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試煉大會1
確實,這兩天予松山上格外熱鬧忙碌。從昨天起就開始清掃山上所有殿室,那些舊掉壞掉的桃符也被換上了新的。
雖說奉疆與徐市體型相似,但是此時二人站在一起,奉疆還是要高出一些來。對于徐市提到的這個比試,奉疆更是好奇。難怪方才徐市會如此著急,這是要趕著去拔頭籌啊~!
奉疆邊走邊問到:“不過,徐潛道長也會參加?”
徐市笑了一聲答道:“師弟自是不會參加的,我也不會參加。”
“嗯?為何?”
“繼任之日會請來山下村民,一是為聯絡宗族與村民,二來是為了讓宗族子弟們與家人聚首。我為掌門之子,自是不會與師弟們爭奪這機會。”
“原來如此,那道長可會覺得可惜?”
“無甚可惜之處,站不站儀隊之首,得不得長老親賜兵器,與我而言都不是什么大事!
“道長寬廣胸懷,令在下佩服!”,這倒是實話,奉疆贊賞的看了一眼徐市,然后一不小心就想起了昨天那詭異的場景……
“說來,還有一件事要征詢將軍!
“嗯?”奉疆回過神來,問道:“何事?”
徐市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道:“長老準我隨師弟一同入咸陽,不知將軍可否多帶一人?”
“自然是可以的,徐潛小道長很是信賴你這個師兄啊!哈哈哈!”,說完,奉疆打趣的笑了兩聲。
“阿潛爹娘去得早,長老和父親不會照顧小孩子,母親又久居山上。所以阿潛從小就跟著我,時間久了,倒是習慣了!
原來是這樣啊~!奉疆看著徐市嘴角噙著的那一絲笑意,自嘲的笑了一下。說起來,他還有一個妹妹呢。
……
兩人就這么你一言我一語的走到了廣場上,斗法已經開始了。大殿門口擺上了四把椅子,徐叢穹自然是坐在中間,徐潛則是隔了一個位子,坐在了最右邊。
徐市領著奉疆走上臺階,對著徐叢穹恭恭敬敬的喊了聲,“父親。”
“來了啊~,快坐下吧!”徐叢穹看著徐市示意了一下自己左邊位置,隨即又站起了身,引著奉疆坐到了自己與徐潛中間招呼道:“奉將軍,請坐!”
奉疆點了一下頭坐了下來,左右看了一圈,疑惑的問著徐叢穹道:“徐掌門,為何不見長老?”
“長老啊~!”,徐叢穹捋了捋自己的胡須,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其實這試煉大會也是在為下屆長老選拔人才,有阿潛在,父親他自是不會參加的!
“如此啊~!”,奉疆恍然大悟,這才轉過頭來看向廣場之上。只是,這長老剛一上任就走了……
斗法的主戰場就安置在廣場中央,那小小一片地被徐氏宗族的百來十名弟子團團圍住。
這下白衣褐服到沒有分得太過細致,混雜在了一起,而廣場中央此時正站了一名褐衣弟子和白衣弟子。
不過,奉疆更關心的卻是來自自己右側的視線。從他走上臺階,徐潛就一直盯著他,像是在看一個有些像自己許久未見但又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認識的老友。
等奉疆落了座過后,那雙眼睛倒是沒有繼續看下去,卻也時不時的瞟上幾瞟。
“小道長在這么看下去,我都快成篩子了!,奉疆仍舊目視廣場,嘴里卻是不動聲色。
“你怎么穿這身衣服?”,徐潛倒是也不掩飾,光明正大的擺出自己的疑惑。
“昨日那衣服濕了,就換上的!
徐潛微微頓了一下,隨即鼻子動了動嗤笑道:“昨夜奉將軍睡得可還好,可有做什么美夢?”
聞言,奉疆總算是繃不住了,回過頭來狠狠的瞪著徐潛。果然,昨夜那夢跟這小道長有關!
不過奉疆倒是很快恢復了冷靜,這小道長不就是想要看他出丑嗎,他就偏偏不能隧了他的意。
于是一臉輕松自在的說到:“托小道長的福,睡到了日上三竿,夢中美人相伴,自是不愿醒來!”
徐潛沒想到這人這么大膽,竟是這么直接了當的說了夢中之事。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慌慌張張的說到:“你,你,你真是不害臊!”
