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福千愿惱了，還能不能好好說話，她伸手在他腰肢上掐，呵斥他：“我知道，你今天要說這些就算了，我知道你不需要我，出去。”
小仙童小聲嘆息：人家從沒把你當姐姐呢。
福千愿聽他一說，眼眶瞬間通紅，含著淚哽咽，撇過腦袋不給他看見她難過。
謙舊心尖上顫顫的拍打，伸手要抹掉她眼角的淚光，被她打掉，明明不重，手背上的觸感很刺痛
他站在原地不動，看向窗外的大雪紛飛，寒冷至極。
“你別哭，我也覺得很荒唐，在道德上并不，我知道我很臟，你會惡心我�！睕]有父母，年幼失明，餿的雞腿我吃過，被打被迫吃蟲子，很惡心我都知道。
他深呼吸，似乎并不愿回想過往，那樣他沒敢繼續接說下去，他配不上。
福千愿頓了下，擦干淚花，迎來的是對他心疼和關切，有鼻音的說：“你不臟，你是最好的阿舊�！�
“你真這么想？”謙舊眸色忽暗忽明，穩藏著許多年不曾表露過的貪念，呼吸有些重，氣息很穩也很急。
福千愿很確定，不想他出現壞的心理問題，很果斷的回答：“是，你是最好的阿舊了�！�
謙舊上前一步，站在她腳跟前，牽起她柔軟的手，白白嫩嫩的肌膚里透出她青色的血管，一直都這么嬌貴，他抿唇。
他胸腔微急，用最大的勇氣說出來，語調略些顫抖：“我不想做你弟弟，我想成為你的男人�！�
成為你的男人
福千愿腦袋忽然炸開似的空白，臉色瞬間蒼白又遲鈍，左手被他大手握在手心，那么滾燙而驚心，她想立馬抽回手，當她做的時候，被他握得更緊。
她瞠目，緊緊和他對視，他像是在膽怯的期待，褪下一切的強勢，他就跟祈求被愛的模樣。
“我當你今晚說胡話，我不介意的�！彼悬c結巴，頓時間腦袋亂糟糟的。
謙舊伸手再次握住她后頸，將她拉到眼前來，就差一點就擁入懷中，他低頭，再次認真的說：“我想成為你男人，更想成為你未來的丈夫，我很清楚我想要的�！�
男人荷爾蒙氣息強勢襲來，籠罩她無法掙脫，脖頸被他掐得癢，他的話如有魄力，讓她呼吸困難，心亂腦子更空白，她忘記掙扎，滿腦子回放他的話。
成為她的男人？
如晴天霹靂，沉海巨浪，石頭憑空裂開，耳畔咚咚響著，眼看著謙舊低頭來，俯身接近她，她猛然推開他。
謙舊倒退那刻他松手，凝視她氣急敗壞又窘迫的模樣，如他想象那樣，意料之中的糟糕。
“你”福千愿撇過臉，轉過身背對他：“你現在還小，我理解你會把依賴和感激當成是喜歡”
“欺騙自己就得了，當事人不蠢，還有我不小�！敝t舊向前一步，并沒做出越界舉動，只是俯身輕聞她的體香，還真不能多聞，真入骨的貪婪。
“你你出去�！�
當天晚上失眠，躺在床上沒一點困意，輾轉難眠，久久無法緩過來，到底哪里出差錯，阿舊明明是她的弟弟，是她的皇弟，怎么能喜歡她。
——小仙童，這怎么回事，阿舊說要做我男人。
小仙童忽然出現在她床頭，發著淡淡的光芒，早已意料的說：你怎么想的。
福千愿心情很復雜：我一直把他當親弟弟疼愛
小仙童：那你跟他說清楚。
福千愿和他對視一眼，若有所思，這種情感不能出現一點扭曲，攥緊被子，翻過身深呼吸，很是惆悵，閉上眼。
天還沒亮，福千愿昏昏沉沉睜不開眼，隱約聽到外面不遠處傳來的笛聲，緊接著充滿力量和朝氣蓬勃的少年們吶喊，她身份比較特殊，可以睡得晚些。
差不多十點多起來，套好幾件衣服再暖呼呼的出門，張老師裹著羽絨服和帽子，站在休息區看少年們艱苦訓練。
“福醫生，昨晚很晚睡嗎？”張老師見她臉色不太好，像是沒睡好。
福千愿點頭，被寒冷沾染著的肌膚有些紅，較長的睫毛微微發顫，輕笑：“有點認床。”
張老師看著遠處成群成群的同學們：“我也有點認床，不過我好奇，你和謙舊同學是怎么認識的，相差五歲的姐弟戀吶，還挺好嗑。”
福千愿：“？”
大學老師倒不會像高中那樣很嚴厲，最辛苦時段過去，清大科技大學是世界級大學，對學生要求嚴厲也是學業上，像張老師這種還挺喜歡嗑學霸cp。
“不是，你誤會了，我是他姐姐。”福千愿連忙解釋，說到最后又有點燙嘴的錯覺。
首先阿舊不承認她是他的姐姐，第二他昨晚說的那些話
