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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艷姐失蹤


“他還沒有名字…”

“不信你可以試一試。”

“你會不會太過分了…”

這是客觀性的詛咒一個孕婦,我被她氣的不行,最后甩開她的手,直接走。

走了幾步,總還是覺得她的話還瘆得慌,回過頭是想問問她到底為什么要這樣恐嚇我,明明第一次見面無冤無仇,可當我回過頭去卻發(fā)現,祠堂門口早已經沒有了那個人的身影。

祠堂門口只有一盞節(jié)能燈安靜的照耀著祠堂門口的一片寂靜。

好像至始至終那個女人就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我手摸了摸腹部,心里糾結了許久,最后還是聽了那個女人的話,一路時不時的喊著:“寶寶,咱們回家了,可別貪玩哦……”

安靜的夜晚,沒有行人的村道,只有我一人獨自行走,并嘴里還不停的念叨著:“寶寶,跟媽媽回家,回家……”

然而,回到家我才意識到,剛剛一直在說話的那人不是我,仿佛整個人像鬼附身一般。

頓時全身起著雞皮疙瘩,還好爸媽都回來了,家里總算有人氣,不至于死氣沉沉。

爸媽看上去很疲憊,他們坐在凳子上休息著,由于差不多天亮了,我也沒有回房休息,只是簡單煮了一頓早餐給他們。

“媽,祠堂那里住著的那個女人是誰?”我媽一起身拿碗筷,我便問著。

我媽先是一愣,眼中帶著莫名的凝重,再是笑了笑,搖搖頭解釋著:“我也不太清楚。”

“有啥不清楚的,就是外面請來守棺材的,不是咱村的,你少……少打交道。”

我爸也起來了,說完便去了廚房拿碗筷。嘴里不饒人的囑咐著:“別說少跟她打交道了,就是祠堂你也進不得,要是擱在我那年代,你這種未婚先孕是要浸豬籠的,還想進祠堂。”

“……”

我頓時啞口無言。

“你艷姐經常找她玩,瞧,現在整個人都瘋瘋癲癲的要找兒子…”我媽接著說道。

“咳咳!”爸爸從廚房出來,咳嗽一聲,打斷了媽媽說的話。

很明顯,我爸這是刻意打斷,提醒我媽少說話。

知道爸媽不肯多說,便上樓回了房。

回到房間,我首先想到的便是那顆牙齒,還好,整個房間檢查了一遍,都沒有發(fā)現。

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一切都很正常,奶奶的喪事辦完了,而爸媽也回去了縣里,老家又只剩下我一個人。

由于張大爺的話讓我完全不能明白,所以幾乎每天晚上我都會去張大爺出事那個廁所。

可每天去,都沒辦法看到張大爺,反而一切正常。

接著,好幾次我去了竹林那邊,也找不到那座墳頭。

最后我選擇放棄,也許,詛咒,根本只是一個謠言。

然而,就當我選擇放棄的時候,又一場噩夢降臨在了我家族身上。

我這還沒起床,便聽到大姨那嘮嘮叨叨沒完沒了的在樓下喊著。

“天天啊,你得趕快起床啊,你艷姐不見了,不見了,她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可是脫不了關系的啊。”

我就不明白了,艷姐這么大人了,難道還能失蹤不成。

還有憑什么說跟我有關系?

后來才知道,原來艷姐已經連續(xù)一個禮拜都沒回家了,也就是說奶奶出事那天,她便已經離家出走了。

聽說她房間什么都還在,唯獨她那死去的兒子的衣服不見了。

“她一定是拿著她大兒子的衣服,想不開了,老公對她不好,婆婆對她不好,嗚嗚,兒子又意外死亡,嗚嗚……怎么會那么命苦……”

說到這,大姨眼賊的看見我下樓,立馬將我粗魯的扯過去,還弄疼了我的手臂。

“不,她兒子不是意外死亡的,你難道都忘了,是你對不起他們,是你,是你!”

面對大姨對我憤怒的叫吼和指指點點,我沒有跟她計較。

知道她丟了女兒,心急。

“大姨你先別著急,或者她去了哪里呢?”

突然想到那天爸媽說祠堂那個女人跟艷姐走的近,便想大姨商量著要不要去那兒看看。

“她會不會是去了祠堂,畢竟祠堂是給祭奠祖先的地方,姐去了那邊也很正常。”

大姨聽后,眼中先是掃過一絲恐懼,再是很為難的看著我,看她欲言又止,便問她是不是有什么難處。

最終大姨也沒有說什么,答應一起前往去看看。

我換了一身衣服,便隨著大姨往咱們村子祠堂那個方向走去。

當我們走到路口時。一輛白色小車飛馳而過,不過卻又在前方停下,等我們來到小車身邊時,只見車門被打開,下來一位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衣服的男人。

男人生的很俊俏,不過看模樣,年紀應該比我大幾歲。

他禮貌的問道:“你好,請問,西山村往哪里走?”

問路的?

我沒有說話,大姨見此人非富即貴,早就忘了女兒的事情,笑呵呵的往西山村的方向指著:“就這一直往前走,大概還有十里路。”

那個男人沒有道謝,只是看著我說:“你生的好像我一位故人,你可與我認識,姑娘叫什么名字?”

故人?

這人搭訕的方式未免太老套了吧?

“你好,我叫天天。”

“天天……”那個男人嘟囔著,然后從車里拿出一個香囊,告訴我這是薰衣草香囊,對孕婦的睡眠很好。

我很吃驚的問:“你怎么知道我最近睡眠不好?”

