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看就是新種的
半晌,待寧知音一串糖葫蘆都吃完了南召還氣嘟嘟的盯著他看:“你看什么?”
南召張了張嘴,掂量著開口問:“你知道有多少百姓吃不上飯?”
寧知音搖搖頭:“我哪知道?”
“那你還教訓我!”
寧知音苦口婆心道:“雖然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珍惜糧食啊,再者說多少百姓吃不上飯是重點嗎?你需要關注的重點是不要浪費糧食,有空少去漣漪坊多多關注民生啊傻孩子!”
南召:……
福泰:……
雖然話難聽,但他覺得貴妃娘娘說的沒錯!
待到了地方,南召還是一臉不開心,寧知音拍了拍他的后背朗聲道:“男子漢大丈夫,怎么還跟我一個弱女子置氣?咦?那個就是紅雀嗎?”
南召聞言“唰”的伸出頭問:“在哪在哪?”
寧知音:……好一個好色之徒!
寧知音往前指了指,南召面色略帶失望的搖頭:“不是紅雀,這是青衣姑娘,雖然唱曲兒比不上紅雀,但跳舞一絕,不過我不喜賞舞,就沒點過她。”
福泰把車停到一旁空處,漣漪坊的龜公趕緊上前:“福大爺,交給小的吧。”
寧知音似笑非笑的看著福泰,人家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此言果然不虛。
福泰不好意的摸摸腦袋:“娘娘,他……”
寧知音摸了摸不是什么時候貼上的小胡子:“別叫娘娘了,就叫……”她說著轉頭看了看南召嘴角一勾:“叫銀公子吧。”
南召看著她疑惑道:“為何是銀公子?”怎么不叫寧公子?
寧知音三個指頭搓了搓,南召后退一步,干嘛突然數錢?
傻孩子!
“吉利啊!”咱就是說,賺錢的事怎么能不圖個吉利呢?
寧知音搖搖頭轉身進了漣漪坊,嘴里還止不住的念叨:“姑娘們我來啦~”
南召:到底誰帶誰來啊喂!
兩人剛在包間坐下,南召就熟練地道:“紅雀姑娘。”
老鴇一臉為難的看著兩人:“王爺真對不住,紅雀姑娘今日正在準備花魁奪選,這會恐怕是……”
南召蹙眉,他倒是忘了這茬,只是其他人到底是沒什么好看的。
寧知音坐在一旁靜靜喝茶也不吭聲,老鴇看著她像是個好說話的,半怕半哄道:“銀公子,紅雀這會兒不得閑,可是坊里其他姑娘都不錯的,咱們的黃鸝姑娘唱曲兒那也是一絕……”
“哦?”寧知音出聲:“這個名兒倒是有趣,那便叫來一瞧吧?”
南召托著腮悶悶不樂,寧知音逗他:“換換口味嘛,你好歹是個王爺,老盯著一個人叫什么事兒?這世間在沒有比看姑娘有趣的事兒了,一個個花骨朵似的,多有意思啊!”
南召斜著看他一眼,臉被擠得都有些變形了:“你在宮里還沒看夠嗎?”
寧知音茶杯一頓笑起來:“姑娘哪有嫌多的不是?”
“黃鸝見過王爺,見過七公子。”門外傳來一道女聲,聲音脆甜,寧知音一挑眉迫不及待道:“進。”
果然是老鴇推薦的姑娘,果然不俗,黃鸝言笑晏晏的推門進來,猶如春風撲面而來,寧知音不由夸道:“果然,聲如黃鸝,聽了叫人心曠神怡。”
黃鸝是個伶俐的,聞言嬌滴滴的笑起來:“銀公子可真會夸人,不知您想聽什么曲……”
話音未落就被樓下的動靜打斷了,只聽著一陣叫嚷聲傳來,一旁南召的眼睛“唰”的就亮了,有熱鬧看!
寧知音就是出來找樂子的,有熱鬧不看不是人!
幾人屁股還沒坐熱,就一股風似的出了門。
樓下一男子衣衫不整,縱是離得遠寧知音也一眼看出了這人定是喝了酒來的。
他仰著頭對著二樓一處說道:“盈盈,你果真不愿意跟我走?”
眾人隨著他的視線看去,一女子白衣飄飄戴著面紗蹙眉,望著下面的人有些不舍。
“我已經和娘說好了,她不再阻攔我們之事,只要付了贖身銀子,你就能跟我回家了!”那男子想沖上樓卻被一群龜公攔著無法動彈,只得撕心裂肺的大叫:“盈盈,我對你是真心地,得知你今日就要……我實在是心疼……”
叫盈盈的姑娘盯著下首的人輕輕開口:“當真?”
“自然!”
好一對苦命鴛鴦!
南召“嘖”了一聲,“古今癡兒女啊!”
寧知音不屑的翻了個白眼:“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淚,這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鳥!”
“噗!”一旁的黃鸝聞言忍不住笑出聲:“銀公子果然好眼力。”
南召聽她這么說來了興趣:“難不成還有隱情?”