“嗯?小道長問我不就是想要聽嗎?然且,這難道不是小公子造下的夢?”
“說什么呢!誰會愿意聽這些事情,還有,什么我造下的夢?你自己白日思春就算了,怎還要污蔑我?”
“阿潛?”
嗯?徐潛朝著聲音看過去,只見徐市與徐有道都面帶一種難以言說的笑容看著自己。隨即“噌”的一下又把自己的臉煨紅了一個度,有些難堪的埋低自己的頭。
“哈哈!”徐叢穹笑了兩聲,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進一步調笑道:“阿潛也長大了嘛!”
只是看熱鬧的人好像還不止一個,就連師兄也摻和了一把說道:“嗯!阿潛是真的快要成人了!”
“師兄~!你怎么也……”
“好!”
廣場中央一陣哄鬧打斷了徐潛的話,瞬間把四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只見剛才那名白衣弟子將褐衣弟子擊翻在地。
因為剛才四人都在就徐潛到底長沒長大做出討論,以至于大家都不知道在此之前發生了什么,就只能空留著四張不明所以的臉對著熱鬧非凡的廣場。
徐潛轉頭看向三人,把心中的不解問了出來說到:“剛才發生什么了?”
大人們都不愿意承認自己走了神,也不愿意承認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很默契的選擇了沉默不語,都極其認真的盯著廣場中央。
徐潛:“……”
徐潛明白了過來,識趣地把頭轉了回來。于是,四人都很默契的沉默不語著看著廣場中央。
此時廣場中央那白衣少年神采飛揚,拱手朝向四周,算是回應著那些喝彩,最后停留在坐在地上的褐衣少年說道:“袤師兄,承讓!”
徐袤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爽快的回了聲:“技不如人,甘拜下風!”,隨即就退回到了人群之中。
“啟兒還真是進步神速,看來這三等必有一等是屬于他!”,徐叢穹捋著自己的胡子,贊賞地點了一下頭。
此話一出,臺上另外三人的注意力果不出徐叢穹所然被吸引到自己身上。徐叢穹好像格外享受這些來自小輩們崇拜的目光,也不理會,只是嘴角狎著意味深長的微笑盯著廣場中央。
那副表情,明明就是在說著:快問我!
“父親何以得出此項定論?”
果然,徐叢穹自滿的勾了一下嘴角,看著場上意氣風發的徐啟說到:“啟兒平日很是刻苦,知自身之短避之而揚所長。他不善近斗,所以刻意拉開與袤兒的距離,再憑自身靈力之優,催動劍氣。而袤兒靈力不足,善使劍術。卻是近不了啟兒的身,自是無法制服對方,所以袤兒此戰必。
原來如此啊~!
聽完徐有道的話,徐潛和奉疆同時點起了頭。倒是徐市轉過了頭看著場上的白衣少年,有些不太一樣的見解。
知其所短而避之,知所長而揚之,是好事。但是場上宗族弟子可不缺這樣的人,徐啟接下來可能會有些辛苦。
“接下來是哪位師兄弟同我一戰?”,廣場之上的徐啟驕傲的環視著四周,認真的挑選著自己的對手。
只是那些人都沒能入得了他的眼,他可是除大師兄和徐潛小師弟之外最受長老器重之人,如今大師兄和小師弟都不參戰,那頭籌想來也非他莫屬!
欸~!有人了!
徐啟看著從人群里面顫顫巍巍的舉起來的一只手,自信的笑了一下。
四周為手的主人散開一條通往廣場中央的小道,一位很是瘦弱的白衣少年站在通道的盡頭,緩緩放下顫顫巍巍的手,弱弱的說到:“我來!”
臺上的奉疆看了眼少年,再看了眼徐潛。他好像突然有些明白了,長得小似乎是徐氏一族的特點吧。
“看什么?”
“。浚 狈罱D過頭看著徐潛氣鼓鼓的臉,心虛的說道:“沒有!我沒看什么啊~!”
徐潛:“……”,看得那么明顯還說沒有看?!他又不是傻子!
這頭奉疆跟徐潛還在爭論看沒看,那頭徐市感慨了一聲說到:“是徐曦呀!”
“嗯?”,徐有道疑惑地看著自己兒子問了聲,“這小孩是誰?怎的沒見過?”