“你的黑眼圈告訴我的。”

聽到這,有些尷尬。

“我們也算是萍水相逢,我相信我們以后有緣可以想見的,收下我的心意吧。”

說完,他便上了車,大姨卻有點不樂意,明明是她指的路,好處卻全被我得了。

不過那個男人好像看出了大姨那點小心思,從窗戶口伸出手,手里拿著幾張人民幣。

“謝謝!”那個男人道謝著,然后沖我嘴角神秘一笑,便開著車飛馳而去。

總感覺他剛剛那笑容很是意味深長……

來到祠堂門口,大姨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看她似乎對祠堂是恐懼的,問她怎么了,又不肯說。

她跟隨著我進了祠堂,其實我長這么大,也是第一次進祠堂。

只因為平時逢年過節(jié)時我爸媽都不在老家,而且就算什么事,他們也絕對不會叫我去。

因為村里人重男輕女,所以有什么好事,長輩都喜歡帶著兒子去,而女兒卻要跟著奶奶輩的人去下地干活。

盡管是白天,可祠堂里面還是有點昏暗。

祠堂外表看起來還行,可里頭卻有點破舊,旁邊的好幾個房間都已經塌了沒法住人。

沒一會功夫,便來到祠堂的大堂,里面點著幾根蠟燭還有幾個牌位,那是祖先的牌位,所以比較講究的人家逢年過節(jié)都會來祠堂祭祖。

不知道別地方的祠堂是怎么樣,但我們這的祠堂卻很奇怪,大堂上的天花板隔著一層厚厚的木板,而木板上面也就等于是隔層了,放著全是空棺材。

那些棺材都是村里那些年輕人為自家那些老人準備的,如果年過六十,還沒有為老人家準備棺材,那就是不孝。

雖然我從小便知道這個習俗,但今天進了祠堂親眼目睹了這些棺材,雖然是空棺材,可心里還是有點發(fā)毛。

還好身邊多了個大姨,倒讓我膽子壯大了不少。

“有人嗎?有人在嗎?”我沖著里頭喊了幾聲。

沒一會功夫,那天看到的那個女人便出來了,他身邊還跟著個男人。

那個男人一直低著頭,沒看清他模樣,只是似乎隱隱約約能看出他的舌頭比正常人要長點。

“你們有什么事?”那個女人的聲音依舊很嘶啞,披頭散發(fā)著。

我發(fā)現她今天的頭發(fā)還是濕的,難道這又是剛洗完頭發(fā),而且她身上還散發(fā)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想問一下,艷姐在你這嗎?”我小心翼翼的問著。

不是我怕這個女人,而是坐在旁邊的那個男人,確實長得有點恐怖。

因為當我說到艷姐的時候,那個男人抬頭瞪了我一眼,我正好看到他模樣。

兩眼反白,舌頭有點長,臉色鐵青。

那個女人搖搖頭,恐怕意思是指不在。

大姨有些著急了,手指著那個女人說道:“我家阿艷平時就跟你走的近,自從你來到我們村,我家阿艷就變了個人似的,說,你到底使了什么妖術,把我家阿艷還回來,還回來。”

大姨向來潑辣,這一著急,說的話也確實有些過分。

忙勸和著大姨:“我看艷姐也確實不在這,你看這里條件簡陋,艷姐能在這里住一個星期嗎?”

大姨還是不依不饒的喊著:“阿艷,阿艷,回家了,回家了…”

對于大姨的不依不饒,那個女人倒也沒有什么意見,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旁。

不過她的眼神卻讓我覺得很恐懼,因為她一直盯著我的肚子看。

直到我實在受不了了,拉著大姨往外走。

這是我第二次見這個女人,發(fā)現她一次比一次詭異。

“大姨,我們回去吧,艷姐肯定不在這的。”

那個女人的眼神我沒辦法接受!

然而在我們離開之時,那個女人不冷不熱的提醒著:“記得路上要叫孩子名,不然孩子的魂落在祠堂,我可不負責任啊。”

聽了她的話,我很不舒服,為什么她口中就從沒有一句好話。

直到出了祠堂,看著大姨一臉的失落,便安慰著她。

“艷姐應該是回城里吧,真想不通,那個女人那么古怪,艷姐是怎么跟她走在一塊的,還有那個男人。”

“肯定是用了什么妖術。”大姨很是氣憤,不過下一秒,便就帶著疑惑的問:“你怎么知道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不就坐在那嗎?一直低著頭不說話,舌頭又長,眼睛又好像不太正常,這還不奇怪嗎……”

我話還沒說完,大姨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煞白,顫抖著問:“你說剛剛那個男人就…坐在那兒?”

我點了點頭,可大姨卻臉帶恐懼的說:“可那個男人一個月前就死了,是上吊死的…”

我肯定是不相信大姨的話的,怎么可能,剛剛明明看到他好好的坐在那兒。

但是一想到那個男人長長的舌頭模樣,頓時心里也是一陣發(fā)毛。原來是吊死鬼,所以他舌頭才比正常人要長…

想到這,我頭皮發(fā)麻,在看向大姨,她更是一臉的驚恐。

“她老公上個月在祠堂的風扇頂上上吊死了,聽說每到半夜那頂大吊扇就會無緣無故的動起來,所以村長才要求把那頂吊扇給拆去。”

聽大姨這么一說,我倒明白了一開始大姨臉上所露出的害怕和不安,原來是因為死過人和鬧過鬼。

難怪剛剛在大堂我并沒有看到有吊扇,原來還有這么一樁事。

此時,我從腳底到頭皮都是發(fā)麻的,這就是指“大白天撞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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