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脈？
　　程心怡年紀這么小，就已經受到了影響？
　　“以后，遇到事情，多自己思考，能不依賴卦術，就不要用！”
　　程心怡點點頭。“師傅，您這里還需要我嗎？如果不需要，我就要回去了，寶能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我去做。”
　　文文有點不舍的說道：“師姐，您已經很久沒和師傅見面了，這次好不容易來了這里，就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程心怡笑了笑。“寶能負責的是全世界異能者的治安，雖然，現在新的異能者誕生率越來越低，甚至有消失的跡象。”
　　“可只要寶能在一天，我的職責就不會消失！”
　　“這樣的飯……還是等你們從地府回來以后，再吃吧！”
　　這是在埋怨貧道去地府，沒有帶上她嗎？
　　程心怡特意看了一眼師傅，發現師傅根本沒有看她。
　　眼中閃動著一絲淚光。
　　作為齊成的大弟子，她雖然只比兩個師妹早入門幾天，可對于師傅的敬意，一點都不比這兩個一直陪在師傅身邊的師妹低。
　　甚至，她是最希望可以一直陪著師傅的。
　　可師傅……似乎并不希望她留下來。
　　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
　　“你去忙吧！”
　　齊成平淡的話，就如同刀子一般扎在了她的心上。
　　“……是”
　　程心怡邁步離開，從她進門到離去，不到20分鐘。
　　文文有心想要說些什么，可愣是沒說出口。
　　齊成拿出了塚離玉佩，看向了老嫗。
　　“現在，貧道問一句，你答一句，記憶混亂沒有關系，把所有相關的事情，都說一遍，就可以了！”
　　“好！”
　　老嫗點了點頭，因為牙齒快掉光了，所以說話有點漏風。
　　“蝶妃這個人，你認識嗎？”
　　“蝶妃……”老嫗露出了愁容，然后搖搖頭。“我的記憶里，沒有這個人。”
　　齊成看了一眼自己的塚離玉佩，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可是法器，就連二號都抵擋不住。
　　一個普通的老人，不可能有這份本事。
　　可這怎么可能呢？
　　在姜十一的口中，蝶妃是南極地底的領袖。
　　這位，既然生活在那里，就不可能連自己的首領都忘記。
　　“南極地底的人，你都記得誰？”
　　老嫗笑了笑。“老太婆記得人可多了，我記得我剛被抓去那里的時候，管理那的人，有一個代號，叫老三！后來，變成了十一，再后來成了老九。”
　　“除了那個十一，其他的人都太壞了。”
　　“她們關著我們，將我們當食物養。那種日子，我如果在的話，那是一天都活不下去啊！”
　　“我在那里，認識了很多一樣被抓來當食物的人。”
　　“有一些是被人賣到這里到的，有一些是他們自己抓回來的！”
　　“還有一些，則是她們自己的人，被抓了過去。”
　　“我記得，其中有一個叫姜三的，就曾經是他們的人，因為犯了一些事情，被抓了起來。”
　　“據早些年到那里的人說，這個被抓的姜三，對她們很差，動不動就是拿她們撒氣。”
　　“剛來這里的時候，耀武揚威，囂張的很。”
　　“在里面稱王稱霸。有一段時間，她就是那里的大姐頭。”
　　“不過，她沒有得意多久，就被人給宰了。”
　　姜三？
　　按照姜十一的說法，序號是姜玉璐分身實力的排名。
　　能排到第三，那已經是姜玉璐所有分身里，實力比較強的一個了。
　　到底能犯什么事？
　　才會被抓到南極去。
　　姜十一知道這件事嗎？
　　之后老嫗又說了一些關于南極地底的事情。
　　這些事情，有大有小！
　　從一些細節中，可以肯定老嫗記憶中的那個人，就是南極地底的妖母后裔。
　　可她為什么會不知道蝶妃呢？
　　齊成：“那你是怎么從那里面跑出來的呢？”
　　瞬間，老嫗不說話了！
　　“怎么跑出來的？”
　　老嫗搖搖頭。“這個在我的記憶中，并我沒有記載。”
　　“從南極地底，再到現在的社會，中間是個什么樣的過度，我一點也不記得了。”
　　“而且，我為什么要變成這樣，我也不清楚。”
　　老嫗的回答，  讓齊成陷入了沉思。
　　“那個姜三，后來被誰宰了呢？”
　　老嫗笑道：“被一個外面來的奴隸殺了。那個人實力很強，來的時候，好像還懷孕了。”
　　懷孕？
　　齊成雙眸微瞇，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重要了。
　　“懷孕的女人，實力不應該是下降了很多嗎？為什么她可以打到那個姜三。”
　　文文好奇的看著齊成，她也懷疑，這個能殺死姜三的人，就是師傅的母親。
