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逼他回去
今日早朝明眼人都能看到周王情緒不佳,都低著頭,不敢直視天眼,在此時議事。
大臣們沒有事要奏,周朗卻開口了,“既然眾位愛卿無事可奏,那孤有一事與愛卿們商量。”
“臣等洗耳恭聽。”眾位大臣俯首齊齊應道。
周朗居高臨下的從左到右看著臺下眾人,朗聲說道:“前幾日我朝出兵靈族,靈族投降,愿臣服我朝,卻過了這些時日,卻一點表示都沒有,是否有謀逆之心?”
他的聲音低沉渾厚,籠罩在整個殿內,讓人倍覺壓力,眾臣吃驚,面面相覷。
聽王上的意思,大概是想對靈族用兵了。
他們這副反應倒也在周朗的預料之內,只是他并沒有像往常一樣關注,刨根問底,而是直接繼續說道:“既然眾愛卿都沒意見,那么白將軍…”
白樹是周國戰無不勝的將軍,突然被點到名,區區一個靈族,倒用不上他出馬。
他心里雖然不悅,但還是站了出來,字正腔圓,“臣在。”
“你主要負責這個事。”周朗看了他一眼,復又加重語氣,“如果軟的不行,直接給孤鏟平靈族,孤沒那么多耐心,給你三天時間,不然軍法處置。”
白樹渾身一震,顧不得君臣禮儀,直接抬頭看了一眼君王。
但見年輕周王眉宇間的英氣十足,覺察到他不顧禮儀的直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白樹不禁對王上心寒。
從來周王愛護臣民,重用武將良臣,可這事情著實是傷了他的心。
整個朝堂除了周朗說了這件事之后,再無人上前奏道,過了五分鐘,周朗給了身邊太監一個眼神。
那太監懂眼色,便扯著嗓音叫道:“下朝。”
周朗面無表情的走向了后殿。
還未坐穩,太監又急步上前奏道:“王上,白將軍他要面圣。”
“讓他進來。”周朗整個身體靠在軟榻上,讓自己坐得舒服一點。
白樹邁著闊步昂首挺胸的走進來,看了一眼周朗,想起是他重用他,才讓他有如此成就如此威名,還是低頭恭敬的行禮。
“我早料到你會找我了,怎么?覺得干這活,委屈你白大將軍了?”周朗含笑道,順手扔了個貢橘扔給他,揚眉道:“賞你的。”
他這一系列態度讓白樹很迷。
王上在自己面前并沒有用象征尊貴獨一無二身份的孤,而是說我,說的一系列玩笑話,證明王上把他當做朋友。
白樹一伸手便接了橘子,也不稀得謝恩,而是直接說道:“臣不知哪里做錯了什么事,被王上貶謫做這些事。”
說著,他緊緊的握住了拳頭,那是做為武將的面子。
周朗沒有理他,而是看著他,眼神幽遠,“阿樹,咱們從小長大的情份,你是我為數不多的好友,這些私人的事情,我也就只有你才可以信任。”
“什么意思?”白樹語言間輕緩了一些。
周朗笑道:“我看上了一個姑娘,可是她不喜歡我,她喜歡林族長的兒子。”
白樹默然,內心卻很吃驚,解決了靈族問題,那么周朗會是真正的天下之主,憑他這樣優秀的人品和相貌怎么會有女人不喜歡他?
他性格強勢,在聽到姑娘有喜歡的人是,不覺松口權道:“既然人家姑娘心有所屬,那你何不做個好人,成全他們。這樣,或許她還會感激你。”
“感激我?”
不知哪里觸動了周朗的笑點,他忽然從軟榻上站起來大笑,最后又是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執拗著不肯放手,“我不需要她的感激,我只想她成為我的女人。”
白樹剛要勸說他勉強沒用,還未張口,便聽男人繼續說道:“阿樹,別人不明白,你還不知道嗎?從小到大,我的心只動了一次,我只要她。”
白樹又何嘗見過他如此落寞的樣子,身為武將,他不允許自己的王上如此窩囊,豪爽道:“既然喜歡,那你就去爭去搶啊。”
“所以,阿樹,我所有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然后周朗站起身來,走到白樹前面,不顧王上之尊,就要下拜。
“哎…”白樹可受不起他的禮,忙伸手扶道。
看他眼神灼灼的看著,微嘆了一口氣,“放心 ,只要我活著,就一定會將她帶到你身邊來。”
“謝謝。”周朗發自內心的感激他。
白樹輕笑,看殿內無人,便用力拍了拍周朗手臂,“謝什么,我們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情誼,哪里需要這些虛禮?”
