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明半
很快幾道有力的腳步‘哐哐’響起,木嬤嬤迅速抵住房門,以防人進來。
厭司似絕望仰天真是天要人亡啊,不過明奶奶是無辜的,她不能讓奶奶出事,她迅速跳下床開了窗,輕聲道:“奶奶快,從窗戶中出去。”
明奶奶反應遲鈍,這才驚恐回神,知道又有人找上門來了。她看著窗戶想抬腳卻怎么都垮不過去,厭司似摸著窗戶的高度急速搬了張凳子來,讓奶奶踩著過窗,還好這間屋的窗戶能通往后山。
明奶奶行動緩慢費了好大力才跳出窗,厭司似聽聲響知道明奶奶已經出去了,她回頭道:“嬤嬤一起逃吧。”
木嬤嬤原地不動急道:“小姐你快走,我在這托住她們。”
外面的人越來越近,厭司似不敢耽誤,摸上窗戶翻過去,那頭明奶奶伸手扶住她。
明奶奶見人出來了,神色慌亂,“我們往哪里跑啊?”
厭司似雙腳落地才知道自己剛剛急忙忘記了穿鞋,可是情況緊急容不得她再回屋去,拉著明奶奶就往山上跑。“先跑著,離開這里,不然嬤嬤會分心我倆。”
明奶奶應了一聲,她知道小似看不見便注意著地上的路,她才發現小似還赤著腳,“哎呀,小似你還沒穿鞋呢。”
山路并不好走,雜草夾著泥土,泥土里還鑲著奇形怪狀的石子,亂枝刮臉荊棘擋路,她不能顧忌這些現下只有逃命才最重要,憂傷說:“不用擔心,顧不得這么多了,我們要先找到地方躲起來。對不起奶奶連累你了。”
明奶奶看著她腳被磕破了皮,心疼極了,“沒有連累不連累,若是今天逃不過,我老婆子去了也值得,我都這么老了早就活夠了,可小似不一樣你還那么年輕,你一定不能出事。”她暗自下決心,若是那幫壞人追來了她就算是死也要保護小似,她本就欠小似一條命。
那邊屋子里木嬤嬤與折南打了起來,折南這次還帶了幾個幫手來,幾人圍在一堆廝殺。
折南掃視一圈不見厭司似身影,就吩咐帶來的人糾纏木嬤嬤,他去追人。不過木嬤嬤心知他的意圖,打出飛箭殺了一人,打退糾纏的人。
追上折南,擋住他的去路,猛攻擊退他好幾步。
木嬤嬤身上的傷已裂開,冒出的血已經侵染了衣服,她不能讓這人追尋到小姐,如今明遲不在,她不知道她一個人能抵擋多久,便想著必須要快速解決了折南。
折南的眸子冷盯著面前的木嬤嬤,有些贊譽:“你倒是護主。”
木嬤嬤提著劍,眼睛狠厲沖勢而來。折南接下招,他帶來的手下也圍過來參與打斗來。
屋里陳設被擊的破爛,木嬤嬤把人往前院引,后退中又不讓對方有機可尋離開這地。
昨日大雨,泥土潮濕上山的路很是滑濘,厭司似一雙雪白嬌嫩的腳早已血肉模糊,衣裙污爛不堪。明奶奶喘著氣,還好往日她經常上山砍柴走山路還算順暢,只是跑得急,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兩人低著頭穿過藤枝,越走山林越深且根本無路可走,只能自己憑著感覺游著齊高的野草樹木。厭司似忍著疼痛喘著粗氣,她現在頭暈熱脹身子有些虛浮無力,但是腳不能停,停了命就保不住。
木嬤嬤對抗許久,她只身對斗身上已受好幾處刀傷,吐了口烏血她抹走嘴角的血水,眼神堅定又陰狠,她絕對不能讓這群人傷害到小姐。
折南早就見識過這位嬤嬤的武功對上去絲毫不敢大意,他帶來的人已被這位嬤嬤殺了兩個,他對一人道:“你去尋人,找到殺了,我來對付這個老嬤嬤。”
木嬤嬤眼一涼,執劍去攔人,她不能放這里的一個人離開。
折南自然也不會讓木嬤嬤得逞,劍一橫去攔截,他傷了一手,另一只手執劍卻絲毫不落于下風,可見其的武功高深。
見長劍橫來,木嬤嬤只能擋,后退一步,以劍擋身抵住這一擊,后看見那被指使去尋人的手下已跑遠,她心急迫不已絕不能放人離開,手中放出暗箭卻被折南一劍劈開。
躍身想去攔人,折南眼疾手快拽住她腿,后勁一拉把人拽回,木嬤嬤甩掉扼住她腿的手,反腳一踢,抽空一瞧,那人早已無影,她驚恐不已。
折南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執刃而來,招招擊命害。
