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引誘
嚴決讓這一昏睡,醒來時已是隔日早上,喝過符紙的他覺得惡心難受,一下床便去衛生間吐了個昏天黑地。
沈呈若早有預料,所以并不驚奇,待嚴決讓從衛生間出來后,他懶洋洋倒了杯水給他,說:“吐出來就好,以后,別亂喝外面的東西。”
他接過水,想起那晚的事,臉色十分難看:“老板,那天晚上,我……”
“我知道,你被控制了。”
沈呈若掏出一根煙點燃:“不,確切來講,也不能說被控制,只能說,被利用了,不過,你發泄出來也好,起碼讓我有機會可以驅除它。”
“到底怎么回事?”嚴決讓問道:“跟我夢中的女人有關嗎?”
“我也不清楚,不過。”沈呈若轉身,看向嚴決讓,眼眸深沉:“你竟那么在意安白跟我在一起,那個邪祟會利用你這一點,倒真讓我意外。”
嚴決讓耳朵一紅,腦中浮現那晚與沈呈若接觸的畫面,還有那陌生的感覺,他慌忙解釋說:“我沒有那么想過,我只是……”
沈呈若輕笑一聲,也不與他執著這個話題,雪茄的香味在屋內淡淡擴散,他抽一口煙,道:“你說,你與安白一起喝了奶茶,不出意外,她的情況跟你一樣,大概等會兒,就該來找我們了。”
說曹操曹操到。
門鈴響起。
安白是被顧塵年扶著走進來的,一日不見,她臉色蠟黃,身體虛弱,坐到沙發上時,她看著沈呈若,眼淚差點涌出來:“沈老板,還能看見你真好,嗚嗚嗚……”
顧塵年輕拍她的背,說:“安白生日那晚回來后,不知怎么,情緒就很不好。”
安白狂點頭:“何止是不好!我和塵年吵架不說,我還動手打了他一耳光,天啊,我從來沒有對塵年那么兇過,我覺得那一定不是我,我到底怎么了,之后的一天,我也老是出現各種幻覺,我看見有個女人,一直追殺我,但是除了我,別人都看不見,我好歹也是個驅鬼師。”
“但這次,我真的拿這個東西沒有辦法,剛剛塵年開車送我過來,我看到車前有只血手,媽呀,當時就給我嚇哭了,可是他看不見,只有我才能看見,我確定,這次的東西,絕對就是沖著我來的,而且,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沈呈若夾著煙,說:“嚴決讓那晚與你一同喝了奶茶,回來也是情緒不對,我們這條街沒有奶茶店,看來,你們是喝到臟東西了,那奶茶,大概有激發你們內心陰暗面的作用,所以你們才會如此反常。”
安白嘆了口氣,說:“自古以來,真相只有一個,以我女性的第六感,我深深認為,這次的邪祟,是個女性,而且,是與沈老板有關的女性!”
嚴決讓想起夢境,點頭道:“沒錯,出現在我夢里的,的確是位看不清臉的女性。”
沈呈若沒有否認,只道:“然后呢?”
安白輕撫太陽穴,眼睛反光,柯南臉:“這件事的起因,是我們住進了沈老板家,晚上我就遭到了恐嚇,咱們四個人,那邪祟偏偏只針對我,只有一個原因,我是這唯一的女性,所以,她嫉妒我,不光嫉妒我的美貌,更嫉妒我能和沈老板親密接觸,就算我回到家,她也還是不肯放過我。”
“……可是。”嚴決讓提出質疑,“如果是這樣,那怎么我也……”
安白說道:“可能那邪祟看你可愛,想逗逗你呢?”
嚴決讓:“……”
顧塵年不語,沈呈若更是一臉“你沒事吧”的表情。
安白無奈,把包包打開,說:“我就知道你們不信我,呵,男人啊,總是小瞧自己的魅力,以為女人什么事都做不出來,我告訴你們,這次的邪祟絕對嫉妒我,不信,咱們試試。”
沈呈若看她一眼,挑眉:“你想怎么試?”
安白把包里的衣服拿出來,說:“很簡單,我與沈老板在這里不可描述,相信我,那邪祟一定會按捺不住出現,到時候,我們就一起收了它!”
顧塵年:“……啊?”
沈呈若:“跟我不可描述?你想做什么?”
安白兒笑著擺擺手:“安啦安啦,不會真的做什么,我只是帶了比基尼過來,等會兒塵年和讓讓站到一邊,我和沈老板在客廳里打情罵俏,我就不信,那邪祟不出現,管她是以前為沈老板墮過胎的女人也好,還是被沈老板玩弄過又甩了的女人也好,既已變成邪祟,沈老板也希望她早日得到解脫吧?”
沈呈若轉身離開:“告辭。”
“老板!”
這次,卻是嚴決讓猛地扯住沈呈若的衣角。
沈呈若回頭,有些忍無可忍:“你別告訴我,你同意她的辦法。”
嚴決讓鼓起勇氣,道:“老板,試試吧。”
“……”沈呈若陰著臉,可怕至極:“怎么,你也認為這次的邪祟是我以前玩弄過的女人?”
“不不不。”嚴決讓帶著求生欲拼命搖頭,說:“我只是覺得,反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不如,就試試。”
沈呈若瞪了他半天。
“拿你沒辦法。”
他轉向安白,冷聲道:“我可以配合你,但我拒絕你穿比基尼。”
“哎?”安白悲傷臉,“我的比基尼很貴哎……”
沈呈若嗤笑:“洗衣板身材還穿比基尼,我怕我晚上會做噩夢。”
安白:“……”
顧塵年安慰地摸摸她的頭。
一切準備就緒,作戰開始。
顧塵年和嚴決讓退到廚房里,躲在角落偷看客廳里的一切。
沈呈若和安白坐在沙發上,兩人坐了半天,周圍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安白有些焦急,輕聲道:“那個邪祟怎么還不來呀。”
沈呈若冷哼:“你不是說,是嫉妒你的女性嗎?”