她略些頭疼，暫時先別見面，等冷靜后再說吧。
中午時段，暖暖小太陽照耀出來，地面上很濕潤，許些凹陷的地面摻著水，這更考驗許多出生富家子弟，訓練場地很魔鬼，趴地行爬，空間很窄上面有鐵網接下來更辛苦的場地，第一天到來的隊形并不均勻。
隊形被教練怒吼幾聲，很快均勻起來，在熙攘人群里，有身影特別出眾顯眼，鶴立高健的身影輕松落地，似乎抬眼了，和她對上眼，她立刻別過眼。
福千愿迫急斜著腦袋低眉，跟張老師打個招呼，轉身離開休息區。
謙舊早該清楚一旦將內心令她厭惡的心思坦白，會被她無視會被遠離甚至厭棄，他再清楚不過，暗下眸色，沉冷下臉，訓練起來似不要命的前行。
章書陽感覺自己要不行了，剛要求謙舊拉一把手，結果看他往別處看，還沒幾秒時間臉色差得要殺人似的可怕，氣不喘也不累更像是去奮不顧身的送死啊臥槽。
“謙舊，等等我”章書陽哪有受過這么魔鬼的訓練，累得靈魂都要抽離了。
然而謙舊沒搭理他，自顧自的往前行動。
福千愿來時忘記帶姨媽紙，出去買些回來，恰好看見路邊有她喜歡的麻醬面和莫斯蛋糕，早上沒吃，肚子餓得抗議，進去小吃一頓才出來。
沒想碰到也趕來吃的顧格，她先是吃驚，有點笑不出來，嘆息。
顧格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剛看她還高興，結果她還不高興了，蹙眉：“我說你，不跟哥哥笑就算了，還一見心煩的模樣�！�
福千愿勉強扯了扯唇，心事重重的：“沒有。”
“那你怎么了？你弟弟欺負你了？”顧格看她真不高興，拉著她走進店里，順便點個餐。
福千愿顫抖睫毛，正懊惱怎么解決這事，搖頭：“他沒欺負我。”
“那你煩什么？”
“”福千愿實在說不出來，在顧格眼里，阿舊就是她的弟弟，要是她說，阿舊想成為她的男人，別說顧格想笑，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這多荒唐。
福千愿挺怕跟謙舊對上眼，別說講話，最好先別見面，她需要緩緩這荒唐的事情，她也明白這世界的阿舊不是她親弟弟，可上一輩子就是親姐弟啊
她怎么接受。
好在軍訓基本上除睡覺時間嚴格把控，其他時間更沒空閑時候，她不免放松下來，偶爾來幾個過度勞累的男生，她給他們檢查幾下，休息便好。
她拿出中醫書籍，想在空余時間了解更多知識，外面響起好幾個人的腳步聲，以及章書陽焦急的喊她：姐姐。
福千愿先是拍動心口，章書陽在，阿舊一定會在，她眼皮直跳，但還是打開。
章書陽扶著臉色蒼白的謙舊，單手捂著手肘，從門外走進來，擔憂勝過別樣的想法，她上前把謙舊摁在床上，開始檢查他的手。
她語氣很著急沒去注意謙舊的眼神：“這是怎么了？”
章書陽簡單描述當時的場景，對著她說：“姐姐，謙舊摔得好重，你要多檢查仔細一點啊，不說了，我要先走了�！彼麑χt舊看一眼，轉身跑出去，順便把門關上。
氣人的詭異氣氛又來了，她要哭了，沒敢去看他的臉，伸手去脫開他的外套，他棚著身子，就是不給她脫。
“”
“”
寧靜而詭異的氣氛，很安靜，安靜得能聽見呼吸聲和心跳聲，她不出聲，他也不出聲，低著眉眼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深沉而不掩飾的侵蝕，他的呼吸有些重。
僵持五秒鐘，在各種思緒斗爭下，她妥協的敗下陣，軟聲輕語的問：“你能放松嗎？我再給你檢查傷勢。”
謙舊沉默片刻，終于出聲，聲音很啞似乎在質問：“終于肯跟我說話了�！彼酀耐萄屎韲担骸皡s不肯跟我對視。”
福千愿指尖瞬間冰涼，拽下他握在受傷手臂上的手，拉下厚實的外套，屋內有暖氣，她不怕他冷到，沒回答他的話，捋上他袖子，指尖在他腫起位置為按了下。
“很痛嗎？”
謙舊暗沉下眸，如水沉靜，看她擔憂神色，咬牙悶哼一聲，再表情有點扭曲的喊：“疼�！�
平靜得像念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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