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們不會分開的。”
借著水聲才能放肆地親吻撫摸對方的身體,即便是這樣依然不能發出很大的聲音。
隱秘而熾熱的。
溫子珩躺在床上,身體還散發著潮熱的濕氣。喬珂坐在床邊擦著頭發,為了防止吹風機的噪音吵到溫母他選擇直接擦干。
“哥哥,你的頭發比我還長一點。”
溫子珩支起上半身,用拇指和食指搓著喬珂的鬢角,動作緩慢,就連語速都放慢了,慵懶迷離的眼神望著喬珂,帶著一種茫然的性感。
喬珂將毛巾放在一邊,湊上去和他接吻,唇舌交纏間溫子珩猛地抽離,眼中蘊著水奶聲奶氣地求著喬珂,“哥哥,再摸摸我吧。”
“還要?”喬珂覺得今天的溫子珩有些不對勁,往常都是‘互相幫助’兩次就可以了,今天不知怎么,溫子珩一直纏著喬珂要他幫著摸一會。
“嗯——”溫子珩拖著長音,嗓子溢出來的字就像喘息一般。
喬珂拉過他吻著,手向下幫溫子珩紓解過多的欲望。吻著吻著,喬珂就被溫子珩拉著后腰撲進床里。
溫子珩的眼尾因著有些缺氧而紅著,喬珂只看了一眼便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呼吸間都是熱氣。
“嘭—”
一聲細微的關門聲讓兩個人驚得睜開了眼睛,移動也不敢動地維持著原來的姿勢。
喬珂趴在溫子珩身上,清晰的聽見他的心跳聲在黑夜里異常明顯。
仔細聽著門外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和微弱的咳嗽聲讓溫子珩確定是林叔叔回來了。
“哥哥——”溫子珩拍拍喬珂的后背,附到他耳邊,“是林叔叔。”
“繼續嗎?”喬珂壓著嗓子開口。
溫子珩被剛才那么一嚇已經清醒過來了,但他喜歡喬珂壓在身上的感覺,有些喘不上來氣但是又特別有存在感。
旁邊的房間有開門關門的聲音,聽著是林叔叔回房間了。
“你想么?”
溫子珩舔著喬珂的耳朵,濕潤的聲音低沉有磁性。
喬珂不自覺地抖了抖,輕輕親著溫子珩的脖子,“不了,被發現就麻煩了,睡吧。”
“哈哈,說的也是”溫子珩正要翻身起來,床發出了一聲悲鳴。
“”
“”
喬珂和溫子珩同時陷入沉默,都拉長了耳朵聽著外面的聲響。
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床年久老化生銹,他們分開躺著還好,現在這樣都壓在一處根本沒辦法有大動作。
動一下嘎吱一聲,動一下,嘎吱一聲。
仿佛床在說:看!我為了你們的愛情付出了什么?!
生命!
喬珂憑借著多年的健身經驗,雙臂撐著身體才慢慢站起來,拉著溫子珩的手一拽,溫子珩也成功在炸耳的吱嘎聲里站了起來。
那么,問題來了,他們要怎么躺下去?
自從發出第一聲悲鳴之后,這床是裝也不裝了,就像是打開了噪音的匣子。
讓人覺得它不只是一個床,平時還兼職嗩吶。
無奈,溫子珩只能閉著眼睛硬上了,吸著一口氣躡手躡腳、千辛萬苦躺下之后才長舒一口氣。明天說什么都得買個新床去。
“來啊~”溫子珩對著站在下面的喬珂說道。
喬珂用手托著下巴看了一會,從旁邊找來了一個本子,溫子珩都沒來得及下床就被一塊抬起來了。
抬起一只床腿,喬珂快速地將那個本子塞到了下面,輕輕放上去。
再一坐下,果然沒有刺耳的響聲了。
“沒聲了,是床腿短了?”溫子珩左右晃晃身體,頓時自在許多。
喬珂拍了拍床尾,“下面有一塊斷了,墊上一點就好了。”
“那它不會整根斷掉吧”說實話,溫子珩還是心里有點犯怵,看喬珂躺在靠在的位置,一個翻身越過喬珂,“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喬珂抱上溫子珩的腰一滾,“你在里面,我身體反應快一點,就算掉下去也沒事。”
溫子珩還想掙扎卻被喬珂喬珂禁錮的死死的,根本動不了,只能嘆口氣,“行——明天就去換了它。”
“嗯——”
喬珂把比較擱在溫子珩頸窩,有些困倦地說了,“晚安。”
“晚安。哥哥——”溫子珩偏頭親親喬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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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洗漱之后,溫子珩帶著喬珂下樓買了早餐,包子和豆漿。
那家開了十幾年的早餐店還在正常營業,回來的時候剛好林叔叔和溫母也起床了。
看到他們溫母顯然驚訝了一下,“起的這么早?”