“那是當然,沈老板,你不知道你有多帥,別說嫉妒我的女性,就算是男人愛上你,我也不會覺得奇怪。”
“那現在我們是要一直等下去嗎?”
“所以說,沈老板,我們太生疏了,得親密一點,不可描述一點,這樣才像打情罵俏啊。”
安白微笑著拿起桌上的水果,她遞給沈呈若,眼睛笑成月牙兒:“來,親愛的,張嘴,啊~”
“……”
沈呈若深度無語,可一看安白蠟黃的臉,還是配合地湊了過去。
沈呈若咬住水果的那一刻,一旁,嚴決讓注視著,忽然,他心口一絞,一股負面情緒仿佛從靈魂升起,他瞳孔擴散,幾秒內便黯淡無光,他身體難受,扶額倒了下去。
“嚴決讓?嚴決讓!”
顧塵年大驚,急忙攙住他:“嚴決讓,你怎么了?”
聽到呼喊,沈呈若和安白同時站了起來,匆匆奔向廚房。
“讓讓,讓讓,這是怎么了?”
安白擔心得不行,沈呈若從顧塵年懷里把嚴決讓攬了過來,他摸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燙,但是身上的氣息,卻陰冷得十分詭異。
殺了她……殺了她……
這聲音吵得嚴決讓頭痛欲裂,他眉心緊皺,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聽到沈呈若喊他,他緩緩睜眼,低聲道:“老板,我想起一件事,想單獨和你說。”
沈呈若看著他,問:“什么事?”
嚴決讓握住他的手:“我們去房間里說,這件事很重要,我還不能告訴別人。”
“什么事連我們都不能說?”
安白好奇道:“我們是一起的,讓讓,你就在這說吧。”
顧塵年拍拍她的肩,輕輕搖頭,道:“既然嚴決讓想單獨告訴沈老板,咱們就不要多問。”
安白失落,“那好吧,讓讓,沈老板,你們快去快回哦,我還等著沈老板一起把那邪祟引出來呢!”
沈呈若和嚴決讓走進一間房。
他關上門,低著頭,面色隱隱透著蒼白。
沈呈若問他:“你有什么事想告訴我?”
嚴決讓握緊雙拳,回眸望著沈呈若,他往前走一步,雙瞳含淚,楚楚可憐,比安白還可憐:“老板,比起我,你更愿意和安白在一起嗎?”
“……”
沈呈若后退一步,黑著臉:“你……好好說話!”
嚴決讓身段妖嬈,剛才還蒼白的一張臉此刻泛起紅暈,他朝沈呈若步步逼近,媚眼如絲,薄唇微潤,他一邊走,一邊直勾勾地盯著他,那雙眼,充滿了深情與誘惑。
他開口,嗓音嬌媚,足以融化人骨頭的酥軟,看得沈呈若不寒而栗。
“老板,今天天氣好熱呀,等我把衣服脫了,我們一起洗澡吧。”
眨眼,嚴決讓逼到沈呈若眼前,他按住他的肩膀,往后一推,沈呈若坐到床上,嚴決讓邪魅一笑。
“老板,你對安白那么好,我會吃醋的,最近,你老跟她在一起,她還親了你,哎,我真的好寂寞,好空虛,老板,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喜歡我嗎?我比那個小丫頭片子更懂得怎么討你歡心的喲。”
嚴決讓嗓音愈發柔軟多情:“沈老板,你就乖乖的吧,成為我的男人,我知道,你也是喜歡我的,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要管他們了,好不好?”
嚴決讓俯身,欲吻沈呈若,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他黑眸凝視著他,好看的唇角泛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你連他的身都敢近,真以為我不敢讓你灰飛煙滅嗎?”
嚴決讓眨眨眼,聲音上揚,無辜道:“老板,你在說什么,我都聽不懂哎……等等,這是什么,啊……”
嚴決讓話說一半,突然大驚,他每一寸碰過沈呈若的皮膚,都像沾到硫酸一般燃起了青煙,發出“滋滋”的聲音,陰森森的冷氣鉆進他的骨頭里。
嚴決讓迅速從沈呈若身上下來,可那痛楚愈演愈烈,沒有半分停下來的意思,他大叫一聲,痛得面容扭曲,他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帶雨,連連求饒:“沈老板,我錯了,沈老板,放過我吧……”
“放過你!?”
這時,顧塵年和安白推門而入,安白手拿符紙,一臉憤怒,她說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東西,敢利用我和讓讓,還留血字恐嚇我,我今日,一定要將你驅除!”
顧塵年提醒:“安白,用驅邪符。”
安白嘿嘿一笑說:“知道,這家伙不是鬼,上次裝鬼嚇我,害我浪費一張驅鬼符,結果對它沒用,簡直可惡,看我的安家大寶劍!”
安白用道氣凝出寶劍,顧塵年見狀也迅速扔出小黑,上次小黑受傷斷了手臂,這次出場,手臂已經接好,小黑滿血復活,精神抖擻。
沈呈若悠悠從床上坐起,手心燃起一團陰火,“嚴決讓”見被三人包圍,跑不掉了,立刻可憐巴巴道:“等等!有話好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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