“他剛來山上沒多久,長老見他根基不錯,就留他做門下弟子。只是徐曦膽子比較小,又比較認生,平日也總是獨自一人。今天到還有些不同,竟然主動上場挑戰。還有,”徐市突然把目光轉向徐潛補充道:“徐曦可是跟阿潛同歲哦~!”
“宗族道門不是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收這么小的弟子了嗎?”,徐市話音一落,徐潛就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問著。
“只是沒收,不是不收。我倒是有些好奇這徐曦較潛兒是過之還是差之!”,徐名青輕笑著捋著自己的胡須,完全就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徐潛可沒興趣跟別人作比較,敷衍的“嗯”了一聲,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到廣場中央。
只是這徐曦看起來如此瘦弱,真的能打得過徐啟嗎?
場上的徐啟也是一臉困惑,他很疑惑,山上真的有這么一號人嗎?看起來如此弱不禁風,萬一他一不小心傷著了人家的筋骨可怎么辦?
只是被所有人擔心的徐曦倒是步步走得穩扎穩打,最后停在徐啟面前說了句,“請!”
徐啟也不客氣的回道:“可要當心。煹!”,說完就蹬了一下地,飛到空中。
見此,徐曦立馬警惕了起來。
退到空中的徐啟催動著自身靈力灌入佩劍,佩劍周身立刻就散發出了銀白色的光芒,隨即就迫不及待地朝徐曦飛了過去。
徐曦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毫不留情朝自己飛了過來的劍,往旁邊一翻身堪堪躲過。
徐曦朝劍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那劍狠狠的扎在地上。是個機會!
趁著劍被石板拖住的間隙,徐曦從地上站了起來,迅速地拔出了自己的佩劍。盯著停在空中的徐啟,眼睛里沒有一絲慌亂。此刻劍握在他手里,讓他看起來多了一份堅毅。
但是,出乎所有人預料,徐曦并未將靈力灌到劍上,而是驅使著它們都去了腳底!然后居然消失不見了!
徐啟一時怔住,還沒來得及搜索,徐曦就帶著劍出現在自己的正前方。見此,徐啟本能的往劍里灌了更多的靈力,佩劍磨著石板“咔咔”作響,掙脫了束縛快速回到了徐啟手中。
只是太晚了!
徐曦拿劍一砍,徐啟舉起好不容易回到手里的劍一擋,兩柄劍碰在一起發出一聲怒號,火花濺了一地。徐曦雖是看起來瘦弱,但是這一擊卻格外有力。
徐啟那簡單一擋根本就擋不下來,在眾人的一片驚訝聲中,徐啟竟是被徐曦一擊從空中砍到了地上!
還沒完!徐曦堅毅的表情沒有絲毫松動,拿著劍又迅速的撲向徐啟。那一聲又一聲的“鏗鏘”砍得徐啟根本就無暇思考反擊的事。
在他人看起來,徐曦就像是瘋了一樣朝徐啟發動著猛烈的攻擊,劍相碰的聲音和火花一起鋪滿了廣場。纏斗太過精彩與激烈,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屏住了呼吸。
難道,徐啟輸了?
不,徐曦堅毅的表情沒過多久就開始松動了。讓他松動的是那大口大口喘著的粗氣,連帶著攻擊速度慢了下來。
反觀徐啟,雖然呼吸比起之前是要局促了些,但是與徐曦相比卻是要好上許多。
徐啟總算是從這慢下來的進攻里找到了空隙,猛然拿劍一刺,徐曦躲避不及,一條血痕霎時出現在徐曦肩膀。
徐啟乘勝追擊,抬手將灌滿靈力的手拍向徐曦,那瘦弱的身體就被震出七尺遠。
快了!就快贏了!
此時求勝心切的徐啟再次往劍里灌入靈力,那發著銀光的劍就毫不猶豫的朝徐曦飛去。
“鏘!”
徐曦驚恐的看著在自己眼前被彈開的長劍,一滴汗水從額頭到下巴,又“啪嗒!”一聲砸在地上。
被彈開的劍重重砸在地上,像條死魚般的一動也不動。就在一旁,一把只有小拇指大的彎刀歡快地轉了幾個圈,“嗖”的一下飛到了臺階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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