周朗面色正經,臉上帶著淡笑,道:“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這又算什么?”
話語間竟然全不覺得身為一個帝王對臣子行禮有多么的難堪。
白樹一怔,發現周王對自己喜歡的女子很是偏執,調戲道:“不知什么天仙絕色,我真怕你為了紅顏覆滅整個江山。”
白樹沒想到此時的玩笑話卻在日后成為了現實。
兩人在殿內談了一會兒,隨即白樹回了府里。
他的手下問他要不要即刻趕往靈族,他只笑笑,擺手止住,說道不急,先將這個消息傳給靈族,看看他們的反應再說。
林府,床榻上,林夫人正給丈夫喂藥,突然有人急沖沖的進來喊老爺 。
林夫人將空碗重重的放在一旁婢女端的盤子里,眉毛一揚,怒聲斥責,“慌什么慌?老爺還沒咽氣呢?”
傳信的人一怔,低下了頭,事出緊急,還是要在林夫人的高壓下道:“夫人,周國來人了,是,是白將軍的得力手下齊域。”
聞聽這話,林盛聽了就要起身。
林夫人看到忙站起身勸道:“老爺,您身體不好,就好好歇著吧!這事,我去大廳看。”
說著,轉身就要走。
林盛及時喊住了她,”夫人,此事重大,關乎靈族存亡,還是我親自去,你為我更衣。”
看丈夫執意如此,林夫人只好答應,并且賢惠的替他穿好衣服。
林夫人一直坐在屋里等待丈夫回來,很快,林盛便回來了,只是面色更加雪白,林夫人看著心疼,忙給扶著的侍衛使眼色,自己扶著林盛。
雖然知道不適宜說但卻必須要文出口,林夫人斟酌著問道:“老爺,那齊域跟您說了些什么?”
林盛嘆了一口氣,已經坐到床上,揮手讓侍候的人都下去,待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將林夫人攬入懷中,嘆道:“夫人啊,我這一生雖然納了幾房妾,可心中最重最愛的人卻是你。”
這般暖人心窩的話聽在耳朵里,原本林夫人覺得自己應該是感動得,可此刻卻很冷靜,還帶著些傷感,“老爺好端端的,怎么說這些不著調的話?”
林盛搖搖頭,“我知道我大限將至,夫人不必安慰我。就是我這一生奔波都是為了靈族,我死了無關緊要,可靈族若是滅亡,那我就算死了也不敢見列祖列宗啊!”
“那人究竟說了些什么?老爺,您告訴我,我給您想想辦法。”林夫人急切的說道,雖然怨恨他,可瀕死之際,什么愛恨早就消散如云煙了。
林家是靈族世代的族長之家, 向來在族中名望極高。
“哎。”林盛嘆氣,然后才道:“齊域帶來了周王的旨意,說我靈族雖然投降可卻遲遲沒有表示,周王大怒,說是有謀逆之心,要白將軍三天內解決我們靈族。”
“啊?”林夫人震驚,“我遵照老爺您的吩咐,將靈族最珍貴的寶物都送去了,他周王縱使再尊貴,也不能亂說話呀。”
林盛苦笑,“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都送回來了。”
周王心里存著什么心思昭然若揭,任誰都能明白,林夫人就算再愚鈍都明白了。
林盛又問道:“可找到子墨了?”
林夫人搖搖頭,傷心地說道:“暫時還沒有消息。”
過了一會兒,就在林夫人以為林盛已經睡著的時候,他突然說道:“夫人,撤回尋找他們的人。將我重病的消息大肆張貼在靈族各個地方,我就不信那逆子還能坐得住。”
林夫人閉眼,看來,子墨跟那姑娘,這輩子是無緣了。
且說兩人既然已經決定隱居在此,次日兩人便一起去街上買些必須用品。
忽然見有人往柱子上貼紙,本隨靈若挑選布帛的林子墨眼尖的發現,湊過去看。
族長重病,招妙手回春的大夫,待遇優厚,不勝感激。
林子墨看了,一顆心直砰砰砰的跳,抖個不停,獨自愣了一會兒。
這邊靈若已經挑好了布匹,付了銀子,轉過身來卻不見林子墨,只得四處尋找,看他發愣,不覺擔心,上前問道:“子墨,發生什么事了?”
林子墨不說話,靈若卻聽到了身邊人讀的文書。
靈若手里的布匹啪的一下全都落在了地上。
她自然不能阻攔林子墨回去看他重病的父親,雖然自己心里難受,可還是上前微笑,“子墨,前面回去吧!我們跟那個所謂的周王好好說一說,我不喜歡她,我也不好,他不會一定要我入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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