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成看著她的雙眸，此時的姜十一眼中清澈無比，而且沒有絲毫的閃動。
　　這是信念堅定的表現。
　　現在殺她，沒有絲毫的意義。
　　當年的事情，即便是找不到當年與蝶妃一起反叛的人，也可以繼續從姜十一這里，得到更多的情報！
　　除了姜十一以外，蒼龍也是一個知曉當年事情的重要人物。
　　比起姜十一來，蒼龍甚至更加重要。
　　因為當年抓蝶妃的就是他。
　　什么地方抓的？
　　又是怎么給他帶來的麻煩，都很重要。
　　此刻，齊成甚至有和蒼龍聯系的想法。
　　可惜，事情不是這么搞的。
　　這種事情，如果真是蒼龍做的不對。
　　現在和他聯系，無異于打草驚蛇，只有見了面，才能讓他說出口。
　　而且，是要在塚離玉佩下說。
　　齊成再次看向了姜十一。“那言信呢？貧道曾經為言信卜算過，在他的身上，貧道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他和貧道是什么關系？”
　　姜十一搖搖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甚至你說的言信，我連是那個孩子都不知道。”
　　“就連你，也是因為崛起的太快，我們最后去查的資料！”
　　“其他的人，根本不會理會！”
　　是啊！一個注定要死的螻蟻，又有誰會在意呢！
　　齊成繼續問道：“貧道的妹妹，你們一般是如何處置的？”
　　姜十一搖搖頭。“這個應該是賣到了地府中。幼年的女性妖母后裔，在地府的價格，一直很高。”
　　“母體她們是可以通過多寶子，離開地府通道的！”
　　“拍賣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我不管這些，也沒有資格去管這些。”
　　“若是你想知道，只能抓到母體后，自己問他們了！”
　　齊成白了姜十一一眼。“她們現在已經離開了地球，你讓貧道如何去追？”
　　正因為走了，所以才敢和你說啊！
　　姜十一低下了頭。“對不起！”
　　齊成：“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法律干什么！你最好祈禱沒有人知道當年的事情，也沒有人能活下來。要是當年的事情，和你說的不一樣，你就死定了！”
　　姜十一笑道：“你放心吧！我說的都是真的。”
　　齊成笑了笑。“最后一個問題，蝶妃這個名字，是什么來歷？貧道母親就叫這個名字？還是因為她是某個人的妃子，才有了個名？”
　　姜十一搖搖頭。“這種事情，她怎么可能和我們這群人說實話呢！不過，她在一次醉酒時曾經說過，她出生在一個以妖母后裔為主的星球，那里強者如云，她是那里的公主。”
　　“因緣際會，來到了地府，便再也回不去了。”
　　“其他的事情，她不會對我說實話，我也沒有細問過。”
　　齊成頷首，隨即離開了大殿。
　　姜十一看著遠去的齊成，雙眸中閃動著別樣的目光。“反噬？為什么會有反噬呢？”
　　“難道……是因為卦術？”
　　姜十一搖搖頭，沒有多想！
　　不管齊成有沒有被反噬，傷的重不重，  這些都不重要。
　　反正她又沒有離開這里的力量。
　　現在，她說出這樣的話，齊成都沒有殺死她。
　　那就說明，現在她待在齊成身邊，才最安全！
　　齊成離開大殿后，臉色瞬間變的煞白無比。
　　剛剛，卦術的反噬，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
　　已經威脅到了他的身體健康。
　　齊成是強忍著身體的反噬，聽完姜十一的話。
　　能反噬這么長時間  ，齊成已經可以確定，做這件事的就是竊世之龍。
　　只有它，才能一直對他進行反噬。
　　也只有它，有這個能力。
　　“為什么會是卦術呢？”
　　齊成蹙眉！
　　卦術說強，是很強，但也并沒有強大到，可以讓竊世之龍都如此重視的地步。
　　如果每一位龍脈12使，都是用卦術來限制的話。
　　多寶子明顯就不合格啊！
　　他是詭者，不是修士，根本就不會卦術！
　　除非……
　　齊成雙眸微瞇。
　　竊世之龍卡他們這些龍脈12使的方法，并不是卦術，而是問他們最強的那種力量。
　　對于齊成來說，卦術是他最強的術法。
　　至少，在成龍脈12使之前，是這個樣子。
　　其他的龍脈12使，索要獻祭的方法，絕對不是這個。
　　比如多寶子。
　　他最強的，是他的異能。
　　多寶子哥的異能，是煉制法器。
　　多寶子弟的異能呢？
　　是什么？
　　在最后的那場戰斗中，  不管形勢有多危急，多寶子弟都沒有使用他的異能。
　　是他不能用？
　　還是他根本就用不出來？
　　或者說，他是沒有。
　　以前，齊成覺的是第2種或者第3種。
　　因為一個詭者的掌控者，不可能在幾千年的壞境中，都能忍住不用自己的異能。
　　那只能是沒有，或者用不出來。