木嬤嬤心思分叉,對峙他來有些費力,不留神后背被劃了一下。她紅著眼嗜血般陰冷看他,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鉚足力氣攻去,毫不避諱那直刺來的劍,折南的劍刺穿她的肩膀,她死死抓住那插入身體的劍,右手抬起長劍朝他脖子一劃。
折南眼睛圓大似要破眶而出,有些震驚這人的舉動,脖間窒息那血頃刻涌噴出,他向后倒去砸在地上,眼睛散神直愣愣死去。
木嬤嬤肩膀的疼痛延直全身,大腦都疼得麻木,她不敢抽出身子的長劍,腳向前走了兩步便支撐不住跪地吐血。
她眼睛死死看向后山,小姐快跑,不要停,你一定要活著啊。老奴怕是不能再為你效力了。視線越來越模糊,她慢慢向前爬動著,肩膀穿透的利刃微微顫動,她手中的劍染了不少血漬,空白的劍身映著她的臉龐是那么的不舍與急迫,她想去找小姐,可惜她動不了了。
在她要緩緩低下頭時,她不甘心低下,她想站起來繼續保護小姐。忽然耳邊傳來驚喊聲,“嬤嬤!嬤嬤!你怎么樣?你不要倒下。”
木嬤嬤用力抬頭,眼神迷離看著來人,她也不想倒下,可是她身體的溫度再消失,她的力氣也快沒了,她再也沒有力氣去保護小姐了。
她把手中的劍放入明遲手中,用盡全力咬牙喊道:“求你,保護她!”說完人就閉上了眼,口中的鮮血還在流。
明遲握緊劍,心中悲傷不已,他一回來屋子早已破爛不堪,到處但是尸體與血,他看木嬤嬤身上插著一把長劍身體正緩緩倒地,他心驚跑來,顫抖不已,真沒想到會成這個樣子。
他喉嚨緊哽,鼻子一酸,嬤嬤也算是他的師傅了,他跪在地上磕了一頭,握緊劍,鄭重道:“我會好好保護她的!”
轉而迅速朝后山跑去,看嬤嬤倒向方向似乎她很想向后山去,那么晦人便可能往后山跑去了。
山上,厭司似拔掉扎入腳肉中的長刺,腳上的疼痛讓她清醒不少,高燒的額頭冷汗涔涔。
明奶奶坐在地上,腰都直不起來,腿更是酸痛難動。
“小似,你快走吧,我實在走不動了,這把老骨頭已經散架了。”
厭司似一雙腿都在顫抖,腳底血肉里全是泥土石子,她自然知道奶奶年歲已高,行動緩慢更是行走費力,如今一路上山穿棘撥草,攀石走崎,肯定已消耗所有體能了,可是:“奶奶我們不能停啊。”
兩人一老一殘,蹲在草叢里如兩只要累死的鴕鳥。
“小似,我們干脆躲在草叢里,我們靜靜不動只要我們不作聲,他們未必找得到我們。”明奶奶胸膛有些悶疼,說兩句開始咳嗽起來。
厭司似為她順著氣,見她呼吸氣粗,實在不能再走下去了,眉間全是心疼:“好,我們躲在這里。”
人逢絕境早已心如死灰,家族全亡已無牽掛,她其實一命了去便也完結,只是不想讓護她的人在乎的人白盡。
一路逃來,明奶奶死命扶著她前行,還提醒著腳下的利阻,又想著后面拼死相護的嬤嬤,她怎么能自棄這條命呢。
若這次還能生還,她以后的路是如履薄冰近臨深淵,可艱難亦要行過,她平不息那恨,恨意如瘋長的春草般,恣意蔓延在心中。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響起穿行雜草的聲音。
厭司似心警惕起來用力抓著木嬤嬤的手,咽喉吞著口水,不會是追上來了吧?
明奶奶也聽見聲響了安撫著她,眼睛死死盯著遠處,她心中也怕得要死,可是她不能慌亂,不然小似會更害怕。
深林繁盛,今天又是個陰天,她們藏在草叢深處,幽冷灰陰的,瞧外面的視線被遮擋了只能模糊瞧見一點,所以只得聽聲音辯方向來人在何方。
不過來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厭司似緊握住手,咬著唇不讓自己顫栗,更慢慢放慢了呼吸。
“別躲了,你們走來的這條路不是有被樹枝刮破的衣裳就是地面上有血跡,就算你們躲得再安靜,我還是找得到的。”來人正是被折南指使來尋人的手下,他也是縣衙那名守門的衙差。
明奶奶見人已撥開草簾踏步靠近,雜草被他踩得咯嘶作響,連忙拉起厭司似在草叢中往后跑去。
草叢中兩人看不清路慌忙逃竄著,身后的人緊追不舍。
很快被追上了,那人一手握著刀另一手抓住了明奶奶的的胳膊,厭司似見明奶奶停下,慌忙亂抓,“奶奶!”
