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試煉大會2
那小拇指大的彎刀在外面轉(zhuǎn)悠了幾圈后,又歡快的回了主人手里。
“徐啟師兄不會是要人命吧!”,徐潛接住小彎刀,抬眼看著徐啟。
“不是的~!我沒有!真的沒有!”,徐啟一下子就慌了神,連忙擺著手。
“沒有?!”,沒等徐潛在說些什么,徐名青總算停下了捋自己的胡須的手,板著臉看著徐啟說到:“你那一掌掌法狠厲,最后那一劍直沖要害,你說你沒有?!”
“我,我……”,徐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喊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長老,弟子知錯了!”
“掌門~!”,徐曦實(shí)在是有些過意不去,從地上爬了起來,穩(wěn)了穩(wěn)氣息,“師兄并非真的要?dú)⑽遥俏蚁惹髣傩那校Я朔执纾 ?
急于撇清干系的徐啟順勢抓住了機(jī)會,就忙著自證清白,“沒錯的,掌門就是這樣……!”
“徐啟!”
這一聲怒吼算是徹底吼醒了徐啟,看著徐叢穹那張分外失望的臉。前不久還自信滿滿的徐啟,此時面色就像是死灰一般。
完了,他搞砸了!
徐啟癱坐在地上,然后聽到徐叢穹淡淡的說了句“下去吧~!”,就拖著自己的像是灌了鉛的腿,一步一挪的就下了場。
“徐曦也先下去吧~!”
聞言,徐曦從徐啟身上回過了頭,恭敬的對著徐叢穹行著禮說了聲“是!”,也退了下去。
廣場上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雖然徐曦步步緊逼。但卻招招避其要害,否則,就那快劍之下,徐啟怎會毫發(fā)未傷?
徐叢穹這次的寶,沒能押對。
不過還好,一個并不是很愉快的小插曲并沒有影響宗族弟子的熱情。那一場又一場的激烈角逐跟著太陽跑了一整天,卻又始終沒跑過太陽。
日落西山時,熱鬧非凡的廣場散了個干干凈凈!
第二日,百十名弟子再次圍聚于廣場。擂臺早已擺好,就等掌門宣布開始的一聲喝令!
奇怪!
奉疆疑惑的看著大殿門口擺著的三把椅子,一時不知道該坐在何處。是誰今日會缺席?
“阿潛今日一早就被長老叫去了,想來是來不上了。”
嗯?原來是這樣哦!
“這樣啊~!”,奉疆回頭看向徐市,了然的笑了一下。
然后奉疆就被徐叢穹請到了中間位置,饒是他百般推脫,還是被那熱情綁在那把椅子上。
不過,奉疆倒是更好奇今天他又會從這片廣場之上得到什么驚喜。
嗯?奉疆看著臺上站著的一個熟人,詫異著這驚喜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聽徐燦之前的話,還以為他并不是一個爭名奪利之人,想來也不會上這擂臺。
不過看他此刻站在廣場中央神采飛揚(yáng)的樣子,奉疆倒也覺得有趣,不知道這(著重號)位徐道長有何等本事。
“誰來與我一戰(zhàn)?”
同每一個站上擂臺的弟子一樣,徐燦自然也是自信的睥睨著四方,認(rèn)真的被自己的對手挑選著。
“我來!”
很是簡短的兩個字隨著一串清脆爽朗的少年之聲落在了廣場上,一名褐衣少年腳一蹬地騰空而起,再極其瀟灑的落在徐燦面前。
少年一臉諂媚,對著徐燦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徐燦師兄,你可得手下留情啊~!”
看到少年,徐燦倒是有些意外,嗤笑了一聲,又立馬一本正經(jīng)的朝對方說到:“請!”
少年才沒客氣,立馬舉起自己的佩劍,大叫了一聲直愣愣的朝著徐燦跑了過來。
那百十名弟子圍成的大圈立刻爆發(fā)出哄笑聲,就連一直都很正經(jīng)的徐掌門也低低的吭笑著。“這癡兒,每次進(jìn)攻之前都會大叫,說是能嚇跑對方!”
聽著徐叢穹的話,奉疆卻是有些不能理解。
沒錯啊!在戰(zhàn)場之上,將士們總會大叫一聲然后沖出去,目的就是為了震懾敵人,怎么到了這里就成了癡兒的瘋癲之舉?
不過,看到那少年之后在場上的表現(xiàn),奉疆總算明白為什么大家都笑了。
那少年氣勢洶洶的大喊著跑了過去,高舉著手里的劍劈就照徐燦身上砍。
只是速度不快,徐燦輕松躲過,然后一腳踹在了少年的屁股上,少年沒站穩(wěn),“吧唧”一聲就摔趴在地上,然后竟然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
徐燦:“……”
“哈哈哈哈!”
“這癡兒真是太好玩了!”
“肯定是摔疼了!哈哈哈哈!”
……
周圍百十名弟子沒人上前去安慰少年,反而爆發(fā)了更加肆無忌憚的嘲笑聲。
原來他們并不是在笑他進(jìn)攻前的大叫,而是他本來就是一個笑話,笑話無論做什么都會被別人嘲笑。
徐燦跟著眾人笑上了一會兒,然后安撫下了自己的情緒。大步的走到少年身邊,拍了拍少年問道:“怎么了,踢疼了,還打嗎?”
