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蘇
這幅畫作確實沒畫多久, 換成時間大概也就二十多分鐘,但是薄柔在這二十多分鐘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煎熬。
畢竟她第一次這樣坦誠的讓人觀摩,還是如此羞恥的姿勢。
等貝洛克畫完畫將畫筆放在畫架子上的時候薄柔心里只有解脫。
不管怎么樣都好, 快點結束這個被人用目光包圍的環節。
結果貝洛克還將畫板反過來給她看, 對她道:“夫人看我畫的怎么樣。”
薄柔雖然不想看, 但是因為放眼過去一掃就看見了所以還是將畫收入了眼底。
畫上的色彩用的十分鮮明,背景的綠色和雪白的□□沖擊著視覺, 兩側開放的鮮花絢麗奪目, 但是卻并不吸睛。
最吸引人的依然是最中心坐在椅子上手捧玫瑰的女人。
薄柔心里想的□□并沒有出現在畫上, 畫上所用的顏色都是明亮而富有活力的, 將女人映襯的十分圣潔。
而遮蓋女人胴體身上若隱若現的白色薄紗則是增加了一些不能言說的誘惑力。
所以就是圣潔富有誘惑力的, 但并不顯得低俗, 反而看上去是十分高雅的東西。
但是即便如此薄柔也不高興, 任誰被安排在這種地方不能動彈被扒個溜光的畫畫誰都不會高興。
所以她撇過頭去不再看。
貝洛克也沒在乎她的反應, 而是一邊走一邊抬手解著扣子朝她走來。
等最后他脫了鞋光腳踩在白色毛毯靠近椅子上的女人的時候身上已經什么都沒有了。
因為花房是透明的玻璃, 而玻璃經過反射光芒以后會更加明亮。
而如今正值陽光大好的中午, 花房里的光線十分充足,別說彼此的身體,連身上長了幾根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薄柔在他靠近的時候就閉上眼睛側過了頭。
然后她的呼吸就被奪走了,這個很看似溫柔其實力道一點也不溫柔的吻。
他的舌尖動作輕盈,糾纏的動作很纏綿,只是吸吮的很用力, 幾乎要將她吞吃般。
“夫人,跟我做快樂的事吧,忘掉菲爾,忘掉赫伯特,忘掉其他人, 此刻只有我們彼此。”
他邊說邊隔著白色薄紗揉搓著的紅梅,等紅梅盛開以后另只手奪過她手里的玫瑰扔在地上。
還沾著露水的玫瑰躺在白色毛毯上跌落了一枚花瓣,隨著某些動作的震動將這花瓣也帶的微微顫動。
不一會出現一只女人纖細的手無力的攀在純白的毛毯上,手指緊緊地揪著毛毯雪白的長毛,用力的甚至拽掉了幾縷長毛,她指甲上亮紅色的甲油看上去就和紅色玫瑰的顏色一樣,艷麗繽紛。
不過沒過多久玫瑰花瓣就被女人抓在了手里,她似乎沒有察覺,隨著一陣陣顫動用力的攥緊花瓣,紅色汁液瞬間浸染了她的手心,也將她手下純白的毛毯染紅了一小塊。
米切爾本來想按照慣例去夫人門前給她禱告,結果發現了門庭大開的房間。
他剛想去轉頭叫人找夫人,結果一個扭頭就從窗戶看到了跟著貝洛克離開的聘婷身影。
雖然換了新衣服,但是米切爾依然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夫人。
看見了人他剛緊張起來的心這才落了回去。
他還以為是出什么事了,沒出事就好。
只是貝洛克為什么帶夫人去那里?
米切爾知道那里有個貝洛克的花房,因為貝洛克從小就熱愛畫畫,所以專門建立了個花房用來畫畫。
他是帶夫人去賞花的?
可是夫人的身體不是不好嗎?
