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作妖的逆子
“師姐,你怎么這么兇?”
那顆石子在蕭棄手中不存在落靶,這不,正正好砸在了莫罔的后腦殼上。
莫罔揉揉腦袋,回過頭來,盯著蕭棄手看的眼中滿是幽怨之色。
“你再看?你再看就把你那對招子挖下來當琉璃珠收藏。”蕭棄語氣兇巴巴的,但也沒想著動手了。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營帳中不比戰場上干凈到哪去。衣服鞋襪滿世界飛著,這只靴子尚且還在地面上,另一只已經在帳頂上躺著了。
她又看了看莫罔那光著的上半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這家伙的男女之防意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淺薄,淺薄到她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挺不像個女人的。
大抵看了看現狀,蕭棄覺得內襯估計還沒送來,當然,就算是送來了他八成也得先隔應她一下。
“嗯?怎么帳里有男人?我進錯了?”蕭棄剛這么想著,柴可敬就帶著內襯來了。
他以為蕭棄還沒回帳,所以掀開簾子準備直接進去放衣服的。掀開眼,才瞅著那一坨白花花的肉。
肉好啊,肉妙啊,肉著實是給柴可敬懵著了,退出去又看了看帳子,對啊,就是主將營帳沒錯啊,再看那坨肉旁邊站著的,不就是他們的主將蕭棄嗎?
好好好,這么一幕高低是刺激到了他這個寡了多年的老男人,難以置信,原來主將喜歡男人嗎?還是身上沒有二兩肉的男人。
柴可敬的內心受到了傷害,放下內襯,捂著臉沖出了營帳,別說,有正房抓外室那味兒了。
蕭棄瞇著眼,看了看柴可敬的背影,又看了看一點心虛都沒有的莫罔,冷笑了兩聲。
“我還想你要怎么作妖呢,原來如此。”蕭棄擰著莫罔的耳朵,本想著她在,他作不了什么大妖,厲害啊,這次他可是連她都算計進去了,真不愧是她的好師弟啊!
“疼疼疼,師姐,我疼~”莫罔被擰的倒吸一口氣,為了減輕疼痛,腦袋連帶著身體都向蕭棄靠了過去,靠著靠著他就偷摸摸卸了力,任由自己跟蝴蝶一樣往蕭棄的懷里栽。
蕭棄嘖了一聲,這花招她還能不明白嗎,果斷收手,向旁邊一閃。
只聽嘭的一聲,是肉體與地面碰撞的聲音,再一看,誒嘿,莫罔栽了個大馬趴。
這小子三天兩頭的不著調,擰耳朵的疼都比不上想犯賤的心。光著膀子就往她懷里鉆,想坐實她這個主將白日宣淫?
蕭棄抱臂看著這個半天都沒爬起來的人,一揚手,將內襯蓋在了他的身上。
等忙活完這些,蕭棄這才又看向了門口。
只見扈都尉帶著幾個人傻愣愣的站在那,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最后視線齊刷刷的匯聚在了莫罔身上。
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啊。
蕭棄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抬步走了出去,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心平氣和啊,扈都尉卻忍不住打了幾個抖。
火燒松南谷這事他其實是不知道的,但他來的路上正好遇到了那幾個被遣送回南域的信使,他們嘴上叨叨的就是他面前這位祥和的主將放火燒山的英勇事跡。
別說,帥是挺帥的,就是帥的有些讓人毛骨悚然。五萬南域軍活著的沒幾個,絕大部分都死在了火里。
他們這位殿下真的高人,硬生生把南域的戰場變成了自己的。
他想,大概南域都沒幾個知道松南谷迷瘴易燃且有毒氣吧。
至于他怎么知道的,呵,他好歹也是鎮守宕山關多年的人,他派去探路的人可不少,故而多少也會知道些旁人不明白的東西,都是拿命換出來的知識。
“殿下,您要的東西已經安排好送至后方了。”扈都尉拱手匯報。
蕭棄等著他下一步動作沒說話。
扈都尉摸摸鼻頭,有些躊躇:“殿下您真的不隨末將去宕山關嗎?”
他真的很想招待長公主殿下啊,宕山關八百年才能遇到一個這么位高權重又牛逼的主。如果請不到,下一次就不知道多少年后了。
“我就不去了,但我這有個人能替我去。”蕭棄笑著將剛剛把衣服穿好的莫罔拎了出來,推給了扈都尉。
“別看他不著調,他爹可是平樂侯,就那個北漠戰役主將,地位也不低,帶去赴宴吧,也算幫我個忙。”把這個包袱甩出去,蕭棄能笑得見牙不見眼,甚至連自己主將氣勢都消散的干干凈凈,像極了一個平凡的,拿逆子沒辦法的老父親。
扈都尉:???
哈?殿下你說他是誰?鎮北老將軍的孫子?嘶……
“末將謝殿下賞臉。”扈都尉朝身后的人擺了擺手,幾個人上前就架住了想跑的莫罔,任憑他嚎得像是被逼良為娼的良家子,蕭棄也一句話沒說。
治這崽子她有的是辦法。
“師姐!師姐啊,你怎能這般對我!”此悲壯之聲延綿數里,凡路過將士都會看上那么兩眼,唯有一人詫異的瞪大了眼。
原來是師姐弟嗎?看來是錯怪將軍了,他就道將軍絕不會看上那小白臉的。
柴可敬撓了撓頭繼續同同僚切磋。
七日后,主將營帳
“將軍,出事了。”帳內,眾將領正商討著接下來是不是該就著南域現下的情況做些布局時,就聽帳外將士急切的通報聲。
蕭棄神色凜然,開口將人喊了進來。
“關南村爆發瘟疫了,消息是幸存的百姓傳來的。”將士低頭,單膝跪下,對著帳內所有人道。
蕭棄冷笑一聲:“當時就不該輕饒了王望,他就該死一遭試試。”
盛乾次年六月,蕭棄還在路上時,南域主將王望帶兵殺進了兩國接壤處的一座小村莊,村中老幼壯年皆被殺,女子則被抓去當南域軍的玩物,除了離家的人,不小的村子沒剩一個活口。
被屠殺的人中有東齊人,也有同東齊人隱姓埋名一起生活的南域人,而王望這個畜牲是一個也沒放過,那村莊中流淌的血將土壤都染成了紅褐色。
尸體被南域軍一個接一個的堆在了村莊正中心,沒有燒也沒有埋。太陽的曝曬讓尸體生蛆腐爛,引來了許多飛蛾蠅蟲。
等到蕭棄接到消息時,整個村莊只剩一股死氣和回家覓親,為親人痛哭流涕的游子,放眼看去徒留斷壁殘垣和那些死去的人支離破碎的遺骸。
所以王望該死,她那一槍將王望挑下馬,本想著在混亂的戰場上他會被戰馬踩成稀泥,卻不曾想他的命比那些蟲子還頑強,頑強到那么多無辜百姓的生死債都帶不走他。
蕭棄覺得,挺可笑的。老天爺的好運只會在這些暴徒身上體現,一次又一次的逃過制裁。
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就活該淪為犧牲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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