黃鸝點頭:“自然。那男人名叫丁大山,家就住在不遠處的貓兒胡同里,是個有名的花心公子,雖然是個讀書人可不思進取腦子里只想著那檔子事兒,前段時間來坊里和盈盈姑娘春宵一度后就嚷嚷著要盈盈姑娘贖身。”她說著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盈盈,掩了掩嘴:“不過這贖身啊,是讓盈盈姑娘自己拿銀子,估計是知道她有些體己銀子,坊里的姑娘都猜這丁大山定是要哄了盈盈姑娘回家轉頭賣掉的,可她不知怎的了一頭扎進去出不來,還硬說丁大山對她是真心地,定是要浪子回頭了,正巧昨日有位富商也想帶走盈盈,今日花魁奪選后許是就要走了,這不丁大山就來了。”
寧知音搖搖頭:“丁大山能哄得她這般,定是有些嘴上功夫的。”
黃鸝聞言臉羞紅:“七公子……這等事,怎好拿出來說呢……”
寧知音:???
南召:??
不是這小姑娘怎么回事,說的是什么虎狼之詞?
寧知音憋笑憋紅了臉:“我的意思是,他不去做個說書先生倒是可惜了,小黃鸝是想到哪去了?”
黃鸝瞪大了眼,從耳根開始鬧了個大花臉:“銀公子,我、我……”
“哈哈哈哈哈……”寧知音攬著她的腰進屋,“害羞什么,不如進去和公子細細說來?”
南召:???
寧知音你是個女人!你想干嘛?
嗚嗚嗚,她和皇兄好配!
一個男人喜歡男人,一個女人喜歡女人!
怎么辦啊!這個王爺沒法當了!
他一溜煙跑進屋努力擠到兩人中間,一臉正氣的仰著臉,他哥的綠帽子絕對不能是他送的!
寧知音看了他一眼暗道一句傻帽。
黃鸝似乎很愛笑,見狀也不驚訝,只笑著坐到一旁的古箏邊開口問:“兩位公子想聽什么?”
寧知音一臉抓瞎,側頭問南召:“聽什么?”
“瀾滄橋。”
清冷的琴聲響起,不高不低剛剛好的音調,寧知音雖然聽不大懂但還是搖頭晃腦的沉醉。
一旁的南召用胳膊肘杵了杵她:“誒,你怎么看出來樓下那男人不是好人的?”
寧知音壓低了聲音:“那男人鞋子破爛可衣衫布料卻不便宜,想必是家境貧寒但極好面子。腳步虛浮眼珠渾濁黑眼圈那么大,一瞧就是縱欲過度,就在他和盈盈姑娘表露真心之時還時不時地瞥兩眼黃鸝,由此可以推斷出不是什么專情之人。”
南召云里霧里的點頭:“就憑這個啊?”
“當然不是。”寧知音猥瑣一笑,“那男人脖子上有……,一看就是新種的。”
南召急的上火:“什么什么?”
寧知音瞧了一眼低聲吟唱的黃鸝掩著嘴道:“小草莓!”
南召:“那是什么?”
寧知音“嘖”了一聲,這孩子真單純還是裝的?
她把袖子擼上去對著胳膊狠狠吸了幾秒,一塊紅印隨之浮現,南召震驚的抬起頭。
“還不懂?”
南召搖頭,隨即學著寧知音也給自己吸了一個。
寧知音:?
“你干嘛?”
南召:“我不知道啊,你干嘛?”
寧知音沉重搖頭,她相信南召叫紅雀姑娘只是聽曲兒的,他媽的,純純一個大傻帽!
她滿腔正義想給他科普,可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這、這、嗨!這我怎么跟你解釋啊?”雖然是小叔子,可這也不太合適吧?
“黃鸝,你來。”
黃鸝應聲停了古箏,款款走到兩人身邊,面露疑問。
寧知音舉起自己的胳膊:“你跟他解釋解釋那丁大山脖子上的這個是怎么回事!”
黃鸝看過去隨即笑了,南召她是認識的,每次來找紅雀姐姐都是聽了幾首曲子就走,再也不做其他,坊里的姑娘們都羨慕極了,做夢都想遇到這么一個恩客。
她走上前,湊得離南召近了些,寧知音見狀遠遠走出幾步假裝看窗外的景色。
“王爺。”黃鸝口吐香蘭:“這……男女床笫之間……這么著會……”
南召聽得面紅耳赤,這……這……真是有辱斯文!
寧知音看向窗外的時候,對面茶樓的一個男人也正好望過來,看到對面的寧知音倏地瞪大了眼,手直直的指著她面上既震驚又疑惑。
“南召!南召!”寧知音回頭大叫:“幫我看看那個人是誰!”蘭青白芨不在身邊就是不方便,對面人顯然是認識她的,宮妃私自出宮可是大罪,那人若是寧家的仇人想著去告狀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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