溫子珩昨天下午睡了一下午,喬珂又是短眠者,所以一大早就醒了。
“怎么了?至于這么驚訝嗎?”溫子珩把豆漿拿出來,擺放到餐桌上,“我不就是起得早了點,還以為家里遭賊了呢。”
溫母上去打他,和他鬧著。
林叔叔欲言又止的問溫子珩,“子珩啊,是不是床睡得不習慣,會咯吱咯吱響,影響你們睡眠了。”
林叔叔昨天回來的晚,剛好聽到了響聲,今天兩個孩子起的這么早,肯定是沒睡好,子珩的朋友都有黑眼圈了。
事實是什么溫子珩心里清楚,壓下心中的羞澀回他,“不是的,叔叔,我們后來把床腿下面放了本書墊起來就沒聲了。”
“那這孩子——”
林木木看了眼喬珂。
溫子珩和溫母也跟著瞥了一眼,只有溫子珩在爆笑中解釋,“不是,叔叔,喬珂的黑眼圈是天生的,他休息好了。”
喬珂也附和道,語氣還有些委委屈屈,“對,我真的沒事,我媽就有這個,我是遺傳的,不是困也不是腎不好。”
林叔叔放下心來,“那都快吃飯吧,一會涼了。明天想吃什么和我說,我給你們買去,外面多冷啊,凍感冒了就不好了。”
“哎呀!”溫子珩拉著喬珂坐下,“一共也沒走幾步路,一會我們還要出去買點東西的,喬珂也想看看這邊風景。”
“是的,陜西我以前沒有來過,這里的古勝名跡都非常有意思。”喬珂這話說的由心,接過溫子珩遞來的包子咬了一口,牛肉的香味充斥口腔。
溫母也開口對著林叔叔說:“年輕人,出去溜達溜達,四處走走。多好!你也就別瞎操心了。”
“對了,木木還不回來嗎?”溫子珩想起林木木一夜未歸,還在學校就問他們。
林叔叔搖搖頭,“木木在學校宿舍也能住,晚上回來,昨天半夜兩個學生打起來了,她得去處理一下。”
“這樣啊——”溫子珩吃著飯感嘆,“當老師真不容易。”
昨天還說要去學校看看的,今天林木木肯定也抽不出身,估計忙的顧不上吃飯都有可能。
“都這樣。”
林叔叔嘴上說著無所謂的話看表情卻是心疼的。認真說起來,這還是溫子珩第一次看到身為父親應該是什么樣的。
無論是溫子珩還是喬珂。
今天的氣溫比前幾天要低些,應該是要下大雪了。早上出去的時候樹枝上都結著冰,一條條的像是被透明的琥珀包裹住了一樣,溫子珩撿了根木棍邊走邊把上面的冰給打下來。
現在肯定比早上的溫度要高一些,溫子珩穿上羽絨服和喬珂換鞋。
“等會!”
臨出門溫母急匆匆的從旁邊的柜子拿出一頂用毛線織的帽子和圍巾,帽子給了溫子珩,圍巾給了喬珂。
當然,都是紅色的。
“還有一副手套,給木木的,她晚上回來剛好給她,本來打算放新年禮物的,這幾天太冷了,也就不講究那個了。”溫母幫著溫子珩整理一下帽子以后又回手給喬珂理了理圍巾。
喬珂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動也不動,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說了,“謝謝阿姨。”
下樓之后他們選擇走一會兒就沒有開車,沉默著走了十分鐘溫子珩才開口,“哥哥,你怎么不說話啊?”
喬珂捏了捏拳頭,垂下的手握住溫子珩的手心,看著天空緩緩道:“我只是想起我的母親了,她的精神狀況比較好的時候也會給我織圍巾、織毛衣什么的后來情況差了,我就一直留著那些她給我做的,她去世以后,就被喬鴻震全都丟了,我當時跟著垃圾車跑了很遠都沒追上——”
穩穩心神,喬珂才繼續,“她送給我的第一條圍巾,也是紅色的。她說聽說在中國,紅色還可以趨吉避邪,所以她喜歡。因為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我能平安幸福。”
溫子珩靜靜地陪著喬珂一步一步向前走,馬路上的車輛非常少,所以人行道上也難得看見有人。
喬珂緩慢地講述著,明明已經過去了非常久的事,他卻一直記得。
他從沒想過,同樣的溫暖還能再一次回到他身上。
喬珂的語氣聽上去并不悲傷,但每個字落在溫子珩的耳朵里都會變成一根根的刺,讓他和當時的喬珂一樣,疼的無法呼吸。
或許感同身受從來都不是一句空話。
“子珩——”喬珂拉著溫子珩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殷切地望著他的眼睛,“我不能離開你”
溫子珩擦了擦喬珂的眼角,抬起他的手放在唇下吻了吻,“不會的,我們不會分開的。”
喬珂跟著摸了摸眼睛,指腹上濕潤溫涼。
再一抬頭,淚水濕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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