
這個人好像總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
“停車停車!”寧知音拍著轎廂急促道:“福泰,快停車。”
南召猛地坐直了身子:“還沒到呢,你……你不會想如廁吧?”
寧知音聞言直接賞了他一巴掌:“放屁!你說話怎么這么粗俗?我要下去買糖葫蘆!”
南召:一時竟然分不清我倆到底誰比較粗俗……
寧知音下馬車買到了心心念念的糖葫蘆,還大方的分了南召和福泰一人一串,只是嘗到了甜頭再也不肯上車了:“這下面多有意思,來逛逛!”
南召蹙眉看著手里的糖葫蘆,這什么玩意兒?
寧知音看著他猶猶豫豫的不肯下口,像是見到了什么新鮮玩意兒:“你沒吃過啊?”
南召聞言著補道:“本王什么山珍海味沒吃過,這鄉野粗食,本王才不吃!”
說罷直直把糖葫蘆給丟到了一旁。
寧知音原本還瞇著眼笑,見狀倏地收了笑,瞪著南召:“撿起來!”
南召自小錦衣玉食走到哪不是被捧著?如此一來也鬧了小脾氣:“本王丟的東西,從來就沒有撿起來的道理!”
寧知音悄悄握緊了拳頭,她也有過窘迫的時候,最難時連口熱飯都吃不上,平生最討厭人浪費糧食,火氣一上來就要按著南召打。
福泰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見勢不好趕緊下車撿起糖葫蘆:“娘娘別生氣,王爺自小不喜歡這些酸物,但奴才喜歡,您大發慈悲把這串也賞了奴才吧?”這可不能讓兩位在外面打起來了,不然鬧大了苦的還是他們家爺啊!
寧知音見狀松了手,坐到一旁苦口婆心的教育熊孩子:“你知道這天底下有多少吃不上飯的人嗎?”
南召給她了一個后腦勺不吭氣。
“一粥一飯來之不易,雖說這糖葫蘆賣的便宜,卻也是百姓辛苦采摘制作的,你若不喜歡吃大可以還給我,扔了是什么道理?你還是王爺,若是被有心人瞧見你如此糟蹋糧食,在民間煽動,那你皇兄整天累成狗也比不上你壞他名聲壞的快!”
南召耳朵動了動,不忿的小聲回嘴:“不過一串糖葫蘆罷了,有你說的那么嚴重嗎?”
寧知音擰著他的耳朵:“千里之堤毀于蟻穴懂不懂?”
“哎呦!放開我!”南召瞪大了眼看著寧知音:“你竟敢揪我耳朵?我要去告訴皇兄!”
寧知音甩著手撇嘴諷刺:“瞧,有事兒就會找你皇兄,你除了告狀還能干什么?這招我五歲時候就不用了!”
南召在一旁氣的“呼哧呼哧”的,寧知音不忘交代福泰:“臟了就別吃了,若是路上遇到流浪狗,就喂它吃吧。”
南召盤著胳膊盯著寧知音,雖然氣得要死卻沒再威脅她,他才不要給皇兄告狀,他要自己報仇!等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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