他本來不想去管夫人的事情,畢竟他也只是剛剛理清自己的心思,這種隱晦的不敢見人的心思,他也不敢將這種東西曝光給夫人看。
他怕越接觸夫人越控制不住自己,最后將自己丑惡的想法暴露的一干二凈。
畢竟他現在還有教會的職責在身,雖然他已經提交離位了,不過交替還需要一段時間。
這并不是因為別的原因離位,修女和眾信徒也勸他留下,只是他覺得自己配不上這個位置。
他已經沒有辦法將自己的全身心都奉獻給上帝了,所以他就將這個位置讓給更愛上帝的人,他就做其他的職份也是一樣的。
本來米切爾想回自己房間午禱,結果回到房間以后怎么也禱不進去,想了半天還是決定跟上去看看。
他只是擔心夫人的身體,畢竟這么多日沒有出門應該會很虛弱吧。
他就是去看一眼,如果夫人看起來狀態挺好的他也能放心了。
米切爾這么想著就抬腳朝著貝洛克的花房走去,只是他不確定這么久過去了夫人還會不會待在花房里。
花房的位置說遠不遠說近不近,這個位置距離古堡還是有些距離,因為當初貝洛克想找個安靜的地方蓋一個花房,所以特意找了個這么平時下人都會路過的院子。
一路上米切爾幫園丁遞剪刀,又幫灑了面包的人撿起面包,又跟著整理不過來貨物的仆人把著車。
等他到了花房附近的時候已經又過去了一段時間,他伸手準備去開花房的門,結果發現打不開。
他心里有些懊惱,看來是來晚了,夫人大概沒準已經回去了。
他放開手準備離開,只是手離開的前一秒透過微微敞開縫隙的門里傳來了一個短促的女人低吟聲。
像是某種承受不能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喘息。
米切爾的手頓住了,他以為他聽錯了,他將手又放回門把上,微微往里推了推。
玻璃門無聲的又敞開了一絲縫隙。
這次他仔細的聽了聽,結果不僅聽到了剛才所聽到的,還聽到了更為細節的拍打水漬聲和如同野獸低喘的聲音。
雖然身為信奉上帝的虔誠信徒他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但是這并不代表從小接受教育良好的他不知道里面在發生什么。
米切爾頓在原地,有些不敢往玻璃門里看。
因為玻璃反光的原因,所以距離有些遠的時候對里面的事物看的并不是很清晰,更何況到處都是綠植。
而靠近以后他只想著推開門,也沒抬頭朝里看去。
而如今……
他微微垂著眼睫,淺淡的金眸里流轉著一些悲傷的色彩。
他不知道是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也不知道如果真的看到了他想像中的那種場景,他能不能接受得了。
夫人,那樣端莊優雅的夫人,她會做出裝病只為了和繼子偷歡的事情嗎?
可她笑容分明那樣甜美純潔,像是天使一樣干凈,他甚至不敢多看她一眼就怕玷污她。
這樣的她……會做出這種事情嗎?
但是萬一是他想多了呢,也許這是哪個仆人看主人不怎么來就當這個地點當成偷歡地點正巧被他撞上了而已呢。
米切爾越這么想越覺得有可能,他鼓起勇氣為了印證事實抬眼朝著玻璃門里看去,結果正好看到了朝著他的方向跪趴著仰著纖細脖頸面容暈紅的女人。
她如云瀑般長長的黑發散落在她雪白的背后,而她如同夜空耀眼的黑瞳此刻正泛著迷蒙的光澤。
她紅唇微張正吐出無意義的低吟,又魅惑又勾人。
他瞬間就后退了一步。
他說不清現在的想法是什么,但是在剛剛一瞬間他看到了她并沒有被轄制,也就是說這都是她自愿的。
他現在心情很復雜,他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泛著難忍的疼痛,但是瞬間有了反應的身體也很難受。
他對自己又唾棄又難過。
唾棄的是人的本能總是如此的脆弱,難過的是他現在像是自虐一樣忍不住腦內循環播放剛才的畫面。
他想不明白。
他也不懂。
他現在很迷茫,所有思緒都混亂成一團,他自己的人格也分裂成了兩個,一個對自己唾棄又悲哀,另一個憤怒又迷茫。
他的悲哀來源于為什么不是自己,他的迷茫則是為什么是兄弟。
但凡她找了外面的人他都不會有現在這樣激烈的反應。
可為什么是他的兄弟。
這讓他以后怎么看待貝洛克,怎么看待自己。
本來還封密嚴實的心突然破了個口子,眾多陰暗思緒瞬間朝他涌來,像是魔鬼的聲音在他耳邊徘徊輕聲低喃道:
“她跟你的兄弟都在一起了,這說明你也有機會,你應該開心啊米切爾。”
“只要你拿這個威脅她,無論你說什么她都會同意,更別提是這種事情。”
“你不是最想要得到她了嗎?”
“不是,不是的。”米切爾搖著頭回頭,他斥責道:“撒旦,帶著你你骯臟的言語我腦子里出去!”
他才不是這么想的,他沒有。
米切爾跌跌撞撞的轉頭朝著古堡方向跑去,在跑到大門附近的時候門開了,他正好跟要出門的菲爾打了個照面,他沒有注意到菲爾直直的朝著他撞了過去,還是菲爾反應快側身躲開了。
只是他看見米切爾一副神色低迷看起來很迷茫混亂的樣子問道:“米切爾,你怎么了?”
米切爾聞言看向菲爾,他喃喃道:“為什么?”
菲爾皺眉,“什么?”
“對了,你看見夫人了嗎?”
雖然米切爾看起來有些不太正常,但是菲爾更關心夫人的失蹤,不過聽到夫人這倆字米切爾身子微微一抖。
他可恥的反應又來了,現在只要一提起夫人這倆字,剛剛刻在腦海里的畫面就會浮現出來。
上帝啊,他真是個罪人,他連自己的身體都控制不住。
米切爾狼狽的朝著自己房間走去,只來得及給菲爾丟下三個字:“她很好。”
她當然很好,比起他此刻的痛苦,她可是要快樂的多。
而他……
需要沖個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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