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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王爺只是反動,不蠢


從薩拉曼的宅邸回來之后,鄭宇村向代表團的其他人講述著土豪的快樂。

那幾位完全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因為根據(jù)鄭宇村的描述,他們完全想象不到土豪是什么的樣的生活?

對于代表團里有些年輕人來說,他們所理解的奢侈就是早餐買兩碗豆?jié){,喝一碗倒一碗,金磚鋪地什么的簡直太玄幻了。

尤其是聽到陳晨出去吃頓飯,帶回來三十個億,霎時間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好了,酸的不行。

同樣都是出去談判的,說白了就是賣貨去的。

代表團還沒正式開始上鏈接,當掛件的陳晨先發(fā)財了。

這就好比幾個好朋友一起考試。

好朋友考最后一名,自己可能有一丟丟的失落。

好朋友要是考了第一名,那自己的天就塌了。

萬一之后的談判有點波折,空手而歸,天就塌了。

出來的時候大家手牽著手坐飛機,說好了茍富貴勿相忘,結(jié)果陳總身上背著降落傘。

到時候回家陳晨帶著三十億。

而他們帶著三十張司馬臉。

想到這兒,來自能源系統(tǒng)的蘇峰不禁打了個寒顫。

“鬼鬼,我知道土豪有錢,但也不是這么造的啊,三十個小目標買了個還沒落實的計劃?”

鄭宇村看得出來蘇峰的羨慕嫉妒恨,連忙壓低聲音:“小心讓陳總聽到。”

陳晨此刻還在總統(tǒng)套的另一間房打電話。

蘇峰也不敢招惹陳晨,只能小聲的酸道:“沒道理的,千手觀音八字都沒一撇,薩拉曼就掏錢,他這錢是好道上來的嗎?”

鄭宇村歪嘴看著蘇峰,瞬間就拿捏起了上司的架子。

他知道代表團里有很多人不清楚陳晨的底細,所以有些不服。

以為陳晨就是個掛件,代表團談成正事了,陳晨過來撿幾顆芝麻吃。

可作為團長的鄭宇村比誰都清楚。

陳晨才是這個代表團的核心。

鄭宇村自知自己資歷淺,年齡小,壓不住對面這些久經(jīng)世事的老王爺。

能成為團長,也全都是因為專業(yè)上的造詣。

真正的人情世故方面,主力軍是陳晨。

而且陳晨也是真能干成事兒。

臨談判前派無人機表演團隊過來,機場表演給王室哄的明明白白。

如果不是這種騷操作。

白天親美派的發(fā)難還真不一定能輕松過關。

所以鄭宇村對于蘇峰略帶偏見的很不屑。

“蘇科長你一個月領多少工資啊?”

面對鄭宇村的發(fā)問,蘇峰有些不能理解,心說這都哪兒跟哪兒?

“一萬多吧,咋了?”

“你這個工資水平,在狗大戶算是低保戶了。”

蘇峰有些不服氣:“我不否認,但我吃低保,鄭主任你也差不多。”

鄭宇村大方承認:“對,我也是吃低保的命,我們都是窮逼。”

“這和我們的話題有關系嗎?”

“有。我們這些窮逼,就不要想教王爺花錢這種事情了。”

“……”

王爺們掙錢也許不行,但他們花錢是經(jīng)精英級別的。

人家想買什么,能買什么,都是清清楚楚算計過的。

“你以為薩拉曼腦袋一熱,就白扔給陳晨三十個小目標?”

蘇峰想了半天:“可我想不到這三十個億還能有什么,陳總自己都說了,千手觀音還在紙面上。”

“人家買的是門票,一張步往太空的入場券。”

正在這個時候,陳晨打完了電話,從套房中走了出來:“什么門票?”

畢竟是在背后蛐蛐陳晨,鄭宇村的臉變顏變色的:“沒什么,蘇科長說想逛人家的景點,問我門票。”

陳晨大手一揮:“蘇科長真是廉潔,到了國外還想自己買票?明天讓薩拉曼安排下,想去哪里隨便逛,我聽說他們這兒的王國大廈不錯,100層,在頂樓吃個飯一定很爽吧。”

蘇峰聽到這話,全然忘記剛才在蛐蛐陳晨:“可……可以嗎?”

“可以個錘子。”

鄭宇村代替蘇峰表示拒絕,心說你還真夠茶的。

轉(zhuǎn)過頭看向陳晨,他問道。

“關于后天的正式談判你怎么看?”

陳晨脫口而出點上學家,腐敗著說:“我不看。”

“???”

“我的生意已經(jīng)談好了,要不是飛機票不趕趟,我明天就想回去。”

陳晨的表情認真的一批,鄭宇村分不出來這貨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

“別鬧,你是拿到錢了,我們這還懸著呢,不帶你這樣過河拆橋的。”

陳晨看鄭宇村急得嗷嗷叫,有些想笑:“鄭主任你太焦慮了。”

“有……有嗎?”

沒等陳晨回答,蘇峰率先點頭:“有!”

從出發(fā)到落地。

鄭宇村一直在念叨正式談判的事情。

價格怎么定?

規(guī)模有多少?

細節(jié)保密怎么樣?

萬一談不成,領導會怎么想?

