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有勞
第49章 有勞
說的冠冕堂皇,好似自己吃了多大的虧一把。
不過魏姝達(dá)成所愿,大大方方的不和她計(jì)較,誠懇道謝:“那就有勞惠妃了。”
惠妃的警惕蕩然無存。
她暗中譏諷魏姝一如從前有頭無腦,否則怎會連這種好事都會拱手相讓。
待千秋宴一過,太后便是她的靠山了。
她哪知已一腳踏入為她量身定做的大坑里,壓著上揚(yáng)的嘴角道:“舉手之勞,不值一提。”
魏姝執(zhí)掌鳳印,就是名副其實(shí)的副后。
如今皇后之位空缺,嬪妃每日就來昭華宮請安,人來人往,倒也熱鬧。
其中方嬪來得最勤。
每日魏姝未起她就在外候著,離開時(shí)也要一步三回頭,堪稱為內(nèi)卷之王。
其他嬪妃看在眼里,在背后議論紛紛。
“從前我還說她討好魏貴妃只為分一杯羹,如今看來倒是抬舉她了。”
“可不是,如今后宮無人能及貴妃娘娘的榮寵,貴妃娘娘可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真是好笑。”
“……”
方嬪挺直腰桿面無表情的立著,對身后的竊竊私語置若罔聞。
后宮嬪妃勾心斗角,嘴上將她貶到灰塵里,其實(shí)無一人不討好著魏姝。
她可不怕人議論。方嬪思緒百轉(zhuǎn),昭華宮的門終于被打開,玉環(huán)抬頭挺胸的走出來:“娘娘醒了,諸位娘娘請進(jìn)。”
昭華宮的正殿早已備好椅子。
魏姝理所當(dāng)然坐在居中的高位上,一身簡衣素面朝天,似是新出水的芙蓉。
不像高高在上的貴妃,更似未出閨閣的小姐。
尤其那身玉肌,讓不少嬪妃眼紅得緊。
“嬪妾給貴妃娘娘請安。”
后宮嬪妃盡數(shù)匍匐在地,魏姝懶洋洋的打了個(gè)哈欠,有氣無力:“平身吧。”
“多謝貴妃娘娘。”
異口同聲的謝過恩后,她們一一被賜座。
諸如此類的晨會,大多是為立規(guī)矩,可近日后宮風(fēng)平浪靜,也無話可聊。方嬪挖空心思找話題:“娘娘今日氣色不佳,可是昨晚沒有歇息好?”
“算是。”魏姝含糊其辭,并無細(xì)說的打算。
一般人若見此就知難而退了,可方嬪偏不走尋常路,關(guān)切道:“太醫(yī)前幾日給嬪妾開了些養(yǎng)神的藥,不如嬪妾?jiǎng)騺斫o娘娘一些?”
一個(gè)眼生的嬪妃急不可耐的插話。
“方嬪啊。”她拉長語調(diào),搖頭嘆氣,“你有的東西,貴妃娘娘會沒有嗎?”
也不知自己幾斤幾兩。
另有幾人心照不宣的掩唇低笑,方嬪神色僵硬,悻悻低頭:“嬪妾也是關(guān)心則亂。”
她不知怎么就犯了眾怒,接二連三的有人出言譏諷。
“依我看,方嬪不如好好關(guān)心自己。”“就是,倘若你也像貴妃娘娘一般得皇上寵愛,到時(shí)有好東西再獻(xiàn)給貴妃娘娘不遲。”
“哎呀,姐姐忘了嗎?皇上已許久不去方妹妹那里了。”
幾個(gè)人將矛頭對準(zhǔn)方嬪,她就算有百張口也說不過,眼中不由的涌上濕潤。
魏姝本無解圍的打算。
可三個(gè)女人一臺戲,這出戲嘰嘰喳喳吵得她頭疼,終是忍無可道:“住口。”
說的正歡的那幾人立即閉了嘴。
耳根子總算得以清靜,魏姝惦記著軟如云朵的被窩,慢吞吞道:“說起來,你們前些日子也并未向我請安。”
這話讓人膽戰(zhàn)心驚。
從前原主下令日日請安不得遲到一刻,如今她重提舊事,總有秋后算賬的嫌疑。于是無人回答。
幾人目光來回交接,還是被排擠在外的方嬪挺身而出,柔柔弱弱的解釋:“先前是因鳳印在惠妃娘娘手里,嬪妾們不敢擾娘娘清靜。”
惠妃眉心一跳。
她心中不悅至極,強(qiáng)忍住并未發(fā)作。
“我并非怪罪你們。”魏姝語重心長,循循善誘,“本宮也正有此意,若無要事,你們不必日日過來。”
她們有這閑心,可魏姝早已看膩你吵我鬧的戲。
有這功夫,不如再夢回周公。
她三言兩語道出自己的心思,一眾嬪妃神情各異,意外者占據(jù)了大半。
“娘娘。”有人按捺不住,小心謹(jǐn)慎的出言試探,“你所言當(dāng)真?”這與原主所為可大相徑庭。
“自然。”魏姝搬出自己早已想好的說辭,有理有據(jù)道,“何況我并非皇后,你們請安也該分長幼尊卑,多去慈寧宮才是。”
她如此明事理,讓人無話可說。
眾人疑心她被奪了舍。
若非有賊心沒賊膽,怕是要出言試探。
不過短暫的沉默,魏姝已斬釘截鐵的下令:“從明日起,若無事要稟,你們不必再來昭華宮。”
“諾。”
魏姝總算心滿意足。
解決完心頭大事,她心安理得的回屋睡回籠覺,直到日上三竿才神清氣爽的起床洗漱。
銅鏡映著她的容顏。
玉環(huán)對鏡替她梳妝,心神不知飄到了何處:“娘娘,昨日惠妃娘娘說的選秀,你是如何想得?”
兩人相處這些時(shí)日,魏姝輕易就將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答反問:“你想說什么?”
銅鏡照著她的一舉一動,明眸皓齒的女子托腮看鏡,興致缺缺的對影眨眼。
玉環(huán)努了努嘴,左顧右盼確認(rèn)無旁人后才神秘兮兮的提醒:“娘娘忘了嗎?先前你是如何對待秀女的,這次也該讓她們知難而退。”
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潛移默化學(xué)盡了原主,魏姝再三教導(dǎo)也收效甚微,這時(shí)還滿心算計(jì)。
“新人勝舊人,若是讓她們進(jìn)宮,定會分了娘娘的寵愛。”
這些話如耳邊風(fēng),魏姝絲毫不曾未放在心上。可玉環(huán)早有周全的計(jì)劃,一直在耳畔喋喋不休,以一己之力吵得如有百只蜜蜂嗡鳴。
“據(jù)說這屆秀女多才多藝呢。”
“尋常琴棋書畫不足為奇,可奴婢聽說有人學(xué)了推拿之術(shù),盡學(xué)歪門邪道的狐媚子。”
“娘娘可不能不放在心上。”
魏姝本無動于衷,聞言倒真被引出幾分微不足道的興致:“推拿之術(shù)?”
“是。”玉環(huán)面露鄙夷,嗤之以鼻,“學(xué)些下賤的手段,也不見會得皇上另眼相待。”
左右大選也在近幾日。
早死早托生,魏姝趁著興致尚存躍躍欲試道:“既然如此,今日就叫她們過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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