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南域鳥人胡言亂語
“將軍你來的正好,我和你說,剛剛南域軍師派人遣送了一封信,信的內容我們不知道,但那信使卻操了一口令人生厭的官話,什么都說不順,倒打一耙的功夫是爐火純青,他一進我們駐地就開始指責我們放火燒山的舉動是罔顧人命的瘋子做派,給老子氣的!要不是老子沒空搭理他們,現在校場上一定都是這幾個孫兒子的嚎哭聲!”柴可敬又是一頓輸出,氣的自稱都變了,但蕭棄長了個心眼,離他還挺遠,沒敢湊過去。
“咳咳!”旁邊擦好臉的人用胳膊肘懟了懟柴可敬,示意他過火了,柴可敬才憨笑幾聲收了聲。
“信呢,人呢?我既沒看見信也沒看見人,稍安毋躁,凡事還有我,你著急上火也沒用啊,歇著去吧。”蕭棄拍了拍柴可敬的肩,好小子,一拍一個邦硬,可見身手應該也不錯。
“哦對了,再背一套內襯送我帳中,散了吧。”
她拍了拍手,回帳中是一句話也沒同莫罔交代,只管拔槍就走,壓根沒在意帳中的狼藉,可能是這件事得趕緊去處理,所以沒空和無關人士打哈哈。
“怎么脾氣還是這么大…”莫罔嘀咕著一屁股坐在了蕭棄的床上,用力拍了拍枕頭,像是在泄憤,再往地上一看,好嘛,鎧甲有一片算一片的扔的到處都是,就著了一身透著肉色的內襯大咧咧的耍著脾氣,敢情打掃的人不是他。
那邊蕭棄提槍就去了校場,一看這內三層外三層的人將地方圍的水泄不通,就知道中間定是焦點。
“吾皇早已遞送國書給東齊,你們居然還坑殺我南域五萬余人,你們還講不講道理,此次必要討個公道。”被圍在中間的南域信使將話說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就連面對著幾千將士也能舌戰群儒,叉著腰就差拿手指頭挨個指過去了。
“我呸,哪來的鳥人,以為帶幾根羽毛就真長了翅膀會飛了?毛都沒長齊也敢在老子們的地盤上叨叨,是真不知道這地姓啥的?”人群中有一人怒而發言,就差將手中長刀插進他那喋喋不休的嘴里。
南域的信仰是金烏,所以他們的衣著里總是會帶上幾根羽毛以示自己信徒的身份。只是東齊同南域的關系不怎么好,見不到他們盛裝打扮的樣子,反而經常兵戎相戈,兩軍對壘。
那銅色的鎧甲加上腦袋上別著的羽毛,比起金烏,其實更像山雞。
“那南域的意思是?”蕭棄撥開人群,眼中含笑的看著那三個人。
“將軍!”眾人聽到蕭棄的聲音,不約而同的將目光匯聚在她身上,眾口如一的喊道。嗓門大的把那文弱的他國信使們都震了三震。
“我,我們的意思,不是,吾皇的意思是,東齊那邊得給我們南域賠償,至少一百萬兩銀子,東齊這等富饒之國不會支付不起的。”信使越說底氣越足,好像真的是東齊做了什么對不起南域的事。
“這個先不急,咱們得好好掰扯掰扯,我怎的不知我東齊拿了你南域的求和國書?”蕭棄知道這事,但不妨礙她裝傻,開玩笑,一百萬兩銀子留給自己國家以備不時之需不好嗎,憑什么要賠給這鳥人國。
“你們若遞了求和國書,難道不應該先派人送停戰函到我們營中嗎?口說無憑,事實為證,你們沒有這么做,便不能打著我們不愿停戰的理由討賠償,現在送來也有些晚了不是?”蕭棄從南域信使那拿過信拆開掃了一眼內容,隨手丟給了鎮南軍中的傳令兵,看樣子是打算往東齊國都送了。
凡事都是要走形式的。早在半月前蕭棄便收到來自京中的傳話,說是收到了南域那邊的求和書。
可有意思的是,她等十數天也沒等到南域的停戰函,這不就意味著和好是兩國君主該考慮的,是不是真的和好有待商榷,反正他們這些將士沒那個意思,想搞一手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把戲繼續打。
“若我沒記錯,松南谷一戰,是你們派人以求和為理由請君入甕吧,怎的輸了就倒打一耙呢,欺我東齊人本性純良?”
這話說的,許多將士都悄咪咪的抹了一把汗。將軍這可太不要臉了,本性純良還帶人打退南域人20里。
小兵或許不知道,但在場從軍十幾年有余的人誰不明白,深入松南谷不過就是一場豪賭,賭南域人做事不夠果斷,能給他們時間布置,不然在南域人擅長的領域里以少勝多實在是難。
“還是說,松南谷中人死絕了,你們才敢這般咄咄逼人!喪良心的可不是東齊,而是你們南域,非要我挑明嗎?”蕭棄笑意一收,執槍架在領頭信使的肩頭上,槍身的血氣刺的他們渾身顫抖,既怕蕭棄一槍結果了他們,也羞愧于計謀敗露。
“哼,心中既有數你就該知道,這事你們不占理,不僅不占理,你們南域更應該為此事給我們東齊一個交代。”蕭棄收槍站在信使面前,看向南域信使的眼中滿滿都是嫌棄。
能給出這樣師出無名的理由來質問東齊的軍師可見腦子也不怎么好使。
“言盡于此,送客。”蕭棄話畢便轉身離開。
這短短一年多真是讓她開了眼界,南域從上到下都給人的感覺就擺明了他們智商不夠用。
本來在宕山關扎營一個月余是為了修身養性,誰知道南域人這么沒眼色,氣的鎮南軍個個都想再提刀同他們再干上一架。
蕭棄搖搖頭,幾步就回了營帳,本想著莫罔這混小子應該早就換好衣服了,誰知掀開簾子險些讓她嘔出一口血。
上頭,太上頭了。
只見帳內,莫罔不僅脫掉了內襯光著自己的膀子,還背對著門打算脫褲子。
呵,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蕭棄彎腰撿起地上的石子就向莫罔后腦勺砸去。
“你真當這是自己家了!”蕭棄青筋直跳,明明莫老爺子和平樂侯都很老實,怎么下一代這德行。
從前是仗著年紀小,惹事了大人不會同小孩一般計較;長大了更過分,直接拼爹,只要那人官沒他爹大,那就更沒權利去批評他。
愁得平樂侯正值壯年頭頂禿了一大片。
蕭棄也因為這廝干的缺德事,可沒少給他擦屁股,明明就差一歲,差點把人當兒子養了。
但凡遇到什么他爹都救不了場的事情,就報她的名,說什么她是他親師姐,她會解決之類的一系列發言。
天可憐見的,蕭涼都沒讓她操過這么多心,遇見莫罔絕對是她難渡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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