　　老嫗搖搖頭。“這老太婆就不清楚了，我只記得，那個女人十分的溫柔，眼睛很漂亮，就和水一般。和……和……齊大師的眼睛，就很像！”
　　聽到這話，齊成嘴角揚了揚，這已經可以從側面證明那個老嫗記憶中的懷孕女子，就是自己的母親蝶妃。
　　“那她……叫什么呢？”
　　老嫗再次懵逼，一張臉上寫滿了絕望。“這個女人，我應該是記得的，她那么強，不可能不記得啊！”
　　“叫什么來著？叫什么來著？”
　　老嫗敲了敲自己  腦袋，最后無奈的嘆氣。“齊大師，實在是對不起，那個女人的名字，我想不起來了。  ”
　　“想不起來了？”
　　齊成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
　　在道門的術法中，符術、陣法、封印術，都可以做到這一點。
　　甚至，一些強大的異能也可以做到這一點。
　　齊成看向了殿門外的姜十一。
　　她已經來這里很久了，兩只眼睛一直盯著這邊。
　　在看到齊成的目光鎖定她后，連忙低下了頭，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女孩。
　　齊成笑了笑。“既然已經來了，就進來吧！”
　　姜十一尷尬的笑了笑，推門而入。
　　老嫗向后看去，雙眸瞬間睜到了極致。
　　“姜……姜……”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暈了過去。
　　由此可見，姜玉璐一批人在這些人的心中，造成了多大的印象。
　　“剛剛，她說你們曾經的姜三，被抓了起來？”
　　姜十一頷首。“也正是因為她，我才能從12上升到11。”
　　齊成：“為什么？你們姐妹的感情，不是很好嗎？”
　　姜十一苦笑道：“我先前和你說的，其實并不都是假的。我曾經被人扔到軍營這件事，就是真的！”
　　“只有闖過了考核，我才能成為她們其中的一員。”
　　“姐妹感情，是有的。但并不是對所有人。”
　　“在所有的姐妹中，那個姜三是最為暴戾，最為殘忍的一個。”
　　“之前，她是我們姐妹中，戰斗能力最強的一個。”
　　“只要是危險的戰斗，她總是第一時間沖上去的。”
　　“后來，因為一次任務失敗，被罰到了南極地底。”
　　“你的母親蝶妃，似乎和她認識。”
　　“兩個人見面的第一件事，就是開打。”
　　“姜三起初占據了極大的優勢，死死的壓住了你的母親。”
　　“可在關鍵時刻，她不知道為什么，被你母親反殺了！”
　　齊成雙眸微瞇，一臉不置信的看著姜十一。“你是說，我母親的實力不如姜三？”
　　姜十一搖搖頭。“并不是這樣，你母親的實力非常強，只是當時懷著你和你姐……妹妹，她的實力無法發揮出全部！”
　　“姜三當時是鬼仙頂峰，要不是她不能去渡雷劫，她已經是雷劫境的修士了。”
　　“除此以外，她還有強化異能，身體的各個部位，各種能力，都可以強化。”
　　“別說是當時的我，就是現在的我，也未必是姜三的對手！”
　　“你的母親當時只有異能，沒有道術，按理說，是不可能戰勝姜三的。”
　　“姜三最后死的時候，我們也很納悶！”
　　異能？你竟然不早說！……齊成平淡的問道：“什么異能？”
　　姜十一愣了一下，兩個眉頭皺起。“是啊！什么異能？”
　　看著姜十一茫然的樣子，齊成也是愣住了。
　　姜十一記得蝶妃是個異能者，卻不記得她是什么異能！
　　那個老嫗，記得那個懷孕的女人，卻不記得她的名字。
　　似乎，蝶妃的存在，她們都是知道的。
　　在記憶中，留下過一些片段。
　　可若是多想，就什么也想不到。
　　這是，老嫗慢悠悠的醒來，再次看到了姜十一，身體不停的顫抖。“你們終于還是找到我了！”
　　老嫗說完這話，眼淚瞬間流下。
　　似乎，有點不甘心。
　　姜十一尷尬的笑了笑。“老人家，我是十一！”
　　“十一？你是十一？”老嫗的眼眸中，明顯帶著一絲驚喜。
　　姜十一點點頭，“當年，我負責過南極地底，你若是哪里的人，應該是知道我的！”
　　“哦……那沒事了！”
　　老嫗明顯松了一口氣。“你對我們，還是不錯的。在你管的那些年，是我記憶中最輕松的一段時光。”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和齊大師認識？”
　　老嫗的話，像是在嘮家常，神態放松，咬字清晰，與剛剛見到姜十一時的模樣，有著天壤之別。
　　姜十一笑了笑。“齊大師的能力那么強，我們已經被他們收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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