明奶奶見自己被緊緊拽住,干脆拼死一搏死命抱住那人,喊道:“小似快跑,不要管我。”
那人諷刺一笑,“你這老不死能攔住我?”他一腳把人踢倒在地。
明奶奶摔在地上,尖銳的樹尖頂到了她的背骨,她疼得抽搐,口上依舊喊著:“跑!”
厭司似狠不下心自己逃走,對那人說:“你們要抓的是我,跟老人家沒關系,我跟你走,你放了她。”
那人對倒地不起的老太婆不屑一顧,他緩緩走向厭司似。
“好啊,你跟我走,我放了那個老太婆。”
厭司似鎮靜住,心如死灰輕呼道:“好,我跟你走。”
那人見面前女子一白皙的雙腳血跡不堪,腳上的衣裙被刮得破爛,雙腿遮不住什么,又瞧上柔美的小臉,心中生出憐惜之感。
“倒是個美人,死了怪可惜的,雖然大人讓我殺了你,我覺得這樣的美人不能這么簡單的死了。”
他抓住厭司似的手臂,竟一眼瞥見那白嫩的手臂上有幾道刮痕,刮痕旁邊有一點紅砂,他勾唇一笑。
厭司似掙扎著,怒斥:“放手!”
“美人還是個沒開|苞的,爺好久沒玩女人了,今天讓爺替你開花好不好啊?”他湊前聞著厭司似的細膩光滑的脖頸,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好香啊,真真的美人香啊。
厭司似心憤十分,咬著牙死命抽著手,一腳踢去,踢在那人的小腿上。
那人有些怒一把推人倒在地,后面的明奶奶怎能不知道這人要干什么,艱難起身,在地上捧了塊石頭向人打去。
可惜明奶奶的動作僵慢,聽見響動那人側身一刀捅進了明奶奶的腹中。
明奶奶手中捧著的石頭滑落,她依依不舍看著地上要爬起的厭司似,艱難吐出:“小……似……”快跑。
她未說完,那人一腳踢來,明奶奶滾倒在地好幾圈,瘦弱骨老的身體在地上抽搐痙攣幾下便死不瞑目。
厭司似聽見響動感覺不對勁,呼喊道:“奶奶,奶奶,你在哪?你怎么了?”
剛要上前幾步找人,那人攔住她,“喊什么人已經死了。嘖,現在沒礙事的了,美人你也逃不了的。”他看著厭司似驚慌失色擔憂不已到的臉莫名興奮,臉色猙獰起來。
聞言厭司似眼睛紅了起來。
死了……?
她睜大眼睛不可置信,怒狠道:“你殺了她?”
絕望從心而起,奶奶死了……為什么,她那么善良的一個人啊,不該死的啊。
那人看著她眼中溢出的淚,一滴一滴掉落,猥瑣一笑:“是啊,我殺的,一刀捅死的,那又怎樣?美人哭什么,沒什么好哭,哭的力氣都沒了等一下就沒力氣哭了。”他說著把她推倒在地欺身上去。
厭司似紅著眼倒在地上后背被地面的石子頂痛摩擦,痛心疾首,是她的錯啊,她害死了奶奶。
那人趴在她身上,狠狠釘住她的雙手,厭司似針扎著,驚怒叫著:“滾啊!滾!不要碰我!”
“滾!”
那人不理會她撕心裂肺的喊叫,聽著只會越來越興奮。
他放開厭司似的雙手,一把抓住她胸膛的衣服,用力一扯,那衣裳四分五裂,嬌嫩的身體被他看在眼里,他興奮不已俯身上去。
剛親上那嫩白的胸膛,便感覺后頸一刺疼,他在厭司似身上掙扎著亂蹬幾腳便沒氣了。
厭司似眼睛冰涼,用力扯出插入那人后頸的匕首。她推開身上的尸體,那人的血全染在她凈白的身體上。
她無神地眼睛一直流著淚,在身邊摸了塊石頭用力朝他砸著,死命連續砸著,血肉橫飛濺在她臉上,她逐漸癲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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