　　現在，他覺得是第一個。
　　多寶子不能用自己的異能。
　　原因和他一樣，被龍脈給卡住了。
　　這種事情，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想要驗證，需要機緣。
　　那蒼龍告誡：“不要輕易使用卦人術”，這算不算是一種變相的警告呢？
　　齊成笑了笑，沒有過多的理會。
　　有些東西，可以著急！有些東西，則不需要。
　　只是……蝶妃這個名字。
　　想必不是母親的真名！
　　原名是什么？
　　是什么人的妃子？
　　這些如果有機會，都是需要查證的。
　　另外，那個以妖母后裔為主的星球？
　　真的存在嗎？
　　那里是母系氏族？
　　還是別的呢？
　　這些，都需要齊成自己去探索，去尋找。
　　在卦術不能用的前提下，這些事情，都需要靠自己的腦子。
　　一天后。
　　文文出現在了齊成的面前。
　　“師傅！您要找的人，我們找到了！”
　　齊成抬頭：“當年從南極地底逃出來的妖母后裔？”
　　文文點點頭。“現在的她，只是一個普通人。”
　　“人呢？”
　　“已經在外面了！”
　　齊成：“將她叫進來！”
　　一分鐘后，文文帶著一個面容蒼老，佝僂著身體的老嫗走了進來。
　　她衣衫破爛，身上還有一種淡淡的腐朽氣息，臉上布滿了老年斑。
　　倒是精神，挺不錯的。
　　這是妖母后裔？
　　在齊成的印象中，妖母后裔都是大美女。
　　即便只有一部分妖母后裔的血脈，如秦淮茹，文文等，也是如此。
　　可眼前的這位，和美女兩個字，壓根沒有任何關系。
　　齊成好奇的看著老嫗，笑著問道：“您是當年從南極地底里逃出來的妖母后裔？？”
　　“是！也不是！”
　　老嫗嘆氣道。“對于那里的記憶，我是有的。可我本身沒有經歷過那段歷史。”
　　“至于我自己，還是不是當年那個人，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
　　“那些人的神異，我是一點都沒有繼承到。”
　　“甚至，身體還比普通人要差。”
　　“12年前，我剛有自己意識的時候，外表的年齡，還是35歲左右。”
　　“現在……你也看到了。說我80，都有人信。”
　　“咳咳咳……”
　　老嫗不停的咳嗽，似乎是說這點話，都能要而來她的命。
　　“齊大師，您找老太婆來這，是因為那里的事嗎？”
　　齊成頷首。“對于那里的記憶，你還有多少？”
　　“大部分都記著呢！不過，記憶的真實性，就不敢和您保證了。”
　　“我自從看起來年紀大后，這記憶力，也跟著衰退了。好多的東西，都已經開始混亂了！”
　　“對了！您不是可以占卜，可以看到我的過去嗎？”
　　“您直接算不就行了？”
　　齊成點頭，看向了文文。“你師姐到了嗎？”
　　“已經到了！”
　　不多會，程心怡出現在了大殿中。
　　這一年內，她一直都在寶能總部。
　　戰神不是管理的料，他要做的，更多是武力的象征。
　　真正管理寶能的，是這位不到18歲的孩子。
　　有卦術兜底，加上她本身就是京都大學的高材生，學習能力、天賦都不錯，寶能的管理，比齊成在的時候，還要好。
　　很多事情，連爆裂手、原神這些寶能的老牌S級，都稱贊不已。
　　這一次，要不是涉及到卜算的事情，齊成也不會叫她過來。
　　一寸光陰，一寸金，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不，她一寸光陰賺的錢，是百寸金。
　　走進大殿的程心怡，已經徹底褪去了去年的稚氣。
　　走起路來，像是一陣風。
　　氣質，已經在像成熟女性靠攏。
　　只是她的面容，出賣了她的年紀。
　　“師傅！”
　　程心怡微微鞠躬，對待齊成，她依舊保持著最高的禮儀。
　　她知道，自己的這一切都是誰給的。
　　即便外人一直在叫她小程董，她也沒有忘記自己的本分。
　　這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師傅，您這次叫我來是為了什么？”
　　齊成指了指老嫗。“你卜算一下她的過往，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
　　師傅不能卜算了嗎？……程心怡毫不猶豫的看向了老嫗，卦地之術當即發動。
　　一刻鐘后，程心怡睜開了自己的雙眸。
　　“師傅，她的命軌并沒有什么特殊之處，只是比一個正常人老的快而已。”
　　“倒是她誕生的方式，有點特別。”
　　“她不是自然分娩的，而是別人的分身。”
　　“擁有別人的記憶，自己卻沒有經歷過。”
　　“只是那個人的經歷，我還無法算出來，似乎是被某種特殊的能力阻擋了。那股力量，很像龍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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