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長公子不會,可宮席之會
宮席之一定是個可堪終身的男人,不論學(xué)識,相貌,人品,身家,哪一個都能在三國乃至霸秦排上名號。
若沒有遇到謝含璟,楚卿嬌想她一定會愛上他的。
可世上的事情哪能有這樣的前提呢,或許沒有謝含璟也會先有別人。
她在這偌大的土地上也不一定會第一個遇見宮席之,亦或是到那個時候立場不同,他們也不一定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平靜的站在一起說話。
或許他們兩個也會成敵人也說不好。
只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楚卿嬌看著眼前坐立難安的男人,心里的答案是肯定的。
誰不會呢?
驕陽公子,溫潤如玉,這樣的公子誰不會愛呢。
沒有想到楚卿嬌會這樣干脆的說出答案,簡單的三個字卻像是重錘擊打在宮席之的心里。
他目光一顫,嘴唇微張久久說不出話來,可心中似乎有什么一直都不甘心的縫隙被慢慢地填滿,慢慢的拋在腦后。
只怪天公未能讓佳人如期先送至他的身邊。
或有來世,他希望能比謝含璟早一些遇見楚卿嬌。
能讓這光早一些照進(jìn)自己的樓閣。
有時候糾結(jié)了很久的事情,想開只在一瞬間,當(dāng)楚卿嬌十分篤定的說出一定會三個字時,他心底的那份執(zhí)著好像在片刻間就被解開了。
罷了。
他站起身來,就連身后的陰影都變得明亮許多。
“是我冒犯了,唐突了你,姑娘可別介意。”
他不再喚她的名字,好像就連臉邊的紅霞都褪去了些。
有時候醉與不醉沒那么重要。
能夠在這院中走一遭,在沒有旁人的時候得到一個篤定的答案,便是他此生之幸。
“楚姑娘今日的提議在下深思熟慮,宮家長公子漲肩負(fù)著宮家數(shù)百口人的性命安危,斷不能輕易做出任何可能對家中不利的事。”
他負(fù)起雙手,眉宇間只有致歉。
楚卿嬌放下手中的剪子,剛覺得有些可惜,便見光影變幻,宮席之走動兩步,站在那一輪明月之下。
“長公子不行,可宮席之可以,他愿為天下先放手一試,若一去不歸,便一去不歸罷。”
男人的聲音揚(yáng)起來,他轉(zhuǎn)過頭沖著楚卿嬌露出一口潔白的牙笑的一如方才那樣,好像只是一個夜半歸家醉酒的少年。
不管身后事,只看眼前人。
“好!”楚卿嬌的神色肉眼可見的亮起來,比天上的那輪明月還要亮堂。
她爽快的伸手做了一個捏著酒杯的動作:“那我便借風(fēng)敬酒,不敬越國長公子,只敬我眼前站著的宮席之。”
他手里沒有酒杯,更別談有沒酒,可那神態(tài)十足的敬酒模樣卻逗得宮席之咧嘴歡笑。
他在院中大聲笑起來,也模仿著楚卿嬌的動作將手呈現(xiàn)握杯狀,在空中虛虛的晃了下。
就好像盛滿了酒杯的酒與楚卿嬌碰在一起。
這畫面幼稚可笑,卻叫人看得格外開心。
宮席之手中都是溫?zé)岬模^一次覺得原來面前沒有酒,也能聞到這樣醇美的酒香。
他的目光幽深,在昏暗的院落中眸光琥珀般光華瀲滟,直視著楚卿嬌重重的說了個好。
這一夜,六王府中的風(fēng)似乎格外寒涼,沒人看見宮席之是什么時候來的,也沒人看見他是如何離開的。
只有兩個人自己才知道,他們就趁著月色在這小院中做出了足以掀動三國乃至于整個霸秦的決定。
第二日清早宮席之便離開了邑國。
雖然只是在院中如此簡單輕松的定下了一切可楚卿嬌從不擔(dān)心宮席之會不會臨時變卦。
宮席之就是宮席之。
在昨夜他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或許就注定了他一定會做自己的隊(duì)友,一起對抗霸秦。
一如自己想的一樣,三國的兵力要和霸情霸秦硬碰硬也可以,不過只怕也不一定能夠從霸秦手上討到什么好處。
畢竟三國長年累月在霸秦的壓制之中也沒有那么多的軍費(fèi)去發(fā)展兵力。
就算真的合力將霸秦?fù)魯∫惨欢〞涞脗兩敗俱傷的結(jié)果。
到那個時候也會民不聊生。
即使贏了也好不到哪兒去。
所以兵刃相接是最下乘的辦法。
也是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想用的辦法。
若是能讓霸秦從內(nèi)部自己土崩瓦解或許才是最好的。
從前想要做到這些可能很難,可現(xiàn)在不同。
謝含璟能夠在朝堂上與秦衍分庭抗禮,如果他做了霸秦絕無僅有的儲君,那這一切的問題就都會迎刃而解。
書房之中謝元白皺著眉頭對楚卿嬌這一席話他是聽的心驚膽戰(zhàn)。
他沉著臉,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自從登基以來,謝元白真好像是找準(zhǔn)了自己的定位,說話做事十分有君王的樣子,比之從前的謝如釋只高不低。
有時候就連楚卿嬌都沒辦法看出他心中猜想。
一個合格的帝王就是要像他這樣喜怒不形于色才不會讓人知道偏好與厭惡。
這樣方能得長久。
沉默之中,謝元白終于開口。
“你說的容易,可要做到這些何其困難,秦衍在霸秦向來都是當(dāng)仁不讓的皇太子,這是三國人盡皆知的事情。”
“謝含璟再有能力也不過剛剛回歸霸秦,你怎么就有把握他定然能夠打敗秦衍呢?”
“這你就別管了,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楚卿嬌眼眸一轉(zhuǎn),并未深入詳說。
她今日一早便來謝元白這兒除了告訴他自己的謀劃之外,還要從他身上求到一張能夠在三國各處都暢通無阻的文書。
這樣才方便她接下來的行動。
謝元白沉吟一陣忽然抬頭看她,“你與謝含璟通過信嗎?”
皇都中的事情他大概知曉,并沒有見到楚卿嬌遞什么信出去。
果然,楚卿嬌搖搖頭。
“那你如何能確信他和你想到一樣?”
說實(shí)在的謝元白并不敢保證,若他是謝含璟還真不一定會按照楚卿嬌的設(shè)想去斗垮霸秦皇室。
畢竟現(xiàn)在霸秦皇室就是他的身家,霸秦的皇子也能堂而皇之的享受萬人朝拜。
也能做除了霸秦皇帝以外最有勢力的人。
他不明白楚卿嬌為何會如此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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