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豪門多恩怨31
089環視著無比熟悉的小黑屋,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數著屋頂上的螢火蟲,一只、兩只、三只、四只……一百零一只……三百七十二只……數不清有多少只。
大概被關小黑屋的次數太多,觸發了屏蔽機制的隱藏禮包,手指一戳,成千上萬只螢火蟲破繭而出,飛啊飛呀,最后停在高不可丈的房梁上,偽裝成了星星。
這份禮包的意義在哪里?
沒事,數著玩嗎?
是游戲不好玩,還是休眠不香?
089默默掏出平板,點開‘夢幻城鎮’,收割農作物,采集果實,烹飪菜肴什么的,比‘夢回長安’收集人物卡牌有趣多了。
……
兩年后,周心怡的第二個孩子出生了,可怕的是周心怡和周海宸都是b型血,哪生得出ab型血的孩子。
連同大兒子一起,兩份dna鑒定報告很快攤在周海宸面前,事實殘酷又魔幻,兩個孩子都不是他親生的。
得知這等勁爆消息的前女友,特意打來電話慰問:“喲,恭喜恭喜,你喜當爹呀,這叫什么來著,一報還一報,你tm活該。”
“你、”周海宸能說什么,放棄相戀多年的前女友,非要和周心怡結婚的,是他自己啊。
是他自己放著好好的女朋友不要,非要劈腿和周心怡在一起,可不是活該嗎。
周心怡哭著問他:“你不愛我了嗎?就因為孩子不是你的,你就不愛我了嗎?”
“你還要怎樣!”周海宸不理解她的腦回路,難道讓他假裝什么都沒發生,繼續和她恩恩愛愛,把出軌的鐵證,當親生的養大?
“是你出軌在先,兩個孩子還不是同一個父親,你憑什么要他體諒你!你腦子有病吧,”顧曉夢忍不住破口大罵,“從沒見過像你這樣恬不知恥的!”
三年抱倆?呵呵,說明這三年來,她根本就沒收過心,安心過日子。
大兒子還沒滿周歲,就出去鬼混,還口口聲聲質問老公愛不愛他,也就只有她這種神經病,才有臉說得出這種話。
“你閉嘴,滾出去!”周心怡隨手抄起花瓶砸過去。
顧曉夢側開身體,避開花瓶,看著滿地的陶瓷碎片,冷哼道:“惱羞成怒啦,得,這是你們兄妹倆的私事,和我有什么關系,涵川,我們走。”
事已至此,周涵川能怎么勸,勸誰?
他們不再是兄妹,已經是夫妻了,他身為兄長,于情于理,都無法再偏向周心怡。
長長的走廊里,顧曉夢冷道:“周涵川,你和她、沒睡過吧?”
“你、”周涵川又窘又氣,“你別亂說!”
“你知,她知,我有沒有亂說,”顧曉夢道,“都成了別人的老婆,還非要你陪她吃飯,帶她出去逛街買內衣?不知道避嫌嗎?”
“你、我只當她、還是我妹妹。”周涵川揉揉太陽穴,內心翻涌著復雜的情緒。
顧曉夢用沉痛的語氣說:“可她、當你們是哥哥嗎,你們沒有血緣關系,就該避嫌,你有老婆,她也有老公,她要真當周海宸是她哥哥,就不會爬上他的床,還給他戴了兩頂綠帽子。”
“我們離婚吧,”顧曉夢長呼出一口濁氣,“等你什么時候……算了,我可等不起,誰知道,你經不經受得起,她的甜言蜜語呢?”
周涵川百口難辯,“你、我沒和她……”
顧曉夢打斷他的話,“可你總記掛著她,在我眼里,她不是我的小姑子,而是別的女人,她能爬上周海宸的床,也能爬上你的床。”
顧曉夢失望地說,“其實,那位先生,當初就和我說過,他說性格決定命運,有的人不見棺材不掉淚,也許到死的那天,都不會覺得自己有錯。”
就像周心怡,只會埋怨周海宸不夠愛她,他的愛太膚淺,經不起一點點的考驗,而不是反省自身,多次出軌,還鬧出兩個不明不白的孩子,有什么錯。
只怕到死那天,她也會把錯誤堆在別人頭上,怪養父養母偏愛姜蕊,怪周海宸心胸狹窄,沒有擔當,怪周涵川不是個好哥哥。
他們的一輩子還很長,又何必,這么不遠不近地僵持著,不是他沒有抵達她的內心,只是夫妻之間,永遠橫亙著一個周心怡。
再說林躍然,出獄后,他除了是林躍然,再也不是什么林家少爺了。
生活的重擔壓在肩頭,除了吃喝玩樂,他還會什么呢。
理所當然的,他沒法報復被嚴密保護的顧遲,只能把主意打到周心怡身上。
兩個游戲人間的男女,過著奢靡又淫亂的生活,最終雙雙染上了毒癮和hiv,被緝毒警察一鍋端。
被送進牢房時,周心怡肚子里還有個孩子,胎兒被毒品侵蝕,這個孩子,死了比活著好。
被毒品損傷身體的后遺癥,和感染hiv后,免疫力的急速下降,導致他們的身體,日漸衰弱,少則三年,多則十年,他們的人生也就那樣了。
顧曉夢來監獄探望那些值得同情的女囚犯時,意外發現,周心怡居然墮落至此。