看得出來,鄭主任年紀輕輕就擔當一把手,對項目的重視是真的。

越重視,就越容易內(nèi)耗。

哪怕是蘇峰知道這場談判是大概率成功的,只是在于最后談多少的問題。

陳晨也是這樣的想法,他遞給鄭宇村一根雪茄:“別焦慮,大概率會成的。”

“我也知道不應該焦慮。”鄭宇村愁眉苦臉。“但你架不住老是想啊。”

陳晨擺手:“今天薩拉曼的態(tài)度你也看到了,挺和善的。”

“那是對你和善,你沒看那個費薩爾張牙舞爪的嗎?”

薩拉曼和善倒是真的。

因為他的立場是確定的。

可費薩爾這一派的態(tài)度也是很明確的。

今天他敢當著陳晨的面刁難,后天指不定要在談判中搞什么幺蛾子。

陳晨對于其他反對派并不關心:“費薩爾就是個小丑,最關鍵的是那些實權派的態(tài)度?”

“比如?”

“比如今天在席上的那位老王爺。”

鄭宇村抬頭想了想。

今天是家宴。

薩拉曼那邊基本都是自己的親戚出席。

人群之中有一位年紀大一點的老者,據(jù)介紹說是薩拉曼的遠房叔叔。

“你是說那個叫哈利布的?”

“對。”陳晨點頭。“那老頭就是當年跟我們買蘑菇的代表團團長。”

“真的?”鄭宇村很驚訝。“你背調(diào)做的也太仔細了。”

陳晨收下了夸獎:“這不算仔細,更仔細的是,我查了查,那老頭是他們這一輩碩果僅存的老王爺。”

蘇峰立刻抖機靈:“那不對啊,他們這些王爺不是挺能生的嗎?”

要說背調(diào)。

蘇峰來之前也做過功課。

由于王室的身份以及宗教文化的影響,狗大戶的王爺高產(chǎn)如母豬。

他聽說僅僅是現(xiàn)在,王子們就有五千多位。

陳晨解釋道:“生是能生,你架不住能殺?”

蘇峰:“殺什么?”

“宮斗唄,像哈利布這種叔叔一輩的,基本上都被現(xiàn)國王清理干凈了,九子奪嫡那種的。”

鄭宇村恍然大悟:“你別說,雖然是八卦,但很有用。”

蘇峰不明白:“有什么用?”

鄭宇村解釋道:“老王爺們都被消消樂了,就只有哈利布活了下來,這還不夠說明什么嗎?”

蘇峰這才后知后覺。

哈利布當年主導了蘑菇蛋的談判。

所以在王室消消樂中活了下來。

這二者是有因果關系的。

也就是說。

狗大戶家里的派系無論怎樣斗爭,主要立場還是堅定的。

但回頭想想,王爺消消樂這種事兒讓蘇峰還是很難接受。

“現(xiàn)代社會了,把自己叔叔趕盡殺絕這種事兒……真的很難評。”

陳晨無奈:“你是在現(xiàn)代社會了,他們還是封建社會,反動著呢,好在薩拉曼只是反動,不是蠢。無論如何,談判的結(jié)果是確定的,會成功。”

鄭宇村長舒一口氣:“你還別說,你這么說完,我不那么焦慮了。”

陳晨話鋒一轉(zhuǎn):“至于成功多少,那就要看我們的努力了。”

鄭宇村明白陳晨的意思。

成功是確定的,但是賣出多少,賣多少價格才是是否成功的真正界限。

他坦言道:“來之前,老總也給我透過底,說現(xiàn)在不比以前,不能賤賣。”

“底在那里?”陳晨抬頭。

鄭宇村比劃出一個數(shù)字8。

這代表一套八億美元。

鄭宇村作為裝備論證領域的專家,對防空系統(tǒng)的價值心知肚明。

如果直接落實到生產(chǎn)成本上,連這個數(shù)字的一半都不到。

老總提出8億。

其中還考慮了其他成本,比如國際關系之類的。

這個數(shù)字是老總覺得差不多可接受的范圍。

“數(shù)量呢?”陳晨追問。

“十套。”鄭宇村直接回答。“不能太多了,否則會影響地區(qū)局勢。”

賣多少錢,完全是利益的考慮。

至于賣的數(shù)量,則更多的是關系的考慮。

賣太多,該有一些傻逼出來跳腳了。

關鍵是家里也不想讓本地區(qū)的局勢發(fā)生重大的變化。

如果大戶家擺上四五十套FD2000,那他們就能在沙漠里橫著走了。

狗可以養(yǎng),但不可以太兇。

陳晨完全理解十套這個數(shù)字背后的原因,但他覺得有點不現(xiàn)實:“我估摸薩拉曼的野心不止十套。”

“我也擔心,看他們的樣子不太差錢,你說他后天獅子大張口,要個三五十套的,我答應不答應?”

陳晨:“那你就別讓他張口。”

“我咋那么能呢?能管住人家的嘴?”

“你把價格提高一點,老總給底線是8億,你要十一二億,甚至十三四億,也不過分,價格一高,他們想買那么多,也得好好考慮一下。”

鄭宇村考慮半天,覺得陳晨說的有道理。

自己這邊想賣,但不想賣太多。

那么提價是唯一的辦法。

旁邊的其他成員也贊成陳晨的提議。

定一個看似高于市價的價格,確實能有效的控制成交量。

想到這兒,鄭宇村指著陳晨向大家介紹:“你們看,老總派個奸商過來還是很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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