“嗚嗚!師兄欺負(fù)人!”,少年依舊趴在地上,像是遭受了很大的委屈,嗚嗚咽咽的哭了個沒完沒了。
“哎呀!師兄錯了,下次就不這么用力了,來起來吧,不打了!”,徐燦說著就想要把少年從地上拉起來。
只是這抱著臉嗚嗚哭的少年突然翻身站起,抓住徐燦伸過來的手,一個動作就把徐燦掀翻在地上,然后操起手上的劍指著徐燦的喉嚨。
少年拿著還紅紅的一雙眼睛眼睛看著徐燦說道:“師兄,你輸了!”
“這……”,場上一片嘩然。
徐燦瞪大了雙眼看著少年大喊道:“我怎么就輸了?”,正要起身,少年又把佩劍往前伸了一寸,劍尖輕點(diǎn)上徐燦脖頸。
只聽少年異常冷靜的說到:“師兄的確是輸了,且不說我這劍再往前一點(diǎn)師兄就會喪命。再者,師兄不記得了嗎,你自己說過的,不打了~!”
“不打了”是結(jié)束戰(zhàn)斗的信號,誰先說,誰就是最可能的輸家。
少年這是用了計,如果前面說過的話可以被推翻,那么這抵住脖頸的劍就可以直接劃定勝負(fù),如果前面的話被認(rèn)作有效,那么徐燦就可以直接被判定為輸家。
而少年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這三個字,哪怕徐燦還問過他打不打。
奉疆看著場上的二人輕笑了一聲,原來只是看起來是個癡兒啊~!
而少年像是察覺到一般,也看向奉疆,立馬堆上一縷笑意在嘴角。
“這癡兒,怎的使這骯臟下作的手段!”
奉疆朝著聲音看了過去,只見徐叢穹臉都黑了,鼻息吹著胡子,一顫一顫的,把他的氣憤硬生生譜成了一段詞調(diào)激烈的曲。
“只是,這勝負(fù)如何來判?”,徐市看起來倒是冷靜些,卻也并沒有為那少年解釋些什么。不過他應(yīng)該也是不齒這番動作,不然也不會問徐叢穹這勝負(fù)如何來判。
“怎么判?勝者當(dāng)然是徐燦,使那詭詐之法,怎能做贏家?”
聞言,奉疆皺了一下眉頭說到:“宗族之事,晚輩本無插手的道理。只是晚輩對此倒是有另外的看法,不知掌門可否聽上一聽?”
“將軍且說。”
“我倒是認(rèn)為這少年是勝者。決斗看的不單是功力如何,還應(yīng)看對決者臨場反應(yīng)。且這規(guī)則里也沒寫不許使那詭詐之法,勝負(fù)之事,在場的百十名宗族弟子都看見了,如今掌門卻要插手篡改,豈不是不能服眾?然且,天下局勢已變,這詭詐之法也常用在戰(zhàn)場之上,戰(zhàn)場之上,只看勝負(fù),不言禮數(shù)。當(dāng)然,這只是晚輩的見解,這么定這勝負(fù),還須得掌門考量。”
在自己說話期間,奉疆眼看著徐叢穹的臉色一個度續(xù)上一個度的僵硬了起來。最后借由著捋著自己的胡須才緩和過來,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到:“是我考慮欠妥,倒是將軍說得更有道理~!”
這……
場上頓時響起不大不小的議論聲,人群中突然有人高聲喊道:“那掌門,這場比試可是癡兒勝了?”
徐叢穹看著喊話的褐衣弟子,朗聲說了句“當(dāng)然是癡兒勝!”
此話一出,場上竟是拍手叫好了起來!
在這一片慶賀聲中,少年低下頭輕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隨即甩掉了手里的利刃從地上彈了起來,手舞足蹈的高喊著:“我贏了!”
“多謝長老,多謝奉將軍!”
“我真的贏了!”
“哈哈哈哈!”
“哈哈!”,看著場上肆意奔跑的少年,徐叢穹也被那歡樂感染,朝少年招了招手,“癡兒啊!可還有其他挑戰(zhàn)者哦!”
聞言,少年回過頭來,笑著說到:“嗯!我不怕!”
又是下一場比試尾聲。
“師弟,承讓!”
滿口說著不怕的少年被一名白衣弟子輕而易舉的一擊就掀翻在地,隨即冷笑了一聲,引著劍尖直指少年眉心。
“嘿嘿!”
“笑什么?!”,看著那一臉諂媚的笑,白衣弟子一副看見狗拉屎的表情,眉頭皺得緊緊的。
“唉呀,師兄!我又沒拉屎,那么看著我干什么?”
白衣弟子:“……”
“我認(rèn)輸了,”,少年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指著他眉心的劍,試探性的看著白衣弟子說到:“劍,就不要指著我了吧!怪嚇人的!”
“哼!”
白衣弟子收回了劍,轉(zhuǎn)身看向場上其他弟子,朗聲問到:“接下來,是哪位來與我一戰(zhàn)?”
真是有意思!
奉疆看著那少年像個沒事人一樣在白衣弟子的身后站起了身,還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然后轉(zhuǎn)頭看向他,笑得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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