“都是你自找的,和旁人沒有干系。”顧曉夢隔著單向玻璃窗,喃喃自語道。
那位先生,什么也沒做,不過是靜觀其變,不阻止也不干涉。
她、自然也不會做什么,周心怡的所作所為,并不值得同情,從全國各地匯集到她手上的捐款,她只會用到實處,而不是浪費在那些不知悔改的瘋子身上。
毫無意外的,強制終止妊娠后,周心怡被送進了戒毒所。
周父周母除了哀嘆,能做些什么。
苦口婆心地勸慰,她聽不進去。
給予金錢,沒多久,就花光了。
周家不是造紙幣的,也不像那位先生,手握數之不盡的錢財。
這些年來,他們該給的,能給的,都給了,從今往后,他們管不了那么多了。
周心怡總說他們偏心,親生的就是不一樣。
天地可鑒,姜蕊那,他們根本沒給過多少。
王會平自創的快餐品牌很是成功,不管是保持身形的健身族、沒時間做飯的上班族,還是不愛吃果蔬的小朋友、請不起月嫂的孕婦、沉迷健康飲食的老年人,都贊不絕口。
小兩口有能力養活自己后,別說周家給的錢財沒要,就是顧遲先前給的,也捐給了孤兒院。
周心怡總說,沒人愛她,沒人心疼她,沒人懂她,她被管束著,像只被折斷翅膀的小鳥,惶惶難安。
孩子的事情曝光后,她選擇了逃避,說要一個人靜靜,其實就是玩消失。
在姜蕊看來,她不過是無痛呻吟、矯揉造作、放蕩瘋癲、腦子有病!
沒有餓過肚子的人,無法體會那種燒心燒肺的饑餓感,沒有真正經受苦難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苦難。
周心怡的苦難,不過是她自作自受罷了。
……
二十年后,被科技改變的城市迎來了一年一度、萬眾矚目的全息演唱會。
那些蒼老得不成樣子或死去的偶像們,在舞臺上‘復活’了,‘時代歌姬’‘跨界天王’‘靈魂歌手’‘風華絕代’‘海豚天使’等等,他們跨越百年,在舞臺上遙遙相望。
有些遺憾,比如意外死在舞臺上的‘一代天后’,比如車禍身亡的‘被天使吻過的嗓子’,比如罹患疾病,無法再開口的‘時代歌姬’,他們的魅力和熱情,再次綻放。
二十年,就像一個輪回,父母老了,兒女長大了。
“我家里出事了,今晚不回來。”閆思諾匆忙扔下一句,跑向電梯。
“出什么事了?”舍友好奇道。
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短發女生回道:“好像是、家里老人大限了吧。”
閆思諾剛跑出宿主大樓,就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不遠處,車窗慢慢降下,露出一張她無比熟悉的臉龐:“舅舅!”
“你坐前面吧。”年近六十的余知非看著不怎么顯老,就是眉眼間稍顯疲憊和滄桑。
閆思諾點點頭,拉開車門坐進去,發現表哥就坐在余知非身側,“表哥,你也在啊。”
顧遲不咸不淡地嗯了聲,輕聲道:“我累了,先睡會兒,有什么事,到了再說。”
“哦。”閆思諾乖乖閉嘴。
二十分鐘后,汽車駛進全國最先進的模范醫院,還沒下車,車外就圍滿了保鏢,最前面的隊長恭敬地微彎下腰,拉開車門:“邢先生、余先生,請。”
顧遲快步向前走去,同時對跟在身后的閆思諾道,“你外公、想好好和家人道個別,你不用說什么,聽著就行。”
“嗯,我知道了,”閆思諾點點頭,紅著眼睛說,“爸媽他們、都到了?”
“就差我們了,”顧遲抬腳跨進電梯,微揚起頭,看向余知非,后者牽起他的手,沖他頷首道:“我沒事。”
不知不覺間,他們也老了。
老爺子走得很安詳,活到他這個歲數,還有什么看不開的,就連他最牽掛的兩個孩子,也和和美美的相伴了二十多年,他沒什么遺憾了。
邢卓的名字被載入了史冊,除了無數的榮耀和成就,與之相伴的,還有他的情史,終其一生,除了那人,絕無緋聞。
四十年后。
百歲老人余知非躺在病床上,偏頭看向白發蒼蒼的伴侶,他渾濁的雙眼里,閃動著炙熱的光芒,“我好像、要走了。”
顧遲點點頭,什么也沒說,只是、緩緩仰起頭,送上最后的親吻。
余知非如愿以償地閉上雙眼,兩行熱淚滑過臉頰,他以為自己看淡了生死,可真到了要走的時候,濃烈的不甘和不舍,反復在心里翻涌。
他還沒看夠小家伙呢。
喉結動了動,胸腔漸漸放平,最后的兩個字卡在喉嚨,沒能脫口而出,體溫慢慢消散,余知非保持著懷抱的姿勢,到死都沒有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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